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年齡大的買短的, 年紀輕的花季女孩卻是一下就愛上了這長筒絲襪。好光滑，穿上完全看不到腿毛，絲滑細膩比光着小腿好看的多。
林鋼沒想到姐姐給進的貨如此受歡迎, 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短絲襪賣的最好, 夏天穿涼鞋, 搭配冬天那種襪子不好看。但這種膚色的絲襪就很好，比不穿襪子體面, 比那些花花綠綠的高級。
“同志，你這布料多少錢一尺？”
素馨這裏也是顧客盈門，她這些布料花色跟百貨大樓不一樣, 大家都圖新鮮。而且她這裏的布沒票的話可以高價做，基本買了絲襪的都會進來看看, 一晚上她這兒也做成小十單生意。
夜裏十點半才收攤，這時期的人們還不習慣夜生活，晚上這個點街上就沒什麽人了。
林鋼提着東西進來，将東西清點後放好，數錢的時候手都在抖。被素馨在一旁給了白眼。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個時期, 錢好掙卻難守。本來年少就輕狂, 更何況趕上這樣的時代, 一下子掙了錢還以為錢就是這麽容易賺。
結果，現實很快就會給他們上一課。時代的變化超出了太多人的想象, 你以為的聚寶盆, 很快就變的不值一提。
如果不能認清形勢很快轉型，小商販們十有八九都是昙花一現, 消失在歷史洪流。林鋼也一樣, 做小商販掙的錢會全賠進股市，巨大的興奮後, 牛市的潮水褪去，也将他幾年辛苦的錢全部卷了一分不剩。
“姐、這利潤……”林鋼很激動啊，萬萬沒想到做小買賣能這麽掙錢。而且如今做小買賣的少，他這生意火爆啊。
“我們進貨是按照公斤進的，少不了瑕疵品。等賣到後來商品不太好了，就降價處理。迅速回籠資金，準備下一批貨。千萬別舍不得，不能讓貨砸手裏。”
“好，知道了。”
目前來看，姐姐目光獨到，做生意也有門道。他什麽都不懂，聽姐姐的沒錯。掙了錢姐姐又不要他的，跟他沒利益牽扯。
林茉莉給妹妹打工，多勞多得，晚上素馨走了後她讓閨女去睡，自己在外頭加班到十二點。翌日素馨來了看做好的衣服已經熨過，一條褲子也已經裁剪好。
“姐，你幾點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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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左右吧。”
“別太晚了。錢要掙，身體也要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不能傷了。”
“知道。我年輕着呢，一晚睡六七個小時足矣。”
姐姐這麽辛苦，素馨決定年底給她一筆獎金。她帶着小敏生活，什麽時候能有自己的房子，那才算真正的立住了腳。但這不能急于一時，其實只要素馨買了房，姐姐那心就有了底。
妹妹如今住在婆家的房子，妹妹母子三人住沒問題，可她和媽媽還有小敏卻是沒有固定住所。如果妹妹有屬于自己的房子，那她心裏就有依靠，萬一發生什麽也不會流落街頭。
姐倆給自己幹，做事認真上心。對顧客從來微笑服務，進門笑到出門，每一句話都務必讓顧客舒服。
店裏成交率非常高，素馨看着那一摞摞的訂單，心想生意要一直這麽火爆，得增加縫紉機了。
姐姐接待顧客，素馨專心做裙子。她是熟練工，今兒做的全是一個款式的。雖然沒有後世那種流水線式的剪裁設備，但她那手速也相當快。在保證質量的同時，一天完成了八條。讓林茉莉熨燙的時候都在驚嘆。
“素素，你這也太快了吧。這都不是一個尺碼，你都得分開剪裁。”
“所以這不算多。要是流水線式的剪裁一個尺碼的話，八小時一個熟練工應該在十四五條左右。”
“太厲害了。一條裙子做工兩塊，你做了八條我做了五條，咱們一天就是二十六。這要是一個月下來……乖乖不得了，七八百啊。”
“嗯，一件平均下來面料也不少賺，這樣算下來又翻一倍。”
“我的天。”之前姐姐知道掙錢，卻沒細算。這麽一算不得了啊，難怪妹妹會說年底要買房呢。這絕對有這個實力了啊。
“姐，”傍晚黃昏時分，弟弟在外頭擺起了攤子。她今兒準備早點兒回，帶倆孩子去公園裏玩。小家夥正是學走路的時候，不能每天窩在家裏。
“要不，我給你提成吧？”
林茉莉擺手：“不用。你這每月給我的不少。”
這話她提出過好幾回了，姐姐每次都拒絕。雖說她每個月都給姐姐獎金，但姐姐對這店那是真心實意。每天幹的不比她少，店裏收尾的活兒姐姐都會晚上加班幹完。
但姐姐一再拒絕，她就想等買房了讓姐姐住着，以後開廠給姐姐分紅。總之一家人，姐姐真心對她，她絕不會辜負這份真心。放心，有我在，這一生你絕不會憋屈。
今兒是周六，李紹天放學過來接她。正在這是店裏進來好幾位顧客，都是下班路過買了絲襪又進來看布料。
素馨一時走不開，李紹天一開始坐在一旁等，等素馨忙過一段記下顧客的單子後一回頭，男人已經不見了。縫紉機上給她留了字條，語氣很平和。
“我大概十點再來接你。孩子你放心，我帶着出去玩。有我和媽倆人，弄得了他倆。”
姐姐過來掃了一眼，不由的替妹妹開心。“妹夫好體貼，沒埋怨你不顧家。”
接的訂單這麽多，素馨不加班根本完不成。當即拿出最下頭的開始剪裁。小弟在外頭賣絲襪還真不錯，大大帶動了客流量。
“我又不是挎着籃子去玩，我是忙着掙錢。這樣他要是還埋怨，那這男人可以拉出去了，耽誤我掙錢的速度。”
“你啊、”姐姐伸手輕點一下她。“財迷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姐，你覺得人的腰杆是什麽支撐的？”
“當然是錢啊。”林茉莉嘆氣，其實知道妹妹是對的。“我要是有錢，別說特別多，只需要夠買一間房子就好。我們母女能安家，我就心滿意足。”
“小了。”
“什麽小了？”
“願望小了。”
“哈哈、”林茉莉開懷大笑，笑夠了低頭繼續工作。她來剪裁妹妹縫紉，妹妹手工更好，做出來的衣服非常板正。她現在其實也已經非常好，但自覺沒妹妹的好。
“我就喜歡你說大話的樣子。”
“這可不是大話。”素馨低頭工作，說話時什麽都不耽誤。“長則五到八年，短則三年左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經濟特區已經劃定，現在南面開始放開，随着這股風吹着，她記得在報紙上看過，八零年京都這裏就辦了第一張民營經營許可證，她的工廠已經不是夢。
做一件裙子手工費一天姐倆就掙這麽多，大頭其實是布料。她從深圳進回來的布料利潤是姐姐想都沒敢想的。往最大了想，都覺得妹妹這簡直是發了，一年就能當萬元戶。真實的遠不止于此。
忙着又是晚上十點多才走，到家都快十一點了。倆孩子早睡了，她進門輕手輕腳的沒開燈不想吵醒家裏人，結果還是剛進去那邊卧室門就出來了人。
是李紹天，屋裏亮着燈他應該在學習，聽到動靜出來的。“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
她擺擺手：“不吃。”
“媳婦，你身材夠好了，真不用這麽自律。每天工作那麽辛苦，不多吃點兒怎麽行。”
“不吃。”
好吧，她堅持他也不能再說什麽。屋裏沒開燈，只有那邊卧室透出來的光。她半蹲着在換鞋，歪着腦袋看他。昏暗下她大眼睛水潤如清泉，傲嬌的拒絕他的樣子讓他心跳加快。身體比心反應更快，低頭飛快的吻在那豔麗的唇上。
“嗚、”
素馨重心不穩眼看要倒，下意識的驚呼被他堵在口中。男人動作非常快，伸手已經攬住她。觸碰到那清甜的滋味，當即荷爾蒙飙升，擡手一個公主抱抱起就将她放在了就近的沙發上。
輾轉深入，雙手也開始不安分，沿着那優美的曲線開始探索。素馨被他吻的呼吸都開始不暢，她做什麽了他這麽大反應？這架勢，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
她沒洗澡呢，伸手一直在推他。感覺到媳婦的抗拒，他慢慢放松了力度。緩緩坐起來，耳邊是兩人粗重的呼吸。也不知是誰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好像在打鼓。
“媳婦、”又蹭過來了。你屬狗的啊你，這種時候感覺他跟某種生物一樣黏人。
“我沒洗澡呢。”都是正當年，前世她身體不好不能盡情享受歡愛，今生面對這麽一個長相英俊的帥哥，沒道理拒絕。要不是工作忙又累，那這個年紀的小夫妻，那還不是每天都來。
“我給你洗。”
別說，他這提議她還真動心。倆媽媽都睡了，棠棠是小孩子睡的沉。雙胞胎如今也是睡整覺，這一覺要睡到明早五點後。
“那你小聲點兒。”
李紹天猛點頭，他老婆再一次出乎他的預料。兩人的第一次其實并不好，可結婚後卻意外的很和諧。她工作忙他學習也忙，可基本有需求的時候只需一個眼神，立馬心領神會。
不矯情不做作，這方面她居然十分的大方。很放得開也很大膽，喜歡會明确告訴他。
比如現在，浴缸裏魚水交融，霧氣氤氲下嬌美的面龐如出水芙蓉，魅惑又帶着清純。讓他忍不住一要再要。
“好棒。”
這方面女人的誇贊那比什麽藥都有效，一瞬間就能讓男人血液沸騰。這一刻真是恨不能為她去死都願意。
“抱我。”
“好。”
夫妻間感情的催化劑，這方面和諧的兩口子是能從眼神中看出來的。藕斷絲連目光交織，明明沒有任何物體，卻能讓人感覺情意綿綿絲不斷。
早起都是李紹天起來給倆孩子把尿喂奶，素馨聽到他們的動靜了，但沒睜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男人給孩子把了尿後，兩瓶奶讓他倆抱着躺在床上喝。昨夜實在是銷魂，此時看着老婆的睡顏忍不住過去在她紅唇上印上一吻。
女人為什麽就是這麽香甜的，明明他也每天洗澡，可老婆就是格外的香。這一觸簡直勾起心火，忍不住的加深。
“嗯？”
她在抗議了，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時候慵懶的像小兔子，柔柔的讓人想塞進懷裏好好揉搓一番。
“今晚還來？”
“嗯。”
“真乖。”男人親親後強迫自己起來，得上學走了，再不走要遲到。老婆如此勾人，讓他做什麽都樂意至極，心滿意足。“睡吧，我的小乖乖。”
這人，今兒嘴上抹了蜜了。一大早就又香又甜，好像掉進了蜜罐裏。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起來的時候倆孩子醒了，媽媽聽到動靜進來，在給她倆穿衣服。
她迷糊的坐起來，在媽媽面前沒防備，眯着眼睛伸手去摸衣裳。自己迷糊着賴床，穿好後依舊迷糊着去衛生間洗漱。對着鏡子這才發現，脖子上這麽多痕跡。
“李紹天、”不知道是夏天嘛，下嘴沒個輕重。這怎麽見人？
“紹天早走了，你喊他幹什麽？”媽媽在外聽到了，開口回應她。
“沒，沒事。”
拿出幹粉來，用粉撲抹了好一陣才算遮蓋住。希望剛才媽媽沒看到，昨晚的動靜也沒聽到。
跟長輩住在一起就這點不好，小兩口有什麽施展的時候都跟做賊一樣。其實林媽媽睡眠不好，晚上起來倒水是聽到動靜的。但作為岳母，女兒女婿感情好她巴不得，只會捂住耳朵當沒聽見。
雖然工作很忙，但有收入刺激，完全感覺不到累，有的只有掙錢的興奮。家裏有媽媽給她帶孩子，李紹天下課就回家一起帶，免除後顧之憂。女人心情舒緩，又有滋潤，那小臉白裏透紅的越發嬌豔。
從衛生間出來吃飯，她蹲下先跟倆在地上爬的娃娃講話。伸手拽住兒子，将閨女也拽着小腳丫。
“來，來，你倆看看媽媽。可千萬別忘了我，不然媽媽可要傷心，要哭的。”
“媽媽、”
“媽、”
小家夥們看到媽媽都很興奮，如今已經會完整的喊媽媽。聽到孩子這聲喊，那當媽的是做什麽都有勁啊。
若說之前素馨還是有一種置身事外理智對待這段婚姻，對這個家，對這倆孩子。如今卻是已經完全進入，骨血交融難以割舍。之前離婚會想着跟李紹天分孩子，如今哪個都是她的心頭肉。
“過來，媽媽親一個。”親了閨女又親兒子。“小壞蛋，你怎麽玩口水？”
“快吃飯吧，再不走遲到了。”媽媽催她。
“媽，給他倆喂飯還是讓他倆自己吃？”
“讓他倆自己吃，我來弄你別管了。”
坐回去吃飯，媽媽也抱起倆孩子，給他倆一人一個小碗，小勺子，碗裏的粥已經晾好，正合适入口。
“媽，他倆現在是不是特難帶？”記憶裏媽媽帶孩子幾年後去世，雖然如今跟原身那個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但她還是免不了擔心。
“我托人再找個一起幫忙帶吧？”
“不用。”媽媽嗔她。“中午棠棠在食堂吃了飯給我帶，我不用做飯。他倆在家裏地上随便爬，很好帶。傍晚女婿回來跟我一起帶他倆去外頭，孩子不悶我也不累。你安心做你的事兒。”
找外人帶肯定沒家人放心，她家這倆如此可愛，萬一被保姆不安好心那後果她不敢想。這個時期人沒身份證，又剛開始發展正是亂的時候。萬一被抱走，想找可不容易。
原身那會兒是上班加打工，倆孩子完全是媽媽在帶。住在狹窄陰暗的出租屋，還得忍受死老頭子的謾罵侮辱。媽媽應該是心理負擔沉重，所以才會生病。
如今她夫妻和睦，公婆有能力又通情達理，住在這麽好的環境媽媽心理放松，絕對不會再那樣。
“媽、下周我帶你去醫院做個體檢。”
“好好的做什麽體檢啊？”這個時期的人壓根沒體檢的概念，林媽媽忍不住埋怨她。“掙錢沒地花啊。那你多掙些，買房。”
說着媽媽擡頭環顧一下這屋子，眼眸中是那種欣羨。“這房子好是真好，媽這輩子就這一年住的最舒服。可這是你公婆的，做人還是得自己有才好。”
“媽你放心，我以後給你買比這更好的房子。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熱水洗澡，夏天空調。”
“好，我等着。”林媽媽開心大笑，在安安臉上親了一口。“我舍不得這倆孩子，以後要能一直跟着你們就好了。”
“當然跟我們啊，不跟我你要跟誰？我給你養老，你指望我就對了。”
林媽媽奔六了，她們這個時期的人對于養老院還是不太接受的。所以素馨從未想過送養老院。以後可以買兩套對門的樓房，這樣既有獨立空間，又能及時照顧陪伴。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媽媽給她做了後勤，以後媽媽老了她自然負責養老。
“好，媽指望你。”
大兒子從小是他奶奶帶大的，跟她這個媽不親。而且大兒子一直就是自私的人，養老肯定不敢指望。如今閨女是她的希望，關鍵是女婿也好。通情達理，對她這個岳母很尊重。
“也不知道你弟弟怎麽樣了？”
就知道她擔心，那是她親兒子。哪怕兒子再不好，她也是希望兒子能自立的。
“我帶他南下去進了一批貨，如今在我店門口賣呢。”
“啊？”林媽媽驚訝極了，“能行嗎？”
“火爆異常。你放心吧，他那人就是跳脫不安分，适合做這個。有我在他身邊耳提面命，應該沒事。”
至少別像原文中那樣，股市中一敗塗地欠下巨款，最後跳樓而亡。當然了，她能做的就是提點，他小子要是不聽，該吃的虧讓他自己去嘗。
“素素、辛苦你了。”
“媽，我是您親閨女，跟我客氣什麽啊。要不是您在後面給我看孩子，我哪兒能放手去做事。我姐你放心，我會給她安排。我弟你也放心，我盡可能提點他。”
其實不論男人女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如果她自己本身不行，那麽弟弟不會聽她的。而如今她實力在這兒，姐姐弟弟對她都十分的崇拜。
“我姐在這裏其實幫了我很多，要不是她，我這店都沒法弄。媽，您別老覺得帶給我拖累，其實你們給了我很多幫助。你跟我姐，都不用覺得欠我什麽。就我弟，如今在我門口擺攤都給我帶來很大客流量，是互惠互利。”
林媽媽輕松的笑笑，“這樣就好。他們沒你這麽聰明，但你姐踏實。值得信任。”
“那可不，做事能遇到這樣的人，那是我的福氣。”
林媽媽知道了兒子的消息，暫時又算放下了一頭。女人啊就是這樣，結婚後男人婆家都能放下，都能不在乎。
可她自己生的孩子，那永遠跟她連着血脈。要割舍，那得傷筋動骨，痛不可言。所以，對于弟弟她選的是帶一把，用一把，而非讓母親去割舍。
吃了飯去工作，倆小家夥看媽媽要走，一個個爬的飛快，蹭蹭的幾下就爬到了她跟前。林媽媽過來才算哄住，可難免還是哭了幾聲。
“媽媽晚上就回來了啊，不哭不哭。姥姥陪我們安安寧寧玩。”
聽着孩子不哭了她才飛快下樓離開，到店裏姐姐已經在做工，門口就聽到噠噠噠的縫紉機聲響。
“姐、不用這麽拼吧。我走你在做，我沒來你還在做。”
“小敏大了我時間多，你別跟我比。對了，好長時間沒見安安寧寧了，周末讓妹夫帶他倆過來吧，我給蒸雞蛋羹。”
林茉莉擡頭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将褲縫比直的壓在針頭下，縫紉機再次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好啊。”放下包，她也準備開工。布料拿出來展開，中間壓着的紙上寫着尺寸和款式。布料平鋪，開始劃線剪裁。
“昨兒剛子賣的怎麽樣？”
“興奮的很，應該不錯。這東西你是怎麽挑的，以前都沒見過的東西也就你膽大敢賣了。不僅他賣的好，給咱們店也帶來不少生意。昨兒接了好幾單短裙呢。”
素馨笑而不語，低頭認真工作。絲襪啊，這玩意八九十年代一直都是爆品。就是到千禧年後也是大熱單品，只不過一直在質量和舒适度上改進。
這時期大陸可是稀罕貨，先是城市開始鋪，到八十年代後期才能流傳到農村。十幾億人的大市場，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在夏季來雙絲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