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夫郎

第60章

第60章

第二天馬大叔一早就拿着家裏的田契過來了，魏青山套上騾車趕了出來，馬大叔還有些奇怪，“青山，今天不去鎮上賣豬肉了。”

“不去了，鎮上現在不太平了。”

馬大叔問了一聲，“有幾天沒去鎮上了，現在咋樣了？”

“逃荒過來的難民越來越多了，只怕在過些日子會更多。”

馬大叔有些心慌，“青山，這樣吧，既然你今天不拉肉去鎮上了，不如把剩下的三十兩銀子幫我帶上，過了田契就給我，我趁着你的騾車把糧給拉回來了。”

“行。”

魏青山把銀子拿了出來，但他并沒有先給馬大叔，逃難過來的流民有些年輕力壯的，保不齊路上出現什麽情況。

林漁送魏青山出了院門，“早些回來。”

“嗯，你在家也關好門。”

魏青山帶着馬大叔去了鎮上，這才剛進六月份，這天就能熱得人一頭汗，還好有騾車坐着，不然走過去衣服都得汗濕了。

剛走出村子那會還好，越往鎮上走流民越多，看見有騾車過來了紛紛伸手讨要，“可憐可憐我們，給口吃的吧。”

還有些年輕的流民不懷好意地看着騾子，但看魏青山身形高大沒有一個敢上前，馬大叔看得心裏突突的，“怎麽幾天不來鎮上就成這樣了。”

要知道這麽些人，他就應該從家裏多叫人過來，這糧要是在路上被搶了可怎麽辦。

騾車走在了鎮上，魏青山先去集市的街上，石小柳已經在那等着了，看見魏青山過來了忙迎了過來，“魏叔，你來了。”

石小柳伸頭一看騾車上空空的，上面只坐着一個大伯，“魏叔，今天不賣豬肉了。”

魏青山跳下騾車把石小柳給叫在了一邊，告訴他鎮上太亂了，這次一歇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

魏青山背着人給了石小柳一錠銀子，這是林漁今天專門交代的，石小柳家家窮孩子又多，要是幹旱鬧起來後面肯定是要鬧饑荒的，怕是他家日子不好過。

“你林小嬷特意交代的，快些拿了銀子回家去，街上不安全。”

石小柳朝着魏青山鞠了個躬，“魏叔，那你和林小嬷也多保重。”

石小柳擦了擦眼淚忙鑽進小巷子跑回家去了，魏叔和林小嬷對他實在是太好了，這以後要是鬧了饑荒了，這銀子就是救命的銀子。

好在他家現在已經囤了些糧食，撐上幾個月不成問題，就怕一直不下雨，這天氣熱得每個人心裏都很焦灼。

馬大叔坐在騾車上擦了擦額頭上汗，“青山，那小孩是誰呀？”

“漁哥兒招的小夥計，專門幫漁哥兒賣東西的。”

“呦，你夫郎的生意這麽好呀。”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就朝着官府而去換田契去了，這走在集市的街上一路行來，鋪子都關了七七八八，街邊出來做生意的小攤也沒了賣吃食的，街道兩邊橫七豎八地坐着躺着外地逃難過來的流民。

聽說他們那邊已經連人喝的水都沒了，他們這邊人倒是不缺水，還能收上些莊稼已經是很好的了。

馬大叔看得心驚，“怎麽幾日不來，鎮上竟成這副光景了。”

他心裏乞求着老天一定要下雨，這樣還能種上第二茬稻谷，雖然晚了會欠收，但總比絕收好啊。

兩人去官府走了一趟很快就把田契換好了，魏青山把銀子給了馬大叔，田契貼身放在胸口，他和小漁有田了，就是不知道這旱情要持續多久，今年還能不能種上稻谷了。

馬大叔也不敢耽擱了，讓魏青山幫忙去米鋪買糧去，一問今天的米價竟然長到了四兩銀子一石，要知道之前可是一兩銀子能買上兩石呢！

馬大叔知道照這麽旱下去只怕這糧食還會更貴，他把懷裏的四十兩銀子全給買成了米，看着騾車上十幾袋子糧食，馬大叔心裏踏實了，緊吧着點吃能吃到明年春天呢。

現在鄉下人家就算家裏有糧的，都不敢敞開的肚子吃，就怕這旱情一直結束不了。

“行了，青山我們快些回去吧。”

魏青山提醒了他一句，“馬大叔，不蓋着點的話怕是路上不好走。”

馬大叔拍了下腦門，“哎呦，你看我這。”

他忙花了些銅板找米鋪的夥計給買了床破布蓋着，上面又堆了些稻草掩飾，魏青山這才趕着騾車走了。

不出魏青山所料，這騾車走在鎮上就有不少人打量，出了鎮上還有青壯的流民想看看騾車上裝得什麽，魏青山一鞭子抽了上去，馬大叔也撿了個棍子，誰敢上前就抽誰。

一路上他擔驚受怕地出了一頭汗，生怕有人上前搶了他的糧，好在有魏青山在，不少人看着魏青山不好惹的樣子不敢上前去。

魏青山和馬大叔去了鎮上之後，林漁就和趙月月把沒賣出去的肉給收拾了出來，用鹽和香料腌制，然後放在了陰涼的稻草棚子下面風幹。

兩人背着竹簍帶上大黑白雪出去了，林漁準備弄些柏樹枝回來把肉弄成熏臘肉，這種做法鄉下很少，本來就難沾葷腥，誰家還有熏臘肉呀，也就鎮上的鋪子裏有賣的。

兩人一起去了後山，現在還有不少村子裏的人在後山找野菜呢，放眼望去能吃的野菜都看不見，只剩下牲畜吃的豬草。

這種沒法吃的柏樹枝到處都是，林漁找了棵矮一些的柏樹砍下來樹枝，趙月月就在下面撿起來給裝在背簍裏。

有人看見了問了一聲，“漁哥兒，你弄那不能吃的柏樹枝子幹啥呀？”

“給我家的豬棚搭些柏樹枝庇蔭。”

人家這才沒問了，這家家都勒緊褲腰的日子，說是回去熏臘肉用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兩人背了兩趟弄回來了一堆柏樹枝，中午就在菜園子裏薅了一把小青菜，兩人吃了手擀面。

盡管現在出現了旱情，但林漁的小菜園子依舊茂盛，他照顧的精細，時不時澆些水倒也沒旱着。

魏青山過了晌午才回來，他先幫着馬大叔把糧食給拉到了他家，一到家馬大叔就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算是到家了，吓死我了。”

馬大叔家裏人趕緊把人給扶了起來，“怎麽了這是？”

“你們沒去鎮上不知道，這車糧拉回來的不容易，多虧青山幫忙護着，那些流民恨不得上來搶，這鎮上以後可不能去了。”

“啊，怎會如此嚴重。”

馬家人朝着魏青山道了謝，把糧給卸了下來，魏青山趕着騾車回來了。

林漁一見魏青山回來了松了口氣，“路上還好吧。”

“嗯，馬大叔直接把四十兩銀子全給換成了糧，今天鎮上的米價都漲到四兩一石了。”

“怎麽這麽貴啊！”

“鎮上怕是不太平了。”魏青山把田契給了林漁，“收好了，這以後就是咱家的地了。”

林漁雖然不識字，但還是打開了看看，看着上面紅豔豔的官印他很是高興，“咱家有地了，要是這些日子下雨了，咱還能種上一茬糧食呢。”

林漁也祈禱着天能下雨來，這雨一直不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魏青山現在還在觀望，并沒有急着往山裏搬，要是下雨了就不用搬了，要是流民不鬧事那也沒事，也就不用往山上搬了。

林漁挂的臘肉風幹了一天多了，他夜裏就把臘肉給挂在院子裏熏起了柏樹枝，他時不時地要起來看看，怕火大了把肉燒了，又怕他睡過頭了忘記往上面加柏樹枝了。

夜深了一些之後魏青山就不要林漁起了，“放心睡吧，我夜裏守着。”

“行，看着點不要起明火了，要不然肉都被燒了。”

“嗯。”

林漁這才安心睡去了，魏青山一夜起了幾次照看着。

林漁也是天還擦黑的時候就起來了，熏了一夜的臘肉裹上了一層醬色，趁着天沒亮呢，他和魏青山把熏制好的臘肉給拿到了東間挂上。

魏青山在馬大叔那買了幾畝地的消息很快就在村裏傳開了，有人也動了賣地的心思，過來問魏青山還買地不買，而且價錢比馬大叔賣的價錢還便宜。

魏青山以家裏沒有存銀回絕了來問的人，現在主要是買了田也不知道能不能種上，明年能不能種上還是不知道呢，魏青山也不敢多買，要是弄個兩三年的話，他和林漁的家當就是保命的銀子。

這件事他和林漁早就商量好了，雖然現在有人在賤賣田産，但他們也不敢多買，到時候守着不能種莊稼的地，他們沒了糧這日子可怎麽過呀。

魏青山不去鎮上才三四天，就有村裏的人從鎮上跑了回來了，是個叫六子的在鎮上給人家做小二的。

他慌裏慌張從鎮上跑回了家，不少人過去打探情況，魏青山和林漁也去了，兩人一直在觀望，要是流民能安置住了不亂，那他們就不用進山了。

小六子被衆人圍在中間，“小六子鎮上咋樣了，你咋回來了，不是在酒樓幹得好好的？”

小六子猛灌了一碗水，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別說了，鎮上不太平了，鎮上有戶人家被流民給搶了去，一家子都沒了，吓得酒樓關了門，我也趕緊跑回來了。”

“啊！怎麽這樣啊！”

“現在鎮上家家戶戶都關着門，誰還敢做生意呀，那些流民嫌吃不飽就開始鬧事了。”

魏青山臉色也沉了下來，看來得趕緊帶着林漁去山裏躲躲了，就算山裏有野獸，也比餓急眼的流民強多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沉重。

趙月月也在家等消息呢，看見兩人回來了忙迎了上來，“哥，怎麽樣了？”

“怕是不好。”

趙月月心裏也不安，“那怎麽辦呀。”

魏青山看向林漁，“小漁，我去村裏問問看誰家願意把咱家兩頭母豬給買了去，你收拾收拾東西，這幾天準備進山去。”

“哎。”

魏青山先去問了何家要不要母豬，這兩只母豬已經長成了，今年配了種就能下崽了，而且他也沒打算多要，現在一頭豬漲到了六七兩銀子，他還是按之前的價錢，準備三兩一頭給賣掉。

何大柱一聽很是樂意，“只是我家現在只能要一頭，你看看石頭他家要不要。”

這三兩銀子一頭豬放在這會真的不貴，而且買回來了能下崽還能吃，這可是件好事。

“青山，你咋不養了，這麽好的母豬呢。”

“現在鎮上不太平，我怕流民往鄉下流竄，想帶着漁哥兒進山躲些日子。”

“誰知道呢，咱村子還算太平，吃喝也算是不愁，今年收成不好，家家都不敢敞開了肚皮吃，而且我家這一大家子呢，就守着過吧，誰知道會咋樣呢。”

魏青山點了點頭，何大柱接着說道：“你往山上搬東西喊我和二柱，我兩幫你往山上送送。”

“行。”

魏青山原本打算用騾子拖着糧食一趟趟往山裏拉呢，有何大柱何二柱的幫忙，他就能用騾車拉到半山腰，然後走到騾車進不去的地方在換騾子一趟趟坨，這樣就比他一個人弄快多了。

魏青山又問了石頭，石頭也要了一只，畢竟長成的母豬，這下了崽了怎麽都劃算。

當天何家和石頭就把後院的兩頭母豬給趕回了家裏，後院的雞太多了，也賣出了幾只，都是正下蛋的母雞，石頭要了五只留着下蛋給何冬冬補補身子。

何冬冬聽說了林漁要進山了，讓石頭娘幫着照看一下老大，他抱着老二就過來了。

“漁哥兒，怎麽這麽急，不是剛買了地了。”

“怕日後亂起來鄉下不太平，你在家也小心些，我們這趟上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你多保重。”

何冬冬舍不得林漁，抱着雲哥兒擦了擦眼淚，“說不定也沒到那種地步呢，你看現在我們村裏不還好好的。”

“我家也沒啥東西，你就當是我跟着青山進山捕獵去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林漁想着這旱情估計過了夏天就會好了，也就在山裏住上個個把月就下來了，而且今年天氣格外的炎熱，進山避避暑也好。

林漁抱了會小雲哥兒，剛好把他給兩個孩子做的小肚兜給何冬冬帶走了，“在熱一些就能穿上去了。”

何冬冬直抹眼淚，最後還是石頭給勸了回去，他還頻頻回頭，“漁哥兒，你可早些回來呀。”

“會的。”

夜裏林漁就和魏青山商議了，這一趟進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來的，或許個把月，或許一年半載的都說不準。

兩人商量着家裏的糧食先拉到山裏一半，省得都弄上去了在弄下來的時候不好拉，剩下的就在後院挖個窖把糧食和家裏貴重些的東西藏進去。

魏青山點了點頭，在原本的騾子棚裏挖了起來，騾子棚的一角堆放着幹草，就算有人闖進來了也不會發現糧食藏在了這個地方。

魏青山在挖土，林漁和趙月月就用籮筐往外運，全都給運到了菜園子裏，也不容易看出來。

魏青山挖了兩天就挖好了，怕糧食在地窖裏受潮他還特意在下面鋪了一層隔濕氣的茅草，上面用木板棚着，最後在把給騾子備下的草料給鋪上去，魏青山在裏面藏了一半的糧食，要是在山上待久了糧不夠吃了他就下來拉。

魏青山拍了拍手上的土看了一圈，林漁也在一旁看着，魏青山扭頭問他，“看不出來吧。”

“嗯，不知道的人發現不了。”

三人把家裏的東西給收拾了收拾，翌日一早魏青山就叫了何大柱何二柱過來幫忙。

他先運了七八袋的糧食和一些雜物上去，趕着騾車走到半路，何家兄弟幫他看着東西，他就牽着騾子往山上運糧，騾子一次馱個四袋，他背一袋，來回了兩趟就把第一車東西給運了上去。

就這一趟就弄到晌午過了，原本一天能運完的，但林漁兩人要是下午過去了，還沒收拾呢天就黑了。

剩下的東西就第二天在運上去一些雜物被子還有雞籠這些東西，林漁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家。

都安排妥當了，就是他走後他的小菜園沒人照顧肯定會枯死，他直接交給了桑娘，讓她澆澆水，裏面的蔬菜讓她随意摘着吃，這個菜園他辛苦照顧好幾個月了，總比都枯死強。

知道林漁今天要走，冬哥兒春哥兒都來送送他，冬哥兒給林漁拿了一布袋的紅棗，春哥兒給送了一板豆腐，“真希望這雨早些下了，你也能早點回來。”

桑娘牽着青哥兒也來送林漁，她給林漁送了一匹自己織的布，“漁哥兒，你照顧好自己。”

青哥兒也仰着小腦袋說道，“小嬷，你早點回來呀。”

林漁揉了揉他的頭，“要是亂起來你們也都照顧好自己，現在不太太平了。”

衆人知道這個理，也只能嘆氣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有田有家要照顧，走不開，就算是能和魏青山一樣進山了，但不會打獵也只能餓死。

林漁和他們幾人說了幾句話，屋門都落了鎖和魏青山他們一起進了山。

林漁過來了就幫着魏青山一起往上面搬東西，何家兄弟和趙月月留在半路看着東西，兩人在搬一趟就能行了。

東西全都卸了下來，騾子挎着的兩個竹簍裝滿了東西，魏青山三人的背簍裏也都裝了不少。

“行了，大柱二柱你們回去吧，麻煩幫我幫車架給推下去。”

“那青山你在山上小心些。”

“嗯，你們也多保重。”

三個人牽着騾子後面還跟着兩條獵犬，一行人朝着山林裏走去，林漁之前跟着魏青山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往山裏一個時辰的路程，這次越走越深，他從來沒進過這麽深的林子。

越往裏走林子越密，也越安靜，只能聽見枝頭的鳥被驚起的聲音，還有蟬鳴聲，其他再無其他的聲音。

兩只獵犬一前一後的護衛着，騾子走在前面，林漁和趙月月走在中間，魏青山在最後跟着。

越往裏走路越難行，本就不寬敞的小路被藤蔓覆蓋着，林漁剛跟着魏青山走過一遍了，在走第二遍的時候覺得也沒有那麽害怕呢。

趙月月第一次走，背着背簍東張西望的，林子太密了她有些害怕，“哥，我還沒進過這麽深的林子呢。”

“我也沒走過，月月你是不是有點怕了，沒事，有你青山哥在呢。”

“有點，就是林子太密太安靜了。”

“我剛和你青山哥走第一趟的時候也有些怕，再走就不怕了。”

兩人說着話，三人走走停停，路程也就沒覺得有多遠，等到下午半晌的時候也就走到了。

這個地方是之前老獵戶留下的，是一間小木屋，旁邊還有一個敞開一面的草棚，裏面堆放着一些木柴和炊具。

三人終于走到了坐在背簍上喘口氣，這晌午都過了大家肚子都餓了，林漁就用帶過來的小鐵鍋熱了幾個包子吃。

魏青山拎着水桶去一旁的小溪邊提了桶水過來，用小瓦罐給燒開了水。

三人就先吃了包子喝了水，總算是能喘口氣了。

林漁邊吃邊和魏青山說話，“這個地方還不錯，挺開闊的，還離水源近。”

“之前的老獵戶整的，專門伐出來一片空地出來，就是為了能看遠些，防着野獸過來，這些天先把院子給圍起來，我出去打獵的時候你兩在家也安全些。”

“行。”

這剛搬過來要幹的活多着呢，首要的事就是先把屋子給收拾出來，而且現在就只有一間小木屋，趙月月沒地方住，魏青山準備把那個棚子給收拾出來，在伐些竹子把那個棚子給弄成一間小屋，現在天氣熱也不用弄得多精細，夏天和秋天完全是可以的。

三個人就先建房子，這個棚子有三面呢，在圍起來一面就行了，一下午就能給弄好。

林漁和趙月月把裏面的柴火雜物給搬出來，魏青山就去附近伐些竹子拖過來，用砍刀把竹子劈成竹條，插入地上編成一面竹牆，沒多久這個窩棚就改成了一間小屋，林漁兩人也把裏面給收拾幹淨了。

林漁從屋裏走了出來，“青山，這還沒有床呢，這咋整？”

“這不是還有竹子呢，用竹子紮一個出來很快的。”

魏青山又用竹子紮了個床出來，等他快弄好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林漁趕緊進小木屋把他兩的床給鋪了出來，然後生火開始做飯。

好在旁邊有個大石頭可以直接當案板使了，林漁就在上面切菜，又拎出來火桶在上炒菜，晚飯蒸了米，炒了兩個菜，又弄了個湯，三個人也算是吃上熱飯了。

趕了一天路了大家也都累了，林漁怕趙月月一個人害怕，就讓白雪進屋陪着她，大黑則趴在了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