第10章 解開內心的枷鎖嗎
解開內心的枷鎖嗎
可是這些事段知羲早知道了,他現在又能如何呢?
他性格說好聽點是海納百川,可實際上也是出于懦弱,盡管在他耳蝸有不辍的鄙夷之言傳進,他亦是不會反抗。
即使他雙眸汪汪,仍是擡起了那真摯的眸:“今天是你的生日派對,你要開點。我送路辭回家,不會讓你操心的……生日快樂。”
他的聲線澄亮、有一劑經清水洗滌的幹淨純潔和一腔經磨歷萬千的韌力。衆人都驚住,這個人對無盡的厭謾會是這樣堅強。
“地址你發在路辭手機裏就行了,到家我會給你發信息的。”
一說到手機,段知羲便想起了自己的手機,應該在剛才舒頤的位置上。他撇頭眺觀,确實在那,于是便去拿了。
舒頤現在的表情,大抵是百味雜陳的吧。
段知羲自己一人艱難地得将路辭架起來,盤算這1米86的身高裏會貯藏多少的肉。直到他的額上冒細汗,他邁腳了。
此過程是十分幽寂,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投向段知羲。
只有搖滾的音樂在跳動,似乎将他們與世界分割了,心裏複雜。
此時夕陽灑在段知羲的身上,暖暖的。即使3月份入夏了,肢體間傳染的都是庇護的溫熱。
路辭嘴裏不停呢喃“段知羲,段知羲”,然後一下子摟住段知羲的腰,一直摩摩,任憑段知羲三百六十度拔開。
段知羲一嘆氣,在路辭的兄弟前丢臉了,真不好意思。
他覺得若有所失,失了班長舒頤這一個有力的朋友,卻析清了這個社會的一點。他似乎真的沒有朋友。
如果當時飲下了那杯“see you tomorrow”,結局又該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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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好像也變殷紅了,猶如少年腼腆的臉頰。他涉足過的地方被影子掩埋了,幾步後又重見天日。不僅如此,片片陰暗裏也蘊含了初夏的點點,規劃又一個異彩的夏。
路程颠簸,路辭醉酒後的整個身子重負在段知羲背上,有種睡熟的野狼般,壓得身下人不得喘氣。
終于踉踉跄跄地将送路辭到家,段知羲敲敲門,保姆來迎接,映入段知羲眼簾的是高級屠華的大廳,感嘆真是有錢人。
一位妝飾靓麗的女人湊了過來,應該是路辭的母親。
富麗堂皇的扮相,烈焰的紅唇,臉上飽和的色彩以及局部的玉石将她點綴得別樣珠圍翠繞。
路辭母親臉上焦灼,詢問路辭的情況。
而段知羲面對對方撓撓頭,回答:“阿姨,路辭他喝多了……”
可路辭母親疑惑又問:“不是說和同學生日趴很晚才回來嗎,怎麽這麽快就醉了?”段知羲也不好意思,總不能說為了自己吧。
“阿姨,路辭不小心喝多了,我就好心送他回來了…嗯……”
“哦……”路辭母親眼見帶過去了,又以微笑對段知羲道:“那就麻煩你喽,張姨在做飯,我這一把老骨頭了……”
她欲言又止,聰明的段知羲立即接過:“好的好的,我……自己能行。”直到路辭母親宛然一笑;段知羲才松口氣。
只是,段知羲的背影後,她望着,滿意地點點頭。
一步,兩步,下下都在鍛煉段知羲的身體。
“…阿姨,路辭的房間在……?”“最裏面!”
又艱難步履,終于置放好在床上。
大汗淋漓,段知羲仔細觀摩了這如此酷炫的房間。
奧特曼手辦、海賊王海報、瓶中船、模型依次擺置在透明架子裏,琳琅滿目,他不禁贊嘆。
“…段…知羲”身後突然間傳來路辭的呓語。
于是段知羲回眸走向他的位置,慢慢坐在床上,想聽個明白。
可接下來鑽進段知羲耳朵的話含娘量極高,直直想捂耳朵。
“你知道…你有多娘嗎……”“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嬌娘的男生啊”“你這個、娘炮,就只有我會陪你玩玩而已。”
段知羲淚上的瞳孔越發黯淡,以前好久他都只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可今天,他親自聽見了路辭的嫌棄,振聾發聩。
原來李骛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因為我自身的問題。
他動動腮子,問路辭:“那……你只是想羞辱我麽?”
段知羲子一熱,就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是他內心深處的貯藏有時的盤問了。他很清醒,同時也癡迷進去。
而路辭迷迷糊糊打個嗝,彰顯整個人格外夢醉。
路辭先是警惕向身前的人是誰,随之又吞吞吐吐地說:
“沒見過你啊……長得、不錯…我們可以試試。”
眼見答案飛走了,段知羲不甘又問:“路辭,你為什麽一直要玩弄別人的感情啊……?”或許段知羲應該撬開他的內心,解開心結,
心裏亦奈何一嘆氣,猜不透這路辭都醉了還能說出這番話。
随之路辭一聲嗤笑,思緒似乎飄遠了,好像确實要說些什麽。
他有一個青梅,上初中後便與路辭在一起了。起初二人都過得甜蜜,膩歪得不成樣。路辭也常為自己撿到這樣一位美麗善良大方細心的女朋友而偷笑,可是直到了那天。
“她竟然同時和三個男的在一起,被我發現了…哈哈。我以為她懂事,原來……只是懂得怎麽演飾……”
路辭認為這種行為狠狠羞辱了他,所以他日後便用“渣”回以感情。”
離譜。段知羲按按腦袋,先不說初中有多青澀懵懂,也不說是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單單是路辭用自認為的方法對付感情,這完全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還要喊一句“好深啊”。
何必要兩敗俱傷呢?路辭比段知羲的想象中幼稚了。
“她是誰?”段知羲或想進一步尋求答案。
只是路辭突然動了會兒嘴巴,如同為某事做準備。
然後猛的“yue”一聲,路辭吐了,吐在段知羲上下裝。
那粘稠灰色沫狀物,散出有陣酒腥味兒。
哎呀,聽入迷了,忘記這狼崽子喝了酒。段知羲迅速彈起來。
再三考慮,段知羲仍是妥協了。“阿姨……您能來處理一下嗎?"
路辭母親了解事情後立馬吩咐要張姨上來處理。
張姨很伶俐,笨重的體型卻一點兒不龐蠢,反而三兩下就收拾好。
她面帶笑容說不好意思,找出了幾件路辭的衣服給段知羲換。
全程親密有禮,把段知羲伺候得暖心暖意。
張姨又笑如月鈎,指指路辭的褲子。路辭的褲子上也濕一片,不換不可以,然後男女授受不親。
好吧,段知羲嘆氣,看來路辭确實金貴呢。
張姨關上門,而段知羲雙手緊抓路辭要換的褲子。他輕輕喚了聲“路辭”,但路辭好像睡着了。
段知羲悄悄将路辭的雙腿平放,觸置的過程中感嘆肌肉不賴。
小腿結實有力,和看起來筆直的不一樣,握住便能感受力量感。
追于無奈,段知羲找了一件灰色字母邊的內褲。
可他不敢再放肆,随便将路辭的長褲換好後急匆匆下樓洗手。
外頭傳來路辭母親的聲音:"孩子你沒事吧?"
鏡子上映出面色緋紅的段知羲,他涮涮臉:"……沒事阿姨。"
路辭母親不為人知地捂着嘴,露出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