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店裏要加班到十點, 她一走，熟練工開始跟林茉莉說話。“其實我覺得吧，跟顧客好好說話就行, 沒必要那麽讨好。”
林茉莉脾氣好性子溫和, 聞言出聲維護妹妹。“也不是讨好, 是給顧客好的購物體驗。”
掙錢哪是那麽容易的，她們這裏開業到如今, 能如此火爆離不開服務周到熱情。妹妹辛苦維持，是為了發展。也不是說讓你們忍受顧客的謾罵侮辱，只是讓你們耐心細心, 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素馨晚上回家，路上李紹天跟她說倆孩子都有些不舒服。“不太燒, 但哭鬧不安。我很媽帶着去醫院看了，給開了藥，說是感冒。”
“倆都病了？”
“對啊。你說這倆孩子，玩的時候一起就算了，生個病也一起來。”
一聽孩子病了, 她就有些擔心, 上樓的時候走的飛快。進門到就近的廚房洗了手, 趕快進屋去。她已經聽到孩子哭泣，這點了倆人還沒睡呢。
卧室裏, 婆婆媽媽一人抱一個, 倆小家夥聽到動靜睜眼，看到媽媽後居然一起哭了起來。這可真是, 無事看到娘, 委屈哭一場。
素馨這也抱不了倆，李紹天抱着兒子, 她抱着閨女。小家夥特別黏人，伸手摟着她脖子。
“媽媽、”
安安也想要媽媽，孩子跟媽媽的感情那是與生俱來的。後天林媽媽幫閨女帶孩子，也是嘴邊經常說媽媽好，媽媽好，所以孩子潛意識就是親媽媽。
“奶也沒喝完，蔫兒蔫兒的。”
素馨看看奶瓶，裏頭還剩大半。“你們去睡吧，我們倆哄孩子。”
倆媽媽都有些不放心，素馨接着補充勸道：“孩子病了，咱們別都熬着。你們去睡，明天要是還不好，咱們再去醫院。”
這回倆人點頭，又看了看孩子，伸手摸了摸額頭，不是太燒，這才轉身出去回自己房間睡。如今棠棠跟着媽媽睡，林媽媽一個人在一個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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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坐到床上，倆孩子全都攬到懷裏，需要什麽李紹天幫忙。倆孩子在媽媽的拍哄下漸漸睡着，兩口子也趕快躺下睡覺。李紹天今兒挨着孩子睡，夜裏醒來摸了好幾回。沒再發燒，這才放心。
翌日孩子依舊蔫兒噠噠的，看媽媽要上班走，頓時就哭起來。蛋羹也不吃了，倆人哭着喊媽媽。
其實每天都差不多，不過今兒孩子有些不舒服，讓人就更加憐惜。她只能又換鞋回來，陪着玩到十點多，看孩子沒事了，這才出門去工作。
要過年了，一年最火的旺季到來，她這服裝生意那是火的不得了。剛進門就一屋子的人，她趕快上手招待顧客。
忙的午飯都沒顧上吃，食堂裏打了兩份焖面，姐姐和她都沒吃完。每次剛端起飯碗就來人，兩人忙的是腳不沾地。
等稍微松懈下，姐姐開口跟她閑聊。“這麽忙，素素你得掙幾年才夠開廠？”
“應該很快，咱們剛開始規模小一些，只要能流水線式的生産，降低成本，就能搶占低端市場份額。這個時期，還是便宜以量取勝，價廉物美的東西消費群體更大。”
“那還加我們的标嗎？”
“不加。我會弄個小團隊，專門做中高端。走精品路線。”
“也就是說分開做？”
“對。姐，到時候你負責低端的。雖然說降低成本價格低廉，但起碼的質量還是得保證。”
“行，你怎麽說我怎麽弄。”
姐姐真是她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創業路上能有這樣的人幫忙，實乃人生大幸。
下午倆員工過來，熟練工只管加工做褲子，素馨在裁剪上衣。她計劃一次多裁剪幾件，明後天只管做就行。讓姐姐來招待顧客，和學徒兩人搭配。
低頭認真工作，她一心工作的時候能完全屏蔽外界聲音。不管店裏多嘈雜，都不影響她工作。
一下午裁剪了好幾件，今兒孩子不舒服她早早的下班回家，店裏交給了姐姐負責。
回家陪孩子，倆人經過一天的吃藥已經好了，活蹦亂跳的在門口就聽見林媽媽在勸架。
“安安，你別拽妹妹。寧寧你別搶哥哥的，姥姥這不是有嘛，姥姥的給你。”
好麽，這倆人，真是一天斷不完的官司。素馨笑着開門進入，倆人看到媽媽回來，頓時将手裏的東西扔一邊去，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媽媽身邊。
“慢點兒，摔倒了吧。”
倆人互相絆倒對方，素馨及時接住。李紹天從廚房出來，手裏拿着倆奶壺，裏頭放的白水。
“給，給，喝水了。”
客廳亂的很，倆人乖乖拿着奶瓶去喝水，林媽媽條件反射就開始收拾這些。婆婆在屋裏陪棠棠寫作業，李紹天和林媽媽倆人一起帶孩子，家裏亂但不髒。到處都幹幹淨淨的，沒有灰塵。
家裏地方大，夠這倆随便折騰。屋裏暖氣充足，大人孩子都只穿單薄的睡衣或者秋衣就行，孩子也利索，舒服。
有人看孩子，她自己回卧室整理賬本和現金。李紹天進來看到居然那麽多，也是驚了好大一跳。
“媳婦，你不會是在銀行貸款了吧？”
“你覺得我能貸得出來？”
“沒貸款你就這麽多錢，再加上你店裏應該還有一個多月的貨，這還不一年就成萬元戶？”
素馨笑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根據目前來看，萬元戶應該綽綽有餘。“哎，能不能跟爸媽商量一下，把房子抵押給銀行幫我貸款？我保證不會賠，絕對不會讓大家住大街的。”
“你想買設備？”
“嗯，現在正是好時機。房屋租賃非常便宜，只需要買設備回來，再找幾個工人，我就能開一個小作坊式的服裝廠。”
“找機會吧，我們跟爸說。這房子在爸爸名下，是他單位分的。想抵押，得看爸的意思。而且，你想到銀行貸款，不也得讓爸給你打招呼嘛。”
李建設是學經濟的，對于媳婦的眼光非常認可、欣賞。所以從來不給她拖後腿，做事很支持。但他目前沒錢，這些都得父母支持。
素馨将自己的現金按照面值大小整齊的疊放，用橡皮筋捆起來，連同賬本一起放進抽屜。
另一個抽屜裏放着的是家用，媽媽需要買什麽就從這裏拿錢。其實家裏的東西林媽媽買的少，她現在主要看孩子。都是婆婆和李紹天在買，有時候棠棠也幫忙帶。
如今婆婆沒上班，醫生說她需要多出門，所以外出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今晚吃的是面片，棠棠看到碗裏的青菜，眉頭皺了起來。
之前對她不聞不問由着她的孟芷茵，今兒卻是笑着哄。“吃青菜有營養，才能長的漂亮。”
棠棠歪頭，接連這些日子媽媽都溫柔，她也跟媽媽親近起來。“我能不能不要漂亮？”
孟芷茵嗔她：“不能。”
唉，棠棠嘆口氣，不情不願的将青菜塞進嘴裏。那邊的寧寧拿着勺子在自己吃飯，看小姑姑嘆氣，她居然也跟着學。
“唉、”
素馨回頭噗呲笑了，她閨女太好玩了。小卷毛因為她一聲嘆息還上下輕輕跳躍，像是在附和主人。
“寶貝，你學小姑姑啊。”
“嗯。”寧寧回答媽媽，還不忘點頭。小卷毛随着她上下起伏，像海浪一樣好看。
“不許學小姑姑不吃青菜，我們寧寧要什麽都吃，不許挑食。”
“吃。”
小家夥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一口吃掉勺子裏的菜葉子，還張着嘴給媽媽炫耀。看我，我吃青菜了。
安安就在妹妹身邊，此時也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口，跺着屁股跟媽媽啊啊的炫耀。看素馨回頭看他了，小家夥沖她張開嘴。青菜在嘴裏還沒咽下去。
“哦，安安也吃青菜啊，好乖。”
小家夥開心的笑了，素馨和李紹天對視一眼都笑起來。雙胞胎真是的，做什麽都争，吃個飯也得一樣。誇了這個、那個保管來刷存在感。
孩子還有些流清鼻子，吃了飯又給喂藥。林媽媽研磨着藥物就泛起了愁。“這倆喂藥可難弄了，我跟你婆婆和棠棠仨人都按不住。”
素馨想起前世在網上看到的喂藥方式，當即決定試一試。拿了錢到小姑子屋裏。
“棠棠，寫完作業了嗎？”
“寫完了，嫂子要我幹什麽？”
“你陪我到樓下供銷社買兩瓶汽水回來行不行？”
“行，沒問題。”
姑嫂倆一起出門，到小區外買的汽水。回來後雙胞胎果然被吸引了目光，素馨打開一瓶讓倆人嘗了嘗，那甜滋滋的滋味頓時讓倆孩子兩眼放光。
成了，她将細細的吸管放進攪拌好的藥中，用汽水瓶子擋在前頭。初來乍到的人類幼崽沒發現人心險惡，開心的就往嘴裏吸。
林媽媽在一旁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兩小只發現。結果就是小家夥呆愣住了，好像發現不對勁。低頭看看瓶子，是那個甜津津的沒錯啊。
“吸啊，寧寧你再吸。”
吃了苦藥，怎麽也得給點兒甜頭才好。她笑着轉移了吸管，小家夥這回一吸，果然是甜津津的。頓時笑了起來。
林媽媽在一旁看這麽輕松的喂了藥，站在孫女旁邊笑的不行。“還是小啊，不知道世道險惡。”
用同樣的方法給安安也喂了藥，林媽媽将汽水都給了棠棠。棠棠這下可是過年了，開心的不行。
“嬢嬢，不用留着明天再哄他倆嗎？”
“明天就壞了，要是明天還得喂藥，明天再買。這個你拿着，去跟小夥伴們分享。”
“好。”棠棠開心的抱着倆汽水瓶子跑了，小女孩如今活潑多了。
素馨在家陪着倆孩子玩了差不多一小時才給倆人洗了澡去睡，一夜好眠她翌日起的早，跟李紹天一起出的門。
進店的時候姐姐已經起來開門，看到她後早飯多添了一碗水。“就早回了一天，你這還打算補上啊？”
“得趕快做，這麽多訂單我哪能踏實休息。都是錢啊。”
說着話她已經拿了面料過來準備剪裁，姐姐下了米後關上蜂窩煤下面的風口，讓它小火慢熬。
“昨兒晚上你沒在，小王差點又跟顧客吵起來。我過後說了她兩句，她滿是不服氣怼我。”
姐姐開口解釋：“我倒不是說怼我有什麽。我是說、我上廁所回來正好聽到，她跟大劉在交談。大劉不說勸勸，反倒一個勁的拱火。小王也是傻，大劉是熟練工，每天根本不管接待顧客。熟練工也正是咱們急需的。可小王卻聽她的對顧客不耐煩，學百貨大樓那些跩姐呢。”
“我今天看看情況，不行就開了，再招。”這個時期，學徒還是很好招的。她這邊主打的服務，不能因她壞了。
“可是、她不是家裏有困難嘛，要是把她開了……那什麽，你先別開她。我跟她再談談。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女人都不容易。”
姐姐什麽都好，可就是太心軟。但這是缺點更是優點，所以素馨點頭同意了。看機會吧，她也提點那姑娘幾句，聽不聽在她。
上午八點，倆人都踩着點過來。趁着沒客人，素馨開口裝若無意的說：“辛苦大家了，年底業績不錯，給大家都發獎金。”
那倆對視一眼，小王打頭陣。“姐、發多少啊，真的發嗎？”
“發，指定發。大劉呢就按照完成率和工藝，你按照出貨率，只要努力大家都有額外的錢。按照這個計算，給大家提成。”
之前只是說會有獎金，今兒她特意說了下怎麽發。終極目标就一個，好好工作就能獲得報酬。不要不耐煩，因為每一單你都有提成。
她這話出口，接下來小王對顧客耐心多了。素馨低着頭認真做着一件女士外套，感覺做老板也不容易啊。前世她身體不好沒怎麽管理過員工，身邊就是保姆和助理，後世法則大家都明白，不合适了大家互相炒鱿魚。
如今正值新舊變革之際，好多觀點大家都沒概念。印象裏就是賣方市場，賣東西很牛的。持着這樣的觀念來這裏，一下子不适應也可以理解。但她得改變，在國營還沒衰落的時候就改變。
熟練工大劉低頭認真縫紉，老板可是說了根據她的成品和工藝給發獎金的。這裏不是國營，沒法混日子。
褲子都是林茉莉裁剪好，然後交給她做。素馨這裏負責上衣，如果顧客确定要做上衣的料子和款式，也得她來跟人做最後确定。
每天晚上拿走現金，到下午的時候又看着抽屜裏豐富起來。這個過程非常治愈，能讓人一天的疲憊消失無蹤。看着現金一天天多起來，那比什麽都讓人興奮。
晚上繼續加班，九點多了還有顧客盈門。小王開心的記錄着自己的成交量，今天狀态比昨兒好多了。果然做事得有動力，當然也有素馨這個老板在的緣故。
翌日是周末，素馨早起洗漱，用新買的眉筆描摹了一下。李紹天正好看到，站在那裏欣賞了半天。
她擡頭：“看什麽？”
“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再描眉畫眼的。”
“我喜歡，你管不着。”
“我哪敢管你啊，我就說說而已。”
“趕快給你兒子換褲子去吧。”
“哎，我每天兩點一線，一天天不是沖奶就是換尿濕了的褲子。人家家裏是黃臉婆，咱家是黃臉公。”
“哈哈、”
大清早的逗她大笑，別說，李紹天給她提供的情緒價值還真不少。正說着，聽到有人敲門，棠棠跑出來去開門，一打開看到來人，頓時開心的跳起來。
“爸爸、”
李建設手裏拿着個書包，是後世很常見的雙肩書包。書包是粉色的，上頭印着卡通人物。素馨不知道是什麽，看那做工和圖案，應該是進口貨。
“喏，爸爸答應你的新書包。”
“啊、”棠棠驚喜的在地上蹦跳：“好漂亮。爸爸我以為你會給我買那種單帶子呢，這種好漂亮。我們班就只有悅悅有。”
“現在你也有了。”
“謝謝爸爸。”
他們父女在客廳裏，孟芷茵聽到動靜出來，看到這情況也默默笑了一下。小孩子，不用說也是期盼爸爸媽媽的。只要閨女高興，她就開心。
林媽媽從廚房出來，開口跟親家公打招呼“沒吃早飯呢吧，快坐下，坐下一起。”
李建設看妻子沒趕人，他笑着客氣到：“不會打擾你們吧？”
“不會，怎麽會呢。您快坐，我去給您拿碗筷。”昨兒在報紙上剛看到他的，如今這麽大領導站在對面，說話還如此和藹，林媽媽受寵若驚。
李紹天抱着兒子過來給父親，讓他抱着孫子享受下天倫之樂。媽媽如今對父親好像不怎麽排斥了，有時間就多來。當年誤會而已，解除了合适的時機你們複婚多好。
“安安，還認識爺爺吧。喏，看爺爺給你帶了什麽。”
給閨女帶了書包，給倆孩子帶的是磨牙棒。安安拿着就往嘴裏塞，那邊素馨懷裏的寧寧也要。素馨将它湊近，小家夥從爺爺手裏也拿了一根。
“這倆如今做什麽都跟着，要一模一樣的。昨兒我吃了寧寧一口雞蛋羹，安安趕快也喂我一口。”
“是嘛。”
李建設今兒抽時間過來，看妻子的狀态好像不錯，他就留下吃了早飯。一家人其樂融融，讓他因工作而時常皺着的眉頭都松了不少。
飯桌上開口跟閨女說話，想着先跟閨女說，順勢利導讓她們母女一起。“公園那邊有秋千，還有擺小攤賣好吃的。”
“哦，我想去。”
男人趁機擡頭望向妻子。“她媽，咱們帶閨女出去逛逛吧？”
醫生說她得多接觸人群，得外出散心。要解開心結，這樣有助于康複。今兒好不容易抽出的時間，也不知道妻子願不願意去。
孟芷茵最近感覺好多了，但還是會胡思亂想。理智和擔憂在碰撞，依舊有會不會有人要害自己的念頭，她自己都對自己無奈。聞言還在猶豫，林媽媽趕快免除她的後顧之憂。
“孩子你放心，我一個人帶得了。”
看閨女興致勃勃的，她點頭。“好吧。”
看女兒面子一起出門，在離婚後這是倆人第一次一起出門。李建設有些興奮，一路上盡可能的安排好。
帶閨女去公園拍了照片，秋千上小女孩被爸爸推着笑的陽光燦爛。攝影師非常專業的捕捉到孩子的笑容，秋千上飛起來，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媽媽，我們一起拍一張好不好？”
最近媽媽很好，她大着膽子問出了口。從出生起她就沒跟爸爸媽媽一起過，非常珍惜今天的時光，想要将它記錄下來。
孟芷茵看懂了孩子的渴望，她自己小時候也沒有親媽在身邊。父親雖然也還行，但她也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會非常渴望母親，渴望有爸爸也有媽媽。
“好。”
媳婦答應了，李建設默默的笑。一家三口拍了照片，棠棠拿着爸爸給買的冰糖葫蘆，一路上蹦蹦跳跳，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媽媽，開心的像是最幸福的小孩。
“芷茵，我給找了個老中醫，祖上是禦醫世家。要不，咱們過去讓人幫你瞧瞧？”
孟芷茵也希望自己趕快好，不想連自己的思維都控制不住。“好。”
妻子同意了，李建設笑着帶她去那邊。醫生是約好的，一位頭發全白的老大夫，看着就讓人信服。一番望聞問切，中醫給出的結論是氣血不足，肝郁氣滞。當即給開了中藥。
一次一周的藥，李建設居然連藥罐都買好了。之前她情緒不穩有些諱疾忌醫，如今能正面自己的病情，這就是好大進步。
“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到中午了，孟芷茵提議回家。棠棠下意識的不想結束這美妙的外出，回頭去看爸爸。
李建設本來就有安排，接受到閨女的目光，他開口來說：“我定了一家私房菜館，廚子是祖傳禦廚，做飯很講究地道。去嘗嘗吧？”
他的視線在閨女和妻子中來回轉，孟芷茵看看閨女，女孩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那目光絕對的期盼。她頓時點點頭，答應了去吃飯。
過了幾十年的夫妻，他當然知道妻子所有喜好。定好的飯菜自然是最合妻子胃口。孟芷茵看閨女開心，她自己也高興，胃口好很多吃的不少。
她出生富豪家庭，從小就是名廚掌勺。這也是解放後才慢慢适應粗茶淡飯，提過的幾道及其費工夫、又很耗時的菜，今兒桌上都有。
雞髓筍，這道紅樓名菜她小時候沒少吃，時隔多年再次品嘗，味道依舊。男人是用心了，她以前跟他提過這個。
返回的時候她出神的看着窗外，看她不想說話李建設就陪着閨女閑聊。關心的問孩子在學校的生活，學習怎麽樣，老師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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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時候當然不忘給孫子孫女買奶粉，看棠棠開心，他答應找機會再帶閨女出去玩。
“爸爸，說話算數。”
“好。”
“那拉鈎。”
“好，拉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