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漁哥兒,你做飯真香,比我娘做飯都香。”
何冬冬在旁邊直咽口水,林漁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做飯的時候用筷子夾出來一些讓何冬冬嘗嘗鹹淡,何冬冬吃得直舔手指。
他這會兒早就忘記了來時的羞澀和忐忑,也不知道是誰一路上都在理自己的衣服。
四個人一人一邊坐在四方桌前,石頭臉紅的不敢擡頭,倒是何冬冬吃得很是歡快,這又是肉又是雞蛋的,他在家的時候人多,每次家裏做些葷腥,他也吃不了幾口,今天他放開了吃,不需要讓着他的小侄子們,也不用擔心不夠吃。
石頭今天帶過來的肉不少,林漁全給燒了出來,兩個葷菜都滿滿當當地冒尖,知道何冬冬兩人有意思之後,林漁也很是為兩人高興。
石頭雖然長相不如高書文白淨,但他也不差,而且有手藝,家底也不錯,為人也老實不耍滑頭。
何冬冬吃了一碗飯,肉菜吃了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打了個飽嗝。
石頭還怕他沒吃飽,“冬,冬哥兒,你在吃點。”
“不吃了,吃飽了。”
何冬冬走的時候,林漁讓他把沒吃完的肉菜給端走了,何冬冬不好意思拿,被林漁強行把籃子給塞到了他手裏,“給家裏兩個孩子吃。”
何冬冬這才收下了,“漁哥兒,你真好。”
何大娘今天一上午都沒出去,就等着何冬冬回來問問咋樣了,就連家裏的哥嫂今天也都齊齊在家呢。
何冬冬一回來立馬被何大娘給拉住了,“冬哥兒,咋樣了?”
“娘,你就別問了。”何冬冬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手上提的籃子給了他大嫂,“大嫂,這還是熱的,你給虎子他們吃。”
“哎。”何大嫂接了過來,一打開布一看裏面有大半碗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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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娘嗔怪地戳了戳何冬冬的頭,“你這孩子,麻煩人家了怎麽還往家帶。”
“漁哥兒非要讓帶回來,說給虎子他兩吃的。”
“你這孩子真是的。”
這肉一看就是石頭帶過去讓幫忙做的,村裏人不常沾葷腥,漁哥兒這是不想占便宜。
何大嫂去屋裏端出幾個中午蒸得雜面窩頭,她家日子過得不差,但人多,這糧食都得省着點吃,雖然是雜面窩頭但還是白面多。
何大嫂在窩頭裏夾上肉,兩個小孩子一人一個抱着吃得正歡。
“娘,你也吃一個吧,這漁哥兒做飯聞着真香。”何大嫂說道。
何大娘心裏有數了也放心了,“多拿幾個,我們一人在吃一個窩頭。”
“哎!”
一家子人晌午飯已經吃過了,這會又一人一個窩頭夾肉,每個人都很高興。
何冬冬也嘿嘿笑了聲,他今天中午吃得太多了,都覺得有點膩歪了,飯桌上沒人和自己搶都不說了,還都緊着自己吃,他從來沒有這麽暢快地吃過肉。
夜裏何大娘問何冬冬兩人咋回事,趁着夜色何冬冬才把今天的事給說了,何大娘都想下床戳了戳她家哥兒的腦袋,“小時候就你皮實,天天跟着一群混小子上蹿下跳的,你老娘我抓你都抓不到呢。”
何冬冬死不承認,“哪裏,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娘我可是記得的,村裏和你大差不多的,沒幾個能打過你的,石頭怕是小時候沒少被你打。”
“沒有!他說了是我幫他打人家,他才惦記我這麽久的!”
何大娘躺在床上笑得直抖,“傻人有傻福。”
“我才不傻呢!”
何冬冬生氣了卷着被子不和他娘說話了。
何大娘也能安心睡覺了,和高家訂婚的時候,他家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羨慕,退婚之後多多少少有人看她家的笑話,她也有些怕她家冬哥兒找不到好的,這正緣這不就來了。
第二天何冬冬正在院子裏洗臉呢,一擡頭就看見魏青山林漁還有石頭母子兩過來了,何冬冬啊了一聲趕緊跑屋裏去了。
他剛想沖石頭大喊一聲,你怎麽來了不提前說一聲!但看見石頭娘也來了,何冬冬不敢了,他敢在石頭面前放肆,在石頭娘面前可不敢,石頭娘是個面善的,那也是長輩。
何大娘趕緊擦擦手迎了出來,“大柱二柱,你們快出來!石頭他們來了!”
聽見動靜的一家人趕緊出來了,何二嫂哎呦了一聲,“怎麽來這麽早呀。”
何大嫂用胳膊肘了她一下,趕忙招呼客人去了。
“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知道,快去廚房提茶水出來。”
“哎!”
石頭他們來的确實早,這會何家還沒吃飯呢,就連何冬冬都才起來洗臉,石頭急啊,生怕自己的未來夫郎跑了似的,和他娘一起找了魏青山過來了。
林漁都有些哭笑不得,哪有提前去這麽早的,這還是在他家喝了茶水才過來的。
“石頭娘快坐,快坐,他大嫂二嫂陪着點,我去看看冬哥兒!”
“冬哥兒娘,不忙不忙,是我們來的太倉促了。”石頭娘趕緊站起來,被何家兩個兒媳熱情地給招呼坐下了。
林漁也跟着進屋找何冬冬去了,他正急得撅着屁股找衣服呢,“娘,我那身丹紅色的春袍呢,你給我放哪去了呀?”
何大娘先把人給拉了起來,“你這孩子,昨天回來咋沒說人家今天過來呀,這家裏連個準備都沒有。”
“我,我忘了嘛……”
“這都能忘,娘現在想打你兩巴掌。”
何大娘舉着巴掌作勢就要打他,何冬冬趕緊躲到林漁身後去了,“漁哥兒,你看我娘!”
何大娘笑着瞪了他一眼,幫忙把新做的春袍給找出來了,這身春袍還是何大娘今年扯了布給冬哥兒做的陪嫁新衣,這會穿上也合适,她家冬哥兒也有兩年沒做新衣了。
“漁哥兒,你幫我給他收拾一下,我去外面招呼。”
“哎。”
林漁幫他把新春袍給穿上了,村子的人做衣衫一般不做袍子,不方便幹活,讀書人不用幹活才日日穿着袍子,他們莊稼人都習慣了穿短褐,但袍子也做,多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穿穿。
何冬冬穿上了新穿衣在林漁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好看,好看。”林漁拉着人過來給他梳頭發,林漁今天是媒人,也穿了新春袍,倒也不搶了冬哥兒的風頭,冬哥兒的新衣是丹紅色的豔色,他穿的是竹青色。
林漁幫何冬冬用發帶把頭發給束了起來,穿着丹紅色衣服的何冬冬唇紅齒白的。
把何冬冬給收拾好了,兩人這才從屋裏出來,石頭一看見何冬冬就不好意思的臉紅,看起來比何冬冬都要拘謹。
何大娘匆忙讓何大柱二柱去請本家關系近的叔伯嬸子們,本來該昨天就說的,但她家冬哥兒昨天竟然忘記把這麽大的事給他們說了!這才急急忙忙請人過來做個見證。
何冬冬臉上帶着笑緊挨着林漁,其實他都快緊張死了,這次和上次滿是羞澀不同,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他下手悄悄扯了扯林漁的衣服,“漁哥兒,我緊張,怎麽辦呀。”
“啊,我沒看出來。”
何冬冬哼唧了一聲,“我心裏緊張不行嗎?”
林漁也笑着扯了扯何冬冬的衣服,何冬冬和林漁咬耳朵,“嫁得近的挺好的,我以後還能找你玩嘿嘿~”
林漁也高興,他在村子裏就何冬冬這麽一個親近的朋友。
何大柱二柱匆忙找了幾家關系近的,然後就回來招呼客人了。
路上有人看見了就問,“大柱,幹啥呢這還是這麽匆忙?”
何大柱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這不是冬哥兒今天要訂婚,我請一下何叔公!”
“冬哥兒要訂婚了!”
何大柱也沒有在多說什麽趕忙就往家快步走去。
“什麽冬哥兒要訂婚了?不是剛退婚沒多久嗎?”
“不知道啊,走,過去看看。”
別說其他人不信,就連何家本家的人都不信,這才退婚幾天了,這冬哥兒怎麽又訂婚了?
一時間不少看熱鬧的人紛紛朝着何家走去,這次又訂的誰家的呀。
夏荷花自然也聽見了,“訂這麽急,怕不是找了個缺胳膊少腿的吧。”
她原本想趁着何冬冬退婚了名聲多多少少有點受損,想着她不計前嫌在給她哥提提,結果被何家人給打了出來,夏荷花咽不下這口氣,也跟着去看看是什麽人。
何家院子裏很是熱鬧,人太多了,何冬冬和林漁就進了屋了。
大家一看來訂婚的竟然是村裏的石木匠!要知道前兩年想給他說媒的可不是,原來人家是早就看上冬哥兒了呀!
大家都說着恭喜恭喜,石頭一臉的傻笑很是高興,石頭娘也一臉的喜色,因為何家沒傳出過想相看的意思,她家想着今年收了麥子就去提親,誰知道被高家給捷足先登了。
她家石頭性子本來就悶,這下一連好幾天更是不說話,誰知道兩家親沒結成!
“沒想到沒了高家又來了石家。”
石頭娘和村裏的人說話,“那就是這門親事合該是我家的,我家石頭自小就和冬哥兒玩的好。”
“那是,那是,這都一個村子的,大家知根知底的。”
在屋裏的何冬冬也聽見了,他聽得都有些臉紅,“什麽自小和她家石頭玩的好,我小時候可沒少打他。”
林漁聽得眼睛瞪得溜圓,“你小時候打過石頭?”
何冬冬輕咳一聲掩飾尴尬,“應該打過,我小時候打過太多小子了,都記不得了。”
林漁不知道還有小哥兒小時候這麽厲害的,竟然打小子!他小時候自小安靜,他爹讀書,他就安安靜靜跟着他阿娘學繡花。
何冬冬有些臉紅,“你不知道,昨天他和我說,因為他小時候被欺負,然後我把欺負他的人揍翻了,他就,他就喜歡上我了。”
林漁噗嗤笑出了聲,“你小時候肯定很好玩。”
何冬冬撓着林漁的腰和他鬧成一團,“你在這麽說我,在這麽說我!”
林漁的腰敏感,被何冬冬撓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捂着嘴巴也不敢大聲笑,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冬哥兒,我錯了,我錯了。”
林漁撓不過何冬冬自己趕緊跑出去找魏青山去了,院子裏都是人何冬冬不好意思出來,在屋裏跺了跺腳,“漁哥兒,你等着。”
林漁拉着魏青山衣服的時候還在輕聲笑着,魏青山給自己小夫郎理了理有些皺得衣服,“在屋裏和冬哥兒幹啥呢,鬧成這樣。”
“冬哥兒撓我腰,我撓不過他。”林漁小聲說道。
他的小夫郎憋得臉都紅了,眼尾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養了這麽久現在臉色總算是好起來了,臉頰也有肉了,魏青山看得心裏軟成一團,用大拇指幫自己的小夫郎給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以後冬哥兒要是欺負你了,我就去找石頭,讓石頭去管他的夫郎。”
林漁推了一下魏青山,“不正經。”
他原本出來想尋求魏青山庇護呢,結果魏青山不正經,他又跑屋裏找何冬冬去了。
石頭帶的聘禮已經擺到了桌子上,十兩聘禮,一根銀簪子,兩匹布,兩瓶酒,四封果子饴糖。
何家的兩個小家夥圍在大人腿邊鑽來鑽去,小手上還拿着饴糖。
“哎呦,這麽多呀,竟然還有一根銀簪子。”
石家帶過來的下聘的東西不少,足以見得石家對這門親事的滿意,何大娘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那根銀簪子何冬冬當天就帶在了頭上,他摸着那根銀簪子很是喜歡,這麽貴重的東西他都沒帶過,別說他了,他家兩個嬸子都沒有。
何大娘很是高興,她最操心的事總算是給辦成了,第二天拿了幾個雞蛋和何冬冬一起過來找林漁,一是為了道謝,二是過來取繡好的喜服和被面,這也該拿回去給冬哥兒縫被子了。
何大娘把說好的一兩銀子塞給了林漁,“這件事多謝漁哥兒了。”
“大娘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不多,繡的時候不就說了一兩銀子了,在說了你這都繡了這麽久了。”
何冬冬也過來勸,“漁哥兒,你就收下吧,你一條帕子都能賣十五文呢,真給的不多。”
林漁也忙進屋把喜服和繡好的被面拿了出來,何大娘一看哎呦了一聲,繡得極好,而且圖案大氣又喜慶,這給一兩銀子真的不多。
何大娘很是歡喜,“這幾日就要給冬哥兒縫喜被了,漁哥兒你空了過來串門。”
“哎。”
何大娘兩人在這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最近何家忙,石家看起來急,估摸着最近這些日子就要上門商議婚期了,她家也得趕着把喜被給做出來。
林漁拿着手上的一兩銀子很是高興,這是他第一次賣出這麽貴的繡品,魏青山打獵一回來,林漁就舉着他的小銀錠給魏青山看,“你看,這是今日何大娘送來的喜錢。”
他的小夫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舉着小銀錠給自己看,魏青山看得手癢揉了揉自家小夫郎的腦袋,“很厲害,我的小夫郎這活計比我打獵掙的都多。”
“沒有,你最厲害了。”
魏青山又攢了兩天的獵物,養在後院的那頭小鹿也傷口好得差不多了,被林漁養得皮毛油光水滑的。
兩人一起去鎮上賣獵物,那頭小鹿魏青山用背簍背着,上面蓋着一塊破布,他的手上提着籠子裏面裝了七八只野雞,跟在他身旁的林漁挎着籃子裝着繡帕,另一只手也拎着兔籠。
東西太多了出了村子沒走過久就碰上去鎮上的牛車,兩人把東西給放了上去,花了五個銅板,林漁舍不得花銅板,也沒坐,就和魏青山跟着牛車走,手上不拿東西了,他覺得輕快多了。
兩人先在市集上賣野雞,這次野雞數量多,到了晌午的時候還有四只沒有賣出去,野兔都是很受歡迎,賣的很快。
帶過來的那頭小鹿往攤子面前一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圍在攤子面前看,連帶着林漁的繡帕生意都好了不少。
十五文一條,他的繡帕繡得花樣大而且精細,一上午都賣了五條出去,林漁眼睛笑得彎彎的,魏青山說得沒錯,他的繡帕在鎮上還好賣一些。
兩人中午在鎮上吃了碗面,魏青山就開始收拾東西了,“我們帶着東西往街裏走走,看看小鹿有沒有人要。”
林漁點了點頭,兩人牽着小鹿朝着有錢人住的地方走去,鎮上當官的老爺們還有富商們住的都是幾進幾出的院落。
魏青山沿路叫賣,“野鹿野雞,賣繡帕喽。”
聽見動靜的仆人婆子有開門看的,有人想買鹿,結果一看這鹿太小根本就吃不了肉,也就只好作罷。
林漁也學着魏青山的樣子叫賣,“賣繡帕,賣繡帕喽,十五文一條。”
兩人一路叫賣,林漁的繡帕倒是賣出去了幾條,小竹籃裏還剩下一些。
兩人走到一家門口,管事的叫住了他,“打獵的,你這小鹿要準備賣多少呀?”
“八兩銀子。”
“你等着,我去問問我家老爺要不要。”
管事的跑院子裏禀告家裏的老爺去了,“老爺,老爺,外面有個賣小鹿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富商正着急呢,聽見說是賣小鹿的擺了擺手,“不要,不要。”
“老爺,您不是正愁給縣府老爺送什麽東西嗎?那些金的銀的縣府家的公子小,肯定也不喜歡,我們不如送只小鹿過去。”
那富商一聽拍了下大腿,“是呀,走,去看看!”
在過幾日縣府家的小公子要過三歲的生辰,給小孩子送什麽東西能讓小公子高興,也能讨縣府老爺高興,這可把他給愁壞了,突然說有只小鹿,他覺得極好,忙跑出去看看。
富商穿着绫羅綢緞,一出來就看見等在臺階下的兩人,兩人雖是鄉下的人,但穿的衣服幹幹淨淨的,兩人相貌看起來不像是鄉下的,倒像是鎮上的人家。
富商一看這頭小鹿養得油光水滑的,當即就蹲下來抱住了地上的小鹿,“哎呦,我的寶呀,你可算是來了。”
林漁被富商給吓了一跳,這是幹什麽。
他真的是瞌睡有人送枕頭,富商很是滿意這頭小鹿,“管事的,還不快去取銀子。”
“獵戶,你這四只野雞我也要了,呦,還有繡帕呢,給我看看。”
兩人沒想到遇到大主顧了,林漁忙把自己裝繡帕的籃子給遞了上去,“您看看。”
富商随手拿一條看了起來,“這繡活真不錯,多少錢一條。”
“十五文。”
“這麽便宜呀。”富商看着繡帕做的精細,幹脆給買了送給縣府老爺家的女眷用,野雞也剛好成雙成對的,一起給送了過去。
“得了,這些我都要了,連着這小鹿一共十兩銀子。”
兩人都沒想到這位富商出手這麽大方,魏青山道了聲謝。
“謝什麽,我還要謝你們呢,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縣府家的小公子過生辰,送啥東西能愁死我,剛好給送只小鹿過去。”
林漁聽了也很高興,這只小鹿畢竟他照顧了好久。
兩人連籠子帶雞給拿走了,小鹿也被管事的給抱了進去,兩人東西都賣了出去,又得了十兩的銀子很是高興。
兩人不知道,這富商得了這頭小鹿,沒兩天去了縣府給縣府家的小公子送禮,在一些金的銀的裏面,他的這只小鹿最得小公子的歡心,抱着這只小鹿不撒手。
縣府老爺還特意問了是誰送的,富商趕緊上前,他在縣府老爺這有了印象,還怕他的生意不好做嗎?
他又把帶過來的絹帕送給了女眷,那些女眷也都很高興,富商覺得這十兩銀子簡直花得太值了!
回家之後林漁把今天新得的小銀錠給裝在了木盒子裏,他又一個一個給點了一邊,今天得了十錠,他繡喜服得了一錠,之前賣獵物又攢下一定,林漁點了一下,現在他們的木盒子裏一共有了二十三錠銀子!
林漁沒見過這麽多銀錠,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青山,明年我們肯定能買田了!”
“嗯。”
魏青山也高興,他發現他自從有了小夫郎之後這日子越過越好了,攢攢銀子,最好能買上兩畝上好的水田。
林漁幹活更有動力了,魏青山進山打獵他就在家繡花,石家和高家已經訂好了婚期,就在一個月後的吉利日子。
何冬冬也拿着繡繃子找林漁,他正繡着兩只鴛鴦,嘴上還在嘟囔,“這鴛鴦怎麽這麽難繡呀,石頭他要是敢嫌棄,哼!”
林漁都被他給逗笑了,“要送給石木匠呀。”
“嗯,給他繡個繡帕。”何冬冬被問得有些害羞,“反正他不準嫌棄。”
林漁很是為何冬冬高興,兩人在一起看得出來何冬冬是那個拿主意的人,石頭娘也面善,嫁過去了也沒那麽多事。
何冬冬最近天天跑過來和林漁一起繡花,他不會了就讓林漁幫他指點指點怎麽繡。
兩人正在院子裏繡呢,一個夫郎不好意思地走了進來,“漁哥兒在家呢。”
“你是?”
“我是村裏的八斤他夫郎,你沒見過我。”這個夫郎走了進來,“那個聽說你給冬哥兒家繡的喜被上繡了兩個娃娃,我能看看嗎?”
“八斤夫郎,不好意思啊,這被面已經拿給何大娘了。”
八斤家的夫郎有些失望,“這樣呀,我就是想摸摸。”
“摸摸?”林漁一頭霧水,摸被面幹什麽?
“嗯,春哥兒說他是那天在你家摸了娃娃就立馬懷上了,我也想摸摸。”
何冬冬在旁邊聽得嘴巴張大,“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