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女魔(1)
女魔(1)
半夜兩點三十五分左右。一輛從黑夜中飛馳而來的警車嘎然停在文明路32號的春江旅社門前。
旅社門口,一個年青的尖嘴女服務員早就在門口等待他們了。鄭勁松一行剛下車那女服務員就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去。
鄭勁松問:“出了什麽事?”
“一個住店的姑娘,說剛才被一個蒙面的漢子……XX了!”服務員急切地說:“現在她在值班室裏。”
他們走進值班室。
姑娘正伏在桌上抽泣,單薄的身子一顫一顫地抖着,見公安人員進來了,不禁大哭着撲上前來。
陸千駿皺了皺眉。這姑娘長得很美,長長的微黃秀發披在肩上,橢圓形臉蛋顯得很秀氣;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和白晰的膚色更是動人,紅色柔脂沙連衣裙緊緊地裹着她嬌小的肌體,更顯出體态的苗條和豐滿。
鄭勁松安慰她說:“姑娘,別傷心,告訴我們,出了什麽事?”
姑娘慢慢地擡起頭,擦掉了眼角上的淚痕,開口說:“我叫林碧軒,……家在是周寧縣郊區,因我爸重病在家,昨天特意到市裏來給他買藥。天晚了,我趕不上火車就住在這裏,想不到……”說到這裏,姑娘嗚嗚地哭起來。
片刻,她挪動了一下身子,又說::我睡在205號房,十點多就上床睡覺了。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驚醒了我。我問是誰,那人說是服務員。我聽見是男的聲音,就緊張地問,你敲門幹什麽。他說,天太熱,我給你送電扇來。聽他這麽一說,我就只好去開門,誰知一開門,啊……!!”她驚叫了一聲,雙手蒙住了眼睛,似乎又看到了剛才那可怕的一幕……
她心中餘悸未消,嘴巴還在強烈地顫抖着,而眼前三位威嚴的公安人員又使她很快地安靜下來。
“只見一個蒙面人很快地擠進來。我一見就吓昏了,人事不省,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來,什麽人也不見。我本來還以為是在作夢,可我一摸……我的身子……我……我才知道我……嗚嗚。公安大哥你們要為我做主啊!”她說着又痛哭起來。
鄭勁松下意識地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推斷眼前是一個蒙面人QJ婦女的案件。他眨了眨深邃的眼睛,思索片刻,問道:“那時是幾點?”
“我是十點鐘睡覺的,那人敲門時,我迷迷糊糊的,也搞不清是幾點。”
鄭勁松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已是淩晨三點了。“你看清蒙面人有什麽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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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一見他進來就吓昏了。不過第一眼憑印像,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高個子而且,頭發有些卷曲。"
“嗯,”陸千駿在本子上做了記錄,又問還有其他什麽可疑的嗎?
姑娘搖搖頭。
鄭勁松思索了一下,說:“小李子,你去前臺查一查旅客登記情況,發現可疑情況立即告訴我。千駿,先和我到205號房去看看。"
陸千駿說要查查該旅社的監控,鄭勁松說先不忙。服務員于是領着他們上到二樓。
這是一幢鴿子籠式的老式樓房,兩邊住人,中間一道走廊,盡頭是兩個天窗。樓梯是木板做的,走起路來吱咯咕咚地響。
陸千駿好奇地問服務員:“你們這是私人旅館吧。”“是啊。”她回答:“老板從他家老爺子那裏繼承來的房産,閑置可惜就改了當旅社用。”
“老板人呢。”
“他住在省城,不常過來。我們有事都是和他電話聯系。旅社嘛,就是接待客人入住而已,手續簡簡單單,本來以為不會發生什麽大事……”
邊說邊走到205號房前,服務員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摸了半天,才找到那把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不大,對窗鋪着一張雙人床,床上被子零亂,床前有一張茶幾,窗前有一張書
桌。除此以外沒有其它明顯的東西。鄭勁松示意陸千駿對屋裏進行拍照。他仔細地看着門邊,又看看地上,沒有發現什麽,就走到床邊看見墊褥的中間有一塊潮濕的小圓點于是就從勘查箱裏拿出小撮棉花在小圓點上使勁擦了擦後放進一個小瓶裏。然後他又仔細地在床上尋覓着,終于在枕邊發現了一根細細的、有些黃色的頭發絲。發絲足有半尺長像是燙過的。此外,再沒發現什麽。
鄭勁松轉身對站在一旁發呆的林碧軒說你先休息吧,我們會查清楚的,明天早上你到我們局裏去一趟。”
“謝謝大哥。”林碧軒感激地點點頭。
鄭勁松走出205號房間,走到左側走廊的盡頭。忽然,他發現有一條折斷的小樹枝挂在窗上,一根足有碗口粗大的樹枝橫過天窗前。他把那挂着的小樹枝取下來,看看斷面,是新印子。他又在那粗大的樹叉上找了起來,驀地,他想到了什麽,急忙下了樓走到那棵大槐樹前,打開微形電筒找起來。不一會他就發現了一個腳印,接着又發現了第二個。他跟着腳印,慢慢地走着,約有十來米,腳印上了水泥路,就消失了。
這時,他回到旅社,看見李建軍還在翻着登記冊就問到:“發現什麽情況嗎?”
李建軍放下登記冊說:“今晚住宿有二十一人,除了三個女服務員和十三個女客外還剩下十五名男的,其中有八名是少年,過來旅游的。106號房間四名男客一直在一起打麻将沒有離開過房間;住在304號房的三名男客也都相互證明了沒有離開過屋子,情況就是這樣。”
鄭勁松接過登記冊,看了看,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倒是這本登記冊是新的。昨天剛用的。“哦。”服務員回答:“上一本昨天用完了,我就開了一本新的。”
“舊的讓我看看。”
“好。”服務員很快翻出舊登記本交給鄭勁松。他翻着翻着,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孫明墾!
難道是他。鄭勁松頓時覺得奇怪。
孫明墾何許人也?天桃市西郊有名的養鴨專業戶。電視臺曾幾次報道過他的致富經驗。聽聞他在城裏有不少親戚朋友,怎麽會來住旅社呢?鄭勁松疑惑了。退一步想這樣一個有錢人怎麽又會住這種幾十塊一夜的小旅社呢?鄭勁松忽然想起一個星期前公安局門口的投訴信箱收到一封匿名舉辦信,信上只寫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孫明墾是個大流氓!】當時因為投訴內容不明确,無根無據、局裏沒有太在意。
現在看來,不能不引起重視。這事與此案是否有關聯,現在不好說……但鄭勁松卻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在吸引着他。
當鄭勁松他們離開旅社,驅車往回趕時東方已經發白。晨曦給城市披上了一層淡黃色的光。大街上,人來車往,熙熙攘攘。城市又恢複了生機。
局長辦公室裏,黃局正在批閱着文件突然看見鄭勁松和陸千駿一前一後進來,就指了指對面的藤椅說:“坐吧。你們又是一夜沒有睡,可得注意身體啊!”
“慣了,少睡一點沒什麽。”鄭勁松眨
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