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檸走後,顧北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拿出剛剛的藥幫他擦着不方便的地方,慕言被痛的呻咛着,顧北辰聽見他的聲音,某個部位又硬了,他加快了擦藥的速度,生怕自己一沖動又做錯了事。
等擦完藥,顧北辰才發現自己憋的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慕言皺着眉頭才漸漸恢複平淡,終于才舒服的睡去。
顧北辰站在陽臺外,點了根煙,天氣逐漸轉涼了,寒風微微的吹過,他沒有感到一絲的寒冷,反而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的清醒。就這樣,顧北辰一晚上沒有睡覺,第二天一早又去公司了。
慕言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全身都要散架了,艱難的起身走到浴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現自己身上都是傷,浴室地上還殘留着昨天的痕跡。
突然覺得自己太傻了,慕言摸着自己的臉,看着自己日夜漸瘦的,胃又反酸了,吐的洗手池都是,但是這次吐出來的不再是污穢物,而是血。慕言已經習慣了淡定的沖洗幹淨洗手池,發了個短信給給顧北辰,今天就請假了。
顧北辰在公司收到信息,他知道昨天折騰的太厲害了,也就默許了。
慕言裹上了一件大衣拿上車鑰匙,便出門了,他驅車前往醫院。
因為不是上班高峰期所以一路上的車輛特別的少,不一會就到醫院了。
其實慕言不喜歡來醫院,也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會喜歡經常往醫院跑的,消毒水的味道讓慕言特讨厭。
經過護士的指引,獨自來到了癌症專科,慕言禮貌的敲了敲門,推開門發現這個專科醫生竟然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清楚比自己還要年輕。
“你好,你就是我的病人吧,我先自我介紹,免貴姓容,字景。”容景笑起來特別的陽光,好看。讓慕言有一點入迷了。容景與顧北辰的區別就是,顧北辰特別的冷默,身上帶着一股傲氣,讓人不敢輕易的接近,而容景卻不同了,他特別陽光,給人的感覺特別舒服。
容景看着他一直看着自己不回答。慕言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失态了連忙道歉。
“哦,對不起啊,容醫生。”
“沒事,躺着邊來吧。”
容景給他檢查的全身,還抽了點血去化驗,慕言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等待報告出來。
“喝水嗎?我給你倒了杯溫水。”容景将水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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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坐了起來接過水,這是一杯溫水,本來覺得很冷的自己,用杯子捂了一下手瞬間溫暖多了。
容景笑了笑,繼續低頭寫着自己的診斷,報告不一會就出來了,容景打印了出來,看着報告皺起了眉頭。慕言用手輕輕碰了碰他,問道:“容醫生,怎麽樣了?”
“你的病情惡化了癌細胞擴散了,趨向于晚期了,現在只能給你打止痛針加化療,你要盡快做好決定,這可開不得玩笑,你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家裏人了嗎?”容景的一字一句将慕言又打入了一次地獄。
慕言低頭摳着水杯,悲傷的說着:“我.......沒有家人了,但是我有一個愛人,不過.......我不想他知道。”
容景看着低頭在摳水杯的他,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抱了抱他,把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告訴他還是好的,不要留任何的遺憾。”
慕言擡頭看了看容景,仿佛看到了過去的顧北辰。他連忙推開了容景。容景尴尬的撓了撓腦袋。轉身幫他打了止痛針跟做了化療。
容景給慕言手臂上插上了PICC管,為了防止藥物外滲,化療的疼痛讓慕言想死,胃部疼痛雙重來襲,他的全身都是冷汗。不停的在發抖。容景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拍打着。給予鼓勵。
在公司的顧北辰完全不知道慕言的痛苦,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舒千珩了,他甚至都快忘了對方的樣子了。
舒千珩發現最近顧北辰都不來自己這了,他打探着,終于找到了北言集團。他站在S城最繁華的地帶看着那高樓大廈。舒千珩拿着顧北辰的名片來到前臺。
“你好,北辰在嗎?”舒千珩問道。
前臺小姐不認識他,便回答道:“先生,有預約嗎?預約了才能見顧總。”
舒千珩着急的說道:“我是北辰的愛人,我找他有事。”
前臺小姐知道總裁有愛人但不是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所以拒絕了他,兩人争吵了起來。顧北辰的助理看見在争吵的兩人問了問過往的同事明白了事情,便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顧總的助理我姓付,有什麽可以幫到你?”付文說道。
舒千珩瞪了一眼前臺小姐便回答道:“我姓舒,是來找北辰的。”
付文看了看眼前的人,側過身體打了個電話告知顧北辰,得到命令後,便帶舒千珩來到了總裁辦公室裏。
........
慕言在醫院裏做完化療,謝過容景後便準備起身離開了,他微微顫顫的艱難走着,容景看見他搖搖欲墜的,便過去扶他。
“你別回去了,住院吧,”容景好心提醒到。卻被慕言拒絕了。因為他不想給顧北辰知道自己的病。容景第一次見那麽倔強的人,無奈只能送他回家。這次,他完全不給慕言拒絕的機會,直接扶着他就走。
顧北辰的兄弟謝焱正好陪老婆來醫院産檢,發現慕言竟然從癌症科出來,他很好奇,本來想跟顧北辰說的,但是老婆一叫,這事就被抛到腦後去了。
顧北辰看着舒千珩來找自己,他沒有任何表情,舒千珩一進辦公室就抱着他。
“北辰,你好久沒有去我哪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去吧?”
“不了,我晚上有事,你先回去,以後不允許來我公司找我,就這樣,我先走了。”顧北辰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打的慕言全身是傷,他就有一點內疚,今天還是回去給他做飯吧。他拿起凳子上的外套就離開。留下舒千珩一個人在辦公室裏。
舒千珩生氣的跺了跺腳,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看見辦公室書櫃上的合照。那是張結婚照,相片裏的顧北辰男扮女裝挽着慕言,兩人笑的非常快樂。舒千珩越看越氣人,他想把相框摔在地上的時候,付文進來了。
“舒先生,顧總讓我帶你回去。請!”付文做了給離開的手勢,舒千珩将相框丢回到書櫃上,生氣的走了。
容景将慕言扶到車裏,紳士的幫他系上了安全帶。慕言不好意思的說着:“容醫生,叨擾你真的是不好,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麻不麻煩,叨不叨擾是我的事,你就別擔心了,再說了,你可是我的病人。”容景笑着回答道。
慕言将家裏地址告訴了他,容景啓動引擎開車前往了。
顧北辰開車剛回到停車庫門口時便看見一輛陌生的小車停在了家門口。自己覺得奇怪,便站在車庫一直看着那車,慕言從車上下來,轉身回家,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來,敲了敲容景的車玻璃。
“謝謝你,容醫生。”
慕言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裏。他道了謝後便回家了,容景目送他安全回家後,自己也開車離開了。在停車庫目睹了一切的顧北辰,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帶着一身的怒氣從後門回到客廳裏。
慕言現在的身體特別的虛弱,剛剛做完化療就下地走動了,白皙的手臂上紮滿了針孔,幸虧有一點瘀傷,以至于針孔不明顯。慕言剛想躺下休息,就聽見客廳裏傳來玻璃敲碎的聲音。難道是招賊了?他小心翼翼的下樓查看,結果卻看見顧北辰拿着棒球棒将電視機,魚缸以及落地窗砸的稀巴爛。顧北辰看見他站在自己身後,他拖着棒球棒走到慕言身邊。
“你就那麽饑渴難耐?左一個陳深,右一個陌生男人?慕言,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我們結了婚的!!”顧北辰憤怒的說着。
慕言自嘲的笑了笑,回答道:“北辰,你從頭到尾都不信任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些年來,是你一直對不起我,我沒有去扯破這個臉皮,是因為我愛你!”
顧北辰聽見慕言如此說,他愣了一下,很快他恢複了過來,像個狂暴的獅子一樣,将慕言推到沙發上,慕言已經無法承受他如此大的力度了,撞到沙發的那一刻,他疼的嘶了一聲。
“慕言,這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顧北辰跟個瘋子一樣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慕言用力的抵抗着,可是他的力量終究沒有顧北辰的大,他不在掙紮,任由顧北辰對自己的折磨。
顧北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着慕言,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還有心裏的傷,慕言已經對顧北辰開始失望,等失望攢夠了,就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你一動不動的樣子,你是死人嗎?”顧北辰看着身下的他,感覺到掃興,他推開了慕言,坐起來點了根煙。
慕言回答道:“北辰,我們什麽時候變的只有xing,其餘的無話可說了?”
顧北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移了個問題說道:“我餓了,我要吃牛排,”
“我知道了。”慕言捂着胃部的疼痛站起來給他做飯去。
慕言想回到過去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很幸福快樂,顧北辰也對自己十分的重視,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溶,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在四年前這一切都變了。
顧北辰坐在客廳裏,他看着慕言的背影,發現他真的越來越消瘦了,七年了,在一起七年了,說厭倦也不是沒有,其實顧北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深愛着慕言,兩人彼此折磨着彼此。直到那一天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