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發情期(h)
第25章 發情期(h)
既然席然邀請他泡澡,那他自然沒有道理拒絕。路過桓夜的房間時,他瞄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門,看到桓夜爬在床邊認真地疊着衣服,看起來似乎在因為要帶哪些東西而有些苦惱。
桓修笑了笑,決定不去打擾他。
于是桓修一邊在腦中為婚禮的雛形做規劃,一邊上樓去浴缸放了熱水。跨入浴缸坐下後,桓修長出了一口氣,一天的疲倦都随之而去了。随着溫度的升高,浴室裏起了霧氣,把鏡子都蒙上了一層水汽。一邊半靠着浴缸的邊沿,一邊想着席然要洗多久碗才會上來的時候,桓修發覺自己竟然時至今日還會因為這并不漫長的等待而焦急。
想着這些的時候,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席然一絲不挂地進來,迅速地将門反手關上,他擔心熱氣散掉讓桓修着涼。
桓修泡在水中當然不可能着涼,反倒是比較擔心此時光溜溜的席然。
“快過來,不冷嗎?”桓修出聲問道。因為已經步入夏季,家裏的空調每日都依照桓修“怕熱不怕冷”的習慣開起了很低的冷氣,脫到一絲不挂多少還是有點涼意的。
席然躊躇了一下,然後緩步走到浴缸旁邊:“那我進來了。”
“猶豫什麽,還擔心擠到我嗎?當初裝修的時候為了能好好泡澡,我特意裝了個比标準型號大一些的,裝兩個人正好。”桓修知道席然一直有些介意自己有些大只的體型。對桓修來說一米八五的身材簡直再好不過了,簡直就是完美的理想型,只是席然還是多少被蟲族的審美所困擾着,認為自己不夠“嬌小可人”。
“如果你的目标是嬌小可人那我不得不告訴你這輩子你可能都和這個詞無緣了……”桓修對此非常現實地評價道,“不過好處是恰好我不喜歡嬌小可人的。”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這樣說了以後,席然竟然一臉真誠地表示:“雄主的喜好這樣不正常,真是太好了……”
不過後來坦白身份之後,席然也了解了桓修與衆不同的審美的來由。
這是題外話,只是此刻席然似乎并不是因為身材緣故才會躇躊。
“……不是的。”
席然嗓音有些低啞,他跨入浴缸之後難得沒有縮在桓修的對面,而是大膽地跨跪在桓修的腿側。桓修這才發現今天的席然有哪裏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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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修忍不住驚訝,因為今天席然的情欲竟然高漲到自己還沒有做出任何刺激,就硬了?
距離他們上次做隔了沒兩天,桓修不覺得是自己“餓着”席然了。平日裏席然從未在沒有物理接觸的情況下硬起來過,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對方性冷淡,而是這個世界某種程度上對雌蟲的殘忍——只有在發情期,由雄蟲給予才能獲得快樂。
等等,發情期……?
桓修回過神來,訝異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發情期嗎?”
席然點點頭:“是的,今早好像就……”
雌蟲每個季度,也就是三個月左右會經歷一次發情期。所謂的發情期并不如字面意義所說,會滿腦子只有做愛這件事,更準确地來說,是“受孕率上升期”才對。
像之前席然幾次描述過的,發情期專屬于雌蟲,這個期間的雌蟲會更容易勃起,,面對雄蟲時平日裏硬邦邦的身段也會變得柔軟起來,在性事上能夠讓雄蟲獲得更強的快感,而這一切在生理上不外乎都是為了積極受孕産生的變化——畢竟這個世界的雄蟲更偏愛柔軟嬌弱的對象。
有數據表明雌蟲懷孕百分之九十左右都是發生在發情期的。先不論孕素提升之類的因素,很多雄蟲只有這段時間才願意頻繁地寵愛雌蟲也是造就了這個比例的重大原因。
“那早上我親了你,豈不是……”
席然點點頭:“嗯,所以那時候就硬了。但沒關系,離雄主遠了以後過了五分鐘左右就消退了,沒有影響到訓練。”
對象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表達出這件事,桓修還真是心情複雜。
“我還從來沒見識過呢,所謂的’發情期’。這具身體對此的了解也只限于生理書上,我都忘了有這麽一回事了。”三個月左右一次,桓修完美地避開了前一次,所以這會兒他才恍然大悟。他從水中伸出右手,撫上席然的臉頰,席然的臉頰上立馬留下了一道水痕。
被桓修撫摸後,席然立馬就面紅耳赤了,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喘息起來,看起來身體對此的反應前所未有地巨大。
“雄、雄主……”席然吞咽下一口唾液。桓修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左手在水下摸索到的席然的小腿開始輕微地顫抖着。
“這樣就會舒服了嗎?”桓修試探着用手掌摩擦着席然的皮膚。
“嗯……哈……”席然微張着嘴,半晌弓起身子,雙手搭在桓修的肩上,探頭主動地去索取親吻。
桓修将雙手都挪到了席然的腰上換着,樂得接受席然主動的親昵。
本來跨跪着的席然逐漸低下了身子,跨坐在桓修的腿上。桓修可以感覺到手掌下的席然的身體是如何逐漸在親吻中軟了下來,兩人的胸膛又是如何逐漸緊貼在一起的。桓修清楚地感知到席然現在硬得不得了。
“請……碰我,”席然直視着桓修,斷斷續續地低聲道,“雄主……進來,可以嗎?”
怎麽可能不可以呢?
桓修的喘氣聲也變得粗重起來。他大概有些了解為什麽哪怕這個世界的雄蟲對雌蟲的“性趣”那麽低,蟲族卻還沒滅絕了——關鍵難不成就是這幾天?發情期雌蟲的這種種表現實在是……很難拒絕。
“不用慢慢來嗎?”桓修笑了笑,伸手想要幫席然先用手指适應,但出乎他意料的,竟然被席然攔截下來。
席然握着桓修的手腕,搖搖頭:“不用。”
很快,桓修就發覺他剛才對“蟲族們還沒滅絕的理由”的猜想還不夠徹底。
席然沒有任何準備地直接挪動胯部,直起身子來,又緩緩沉下腰肢,自己用手扶着桓修的陰莖坐了下去。
“……唔。”桓修低低地喘息了一聲。
這是什麽?桓修一瞬間有點懵,這個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裏面好熱,非常熱,是幾乎有些發燙的程度。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席然順利地直接坐到了最深,這回他不光是臉頰和耳朵,連皮膚都浮現起淡淡地赤色。
“生殖道……”席然解釋道。
“什麽……”桓修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在做愛的途中大腦一片空白的一天。
“平時如果要受孕的話,只能靠殘留的精子從縫隙中進入生殖道。但發情期為了更容易受孕,生殖道會在做的時候完全打開……”席然因為需要親口向桓修解釋這些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他的雄主并不了解蟲族的種種,他還是耐心地講述着。
“所以雄主現在就,直接插在生殖道裏面……唔!”
席然直白露骨的講解顯然刺激到了桓修。他忍不住開始想上挺動着腰,不過因為姿勢緣故和水中的浮力,他的動作有些艱難,這讓桓修稍微有些煎熬。
簡直就像十五歲的青春期高中生嘛。桓修內心有些好笑于自己此刻糟糕的定力,不過他也了解到所謂的發情期的“真相”了。的确……這樣的性愛別說什麽雄蟲之類的,壓根沒有男性可以拒絕吧?
“哈、嗯啊……雄主有舒服到嗎?”席然身體伏在桓修的身上,聲音混雜着劇烈的氣音,不确定地瞥着桓修的臉。
“你看不出來嗎?”桓修有點好笑,同時又有那麽一點點因為自制力難得失控的焦躁。
在激烈的抽插過程中,兩人的對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就在桓修覺得席然應該沒有準備回應這句話的時候,只聽到對方的聲音夾雜着呻吟:“嗯、可……雄主,我、啊……想聽你說……”
桓修心跳亂了一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難道在發情期雌蟲還會比平時樂于撒嬌嗎?
“我很舒服,”桓修拉着席然的後脖頸将他拽下來,在因為浴室的濕氣而變得柔軟的嘴唇上親了兩口,“你的’服侍’真的出乎我意料了。”
單純因為聽到桓修的誇獎,席然忍不住嘴角上揚微笑了起來。
激烈的性事進行了一會兒,桓修實在忍不住這個別扭的姿勢和水中底下的效率——盡管某些時候水裏格外有情趣,但現在他真的有些受不住這個慢悠悠的頻率,席然被他拉着背過身去,胳膊架在浴缸邊沿,腰部和臀部微微擡起。
很快桓修就又重新貫穿了他。
“嗯啊——!唔、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沖撞,席然自己也因為情欲的緣故,抑制不住快感而呻吟不斷。
桓修雙手握住席然精壯的腰肢,從上方,後入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席然背部的每一塊肌肉,因為受力和緊繃的緣故展露出美妙的線條。還有包裹着桓修,此刻被他的陰莖猛烈地抽插着的穴口,因為線條緊致的臀部翹起的緣故,在水面之上每一次動作都清晰可見。
而且因為後入的姿勢,桓修在沖撞之下可以感覺得到自己進入得更深,前端似乎沖破什麽端口,觸碰到一個更為緊致而柔軟的部分。
大概,就是孕腔的最外端……桓修手指微微收緊,緊貼着席然的皮膚。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神奇,他無法否認這個姿勢和深入孕腔給人帶來的滿足和征服欲。
席然的身體還很亢奮,但心底卻不可避免地有些恐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以往和桓修的性事基本無外乎面對面,要麽他在下,要麽他騎乘。桓修的理由是這樣可以更好地欣賞席然的表情。總之他們之前并沒有進行過後入式。
“雄主……”席然聲音有些發抖,向後伸手摸索着搭放在桓修握住自己的腰肢上,“……桓……桓修……?”
桓修愣了一下,這是第一次席然直呼他的名字。只是很可惜,這并不是更近一步表達親昵的稱呼,此時更像是在不安中确認着什麽一般。
“嗯。我在這呢。”桓修之前的确有意規避了這個姿勢,他一直覺得席然和自己的關系,以及對自己的态度多少有些不對等。所以他更不能在做愛的時候用這個讓席然感覺到臣服的姿勢,否則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失控忘了這事兒了……不過就情況來其實還是有進步的,至少席然現在懂得來确認了。
确認什麽?确認此刻占有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桓修?還是确認桓修是否還是平日溫柔待他的那個人?
桓修嘆了口氣,不論如何,多少還是讓席然有些害怕了。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強大的人其實內心意外的纖細。桓修伏下身子,親吻了席然的後背:“我在這呢,怎麽了?”
“不……沒、什麽事……”席然承受着因為桓修低下身子而挺入得更深的肉棒,心裏卻在聽到桓修的語句時放松了。
桓修沒有說什麽,但依舊默默地從後方覆蓋住席然的身體,胸膛和席然的後背緊密相貼。在交合中席然也能清晰地感覺到桓修熟悉的體溫和觸感。
之後浴缸裏的水涼了一次,又放了一次熱水,又涼了一次。這期間兩人連着做了三次才宣布休息。
桓修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的體能實在有些糟糕。家裏蹲加上雄蟲天生的資質,做完三次後他“精力”還可以,但體力已經見底了。席然休息一會兒後已經完全恢複如初,這點看得桓修有些羨慕。
定期鍛煉也要提上日程了……
桓修赤裸着躺在床上,默默在通訊器備忘錄裏的“學車”旁邊列上“健身”這件事。
席然暫時關了空調,從浴室裏拿來了浴巾:“雄主,直接這樣躺着會感冒的。我來幫你把頭發擦幹。”
“沒事,給我自己擦……”
“……”
席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有些寂寞的表情。
“……算了,還是你來吧。”桓修無法拒絕席然這樣的神情。席然聞言,立馬走過來,他自己的頭發很短,早就已經幹了。
席然拿着手中的浴巾,跪坐在床上,從後面幫桓修揉搓着頭發。
“對了,抱歉。我之前直接叫雄主的名字了……”席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低聲說道。
“我比較希望你平時也都叫我的名字,”桓修笑笑,“不過在做的過程中叫感覺也很不錯啊,以後多多益善。”
“這……”席然面露難色。桓修的要求他自然都想實現,但這點實在與他之前所接受的常識所違背。
同時,席然因為桓修似乎沒有發覺自己之前的內心波動而暗暗松了一口氣。當時他的心情突然有些恐慌,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席然覺得自己是被桓修強勢的進攻姿态吓到了——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害怕桓修變得像其他的雄蟲們一樣,充滿征服欲和施虐心。
明明只要能留在他身邊,被桓修怎樣對待自己都應該甘之若饴才對。現在他卻開始希望桓修能夠一直對自己保持着現在的溫柔了。席然為自己逐日變得貪婪而覺得有些羞愧……還好,桓修應該沒有察覺。
“沒有察覺”的桓修笑了笑,不過因為背對着席然,席然自然沒有看到。
“沒事,慢慢來吧。”
“我會盡力的。”席然只以為桓修在說稱呼的問題。如果是雄主需要的話,既然他能從“您”改口成“你”,直呼名字也許也不會如想象中的那麽難。
【作者有話要說】
爆字數的肉。(贊美我。
本文中的什麽發x期表現啦孕腔啦生育率啦都是自己的私設,大家随意腦補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