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嗯,春天不是很忙,晚上能回來,等到了夏天和秋天就會在山裏住幾天在下來,等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了就不怎麽出去了。”
魏青山耐心地給自己的小夫郎解釋,他也想日日守着自己的小夫郎,但現在家裏沒房沒田的,他要早點上山去打獵,春天的時候就只獵一些小的獵物,春天是動物繁衍的季節,不能多打。
聽魏青山說晚上還是回來的,林漁這才心裏舒服了點。
擇好野菜林漁進廚房做飯去了,晚上他現蒸了一鍋的白面饅頭,又打了兩個雞蛋炒了一盤香椿,在涼拌了一碗野荠菜。
魏青山很是喜歡剛出鍋宣軟的大白饅頭,就這菜吃了三個。
因為魏青山第二天要上山打獵了,林漁夜裏有點睡不着,他想起今天魏青山說山上的野獸兇猛,心裏很是擔心。
“青山,山裏有大蟲嗎?”
“嗯,有的,得往林子深處走,那年我跟着師父的時候往山裏走了五天才獵到一頭。”
林漁聽得心裏一緊,“你不要獵大蟲了,我,我害怕。”
林漁以前聽村裏的老人說山上的老虎餓極了就會下山,老人年輕的時候碰見過一次,那大蟲連傷了兩人。
“嗯,那年也是師娘得了重病,師父這才不得以進山獵大蟲,放心好了,林子最深我也就走過一天的路程,碰不見大蟲的。”
林漁這才放心了一些,“那你早點回來。”
“當然,我的小夫郎還在家等我呢。”
林漁往魏青山身邊擠了擠,魏青山身上火氣大,他和魏青山睡在一起就沒再覺得冷過,他小心翼翼親了一下魏青山的手臂,“青山,你要嗎?”
“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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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小夫郎不說話了他才明白了,他當然想要了!
年輕氣盛的,又夜夜抱着香香軟軟的小夫郎,但現在條件不允許,“乖乖睡覺,家裏的床不行了。”
林漁有些急了,家裏的床不行難道一輩子就不那啥了,那他還怎麽給魏青山生崽崽呀。
他又羞又急,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那,那你輕點。”
“不行,好在昨天床板沒斷,要傷到你了怎麽辦。”
兩句話就把魏青山撩撥的火氣大盛,真的是冤家啊,他發現林漁其他事膽小,這件事倒是膽子意外的大。
“那,那我們去地上睡。”
林漁早就想好了,家裏窮買不起床,那就睡地上,弄完了在睡床上,成親這些天因為自己受傷了魏青山一直忍着,讓他受委屈了,而且他還想早點給魏青山生崽崽呢。
魏青山被林漁這天真又撩人的話撩撥的難受,整個人跟架在火上烤似的,“不行,地上太冷,着了風寒怎麽辦。”
林漁求.歡不成羞得有點想哭,這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努力了,他的聲音有點哽咽,“那,那怎麽辦,沒有床,我還怎麽給你生崽崽。”
魏青山這才搞懂他的小夫郎在想什麽,他攬着自己的小夫郎安慰,小聲在他耳邊說話,“誰說沒床了,我今天早上就讓石木匠給我們打了。”
林漁傻愣愣地沒有反應過來,昨天床塌了,今天魏青山就讓人打了床,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多羞啊!
林漁已經羞得腦子成了漿糊,想起剛才做的事更是羞得眼淚掉了下來,偏偏魏青山還在他耳邊說:“石頭說了,幾天就能打好了,你要是急的話,我明天回來了去催催。”
林漁一把揪住了魏青山的袖子,“不,不要去。”
魏青山逗弄夠了自己的小夫郎,心裏的火氣這才消散了一些,“那聽你的話,我不去了。”
魏青山就算是臉皮在厚也不會去催,讓人家知道了多難為情,他就是起了壞心思,想看看他的小夫郎又羞又急的樣子。
“那花了多少銀子呀?我給你拿。”
“沒多少,我這幾天打獵就掙回來了。”魏青山沒告訴林漁,怕林漁心疼銀子,反正都要打一張床,早晚都要花這個銀子。
“那你不夠了自己拿。”
“知道的,早點睡吧,明天我還要進山。”
夫夫兩人說完悄悄話就睡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魏青山就起來了,聽見動靜的林漁也趕緊穿衣服起來。
“還早呢,你接着睡。”
“我去給你準備幹糧。”
“沒事,昨天的饅頭不是還有,我熱熱帶走兩個就行了。”
魏青山想着燒火烤兩個饅頭就行了,走的時候在帶兩個,沒分家和他自己過的時候都是這樣過來的,而且林漁饅頭蒸得比他好,他自己蒸的都是硬邦邦的。
“我睡不着了,我起來給你弄。”
林漁匆忙穿上了衣服,現在夜空還是墨色,星星還清晰可見,村莊安靜的連個人聲都沒有,林漁沒想到魏青山早上要起這麽早,他有些懊悔,或許昨天晚上就應該把幹糧給準備出來。
林漁怕耽誤了魏青山進山,就匆忙烙了幾個餅子出來,魏青山就着熱水吃了兩口,能吃上熱飯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林漁把那天用油炒出來的肉片也給熱了熱,卷了三個餅子給魏青山帶上,又給他的竹筒裏打滿了熱水,這時候天才微微亮,剛能看清腳下的路。
林漁送魏青山出了門,“早點回來。”
“嗯,回去吧,外面冷。”
魏青山背着工具帶着幹糧走了,兩只獵犬也帶了出來,他現在每天都要回來,林漁一個人在家沒什麽事,等夏天他進山不回來了就讓白雪陪他,或者在抱養一只普通的土狗,能看見護院就行了。
林漁一直目送魏青山離開,等到看不見魏青山的背影了,他這才轉身回到了家裏。
林漁早上吃了個餅子,今天天氣不錯,他把屋裏的被子給抱出來晾曬,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有魏青山以前的舊衣服,應該是小了,就放在那裏沒有穿,而且有的上面還有洞。
林漁把兩人的卧房給收拾了一遍,抱着一盆舊衣服準備出門漿洗一下衣服。
剛把柴門給掩好何冬冬就端着繡花筐子過來來,“漁哥兒,你要出門呀!”
“嗯,你要去洗衣服嗎?”
“不想洗,我求了我娘半天說來找你一起繡花,她這才放我出來,哎呀,你怎麽就去洗衣服去了,那你去洗衣服,我跟着你去繡花。”
“行。”
何冬冬這才高興了,兩人一起朝着村口的小河邊走去,地勢平坦有幾塊石頭那個地已經被幾個年紀大的婆子嬸子給占住了,林漁兩人看還有一個地雖然險了些,但沒有人,兩人就去了那個地方坐着。
林漁一出現那些婆子就小聲議論了起來,“看,青山的新夫郎今天出來了。”
畢竟是村裏新嫁過來的,好些人沒見過,不管是友善的,還是看熱鬧的,不少人都朝林漁這邊看了過來。
林漁當然知道,但他膽子小又不愛說話,悶頭就開始洗盆子裏的衣服。
剛下手的時候河水有點冷,但也比之前好多了,林漁突然想起魏青山說過讓他燒熱水洗,今天還好,河水摸着微涼,他想着應該沒啥影響就又洗了起來。
何冬冬坐在一邊拿着繡花繃子在那繡花,有何冬冬在這,林漁覺得好多了。
林漁的盆子裏都是黑的青的衣物,一看就是魏青山,一個嬸子小聲和身邊的人說話:“這青山的新夫郎是個勤快的,這才成親幾天就給自己相公洗衣服了。”
“是呀,是呀,你看這幹活的動作多麻利。”
“那又怎麽樣,這該窮不是還窮,這家裏沒個田,以後這日子也不好過。”一個婆子回了句。
“也不能這麽說,那青山不是在打獵,你看這還不到兩年,都能攢下十兩的聘銀,還怕日子過不好。”
“可不是呢,家裏窮的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呢,新夫郎來了幾天也這才,就開始幹活。”
夏荷花不知道什麽過來了,端着個盆子坐到了人群裏。
何冬冬本來繡花就煩,一朵破花他怎麽繡都繡不好,不遠處那些人還老往這邊看,有些人說的不好聽的話都傳了過來,人群中就屬那個夏荷花最過分了!
何冬冬生氣了刷得站了起來,“看看看,看什麽看!窮怎麽了,窮吃你家大米了,你家富,就你家富行了吧!”
那些人雖然不少年紀有些大是長輩,但何冬冬也不怕,叭叭就說了起來。
林漁拉了拉何冬冬的袖子,“冬哥兒。”
夏荷花站起來哎呦了一聲,“冬哥兒也在呢,冬哥兒呀,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這麽沒大沒小的,落下個潑辣的名聲,可不好議親呢。”
何冬冬冷哼了一聲,“我娘還沒說什麽呢,荷花嫂子你管的有點太寬了吧。”
“你!”夏荷花被噎得說不出話,一旁有人發出笑聲,夏荷花生氣了,“笑什麽笑!”
林漁扯了扯何冬冬的袖子,“冬哥兒,冬哥兒。”
夏荷花說的對,這沒有出嫁的哥兒要是被傳出潑辣懶惰,哥兒本來就不好嫁,要是名聲不太好的話就難議親了。
何冬冬卻不在意,“沒事,你接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