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霸總與替身(八)
第 33 章 霸總與替身(八)
這本虐文中,主角受會無條件接收主角攻對他的所有傷害,癡癡地愛着他。但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怎麽會有人愛得如此不合邏輯?
于是,世界便開始自發補足邏輯。
它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圓上了邏輯,把主角受本該對主角攻的純粹的愛轉移到了錢上面。
當主角受看着主角攻時,他眼裏的主角攻自動變成了錢的模樣。
主角攻虐他——錢在虐他。
主角攻喜歡別人——錢喜歡別人。
主角攻想跟他分手——錢想跟他分手。
這誰扛得住?
一所以宋溪才主動出擊,誓死捍衛他的愛情。
連慕:“……”
……
連氏集團,辦公室。
事情好像變得棘手了起來。
白月光這個人設本來是不進公司工作的,連慕為了後續任務,在公司找了個合适的職務,打算逐步掌權。
連慕半信半疑:“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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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确實是故意的,但不是因為不滿,而是想讓自己顯得很理智、很清醒——你看,我足足半個小時不回消息,甚至遲到了三分鐘,這才是對待死對頭應有的态度。
盛年說:“天涼了,聽說王家破産的消息了嗎,是我幹的。”
跟盛年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九點,盛年遲到了三分鐘。
連慕涼涼道:“不僅回消息變慢了,還遲到。盛西瓜,你是在表達對我的不滿嗎?”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麽辦?
盛年挺直了背,直視連慕,用擲地有聲的語氣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工作忙,真的,特別忙。”
“……”連慕說,“那确實挺忙。”
忙到盛狗都學會商戰了。
系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打圓場:“忙,都忙,忙點好啊。”
這次喊盛年過來是為了讨論劇情任務,宋溪的人設發生大偏移,導致原劇情徹底崩了。
連慕說:“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是想辦法扭轉宋溪的意志,讓他愛的是秦寒洲而非秦寒洲的錢……”
盛年插話:“這很難做到,換作是我,我也願意被錢虐。”
它火速跑去後臺提交了一份《新劇情推演申請》,讓主腦推演一遍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沒過一會兒,它跑回來,滿臉喜色:“《每個系統都應該知道的10101010個冷門小知識》寫得沒錯,審核判定系統兼具靈活與僵化,這個方法可行!”
“那就好,只要可行,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連慕說,“天涼了,秦氏集團該破産了。”
系統為難地問:“可是讓秦氏集團破産應該不會容易吧?”
盛年說:“這有什麽難的?這個世界的商戰跟兒戲一樣。”
連他這種航空航天專業的理工生都可以搗鼓出一套讓王家破産的方案,以少爺的水平,可以說是降維打擊。
連慕說:“不用擔心,這本書水平并不高,一看這些離譜的劇情就能知道,作者是個絕望的文盲,什麽都不懂還要硬寫。”
連慕打算寫一份收購秦氏集團的方案出來,盛年湊過去看了一眼,念出聲:“垂着領域、顆粒度……底層邏輯、閉環矩陣……”
盛年樂了:“少爺,你寫這些話的時候不會想笑嗎?”
連慕:“閉嘴,我是專業的。”
盛年說:“是啊,就跟我寫作文一樣,到處瞎編,情節經不起細究,全是bug。不過都作者了,我們讓讓吧。”
在作者的塑造下,這個世界的商戰水平低得令人發指,也正好方便連慕施展他從小就培養出來的能力。
起因是因為宋溪發現了白月光給秦寒洲畫的畫,畫的是少年時期的秦寒洲。
白月光也是學美術的,跟宋溪不一樣,他想學,自然有大把的資源供給他。白月光學畫的時候,喜歡拿秦寒洲做模特,兩人待在畫室的時光寧靜而恬淡,所以秦寒洲久久不忘。
宋溪捏着白月光的畫,哽咽着問:“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其實那些會講了什麽都淡忘得差不多了,記得最深的反而是一顆奶糖,是一個開會的員工姐姐偷偷塞給他的,奶糖裏面還有花生碎和蔓越莓幹。
可惜他還沒吃,就被媽媽發現,然後扔掉了。
連慕突然問:“你知道一種奶糖嗎?裏面有花生碎和蔓越莓幹。”
“沒有,不想吃。”連慕也就是随口一問,“而且這個世界不一定有。”
盛年說:“行,那等回去後我幫你找找。”
這話沒過腦子,說完之後,盛年就又開始唾棄自己。
找什麽找,他上趕着當狗是嗎?
盛年被問得莫名其妙:“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想吃糖了?我去給你買。”
連慕從懂事起就跟着他媽連蕊女士,旁聽公司的會議,他們畫餅都是這樣畫的。
連女士對他很嚴苛,不管他能不能聽懂,都會在會後問出許多問題。
連慕很想讓媽媽高興,就努力去聽,努力去學。
一定是跟少爺待得太久了,腦子壞掉了。
趕緊走趕緊走,不能再待下去了。
盛年霍然站起身:“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連慕瞥他一眼:“又打算躲我是嗎?”
盛年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不可能承認:“誰躲你了?”
“你最好是沒躲。”
他眼尾微微上挑,居高臨下地看人時,顯得又冷又傲,這樣一張漂亮的臉,再配上這種話……
盛年:“……”
盛年眼神飄忽了一下,思維開始發散。
盛年的态度讓連慕有點煩躁。
他對盛年做什麽了嗎?至于這麽躲着自己?
“你躲吧,你最好是一輩子不見我。”連慕一把把盛年推到座位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威脅性地拍了拍他的臉,“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親自弄你。”
連慕
“真的嗎?”
連慕盯着他,思索片刻,開始翻找自己的黑卡,打算羞辱盛年。
但是他好像沒有帶,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連慕有點失望。
盛年也有點失望。
“我也覺得第一條路行不通。”連慕繼續說,“我在想,如果讓秦寒洲失去錢,或者宋溪比秦寒洲還有錢。那麽世界意識是不是就會判定主角攻受是真心相愛的?”
盛年:“如果秦寒洲沒錢了,那宋溪會和他分手吧。”
“我感覺不會。你沒發現嗎,這個世界的主線和結局并沒有變,只是把宋溪的行為合理化了。”連慕說,“為了圓邏輯,讓宋溪愛上了‘秦寒洲的錢’這一抽象的概念,如果他比秦寒洲有錢,那麽不管他愛的依舊是‘秦寒洲的錢’還是‘秦寒洲’,世界意識都會判定為主角攻受是不為了錢的純愛。”
着連慕看不懂的情緒。
連慕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兇他:“你幹什麽?”
盛年沒說話。
他正在極力捋清思緒,但還是一團亂麻。
怎麽可能喜歡死對頭啊,他是瘋了嗎?
盛年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就有了答案,篤定地說:“我肯定被這些世界降智了。”
前後兩個世界都有莫名其妙的感情戲,所以他一定是被影響了。
連慕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個,但不妨礙他順杆子嘲諷他:“別找借口,你不被降智就已經腦子有病了。”
盛年:“……”
盛年忽然抓過他的手,用他的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連慕:“???”
腦子已經有病到這種程度了?
不知
連慕有點失望。
“真的嗎?”
連慕盯着他,思索片刻,開始翻找自己的黑卡,打算羞辱盛年。
但是他好像沒有帶,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盛年也有點失望。
“我也覺得第一條路行不通。”連慕繼續說,“我在想,如果讓秦寒洲失去錢,或者宋溪比秦寒洲還有錢。那麽世界意識是不是就會判定主角攻受是真心相愛的?”
盛年:“如果秦寒洲沒錢了,那宋溪會和他分手吧。”
“我感覺不會。你沒發現嗎,這個世界的主線和結局并沒有變,只是把宋溪的行為合理化了。”連慕說,“為了圓邏輯,讓宋溪愛上了‘秦寒洲的錢’這一抽象的概念,如果他比秦寒洲有錢,那麽不管他愛的依舊是‘秦寒洲的錢’還是‘秦寒洲’,世界意識都會判定為主角攻受是不為了錢的純愛。”
系統眼睛一亮:“我覺得可以欸!”
。他眯了眯眼睛,終于想出了最合理的解釋,“他在挑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