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他一把把自家夫郎給推在了地上,“在出去說人家閑話,我就不客氣了!”
王大剛開始還有點記恨魏青山,結果問題出在自己夫郎身上,白白錯失了這次機會,他怎麽能不氣。
林漁在家繡了一天,他站起來走動走動,見太陽已經西斜,林漁就把繡花繃子給搬到了堂屋。
他吃過飯早早就關了門休息了,白雪讓它趴在堂屋睡,大黑則趴在門口睡,這樣有個動靜的話他也能早點知道。
林漁習慣了夜裏挨着魏青山睡,魏青山今天不回來他有些睡不着,這都已經二月底了,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他還是覺得有點冷,自己暖了半天才把被窩給暖熱,要是魏青山在的話被窩老早就暖熱了。
有兩只獵犬守着家林漁也不怕了,往魏青山睡覺的那邊挪了挪這才睡了過去。
林漁就白天繡花,夜裏讓兩只獵犬守門,何冬冬也經常過來和他說話,就是魏青山不在家他有點想他。
他數着日子等魏青山回來,還有四天他就能回來了。
林漁這日也早早吃了飯歇下了,他還沒有睡意,天黑了已經有一會兒了,月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在了屋裏。
就在林漁快睡着的時候他聽見了狗叫聲,林漁被吓了一個機靈,是大黑的叫聲,不是兇狠的叫聲,叫的聲音也不大。
林漁趕緊坐了起來,生怕有什麽歹人闖到了院子了。
“漁哥兒,睡下了已經?”
林漁一聽是魏青山的聲音趕緊穿鞋點燈,“青山!你回來了。”
“嗯,是我,開下門。”
林漁趕忙點亮了油燈,然後慌裏慌張地把門給打開了,魏青山看見自己的小夫郎衣衫有些淩亂的樣子輕笑一聲,“怎麽急成這樣,不要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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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山身上沾滿了泥土,他的手上還提着兩串魚,一串是他挖河的時候捉到的,另一串是順子讓他幫忙帶回家的。
“你躺着休息吧,我自己燒點水洗洗就行了。”
“我不困,我去給你燒水去!”
魏青山回來了,林漁很是高興,看魏青山渾身泥巴的樣子就知道這活不好幹,這天天在河溝裏怕是睡不好也吃不好,林漁很是心疼趕緊去燒水去了。
林漁燒了一大鍋水,魏青山過來提水,“我在院子裏沖沖就行了,在盆裏洗也洗不幹淨。”
“行。”
“随便熱點飯就行,那魚有一串是順子家的,托我捎過來的。”
“嗯,我明天給連哥兒送過去。”
林漁也不做什麽麻煩飯,怕魏青山等久了,這都這麽晚了,吃了飯好早早歇着,林漁就炒了盤子雞蛋,拌了個野菜,攪了些面湯,饅頭給魏青山熱了四個。
他弄好之後魏青山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林漁把飯端了回來,“怎麽突然回來了。”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回來看看,放心,不是我一個人回來的,何家兄弟也回來了,明天我們在一起去鎮上。”
“快點吃飯了。”
河道那的夥食不好,頓頓都是雜糧窩頭,水煮野菜,就這那窩頭也就一個人兩個,魏青山胃口大吃不飽,全靠林漁給他烙了幾張餅子。
現在吃着炒雞蛋,喝着暖呼呼的面湯,魏青山覺得這好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你睡吧,天色不早了。”
見魏青山吃飯有點急,林漁就知道這河道上吃食好不到哪去,“沒事,我不困呢,我在去給你烙幾張餅,你明天帶走了吃。”
“太麻煩了,我帶走些饅頭就行了。”
“那怎麽成。”
林漁堅持去廚房烙了蔥油餅,又偷偷煮了四個雞蛋給放在布袋子裏。
魏青山吃了飯就趕緊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往鎮上趕呢。
魏青山抱着林漁閉上眼睛就睡着了,雞叫沒多久就又起來了,魏青山穿了衣服起來了,“不用起了,早飯就不吃了,路上吃些餅子就行了。”
“那你帶點熱水過去。”
“知道了。”
林漁披上衣服送魏青山出門,“沒幾日了,就不要往家跑了,太累了。”
“嗯,照顧好自己。”
魏青山舉着火把出門了。
林漁天亮後也起來了,魏青山的衣服放在院子裏,上面都是泥巴,他給泡在了水裏,等一會兒給揉搓出來。
他吃了飯就又接着繡花,一直忙到了快該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忘記給連哥兒送魚了,趕忙放下手上的活提了魚朝着連哥兒家走去。
“連哥兒,在家呢。”
“哎,在呢。”連哥兒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呢,看見林漁過來了忙把人給迎到了院子裏,他家順子能跟着去幹活全靠魏青山的幫忙了。
林漁把手上那串魚給遞了過去,連哥兒驚訝了一瞬連連推拒,“漁哥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連哥兒,你誤會了,這是順子大哥昨天讓青山捎回來的,青山他也捉了一串呢。”
連哥兒很高興這才接了下來,他家好久沒沾到葷腥了。
屋裏聽見動靜的順子娘也走了出來,她走路有些不太利索,但看着精神頭還不錯,“這是漁哥兒吧。”
“嗯,大娘好。”
“昨天青山回來了?”
“嗯,都半夜了跑了回來,天不亮又走了。”
連哥兒把林漁送出門的時候給他抓了一把花生,“謝謝了。”
“就跑個腿而已,連哥兒你忙吧。”
連哥兒中午就把魚給收拾了出來,可惜他家順子不在吃不上,這魚也放不了那麽久,他就炖了魚湯和他婆母喝,家裏也總算是沾到些葷腥了。
這次順子出去挖河回來能掙到三百多文呢,夠他家過了一陣了。
林漁回去也煮了魚湯,泡着米飯吃了一碗,然後又坐在繡繃子前開始幹活。
林漁算着日子,今天魏青山就要回來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着給魏青山弄點好的吃,出去挖河辛苦了。
“漁哥兒~”何冬冬蹦跶着過來了,手上還拿着他娘做的紅棗糕,“那,我娘讓我帶給你的。”
林漁洗了手接了過來,何大娘的紅棗發糕做得很好吃,紅棗味很是濃郁。
“對了,剛鎮上那邊托人捎口信了。”
林漁一聽來了精神,“怎麽樣了那邊,是不是回來的晚些?”
“不是,他們說要等明天才能回來了,到底為啥也沒說。”
“這樣呀。”林漁有些失落,明天才回來呀。
“雖不知道被啥事給絆住了腳呢,明天往家趕的話估計快晌午就能回來了。”
“也是,其他幾家說了嗎?”
這該回來不回來,林漁怕其他家家裏人也擔心。
“說了,我娘都去說了。”
“那就好。”林漁小口小口吃着棗糕,他原本準備下午的時候去春哥兒那買塊豆腐呢,那就等明天在買吧。
林漁第二天約了何冬冬一起去後山,看看有什麽野菜能摘的,好等家裏人回來了做菜。
現在野草繁茂,能吃的野菜也都冒了出來,林漁摘了不少的枸杞芽,又鏟了些嫩嫩的灰灰菜,這些可以剁了喂雞。
何冬冬也摘了不少野菜,他也不拘是什麽種類,看見能吃的就往籃子裏摘,面條菜,車前草,曲曲菜,掃帚苗……
他家人多,要是細致地摘了不知道要摘多久呢,等摘回去了讓他娘或者嫂子挑揀就行。
“漁哥兒,快來呀,你看這有地皮菜!”
林漁趕緊拎着籃子過去了,潮濕的樹根下面有一些地皮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可是個好東西,兩人趕緊蹲下來采。
這一片沒多少,兩人就換了個地繼續找,辛苦了好久才摘了半籃子,何冬冬揉揉腰站立起來,“不摘了,不摘了,腰都要斷了。”
林漁看差不多了也不摘了,夠吃了,剛好魏青山今天回來,今天就吃地皮菜了。
兩人提着籃子下山了,回去後又去春哥兒家買了兩塊豆腐回來,春哥兒熱情地給挑了兩塊最好的。
林漁想給魏青山弄些肉吃,但他們村子裏沒有賣的,只能去隔壁村買,林漁想着或許魏青山回來的時候會帶些回來。
林漁一回去就開始洗地皮菜,炒了雞蛋和地皮菜拌在一起準備包包子吃,家裏的雞蛋也快沒有了,養的小雞還沒長起來,沒了就沒了,他也不打算買了,等自家雞下蛋了再吃。
林漁正在燒火蒸包子呢,門口傳來狗叫聲,他伸頭一看果然是魏青山回來了,他趕緊跑過去接下來他身上的背簍,“回來了。”
“嗯。”魏青山見了自己的小夫郎想揉搓兩下,但他手上還有泥巴呢。
“包子快蒸好了,我馬上給你燒熱水洗澡,院子裏我曬了一些水,你先沖沖腿。”
“好。”
小夫郎太貼心了,魏青山心裏暖暖的,他挽起褲腿,腿上都是泥點子,這挖河是挖以前的河道,趁着枯水季把裏面的淤泥給清理出來,防止夏季汛期的時候河水漫上來淹了農田,導致這活幹得每個人身上都是泥巴。
魏青山沖了下幹淨了不少,林漁把蒸熟的包子給掀了起來,裏面的水舀出來先給魏青山洗。
“漁哥兒,竹簍裏有兩條鳝魚,剛我已經收拾出來了,你中午弄了給吃了,背簍裏還有一條肉,也別忘了拿了。”
“行。”
林漁正愁沒有什麽肉菜呢,他買了豆腐剛好做個鳝魚炖豆腐,在炒個肉菜就行了。
魏青山在屋裏把自己洗了個幹淨,頭發也給洗了,自家小夫郎愛幹淨,他可不能埋汰了,要不然被自己小夫郎嫌棄了可怎麽辦。
今天太陽真好,兩人就坐在太陽下面吃飯,魏青山還能曬曬頭發,飯桌上林漁做了野蒜苗炒肉,鳝魚豆腐湯,涼拌枸杞芽,雞蛋地皮菜包子,這一桌子菜比人家過年的時候吃的都好。
魏青山抓起拳頭大的包子就吃了起來,林漁心疼魏青山幹活辛苦,不停地給他夾肉吃,“多吃一些。”
“我自己來,這鳝魚湯滋補,你多喝兩碗。”
“嗯。”林漁盛了一碗喝了起來,這春天的鳝魚湯鮮美,在來一口地皮菜包子,整個人都舒坦了起來。
“買的鳝魚嗎?”
“不是,挖河的時候挖的,原本應該昨天夜裏就回來的,挖河的時候挖了一些甲魚鳝魚這些,今天一早去集市賣了。”
林漁一聽很是驚喜,“裏面竟然還有這些東西!”
林漁沒挖過河也沒見過,以為就是在地上挖。
“嗯,是清理河道,這才能挖到這些東西,弄了不少呢。”
前兩天的時候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這些東西,後面幾天就挖到了甲魚鳝魚這些東西,先孝敬了管事的,剩下的他們就找了個麻袋全給放在了一起。
他們十個人呢,一天下來還真能挖到不少,大家也不覺得累了,幹起活來更加積極了,監工也省心了,就沒在管那麽嚴,只要把活給他幹好就行。
一起去的人都回家了,順子被累得夠嗆,他因為身體瘦弱怕人家嫌他幹活不行,一點都不敢偷懶,他回來的時候特意割了一條肉,鳝魚一人給分了兩條,剩下的東西就賣了銀子大家平分。
連哥兒早早就等着自己男人回來了,因為順子今天要回來,他還特意蒸了白面饅頭。
順子一回來就把肉和鳝魚給了連哥兒,“弄了吃了,今天我們好好吃一頓。”
“怎麽買了肉了還,多貴呀。”
順子累得夠嗆,一坐下來就喝了一碗水,“你先弄,我歇會在和你說。”
買了肉連哥兒也高興,但他家窮,這好不容易掙了銀子回來,他只是心疼錢,平時家裏連塊豆腐都舍不得買,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順子家難得也飄出一股肉香味,連哥兒炖了條鳝魚,又弄了盤野菜炒肉,他就算是節省,但順子這次肯定累壞了,多吃點葷腥也好。
飯桌上順子就和連哥兒說了挖河的事,連哥兒聽了很是驚喜,沒想到還能有一筆格外的收入。
順子大口大口啃着白面饅頭,這河道的夥食太差,這家裏了葷腥,每個人都臉上露出了笑容。
“可不嘛,多虧了青山了這次。”順子吃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連哥兒,你猜這次掙了多少銀子回來?”
“四百文?”
“五百多文呢!這還是我買了肉剩下的呢!”
“這麽多!”
“可不是,青山帶着我們把那些甲魚鳝魚賣給了酒樓,賣了不少銀子呢,得來的錢我們幾個人平分了。”
順子娘連連說青山是個好的。
“可不是,這次多虧了有青山幫忙。”
這次一起挖河的幾個人都沒想到去了還有意外之喜,本來能來挖河掙工錢已經很高興了,沒想到還多掙了銀子回來,一起去的這家家都充滿了喜悅。
吃了飯林漁推着魏青山趕緊進屋睡覺,魏青山非要拉着自己的小夫郎和自己一起睡,林漁只好關了門陪着一起睡了會兒。
夜裏在睡覺的時候有了魏青山在自己的身邊,林漁覺得被窩舒服多了,睡覺也安穩了不少,就是白雪這幾天在堂屋睡習慣了,扒着門要進來,被魏青山拎着耳朵給丢去了後院。
這挖河的一行人一回來村裏又熱鬧了起來,村口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閑話,“真掙這麽多?不是一天五十文嗎?”
“就是這麽多,這挖河挖到後幾天竟然挖出了甲魚鳝魚這些東西呢!多虧了青山帶着我們去給賣了,誰知道那沒肉的王八也能賣銀子呢。”
“可不嘛,人家有錢人不叫那玩意王八,叫,叫啥甲……甲魚,對人家叫甲魚。”
“啊,王八也能賣銀子啊!”
“可不是嘛,剛開始我還不信呢,本來幹活就累又挖到了王八,怕那玩意咬我,氣得我給扔一邊去了。”王二哈哈哈大笑,“青山說能賣的時候我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賣出去了。”
“可不是呀,青山不說誰知道那玩意還有人吃呀。”
村裏人沒人吃那玩意,沒肉沒油水又不擋飽,誰吃那玩意呀,沒想到竟然也能賣銀子!
“咋啥好事都被你們碰見了,我要是知道了早早就找青山報名去了。”
“誰叫青山的運氣好呢,人家碰巧去鎮上的時候碰上了招工,這才好不容易搶了十個名額。”
沒去成的人聽得眼饞,拍着大腿很是懊惱,這種好事怎麽就沒輪到他呢!
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夫郎當然都聽見了,這誰家去挖河了大家都知道,沒想到回來了竟然還多掙了一筆銀子,這在加上工錢可就不少了,五百多文,半兩銀子了,這誰不眼紅啊!
王夫郎也在河邊洗衣服呢,聽着人家議論心裏很是不舒服,這銀子也本該有他家一份,怎麽就不叫王大去了,看把那王二高興的,氣死他了!
錢婆子在一邊挑事,“王夫郎,聽說你家王大那天也跟着去了,咋沒有呀?”
“我家王大只是去鎮上買了些東西,他哪裏去挖河了。”
夏荷花哼了一聲,“有啥可顯擺的,不就多掙了幾個銅板,離那個魏青山那麽近也不怕倒黴。”
旁邊有個婦人聽見了,她家男人也跟着去了鎮上挖河,聽夏荷花這麽說她不高興了,當即就回了句,“那魏青山還是魏二的親哥呢,荷花,你家魏二咋沒去呀?”
“我家魏二不稀罕去,那挖河又髒又累的,誰要去呀。”
那婦人撇撇嘴,自家不咋地還看不了人家過得比她家好。
“人家青山能進山打獵,漁哥兒會繡花,兩人還怕日子過得好不起來?”
“也是,我看呢人家早晚能買田蓋房。”
魏青山在家歇了兩天,兩人白天的時候林漁在繡花,魏青山就在院子裏編茅草,準備将屋頂的茅草在加固一下,防止夏天雨水多的時候漏雨。
林漁今天繡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冬哥兒的喜服已經快繡好了,繡好之後就要開始繡被面了,天氣有些陰沉,看起來要下雨了。
林漁哎呀了一聲,繡花針一不小心紮到了手上,魏青山看過來,“怎麽了?”
“沒事,不小心紮到手了。”
魏青山站起來給他沖了碗糖水,“歇一會兒,冬哥兒的婚期還早着呢。”
林漁嗯了一聲,“青,青山,過兩天就是清明節了。”
“嗯,明天我就把祭祀用的香燭黃裱紙買回來了,我們成親這麽久了,也沒有給娘上過香呢。”
林漁鼻子一酸有些想哭,他小聲嗯了一聲。
魏青山拉着人坐在一邊歇着,“歇會兒,你天天在家繡花傷眼睛,明天我們一起去大柳樹村,那離得近。”
林漁點了點頭,越是臨近清明節這幾天他就越心神不寧,他離家之後很少給他阿娘上香了,蔡春花不準他去,因為他去了就沒人在家做飯了。
林漁去的時候順帶帶上了自己繡的絹帕,上次他就讓魏青山帶了四條去鎮上,他那會繡了不少,還有幾條就拿到集市上看看有沒有人要。
魏青山背着竹簍,林漁手上挎着籃子,出村的時候不少人和兩人打招呼,臉上都帶着笑容,一個婦人看見了兩人還給林漁手上塞了一些花生,“拿着吃。”
林漁道了謝,等兩人走遠了魏青山才說道那是村長家的兒媳婦。
林漁還在疑惑呢,“她怎麽對我這麽熱情。”
“可能是因為上次一起去鎮上挖河了吧。”
林漁這才心中了然,原來如此。
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大柳樹村,這邊的集市逢二和八的日子才開市,比去鎮上買東西近些。
兩人先在集市上買了香燭裱紙這些東西,林漁提着手上的籃子賣自己的絹帕,他賣十五文一條。
林漁有了上次在鎮上集市賣水芹菜賣魚的經歷他膽子大了不少,看見有女娘哥兒朝自己的絹帕看了過來,他還會主動展開給人家看,“十五文一條,您看看。”
“十五文,也太貴了吧,都夠我買兩條了。”
“不一樣的,您看我繡的花樣比普通的大些,針腳也密。”
林漁的繡花手帕樣式很是好看,不少人看了過來,問了價錢但都嫌他賣的貴,要是普通的絹帕确實能七八文買一條,但那些花繡得粗糙,繡工也算不得好。
半天過去了林漁就賣出去了一條,還是一位頭上帶着銀簪子的女娘,看起來家境很好,沒有嫌貴,挑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拿走了。
魏青山也在一旁安慰,“來這趕集的都是附近三裏五莊的,去鎮上賣就好賣多了。”
林漁點了點頭,鄉下人窮苦,有幾個願意花十五個銅板買絹帕的,鎮上有錢人多些,或許能好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