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37
頒獎盛典持續将近三個小時, 紅毯結束後是領導致辭，緊接着是一個個獎項的頒發活動，期間還穿插了與游戲ip有關的歌舞類節目、電競選手和游戲主播的娛樂賽, 總之好不熱鬧。
聞經斂自打那次車禍後, 一直在休養身體，早早地離開。靳西岳還留在這, 和應姜的座位在同一排，隔着七八個人, 即便偏頭也只能看到她不完整的側臉。
在靳西岳第n次朝左邊偏頭時，坐在他左手邊的藺陽終于忍不住開口：“西岳哥，你想跟我換座位嗎？”
尴尬在靳西岳的臉上一閃而過，他故作鎮定，坐正了：“不用。”總不能一路換過去。應姜發現了該怎麽想他。
藺陽剛升入高三，正是心直口快的年紀, 脖子上挂着個大大的耳機，嘴裏嚼着口香糖，捧着手機邊打游戲邊跟靳西岳說話：“你是在看應姜吧？”
被猜中心思的靳西岳詫異：“你怎麽知道？”
“剛剛看到你跟她說話了, 是不是特漂亮？”
靳西岳聽出他話裏一副顯擺的語氣，覺得自己有點小瞧這小屁孩了, 好奇道：“你認識她？”
藺陽說：“一塊打過游戲，她和藺端更熟。”
藺端是藺陽的雙胞胎哥哥, 在役的電競選手, 剛剛還上臺領過“年度最受歡迎選手”的獎。
靳西岳認識應姜這麽久，都沒跟她打過游戲, 心裏酸酸的, 問：“她玩得好嗎？”
“賊牛，她可是我女神, 你說好不好。”
靳西岳挑挑眉，看來很熟？“你女神不是你表姐嗎？我跟她告狀了啊。”
藺陽的表姐是藺久歌。藺陽撇撇嘴，說：“我那麽說是求我表姐給我帶禮物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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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幾分鐘，靳西岳注意到旁邊人不玩游戲了，切進通知欄彈出的消息，唉聲嘆氣地編輯消息。
靳西岳雖說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但早忘了彼時的煩惱，被對方苦大仇深的神态逗笑，偏頭掃了眼，不小心看到對話框裏幾條消息。
“藺陽！分手！你不愛我了！”
“哪有女朋友想看流星雨，男朋友帶她去游戲裏看的啊！你以後跟游戲過去吧！”
以上是來自左邊的粉色卡通頭像。
藺陽頂着一個黑白動漫頭，回：“愛愛愛，我最愛你了，寶寶，不生氣了好嗎？”
“女朋友啊？”靳西岳不僅看了他的消息，還說出來了。
藺陽回複完便切回游戲界面，繼續跑毒：“嗯，讓我陪她去看流星雨，搞不懂這種東西有什麽浪漫的，游戲裏場景做得這麽逼真，在游戲裏看不一樣嗎？想看幾遍看幾遍，還能多買幾套時裝換着打卡留念。多好。”
眼看着未讀消息攢了四五條，藺陽才切回對話框，意思性地回複一句表示自己沒有失蹤，然後再次把頁面切回來繼續游戲。
靳西岳觑着他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開口：“哪有這樣哄女孩子的。你以為她在意的是看不看流星雨嗎？她在乎的是你肯不肯花心思陪她。”
藺陽停下打游戲的動作，認真地看着靳西岳：“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诶，還有呢？我這個時候該怎麽做？”
靳西岳剛剛說完才想起來，自t己這番言論為什麽這麽耳熟，可不是從應姜那聽來的嗎？應姜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來？她讓趙士獻捧着未婚妻的臉法式熱吻三分鐘。
額。
這個意見對于一個剛成年的學生來說，太成熟了點。
藺陽執着地追問：“西岳哥，你就教教我呗，我感覺你很會談戀愛。”
不。他一點也不會。
會談戀愛的另有其人。
要是應姜會怎麽做呢？如果是應姜因為工作冷落了他，會怎麽做？
之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就在應姜打着試禮服的幌子把靳西岳叫到公寓那天之後，大概隔了一周吧，應姜把自己公寓密碼發給了他，說自己會還沒開完，讓他回公寓等她。
“等你做什麽？”
“寶貝兒，一周紀念日呢。”
什麽一周紀念日。靳西岳沒等問，便懂了。
可那天應姜一個會接一個會的開，被工作絆住腳，結束時已經夜裏十點了。
靳西岳在公寓等得早沒了脾氣，他任由應姜捧着自己的臉敷衍地親了下道歉完，冷淡地說：“姐姐知道童話故事裏那個被封進陶罐又沉到海底的惡魔嗎？”
應姜眼神茫然地聽他說。
“惡魔曾許願，誰把他救起來便送對方一座金山，但五百年過去了，沒有人救他。于是他便報複性地詛咒，以後誰要把他救起來，就一口吃掉對方。”
應姜當然明白靳西岳說這個童話故事的意思，一雙眼含着笑意瞥他，敞開雙臂一副任君宰割狀十分配合，說：“随便你吃，我不反抗。”
靳西岳看她一副被遂了心意的模樣，往沙發另一邊挪了挪。
應姜繼續往這邊蹭：“沒想到今天的會要開這麽久，我跟你道歉，不是我故意的。我這麽喜歡你，恨不得早點見到你。這你都要懷疑嗎？我可真是要傷心了。”
她剛說完，肚子咕嚕叫了聲。
靳西岳再大的脾氣也沒了，心裏把景茂不合理的工作時長痛罵了一番，話鋒一轉，問她：“晚上沒吃東西嗎？”
“沒顧上。”應姜也是會賣慘的，委屈巴巴的，“陪我下樓吃點？還是想再讓我抱着你一起等外賣？”
靳西岳沒讓抱，也不下樓，扒拉開茶幾上擺着的一個沒開封的隔熱袋，把裏面的幾個打包盒拿出來試了試溫度：“還沒涼透，你湊活吃吧。”
應姜眼睛一彎，說：“寶貝你怎麽這麽貼心啊。”
靳西岳冷淡地嗯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小矛盾沒折騰起什麽波瀾便迎刃而解。
…………
自己也太好哄了點，靳西岳在心裏想。
戀愛這種事，大概有人天生就很擅長，同樣的話，她說出來就格外的管用。
“哥？西岳哥，你怎麽開始發呆了，還沒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呢。”藺陽的求知精神旺盛。
靳西岳清了下嗓子，正色道：“你自己花心思想，又不是我女朋友。”
典禮後半程很快結束，散場時，消失了大半場活動的藺久歌說自己在出口等他，讓他別忘記把藺陽帶上一塊去吃宵夜。一整晚不知道和女主播躲在哪裏侃大山的梁坷桐也終于在群裏冒泡，說自己正往出口走，嚷嚷着要在那彙合。
靳西岳在群裏回了條消息，擡頭見藺陽要溜：“你走去哪？”
藺陽在同齡人中算挺拔的，但對上年長幾歲的靳西岳，不論體型還是力量上，還是差點意思。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藺陽說：“我不跟我表姐一塊吃，我去找我哥，他跟我女神要去吃龍蝦。西岳哥，你別跟我表姐告狀啊，我去找我哥不是為了什麽女神不女神的，只是因為我想吃龍蝦了。”
“……”
他女朋友是誰靳西岳不知道，但他女神？是說應姜吧？
-
附近的一家龍蝦館生意興隆，大紅色的招牌上店名和廣告詞是金燦燦的，格外的喜慶。
頒獎典禮開了将近三個小時，都餓了，有人說要聚餐，你叫幾個朋友，我招呼幾個人，一湊湊了浩浩蕩蕩的一群，十分的熱鬧。
應姜對各種社交場合一向駕輕就熟，跟人閑聊時被問起：“你身邊同事不知道你直播的事啊？”
“啊，怎麽了？”應姜沒刻意瞞，但也沒大喇喇地四處說，當時直播不露臉，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跟他閑聊的是一個電競俱樂部的經理，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說的話還算有可信度。“你以前一個同事，姓刑，找人打聽你有什麽黑料，問到游戲圈子來了。”
刑。這個姓氏比較少見，應姜這幾年也就認識一個姓刑的，邢鲲，景茂南京分部招商部之前那個因為吃回扣被帶走的負責人。
“他都打聽什麽了？”
提到邢鲲，應姜難免會想起在南京工作上的摩擦。據說邢鲲離開景茂後，相當于被行業隐形封殺了，去了一個教培機構工作。
那次的事，應姜不是幕後推波助瀾的人，但作為既得利益者，她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被他的怨氣遷怒雖是情理之中，但她多少有些無奈。
和經理聊完，應姜捧着手機給裴冶發消息，打聽邢鲲最近在做什麽。
她倒是不忌憚邢鲲明裏暗裏耍手段找自己的麻煩，但楊佳鑫背井離鄉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北京，個人安危更為重要。應姜把自己的想法原封不動地跟裴冶說了，豈料裴冶反問：“關楊佳鑫什麽事？”
“邢鲲在南京那事，連你都說，楊佳鑫仗義，維護我說話。我怕她受牽連。”
“不至于。牆倒下了，要砸也是先砸出力最多的。要是他真在背後搞小動作，你記得給靳西岳提個醒。”
“靳西岳？關他什麽事？”
應姜和裴冶話趕話聊着，終于得知了當初邢鲲之所以那麽迅速地被整治，是靳西岳在背後出的力。
若是幾個月前讓應姜知道，她肯定以為靳西岳又聯系秦墨幫忙了，但如今這個誤會解開，靳西岳是如何解決管理層的事，又是找什麽關系解決的，非常容易理解，景茂太子爺嘛。
應姜突然想到了自己養的那只邊牧，剛開始養的時候，應姜和它磨合得不好，給它套上繩子它自己就給脫下來。應姜去問寵物店老板什麽繩子才能拴住它，寵物店老板說，跟繩子無關，它想讓你栓的時候就拴住了。
靳西岳是個有主意的。
“真的假的，你喜歡我小姨啊？”應願大大咧咧的聲音闖進耳朵裏。
一旁的卷毛少年，也就是Miger，漲紅了臉，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烤面包片去堵應願的嘴。在應願嗯嗯嗚嗚的聲音中，眼前這個游戲積分榜前三的明星選手窘迫地看向應姜，解釋：“小姜姐你別聽她胡說，我不是，我沒有，我——”
慌不擇路辯解的樣子多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同桌的戰隊經理笑着，幫他解圍：“小姜，自打那次他輸了比賽哭鼻子，被你安慰了一番後，就把你當成知心姐姐。這不，上個賽季拿了冠軍從臺上下來第一時間給你打的電話。”
Miger無地自容得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反觀應姜便坦然很多，她擱下手機，直視着Miger，眼神好奇地問：“是嗎？那我可太榮幸了。”
藺陽和Miger是雙胞胎，性格卻天差地別，一個酷，一個愛哭。藺陽顯然是酷的這個，他在一旁附和道：“姜姜可受歡迎了，我認識的一個哥哥，活動時和我坐在一起，一直偷偷看她。”
“沒大沒小，叫姐。”應姜沒怎麽用力地拍了下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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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多少受藺陽念叨龍蝦的影響，當梁坷桐問起要去吃什麽時，靳西岳想也沒想，說：“小龍蝦吧。”
藺久歌沒有意見，搜索到附近口碑最好的一家店。他們人也多，靳西岳沒在典禮上認識新朋友，但藺久歌和梁坷桐沒少認識，非富即貴的一群人，訂了個大包間。
選了同一家店吃宵夜的靳西岳從應姜他們包間外經過，不經意一掃，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應姜對自己的迷弟都這麽親切嗎，還動手動腳的。
可能是太多人一起吃東西，吵吵鬧鬧的，亂得慌，又可能是心裏時不時想到應姜，剛剛窺見的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晃，靳西岳這頓宵夜吃得心不在焉，并不愉快。
餐桌上大家的聊天，他也沒怎麽聽進去。
“Miger是在隔壁包間嗎？坐他旁邊那個t女人是Allegra？”
“我看着像，還以為她不直播後徹底退圈了。待會兒走的時候過去打個招呼。”
…………
“他們是在說應姜嗎？”梁坷桐聽幾個主播圈的新朋友閑聊的內容，偏頭準備跟靳西岳說句話，結果剛一開口，就見靳西岳嚯一下起身。
靳西岳覺得悶，不太想在這繼續坐下去，沒理會，其實是沒聽清梁坷桐說了什麽，誤以為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丢下一句“我去衛生間”，便離開了座位。
靳西岳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正撞見藺陽堵在門口捧着手機咯咯笑不停，他随口扯了句閑天：“當門神呢。”
“诶西岳哥，我在跟我女朋友聊天呢。我剛剛仔細想了想你說的話，然後學以致用，告訴她我不是不想陪她去看流星雨，是太晚了，怕她休息不好，所以才提議在游戲裏看，還說她想看多久我都陪她。她一聽就很開心啊，然後就不跟我生氣了。”
藺陽叽叽喳喳說半天，纏着靳西岳，說，“哥你還有別的經驗嗎，再教教我呗。我感覺你好會談戀愛啊。”
他會談個鬼的戀愛。靳西岳在心裏吐槽自己。
正準備把藺陽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餘光中出現抹清麗的身影，他鬼使神差地偏頭時，正對上應姜笑盈盈打量他的視線。
她順着藺陽的話，語調上揚地打趣：“有多會談戀愛啊？”
靳西岳：“……”
給他挖坑的藺陽盯着手裏突然有電話進來的手機，自覺松開了靳西岳，然後對應姜丢下一句“姜姜我不等你，先接個電話”，一溜煙跑了。
一時間，走廊上只落應姜和靳西岳獨處。
靳西岳變得笨嘴拙舌，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應姜姿态放松，漫不經心地接着剛才的話題感慨道：“想想突然覺得好遺憾，沒怎麽體驗過。”
“藺陽說着玩的。”靳西岳不自在地回了句。
應姜笑得開心，說：“好了，不逗你了。”
龍蝦館翻桌快，各處都是吵鬧的聲音，衛生間門口更不是一個合适的說話環境。
“應姜。”眼看着應姜要走，靳西岳連名帶姓地喊她。
應姜茫然：“還有事？”
“下個月一起去看流星嗎？”靳西岳仿佛失憶般舊事重提，讓應姜心情不錯地揚揚眉，反問：“這是在約我嗎？”
靳西岳嗓音微沉，輕輕地嗯了聲，問：“去嗎？把小時候錯過的美好補回來。”
靳西岳的這個說法太溫柔，應姜心軟了幾分，加上想到了他在邢鲲那事上做的努力，沒直接拒絕，但也沒立刻答應：“我考慮考慮吧，晚幾天給你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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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從頒獎盛典回來後，靳西岳還做了一件事。
他一直不确定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叫應姜女神，總覺得不單單是因為顏值和形象。靳西岳胡亂分析了一番後，腦內一閃，憑直覺上網查了查周奉白在會議上提到的游戲女主播——Allegra。
Allegra就是錢進一直關注并打賞的那個游戲主播，錢進在宿舍外放過她的直播視頻，所以靳西岳對她的說話語氣和風格并不陌生。
之前不覺得，如今靳西岳點開她的直播回放，再聽，便很快察覺到一種很微妙的熟悉感。
“房管不用封他，他剛剛說我開腳本？額……不要一學到個詞就拿出來活學活用展示自己的文學素養行嗎？好歹先搞明白什麽意思啊，丢人了吧。讓我想想之前暴言我是男僞女開變聲器騙粉的主播現在怎麽樣了啊，哦，他好像是被平臺永黑了對吧，丢了工作呢。這還不能讓你長記性嗎？不要在背後編排我，OK？當心——嘿嘿，我可什麽都沒說。什麽，你說我咒你，天，不是你自己上趕着自找的嗎？”
“還有剛剛那個逮着我粉絲罵的網友，你也消停點吧。連我粉絲都吵不過，還敢在我直播間蹦跶，是想我罵你嗎？我最近工作壓力不小，你要是想幫我解壓呢，請提前寫個聲明表示事後一切後果自己負責，屬于自願挨罵再來，別我跟你掰扯兩句，你說我網暴素人，少來道德綁架你姐謝謝，律師函警告啊。怎麽還有人說我媚粉呢？我不是罵人主播嗎？連這都覺得是媚粉，你天生抖M吧。”
“你覺得我勵志？我覺得你是在罵我。像我這樣長得好看，游戲打得好，性格又好的人，勵哪門子的志啊。我驕傲了嗎？這叫自信。少理那些人不能驕傲的毒雞湯，我作為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難道不值得驕傲嗎？沒什麽成功學經驗，你想招來風，首先你的旗杆要立得正。你将成為什麽樣的人，不取決于任何人，而是在你，你想成為什麽樣的人。”
…………
尾音，咬字，即便被電流聲模糊過，依然是熟悉的。
網上有Allegra開攝像頭直播的存檔，雖然臉上戴着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但光憑那雙眼、臉龐和上半身的輪廓，靳西岳便認出她是應姜，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他覺得單憑Allegra那雙手她也是能确認身份的。
“原來我這麽早就聽過你……”靳西岳喃喃。
靳西岳一整晚都在看她的直播回放，關鍵詞被大數據捕捉，手機短視頻平臺自動給他推送了一條有關應姜的新聞——近日，有錢姓男子慘遭債主毒打。據悉，他曾是某知名游戲主播Allegra的禮物榜榜一，充值已達七位數……
靳西岳手快，把視頻刷過去，一兩秒後，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又給翻回來。
視頻中被打的男子躺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基本面目特征被打了馬賽克，穿的就是普通的灰色衣褲。
他一時分辨不清發布這則新聞的是否是藍V賬號，但能确定的是新聞視頻中中年女人撲到救護車旁邊哀嚎時嚷的“金金”，是錢進的小名……沒等靳西岳核實自己猜測的真實性，寝室長周恒打來了電話。
靳西岳剛一接通，就聽他在電話那頭咆哮：“卧槽卧槽卧槽！！！錢進借錢還不上被人打進醫院了？！！！我看到新聞才知道！”
靳西岳接電話的時候，翻了翻評論區，點進了頂端“大家都在搜”的推薦詞條——Allegra回應借貸粉絲。
是一條捕風捉影的噱頭詞條，沒有實質性的相關內容，是有不理智的粉絲沖到Allegra微博和未開播的直播間質問她會不會給借貸粉絲退款，這些被人截下來做成了短視頻。
但不難能看出來的是，網友對于這件事讨論度不低，沖上了短視頻平臺的熱搜榜。
周恒在電話那頭提到：“靠，已經上熱搜了，現在的網友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說的是錢進的熱搜。
等靳西岳機械地點進微博，發現與之一起的，還有挂在高位的Alleg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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