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黃鼬蹦高
“啊?這麽多啊?是什麽呀?”黃十八圍着大箱子轉,這箱子嚴絲合縫,連個接口都沒有,根本看不清裏面。
“我感知了一下,應該是金銀珠寶。”柳成雙聽着電視裏講的養生小常識,越聽越皺眉頭。
黃十八拍了拍大木箱,心裏琢磨着:發財了?能不能換錢?
“二哥,你咋感知到了?我咋沒感知到?”黃十八想着是打開箱子看看,還是就這麽裝進自己的百物袋,回家再打開。
柳成雙實在聽不下去所謂的“專家”瞎建議,拿着遙控器從頭開始遙:“我咋感知到?我雖然是四爪蟒,那好歹也算龍族。龍族子孫哪有不愛囤金銀珠寶的。”柳成雙忙裏偷閑的從電視上分出個眼神瞟了一眼門口的大箱子:“我瞅着啊,小皎皎這些年的囤家當都給你了。”
黃十八心裏一驚,跑到沙發邊上搶走柳成雙手裏的遙控器,關了電視,甩了腳上的拖鞋盤腿往柳成雙和筱輝跟前一坐,滿面愁容的說道:“哥哥,弟弟,怎麽辦啊,追我的人好多啊!我好煩啊!”
柳成雙面無表情的盯着黃十八,筱輝憋憋嘴,老實人也實在是忍不了:“三哥,你,你這麽說有點凡爾賽,綠茶那啥。不好。”
“唉呀,筱輝,你還年紀小,你不懂,我是真的很煩呢!”被愛情迷了眼的黃皮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想要捏死他的大蟒蛇。
柳成雙拉起筱輝:“我們筱輝不想懂,你自己在這煩吧!”
黃十八一把扯住筱輝的圍裙:“哎哎哎,二哥,別走啊!你們陪我,給我分析分析,我真的有感情困擾!”
柳成雙扒拉開黃十八的爪子,嚴肅的說道:“不行,筱輝年紀小還需要長身體得保證睡眠,現在已經很晚了,他明天還要上班呢!”
黃十八盤着腿揚起小臉,鄙視的“切”了一聲:“二哥,你也是老中醫了,筱輝這剛長成人才幾年,你別總拉着他做那種事,做多了會影響發育的!這麽大個房子,你倆就各睡各的呗!”
柳成雙微微一笑,黃十八卻感覺那道熟悉的寒光又透過眼鏡片紮在他身上了:“行啊,黃十八,你這剛當上領導就開始管我床上的事了!”
筱輝被這兩個老流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滿臉通紅,害羞的跑到廚房繼續摘芸豆去了。
黃十八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處柳成雙的海景房大別墅,他黃十八要忍!
小不忍,則要給他買套更大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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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別生氣!我看你剛才看電視看的十分不開心!一定是沒有選到精彩的節目,接下來,請您欣賞雜技絕活表演——黃鼠狼蹦高!”
“嘭”的一聲,伴随着浮誇的煙霧,漂亮青年黃十八變成一只半米多長的黃鼬。
焦黃的皮毛,戗毛戗刺(毛發淩亂)。
一條冬季蓬松飽滿的尾巴此時也是禿了吧唧,就那雙雙滴溜溜的黑眼睛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
黃鼬立起兩個前爪,原地蹦了幾下,好像是在活動筋骨。
燈光下,他的眼睛似黑寶石一般閃耀,那水晶燈的燈光照着他,他也在看那水晶燈。
突然,一個高難度的跳躍,黃鼬身輕似燕,一躍而上,攀着那巨大的水晶燈蕩秋千。
柳成雙站在地上看着越蕩越起勁的黃十八,冷冷的說道:“意大利進口施華洛世奇水晶燈,純手工打造,定制期兩年,海運3個月,委托四家保險公司承保。”
話還沒說完,黃鼬顯然是受了驚,躬着腰像貓咪一樣要炸毛。怎奈,夏季沒有那麽多的毛能完美的表現出“炸”這種狀态。
黃鼬一個橫跳,目标是面積很大,看起來很普通的布窗簾。
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腿長,低估了房屋的面積。
一個栽歪,四肢小腳戰戰兢兢的踩在了那高科技的超薄電視上。
分秒不敢停留,一道黃影飄過,黃鼬四爪扒着那深灰色窗簾,轉過頭看着抱着胳膊看着他的柳成雙和筱輝。
筱輝擔心的說道:“三哥,你小心點,別摔出去。”
柳成雙看着滿屋飄的黃毛,在那灰色的窗簾上特別明顯的一坨一坨:“黃十八,落地窗窗簾清洗消毒、除毛烘幹,費用一般是在……”
黃鼬一聽價格,吓得連忙跑到頂端的窗簾杆上,立起兩個前爪,擡頭挺胸宛如人走鋼絲;轉身一跳,大頭朝下,前爪踩在杆上,翹起後爪,倒立而行。
“接住我!”黃鼬口吐人言,大喊一聲!
柳成雙和筱輝同時張開了手臂,黃鼬跳下五六米高的窗簾杆,竟是毫不恐懼,甚至傳來了令人類毛骨悚然,黃皮子那特有的恐怖尖利的笑聲。
柳成雙的手穩穩的接住毛發亂飛的黃鼬,黃鼬順着手臂跑上男人的肩膀,毛茸茸的腦袋蹭歪了金絲眼鏡,又跳到筱輝肩膀蹭人家的大耳朵。
柳成雙無奈又嫌棄的說道:“黃十八,你咋這麽賤呢。”
黃鼬腦袋趴在柳成雙腿上,尾巴搭在筱輝腿上,氣喘籲籲的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親兄弟,我永遠跟你們賤賤。”
柳成雙順着黃鼬夏季稀疏的黃毛,感嘆道:“等成了家,親兄弟也得避嫌了。”
黃十八轉身,肚皮朝上,一雙黑眼睛望着那盞被他禍害的大吊燈,不禁想起了那些年都是單身狗的歲月:“還是以前好呀!那時候大哥也沒成家,筱輝還未成年,小白也沒接受大老虎的心意。我們四個在常白山,秋天的時候三只毛茸茸擠在一起,趴在幹燥的落葉堆上睡的昏天黑地,小白露出小肚皮曬太陽。二哥,我們都怕你,你變成大蟒蛇實在是大的吓人。還是大哥可愛,像個大紅狗,随便撸。”
“三哥,我再給你買只狗吧,你那麽喜歡狗,就當作我送你的就職禮物。”筱輝說道。
黃皮子搖搖自己的小方腦袋:“不養啦,幾十年前養的那只哈士奇活了十幾年就走了。唉,狗子也不能修成仙,不能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太傷心了。二哥,你說人人都想當神仙,可是當了神仙不也是連只狗也留不住。”
“已死必應生,出生還複死。以後還是拿大哥當狗吧!”
被當成狗的胡玉在玄武大殿打了個打噴嚏,自己叨咕着:“毛又嗆鼻子了,今天我就是激動了,還是不能在屋裏變回原型跑,大夏天的,滿大殿飛毛。”
胡玉揉着尖尖的鼻子躺到了玄武身邊。
玄武那雙肌肉結實的臂膀一伸,一把将身材纖細的胡玉的摟在懷裏。
“武哥,你壓着我尾巴了。”
玄武一側身,一條蓬松柔軟的狐貍尾巴向上一甩,輕飄飄的搭在玄武的腰上,尾巴尖勾卷,好似指尖勾住了男人勁韌的腰。
玄武輕輕的撸着那條放在自己身上的大尾巴,似是閑聊:“你把九尾給了老三?”
“嗯,他們幾個,沒一個能打的!真不知道我不在了,萬一遇到兇殘的妖怪可怎麽辦!九尾最是厲害,深的我的武藝真傳!”
玄武捏捏胡玉尖尖的耳朵,看着他那雙上挑勾人的眼睛,心疼的問道:“那你呢?”
胡玉一個傾身,伸出一根手指擡起了玄武的下巴,湊近那張英武的臉說道:“我不怕,我現在是玄武大帝的狐貍精,玄武大帝被我迷的丢了魂兒,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妖魔鬼怪統統灰飛煙滅。”
狐貍尾巴又被壓住了,狐貍精被玄武大帝親手抓住狠狠的懲罰。
狂風巨浪中巋然不動的玄武神殿今晚晃的厲害。
睡在隔壁的白刺猬以為來了海嘯,剛想團成一團去喊大哥,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自己在屹立不倒的玄武神殿。一定是做夢在坐船,繼續睡吧。
屋頂上的鲛人宗如坐針氈,索性縱身一躍跳入海中,快意的暢游一番。
那些北方海裏的魚一群群的跟在他的身邊,大的魚在外面,抵着洋流,小魚圍着虞初,不時拿他的頭發當成濃密的海藻,在裏面鑽進鑽出。
虞初那條彩虹色的尾巴似乎是一盞天然的水下光源,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海底生物,不一會就形成一道長長的海底生物奇觀。
虞初繼續在海中悠閑的暢游,那些海豚、大魚、小魚卻都停了下來。虞初揮了揮了尾巴,小動物們依依不舍的散開游走了。
美麗神秘的人魚迎上浪頭,逆着海中的漩渦與瞬息萬變的洋流一路向前,劈開驚濤駭浪,魚尾拍打細沙,漫天星鬥浮于白浪之上,再出海面已是萬籁俱寂。
白色燈塔的遠光燈打在海面之上,那燈光的盡頭隐隐的照着上半身裸露的男人,男人長發飄揚,肌肉緊實,滿月繁星之下是他細膩如玉的肌膚,一雙似海深沉的眼睛靜靜的望着那座白色燈塔。
燈塔頂樓的一扇小門緩緩打開,走出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手扶着欄杆也望向遠處海中那模糊的人影。海風吹的寬大僧袍呼呼作響,燈光掃在海面,那月下海中之人比燈還明亮。
一艘船尋着這亮光而來,美人魚遁入水中,魚尾甩出一個漂亮的水花,帶着月虹消逝于茫茫大海。
僧人依舊立于燈塔之上,無悲無喜,似是從未有過變遷。
“我那反詐騙橫幅呢?”一大早起來,胡玉就殿內殿外的嚷嚷。
“大哥,昨天晚上好像刮大風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大殿都搖了。後來我一尋思不能,咱玄武大殿多結實啊!”白澈也滿大殿的跑幫着找。
“啊,哈哈,是。”胡玉心虛的走到殿外,對着坐着房頂的虞初喊道:“虞師傅,你下水幫我找找我那反詐騙條幅呗?看看是不被風刮海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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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十八:上蹿下跳!
胡玉:翻雲覆雨
柳成雙:心驚膽戰
白澈:一無所知
筱輝:吃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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