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何冬冬被何大娘從屋裏叫了出來,高書文和何冬冬在婚書上按下手印這婚就算是訂好了。
何冬冬出來的時候臉紅的都不敢擡頭,按完手印就匆忙拉着林漁進屋。
“緊張死我了。”何冬冬進屋的時候拍了拍胸脯。
何家的婚事成了村裏議論的大事,大家都在說何冬冬嫁的好,對方在鎮上做賬房,一個月就是一兩銀子,這攢攢錢以後說不定能搬到鎮上去住呢。
何冬冬訂婚之後就不常出來了,被他娘壓在屋裏開始裁剪喜服繡花,林漁則在家繡絹帕,想着過幾天等魏青山去鎮上賣獵物的時候他也跟着去。
林漁正坐在院子裏繡絹帕呢,門口栅欄旁一個小腦袋伸了過來,林漁一看過去那小腦袋就又縮了回去。
林漁輕笑一聲,他家院子都是栅欄圍成的,青哥兒以為自己躲開了,卻不知林漁看得清清楚楚。
“青哥兒過來。”林漁朝着門口的小哥兒招了招手,青哥兒膽子小嘬着手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跑了過來。
“漂亮阿嬷,你在幹什麽呀~”
“阿嬷在繡花,你看這繡的是什麽呀?”
“啊,這個青哥兒叽道,是桃花~”
“嗯,青哥兒真聰明。”林漁看見小青哥兒很是喜歡,兩家雖然是鄰居,但青哥兒今天還是第一次跑過來玩。
“等阿嬷一下,阿嬷給你拿好吃的。”
青哥兒一聽還有吃的,就想起之前漂亮阿嬷給他吃的香香的包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呲的。”
林漁把自己的果子給拿了出來,小孩子都喜歡吃甜的,林漁也很喜歡,魏青山給他買的果子他一天拿出來吃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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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兒沒見過也沒吃過果子,“阿嬷,這是什麽呀。”
“這是果子,甜甜的。”林漁牽着青哥兒的手往木盆那走,“阿嬷給你洗洗手,你拿着吃。”
青哥兒乖乖點了點頭。
林漁給青哥兒搬了個小凳子給他坐,青哥兒乖乖地坐在上面,兩條小短腿微微晃着,大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果子想吃也沒有動手拿。
林漁給他拿了一顆,“吃吧,吃完了阿嬷在給你拿。”
青哥兒朝着林漁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米牙,青哥兒咬了一小口,眼睛瞪得溜圓,“阿嬷,好呲!”
“嗯,那就多吃兩塊。”
青哥兒不吵不鬧地坐在那裏吃,林漁就拿着繡花繃子在那繡花。
“青哥兒,青哥兒!”沒一會兒外面傳來桑娘焦急的聲音,林漁趕緊應了句,“桑娘,青哥兒在這呢。”
桑娘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青哥兒,你怎麽跑這了。”
青哥兒手上捧着果子給他阿娘吃,“阿娘,甜甜的。”
桑娘臉上帶着歉意的苦笑,“漁哥兒,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青哥兒他在這很乖的。”
桑娘朝着青哥兒伸出手,“青哥兒,跟娘回家去了。”
“阿娘,我想和小嬷玩。”
“乖,聽話,阿娘還有事情要忙。”
“桑娘,要不在青哥兒在這玩會,我一會兒把青哥兒送回去。”
林漁挺喜歡青哥兒,看見他就想起自己在趙家的日子,但他比青哥兒幸運多了,小時候他阿娘阿爹對自己都很好,阿娘還會去鎮上的時候給自己帶好吃的。
“在這歇會吧。”林漁給桑娘搬了個凳子,又倒了一碗熱茶。
桑娘這才坐了下來,她天天在屋裏織布,青哥兒是她一個人看着的,家裏沒人的時候她怕青哥兒跑出去,就會把門給關上,讓青哥兒一個人在院子裏玩。
她剛出來一看院子裏沒了青哥兒的身影,那破舊的院門也被打開了,她趕緊出來找了。
桑娘長嘆了一口氣,“青哥兒天天被我拘在家裏,難得出來見個外人。”
林漁也知道她的難處,但他也幫不上什麽忙,“要是青哥兒想過來玩就讓他過來,我繡花不妨事的。”
林漁把油紙捧起來遞到桑娘面前,“你嘗嘗這果子,不要嫌棄,買了有些日子了。”
桑娘怎麽會嫌棄呢,她家青哥兒吃了人家的果子,她一個大人不好占人家的便宜,林漁已經幫了她們太多了,而且這東西又貴,林漁竟然拿出來給青哥兒吃她就已經很感激了。
她擺擺手連連推拒,“我不吃,不吃,你快收起來吧。”
“吃一個吧,在放我都怕壞了。”
林漁拿了一顆給青哥兒,“去給你阿娘吃。”
青哥兒聽話地舉着小手,“阿娘,吃。”
桑娘這才接了過來,“謝謝。”
桑娘看了一眼林漁繡的花,“漁哥兒的繡花手藝真好,比鎮上布莊有些都精細。”
“真的嗎?我怕我繡的賣不出去,也不知道什麽樣呢。”林漁确實有些擔心,他的繡花還是他阿娘打小就教的。
“一定能賣出去的。”
桑娘在這坐了一會兒就帶着青哥兒走了,她難得偷一會兒閑,她婆母出去和人家說閑話去了,就連她這個不出門的都知道何家覓得一門好親事,村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
林漁起身送桑娘兩人出門,臨走的時候又給青哥兒手裏拿了塊果子,桑娘走了兩步又回過了頭,“那日,那日我沒有偷銅板,是我在鎮上多得了幾枚銅板,想攢下來給青哥兒買些好吃的。”
林漁愣了一下沒想到桑娘會突然說起那天的事,“我知道的。”
桑娘臉上這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漁哥兒是個好人,她不想讓漁哥兒誤會她是個有劣跡的人。
送走了娘兩林漁又坐在那裏繡花,桑娘日日辛苦織布,掙得銀子全被那錢婆子給奪了去,她一個織布的,身上穿的卻是補滿補丁的破衣物。
林漁在繡花,那邊何冬冬也在繡嫁衣,家裏會繡花的何大嫂也過來幫忙,看着冬哥兒繡的花何大嫂連連嘆氣,“我的冬哥兒呀,你這繡的什麽呀,這穿出去不讓人笑話。”
何冬冬癟着嘴,“那怎麽辦,我這就手藝。”
何大娘也在一旁急得慌,“這可怎麽辦呀,要不然他大嫂你幫忙給繡了。”
“娘,我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繡着自己用還行,這繡喜服喜被有點拿不出手,況且那高家,繡得不好了拿不出手。”
何大娘也聽出了她大兒媳話語中的意思,這高家條件好,她家怕東西弄得不好了讓人家笑話。
而且訂親之後何家那邊已經差媒人跑兩趟了,每次過來都是商議婚期,何家那邊急,想一個月之後就把事情給辦了,何大娘也沒想到對方這麽急,那邊說是高書文的意思,他對冬哥兒一見鐘情情根深種。
何大娘雖然高興,但一個月的婚期也太急了,這喜服和喜被都繡不出來呢,而且她原本以為會一年半載的,她自是舍不得冬哥兒,媒人在過來的時候就挑了三個月後的吉祥日子。
何冬冬攪着手上的帕子,“那我有什麽法子,要不直接不繡了,就這麽穿吧。”
“胡鬧,這該繡還得繡。”何大娘突然看見何冬冬手上的絹帕,她眼前一亮拿了過來,“這絹帕你哪來的?”
“漁哥兒給我的,好看吧,是繡的小雪花呢。”
“娘,要不讓漁哥兒試試?”何大嫂提議道。
何冬冬連連點頭,“行呀,行呀,漁哥兒的手藝最好呢!”
何冬冬當然沒什麽意見,他和林漁關系好,林漁接了他家的活還能掙些銀子,他也不用在這頭大了。
何大娘雖然心動但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漁哥兒畢竟年紀不大,不知道能不能繡好。”
何冬冬拍着胸脯打包票,“娘,你放心吧,漁哥兒以前和我說過,他自小學的繡花,他阿娘以前就是繡娘。”
“那成,就帶着東西去找漁哥兒去。”
何冬冬高興了,連忙收拾收拾東西和他阿娘一起去找林漁去了。
兩人來的時候林漁剛送走桑娘她們沒多久,何冬冬蹦跶着過來了,在家被關了那麽久他都要憋死了,“漁哥兒!漁哥兒!”
看見何冬冬過來林漁眼前一亮,“冬哥兒,你來了!”
“漁哥兒在繡花呢,青山呢,進山了?”何大娘提着籃子親親熱熱過來了。
“嗯,青山他不在家。”
何大娘拿起一看,“哎呦,繡得真好呀,這蝴蝶跟真的似的。”
林漁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何大娘過獎了。”
何大娘把裝在筐子裏的紅棗給捧了出來,“家裏院子裏棗樹結的,自己東西你嘗嘗。”
林漁連忙道謝,提着熱水用紅棗泡了水給兩人喝。
何大娘笑眯眯地,“不謝,不謝,大娘還有事求你呢。”
何冬冬也晃着林漁的胳膊,“漁哥兒,你可一定要答應啊,救命啊!”
林漁被何冬冬搞得有些迷茫,還有啥事是他能幫上忙的?
何大娘拿出喜服和兩個被面,“這冬哥兒不是快成親了,想讓你幫忙給繡下喜服和被面,你放心,大娘給你按市價給,這些一兩銀子。”
林漁連連擺手,“大娘,我沒繡過,不知道能不能繡好。”
“漁哥兒,你放心好了,我看村裏就你繡活最好。”何冬冬在一旁勸。
何大娘也在一旁說,最後林漁被兩人架着接下了這個繡活。
林漁接下這個活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他的繡帕還沒開始賣呢就已經接到了一筆大訂單!
魏青山回來的時候他手上拎着兩只野雞,也算是收獲頗豐了,聽見動靜的林漁從廚房伸出腦袋,眼睛笑得彎彎的,“你回來了。”
“嗯。”
林漁連忙打了水給魏青山洗手,魏青山看他很高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過來伸手。”
林漁聽話地伸出了雙手,魏青山把腰間的小布袋裏的東西倒在他手上,林漁眼睛一亮,“是野果子!”
“嗯,你洗洗去吃。”
林漁捧着小野果去了廚房,他洗了洗給裝在了碗裏,他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
魏青山洗好了手幫忙端飯,紅彤彤的油焖筍炒肉,一碟花生米,還有他喜歡的水穿肉丸子酸湯。
“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林漁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掩飾不下,“何大娘讓我給冬哥兒繡喜服和繡被,說要給我一兩銀子呢。”
“這麽厲害,說不定我日後還要我的小夫郎養呢。”
林漁被魏青山打趣地有些臉紅,“才沒有呢。”
夜裏林漁高興地有些睡不着,魏青山有些意動把人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自從前兩次之後林漁再也沒有主動拉過自己的衣裳,魏青山知道他是疼怕了。
林漁突然被魏青山抱在身上,他不敢動了,僵硬地趴在魏青山的身上,兩人離得太近他能感受到魏青山溫熱的鼻息撲在自己的耳邊。
“不怕,我輕輕的。”
魏青山輕柔地安撫着懷裏的人,趁着黑夜從枕頭裏摸出他藏起來的膏脂,過程磨人又漫長,林漁忍不住發出呓語,他緊緊握着魏青山的裏衣,“不,不要了,快點。”
林漁覺得很羞恥,羞恥中又帶着一絲異樣的舒服,他只想快快結束這磨人的過程。
魏青山見林漁已經情動不在忍了,抱着人翻身壓了上去。
第二天一向早起的魏青山罕見地起晚了,身邊的人也乖乖地趴在他的懷裏睡熟,想起昨天的一夜,魏青山舍不得起床,抱着自己的小夫郎溫存,今天起晚了,那就歇一天吧。
魏青山又抱了會他熟睡的小夫郎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燒熱水給自己的小夫郎用。
林漁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動一動都是酸的,聽見動靜的魏青山把熱水給端了過來。
早飯是魏青山做的,雞蛋,鹹菜,米粥,林漁吃飯的時候頭都不敢擡的。
吃過飯魏青山就背着竹簍準備出去了,他發現自家小夫郎很喜歡吃竹筍,家裏快沒了,他準備在挖點去,“我去後山挖些竹筍去,你在家歇着。”
“我也去,我沒事的。”
林漁一聽去挖竹筍也想跟着過去,怕魏青山不讓自己去他還加了句,“我想和你去玩。”
今天繡花是不能繡了,他腰疼坐不住,閑着沒事還不如去和魏青山挖些竹筍回來。
“那行,你幫我撿到背簍裏就行。”
見魏青山點頭了,林漁趕緊跟了上去,兩人一起朝着後山走去,一路上林漁都低着頭,兩人之間連空氣都是黏膩的。
魏青山輕咳了一聲,“疼嗎?”
林漁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不,不疼的。”
兩人沒在說話,魏青山偷偷伸手勾住了自己小夫郎的手。
等到了後山魏青山才舍得松手,他看着露頭的竹筍用鋤頭被刨出來,林漁就幫忙給撿到背簍裏。
沒多久兩人就撿了一背簍,魏青山讓林漁在這等着他,他去送回家裏在過來。
等在過時間竹筍老了就不能吃了,趁着現在鮮嫩多挖點,還能晾曬出來冬天吃。
魏青山走後林漁也沒閑着,他拿起鋤頭開始刨筍子,聽見聲音的他擡起了頭,一位夫郎背着背簍從竹林裏走來,看見林漁在這朝着他點了點頭。
林漁也趕緊問好,應該是村裏的夫郎,他沒見過,這位夫郎背的太多,下山的路又不好走,走的時候有點搖晃,林漁趕緊給人家讓出了路。
連哥兒也來竹林裏挖筍了,在經過林漁身邊的時候他腳下一滑朝前面跌去,林漁也被吓到了趕緊下手托着了那滿滿一背簍的竹筍,連哥兒這才穩住了身形。
他扶着竹子微微喘氣,明顯也被吓到了,他背這麽重的竹筍,這要是滾下去非傷到自己不可。
“要不放下歇歇吧。”
連哥兒在林漁的幫助下把背簍給放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謝謝你,我叫連哥兒,我相公是村裏的順子。”
“我是林漁,你叫我漁哥兒就行了,我相公是魏青山。”林漁趕緊介紹自己。
連哥兒朝着林漁笑了笑,他當然認得林漁,他在村裏的名聲不是太好,那幾個長舌婆子說他舅舅那邊不好,那次在河邊他幫林漁分辨了兩句就被夏荷花給欺負了去。
兩人笑了笑,兩人性子都是不愛說話的,林漁把帶出來的野果子分給連哥兒吃,連哥兒拿了兩顆過來。
他在這歇了會就準備背着竹簍走了,林漁也站了起來,“我幫你擡下山吧,山路不好走。”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連哥兒謝絕了林漁的好意,林漁只能幫着他把竹簍給擡了到背上,“小心。”
連哥兒倒了聲謝走了。
魏青山回來之後又刨了幾背簍回去,兩人快中午的時候才回去。
林漁洗了洗手拿了個碗準備出去了,“我去春哥兒家買兩塊豆腐。”
“嗯。”
林漁拿着碗朝着春哥兒家走去,他來的時候石磨前面還有幾家村裏的婦人夫郎也在買,看見林漁過來了有人朝着他笑了笑,“漁哥兒,聽說那何家的喜服喜被請你幫忙繡了。”
林漁點了點頭。
“這繡好怕要不少銀子吧?”有人打聽這工錢多少,林漁說了只是幫忙而已,随便給點喜錢。
漁哥兒前面是王夫郎,他是春哥兒的嫂子,拿着碗遞了上去,“春哥兒,來兩塊豆腐。”
春哥兒切了兩塊放在了碗裏,“大嫂,今天又吃豆腐呢。”
“嗐,你小侄子他吵着要吃,等明天在把銅板給你送過來。”
王夫郎端着豆腐就走了,林漁排在最後一個,春哥兒見他過來了親親熱熱給拿了兩塊豆腐放在碗裏,“漁哥兒來了。”
春哥兒也是這兩年新嫁到村子裏的夫郎,靠着娘家那邊帶過來的手藝開了個豆腐攤子,雖然比別家過得好些,但也是他和他家相公起早貪黑地幹活。
他忍不住抱怨,“哼,我大嫂他每次都是這樣,拿了豆腐從來沒有給過銅板過,下次下次,誰知道他下次是什麽時候。”
林漁笑笑沒有接話,“春哥兒,我先回去了。”
春哥嗯嗯兩聲,“這都快中午了,我也得做飯了。”
鹿家村不大,而且何家的親事最近在村裏熱議,這何家讓林漁繡喜服喜被的事很快就在村裏傳來了。
路邊幾個村裏的婦人夫郎聚在一起說閑話,夏荷花聽見了哼了一聲,“怎麽找了那林漁去繡花,他男人命硬不孝,他自己也無父無母的,何家也不怕沾了晦氣。”
“得了吧,你就是眼紅人家日子過得好罷了,你看魏青山兩人日子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
王夫郎手上端着豆腐路過随口插了句,“可不是嘛,前段時間碰上,那魏青山的背簍裏裝的都是糧食,手上還提着雞和肉呢。”
“我又沒說他兩,我是說那何家不嫌晦氣。”
錢婆子看熱鬧不嫌事大,“行了,不就是人家看不上你娘家哥。”
何二嫂剛好從旁邊走過,“夏荷花,你說啥呢!”
夏荷花一看是何二嫂換了副嘴臉拉着她的手,“你婆母怎麽找了林漁去繡喜被,那夫夫兩名聲沒有一個好的。”
何二嫂雖然有些笨但也知道夏荷花在說她家的閑話,巴不得冬哥兒這門好親事黃了呢,她氣得推了夏荷花一把,“我家冬哥兒不就是看不是你那哥哥,你怎麽背後這麽詛咒我家!”
夏荷花推得差點摔在地上,她以前都是使喚這笨蛋何家兒媳婦,現在竟然被推了,她哪能咽下這口氣,兩人當即就厮打了起來。
原本路過的王夫郎也不急着回家做飯了,端着豆腐在一邊看熱鬧。
何二嫂打不過夏荷花哭着回家了,夏荷花得意洋洋,她本來說的就是實話。
這何二嫂這副樣子回去何家哪裏能幹,何大娘當即就帶着一家人出去了,她家得了門好親事,這還沒咋滴呢,那夏荷花就眼紅詛咒。
何大娘撸起袖子站在魏二家的門口,“夏荷花,你給我出來,是你在背後胡說的!”
夏荷花見何家人多勢衆有些怕,還是硬着頭皮出來了,“何大娘,什麽事呀?”
在院子裏魏二和魏老太也出來了,夏荷花見自己男人出來了這才有了底氣,“何大娘誤會,我沒說你家,我是說你家找了那林漁不吉利。”
何冬冬不幹了,她怎麽能說林漁呢!
“娘,她就是詛咒我家!”
“放你娘的屁!”何大娘大聲呵斥一聲,“不就是我家看不上你那混賬大哥,你就在背後詛咒我家,還打我二兒媳!”
夏荷花被吓得連連擺手,“我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