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直想得到你的關愛
一直想得到你的關愛
“是的老師…我們在一起了……對不起老師……”
話到這,老師挑眉,神情差點揉撚成一團了,告誡道:“段知羲,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距離高考的最後一個學期!你現在應該把精力全部放到高考上。高考可是你人生的大轉折,一步進退都意味着你的未來!你難道就願意毀在自己手裏麽?”
梁老師說得對,僅剩的日子不多了,該把握住的應該好好向前。
段知羲耐心地聽完了老師的教誨,心慨感觸。
他欲挑開了唇,語氣不知是懇求還是叛逆了。
“老師…我自從上學以來少有人與我一起,甚至與我無一點兒交往,可是路辭卻做到了…他是我在尋找人生道路上的光,是我前進的動力。每當我有困難時,他會來幫助我,他對我的确很重要…我保證我不會耽誤我的一切,還請老師願諒…體諒我…”
段知羲撒謊了,為路辭說的,他也沒想到是如此不假思索而完美……或許,他真願和路辭在一起,真心換真意吧。
一串串賣慘的話下,老師似乎是被段知羲的話說服了,眼裏的鋒芒遮掩了幾分,話語輕輕的。
“…最後我還是得說一句,路辭是個壞孩子,你要小心。至今才開學一周,你不要讓我失望。你要是敢後退一名,我立馬讓你們分開。
段知羲喜極而泣。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像是大地終于驅散了迷霧,煙霾也極速散開,那輪明日第一寸射撒在了他的心裏,他跟了梁老師三年,終于知曉了梁老師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亦是寵他,懂他,關愛他的向陽。
段知羲連忙鞠躬,行舉激動得無措,嘴中而言的還有幾分哽咽。“謝謝老師…我會好好努力的!”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北極朝庭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課後放學時,段知羲就見到了門口的路辭。
起初段知羲是非常感激的,直到路辭和各個女同學都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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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想過路辭确實是這番模樣,但情底終是失落之心.
…如果,這份關愛能一直在我身邊該多好…
“哎?段知羲。我聽說老師把你拉去談話了,最後是哭着出來的……所以到底是怎麽了啊?”路辭前是一臉關心,可後是吃瓜的樣子。
旋即攝入路辭的話,段知羲才回過思緒來,苦笑道。
“……我把班主任說服了……”
路辭還等着笑呢,怎麽一下子就不按套路出牌,這個答案離譜到使路辭都以為是在騙他。“…真的?你能把她三言兩語征服?”
2班班主任梁逢也是數一數二的脾氣不好難伺候,如今竟真同意了?路辭打心裏還是八百個不相信。
路辭就盯着段知羲欲言又止的樣子,困扼在唇中的兔牙若隐若現,仿佛真是個什麽可憐的小動物一樣。
可他又轉念一想,段知羲一掉眼淚就能得到同意,太心機了。路辭感到鄙夷。
段知羲眼瞅氣氛冷淡,于是便聊起了當時的感悟:“那時我才發覺,還有一個老師陪着我呢,心裏就感覺很感動……要是以後,有一個人能永遠陪着我就好了…”
路辭已經全身排斥了,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還來小女生這套。
可是他還得裝,說好要裝1個月的呢。
他眼底剎間閃過厭惡後便擠出了魅力笑容。
“沒事,你現在是我的人,誰都不敢冷落你。”
段知羲擡頭看這個1米86的男孩…應該是男人,說話的語氣總帶一種違和感,但臺詞的意思又能給段知羲安全感。
段知羲只會更想好好地把握住這一道光,決不讓他劃落。
他的心是貪婪的,因為從未見過初日,渴望無限的黎明……
但他也是無私的,僅求抓着這束光而已,其他什麽都不要……
路辭的感想卻是不-樣了,段知羲滿目純真渴望的模樣,竟是些打動了他,顱頂商,眼位低,五官集中在下面部,兩頰檢着未褪去的嬰兒肥,眸下也飽滿,黑且亮的瞳仁似乎打動了一切。
走着走着,路辭有想吻他的沖動,于是将段知羲摟入懷。段如羲能體會到狼毛中取暖的溫度,像是茸茸的床上安心。
呼在段知羲臉上的氣息便之欲速升溫,之後就機敏地脫離他。
“…對不起哦……我得先要回家了!”白兔子落荒而逃。
路辭才從剛才迷惑的想法中走出,轉念後卻發現人已逃之夭夭。
沒吃到飽的狼怎會善罷甘休呢
匆匆回家,段知羲就娴熟地做好務活。忙碌着,熟悉的步伐漸行漸響——那便是段知羲的母親。
濃妝豔抹,富貴太太見了都甘拜下風,一身職場熟女樣子。
她一開口便是刺厲的指責:“這都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着談戀愛?而且還不是個女生?你以為成年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剛學會飛路就要吃裏扒外遠走高飛了是吧?”
劉茹願的呵斥滔滔不絕,段知羲望着她的臉如此冷烈,嘴唇顫顫巍巍的。心裏想,怎麽和路辭在一起,就讓全世界知曉了。
“媽……你不用勞煩其他事,我也會好好學習的……”
劉茹願的狠話氣在嘴邊,父親段已昌聞聲尋來,帶有高傲的嚴肅審視着段知羲。“你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麽嗎”
“你在糟蹋自己的人生,你難道還是個小孩子嗎?公司的事情不讓我省心…回到家你也不讓我省心,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不等他說完,段已昌就掏出皮帶蓄勢待發。
又來了…每次在公司吃癟了,就要回來找我出氣…
“……對不起……” 段知羲下意識防範,使得皮帶只能打在他的手臂上。“嗡”的一聲後,骨間傳着炙豔的疼。
看着他又反抗,段已昌更憤怒了,又甩起第二下。
段知羲暗不禁往下濕淚,想着這樣的日子到底何處是盡頭……
他有病,叫淚失禁體質,意思是在情緒波動大時會忍不住流淚 ,所之總是不分場合地哭泣,常被人誤會與排擠。
可他都習慣了,把能控制的哭泣音量降成了靜音。
寂然祖随,只有伶俜味。無人而陪,無人伴月,該何去何從?摒息的尾聲,讓人尋不到意入睡,潸然而滑蕩的淺露,卻是如此暗悔。
冷與熱的交替使段知羲更難受。
瞬間——“吱呀”,門被踹開,是尋踏着風來的。
然後取替的即是那個聲音:“段知羲!你還好嗎……”
段知羲的淚水漸着更狠了。
是路辭…他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