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幫互助
互幫互助
好奇心驅使段知羲望向手的主人。
督清眼界,他是段知羲班上的小透明,那個外貌惹人憐愛,性格比較溫順的人。叫麴(qū)可悛(quān)。
段知羲眼眶感慨,道謝後婉拒了,因為二人不熟。
但麴可悛頑固,将那濕巾塞在了段知羲手中。
旁邊那三個女生臉黑得像被炭糊了,暗暗攥緊了拳頭。
舒熙探頭,剛一挑眉後看這場面有些疑惑,似乎還有驚訝,
“F 3 ”眼看也沒什麽熱鬧可哄 ,紛紛離眼。段知羲二人處理了抽屜,便在衛生間洗淨手。
早晨的人少,隔間裏片片空響,段知羲不禁想起那“F 3 ”的可怕,又猜測麴可悛這樣幫他可能也會受到“F 3 ”的針對。
段知羲的靈光一下子就停滞住了,小心翼翼地問:“謝謝你幫助我…但你不怕遭受他們的針對嗎?”
麴可悛明顯是怔住了,淺思後倏忽回:“不怕,我也沒做錯什麽。”
段知羲道謝,淚水在目眶打轉,他從未對麴可悛有過這種熟稔安全的感覺。可他又定心思考:麴可悛為什麽會突然幫他?
“那…你怎麽會幫我呢?”段知羲實懇地問。
這剎那又殺出一串不對的氣息,段知羲記得他倆不熟。
麴可悛再次愣住了,這半晌裏不知在熟慮些什麽。
麴可悛有意無意的,眼神不知飄向何方:“因為…我覺得你和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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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很像?難道他的經歷……?
段知羲能明顯推測出麴可悛的意思,替麴可悛心酸。
麴可悛迅速地換上副舒心的微笑,只如赤子之翼,給予安心感,便托住了段知羲的手:“我們是一路人,以後…我來保護你吧!”與段知羲不同,魏可悛的語氣很堅定,柔而不缺剛。
看得段知羲留戀這一刻,似是首救贖的曲子淌過心底。很感動…此生有那麽一個人說保護我……
“嗯!謝謝你!”段知羲送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未來的日子裏,不會再孤勇奮戰,荼蘼許多困關,段知羲能看到,飛鳥後是無盡的光遠。
一定要一起走,保護彼此,我會用餘生向你道謝,用手中的花向你道謝,用我盡可能的方式幫助你。
中午。二人一起吃飯,麴可憐問起段知羲的過往,段知羲卻是個憂愁樣,目光飄向遠方,齒唇間有若無的,想着是否要說。
麴可悛一見不對,立馬歉意起來:“抱歉…如果你覺得讨厭的話可以不說的。”他的眼神極具感染力,讓人振聾發聩。
般知羲趕緊搖搖頭,安慰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走神了。”
“從我記事時起,父母的眼神都是冷漠的,沒有生日,沒有快樂,沒有夥伴。但是卻很慶幸有互聯網,在網上我有自子的圈子,就是這樣荼蘼地過來。導致我現在的性格變得膽小懦弱起來。”
段知羲亦簡單敘述了一些昔日的大變化,說一步一步讨好別人。麴可悛不斷點頭,心底為他憐憫不已。
段知羲埋頭扒了幾口飯,接着苦笑一聲:“不過現在挺好的,有你和我在一起,謝謝你。”他越說越激動,越發不可控制自己。
“啪嗒”一聲,一顆淚奪眶而出,般知羲也被自己吓着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很想哭的……”
現在的段知羲就是個可憐樣,與熙熙嚷嚷的熱鬧人形成強烈反差,中庭一片粉紅,害羞得有些發懵。
麴可悛抽紙給他擦淚,他:“沒事沒事,你沒錯,是我不該多問的。沒事,你想哭就哭出來,我不會嫌棄你的……”
“嗯…謝謝你,麴可悛……”
麴可悛一嘆氣,小兔子,要好好憐愛。
倆人很像,話題自然很多,而且二人都很有禮貌,從不會尴尬。
接下來的兩天都安穩,直到星期四的早上,段知羲問起了麴可悛的過往,麴可悛便奇怪起來。
他一怔,眉鋒不自覺警惕起來,想說的話也盤旋在唇邊。左右一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是想起有事,先行一步了。
段知羲心底的疑惑油然而生,他敏銳的雙耳察覺不對勁,但也不是很亂七八糟地想。
不知是否有意,整個上午麴可憐都在躲着段知羲。
詢問題目時拒絕,打招呼會看不見,就連目光對上了也會避開。
當時段知羲就立馬反應過來了,心就被揪了一下。開始斟酌自己是不是做了些什麽讓麴可悛讨厭了。
段知羲越想,越開始分神。
又至中午,段知羲潛意識地想找他,四處探尋,希望好好談一下。剛要邁步,肩膀上就被誰搭上了。
回眸發現,是路辭。
于是段知羲順着他的意思,和路辭一起坐。
路辭心情愉悅,一下子就捕捉到段知羲失意的情緒,問道:“你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段知羲投向對方的眼睛,輕嘆,還是忍住了:“唉…沒事,小事而已。”話語後也不忘向路辭呲呲牙。
路辭點頭告訴他:“哦,這個周末李骛生日,我帶你一起去玩吧?你放心,簡單的K T V 而已。”
生日?要我去?李骛的?
瞻顧一開始李骛對段知羲吐糟的遺跡,如在昨日。李骛怎麽會不介意他呢?如果他去了,場面會不會異常冷清?
須臾段知羲扯了一下嘴角,問:“是…你想帶我去麽?”
對方不以為然,甚至還在嚼着飯菜:“對啊。你放心,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但段知羲仍想砥砺拒絕,可剛回眼對上路辭陰兇的雙眸:“算了,到時候安靜點就行了……
路辭又好像想起來什麽,提着下巴說:“今天下午放學來看我打球。”……打球?對噢,以前他都能聽到路辭會打球。
那就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放松一下。
幹吃着一會兒,路辭就直覺判斷段知羲心情不對,追着問到底發生了什麽。段知羲拗不過,只好說了。
只不過他說的是對李骛生日的煩惱。
“我和他不熟,去參加他的生日KTV,不好吧?他們估計也會尴尬,而且我也沒有幫什麽…這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路辭像個大使,一直念叨“放心吧”“沒事的”。
段知羲也稍微端着不安,答應了下去。
轉眼而至夕暮,太陽悄無聲息地在山背後飄忽。柔弱的風仿佛也要睡着了,越來越輕,輕到只有單薄的樹葉,才能感覺到它還在吹拂。馬路暗淡了,高樓暗淡了,一切都緩緩黯淡了。
就這片黯淡之中,有能放眼望去就注意到的飛揚的籃球,也有為籃球歡呼喝彩的熙熙攘攘的女生們。
段知羲好像才反應過來,路辭這麽“好”,怎麽可能只邀請了我?他只覺得雙腿有些冰艱,走不動路,機械式地擡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