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看他哭,看他痛不欲生
第29章 “想看他哭,看他痛不欲生。”
徐楚寧膽顫心苦,本來就不舒服,現在還要擔驚受怕。
以前郁風峣從來不會說來學校接他這種話,今天突然這麽說,卻沒讓他高興,只讓他恐慌。
他會來寝室嗎?該怎麽跟室友解釋,以前他回郁風峣的公寓,從來都只說是去叔叔家,該怎麽辦……
頭痛欲裂,一天沒吃飯,徐楚寧還很虛弱,不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耳邊還是室友按鍵盤和說話的聲音。
“你怎麽回去?火車還是高鐵?”
“等會兒,怎麽老師現在叫我去檔案室啊?”
“哎,我聽說環湖路那邊有一家高爾夫球場,還有葡萄酒莊,過幾天去玩玩?”
“我接個電話……”
“你又不懂葡萄酒,玩個頭。”
“我出去一下,輔導員找我。”
“咋回事,我也得出去一下,你小子是不是暗戀我,在這兒跟蹤我?”
“滾蛋!”
“一起吧,我也要回家一趟,有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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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漸起,漸收,而後趨于安靜。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人在輕輕撫摸他的腦袋,手掌幹燥厚實,貼在他臉上,像是誘哄,又像是安撫。
“寧寧。”
徐楚寧以為是室友,不明不白地呓語一聲,“沒事……”
而後是男人壓低的悶笑。
徐楚寧勉強睜眼,就看見床邊一張熟悉的臉,正淡淡地看着他。
吓了一跳,徐楚寧冷汗都冒出來了,“郁、郁先生……”
脫口而出而後就吓壞了,連忙四處看,卻發現室友都不在,寝室裏空空如也。
“有這麽怕?”郁風峣輕輕笑着。
徐楚寧頭暈腦脹,抱着被子,還沒有完全清醒。
“喝點水。”郁風峣遞給他一瓶溫水。
徐楚寧爬起來,擰開喝了兩口,這才好了點。
攥着瓶子,徐楚寧撐着床板,擡眼看着外面的人,“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郁風峣微微笑了。
“我的室友呢?”徐楚寧輕聲問。
“離開了。”
“是你把他們弄走的嗎?”徐楚寧又問。
“嗯。”
男人擡起手,輕輕撩開徐楚寧額前汗濕的發。
他手裏拿着一瓶冰水,連帶着手指尖都冰涼,觸到徐楚寧臉上,讓他想起了那條蛇。
頓時往後躲,徐楚寧閉上眼,發抖。
“怎麽了?寧寧還在生我的氣?”
郁風峣像是看不見他蒼白的臉似的,繼續将冰冷的手掌貼在徐楚寧臉上,指腹撫過他的眼皮,在凹陷處用力,似乎要摳進去。
徐楚寧連忙擡手,抓住他的手腕,顫聲哀求,因為生病,聲音都軟而輕,“不是,我沒有生氣,不要這樣。”
“你怕我?”郁風峣眼神漸冷。
“沒有。”徐楚寧小聲說。
雖然嘴上說着沒有,但其實身體的顫抖和眼神的躲閃早就暴露了他的膽怯和無措。
郁風峣垂眼看着他,深如幽譚的眼中浮起笑意。
他的寧寧太容易受驚了,怯懦軟弱的樣子更是讓人愛不釋手,想要把玩和折磨。
郁風峣想起他昨天晚上哭啞的嗓子,眼角帶淚的樣子,微微皺起的眉,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他的寧寧眼睛那麽好看,天生溫柔潤澤,含情脈脈,不用來流淚痛哭,不用來布滿血絲,多可惜呢?
徐楚寧害怕的時候,那雙乖巧的眼眸會執拗地盯着他,一邊難以置信他的狠厲從容,另一邊又想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惴惴不安。
郁風峣愛慘了他受驚的樣子,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能讓他茶飯不思,一句冷語就可以奪走他的笑容,輕輕觸碰他的脊背,就讓他顫抖不已,軟聲哀求。
他喜歡這種完全居于主位的絕對操縱。
此刻,郁風峣的手貼在他高熱的身軀上,不由得心猿意馬。
被這樣的溫熱絞住,一定更美妙。
手掌慢慢滑落,貼在他喉結上,而後虎口收緊。
猝不及防的掐弄,徐楚寧被按到牆上,頓時驚慌地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快要窒息。
跟郁風峣這幾年,他從未見過郁風峣暴露任何古怪的癖好,在性事上向來從容,也沒見失控的時候。
此時徐楚寧看着男人眼中明顯的欲望,突然被掐住,一時心悸。
“先生,你在做什麽?放、放開我。”
徐楚寧抖着聲音,急急地喊他,細微掙紮,卻被男人大手扼住脖頸,只是徒勞。
徐楚寧眼淚都要出來了,被掐得微微仰頭,呼吸不暢。
“先……生……”
頸上的手突然松了,徐楚寧像是跌落雲端,又回到了地面上,大口喘氣。
郁風峣百無聊賴地捏着他的下巴,俯身與他接吻,當做安撫。
“回去吧。”郁風峣說。
徐楚寧還在懵着,眼神空洞,不知所言。
“寧寧?”郁風峣沒聽見回應,又催問了一聲。
徐楚寧機械地擡頭,本想拒絕,可話脫口而出,只變成了一個字。
“好。”
他的室友說不定很快就要回來了,如果不答應郁風峣,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別的事情。
讓室友知道就不好了。
徐楚寧呆坐着,許久,才擡手,摸了摸被郁風峣掐過的脖子。偏頭對着鏡子看一看,還能看見微微紅色的指印。
郁風峣把他帶出來,直接去了一家私人醫院,讓醫生給他治病。
徐楚寧沒有選擇權,只是被帶着去各個科室抽血,化驗。
化驗結果很快出來,是細菌感染引起的感冒。
“不是病毒引起的?”郁風峣問。
“不是。”
聽見這個結果,郁風峣撫着下颌,若有所思。
開了藥,回到公寓,郁風峣勸他去洗澡,發燒身上都是汗。
徐楚寧被推進浴室,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本想着快點洗完回床上睡覺,郁風峣卻在後面關上了門。
徐楚寧一怔,霎時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今天不舒服……”他忙說。
“我知道。”
“可以不要嗎?”徐楚寧嘴唇抖着,鼻腔酸澀,眼眶裏蓄滿淚水。
“可以。”
男人輕描淡寫地應了,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将他按在冰冷的瓷磚上,低頭吻他。
徐楚寧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堵住了唇舌。
眼淚從眼角溢出來,徐楚寧望着天花板,突感天旋地轉。
為什麽……明明答應他可以不要,卻還是執意繼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