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第 47 章
當娜塔莎醒來時, 她正身處魔法協會的牢獄之中。
經驗豐富的女特工感知到了自己大腦中的不正常空白，她幾乎立刻做出了判斷——有人對自己的記憶動了手腳。
魔法協會的牢房并不算多麽嚴密，就那個鎖, 就算身邊沒有什麽特制的工具, 娜塔莎也有十幾個辦法打開它。
但是平平無奇的的低防禦牢房, 搭配上神秘莫測的魔法手段，哪怕是兼職超級英雄的特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解決辦法。
沒多久，牢獄外傳來了兩個腳步聲, 一道很熟悉，另一道伴随着講解：“我跟你說，我們牢裏真的沒有什麽黑寡婦, 你找不到可別賴掉承諾過的道歉。”
拐了一個彎之後, 兩位來客正好與牢獄中的黑寡婦來了個面對面。
剛剛還侃侃而談, 話裏話外都是對普通人看不起的魔法師，在看到娜塔莎後整個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就差“咯咯噠”的叫喚了。
帶路的魔法師可不是什麽自我封閉的老古板，至少他是知曉外面一部分很有名的超級英雄的。
所以他指着娜塔莎的所在地, 一臉驚詫：“她怎麽會在這裏？”
尼克·弗瑞明白這裏面肯定有其他情況, 可他還是扭頭看向剛剛還信誓旦旦的魔法師：“是啊, 她怎麽會在這裏呢？”
從尼克·弗瑞的到來, 一直到他帶着娜塔莎離開, 魔法協會別說是會長奧德修斯了, 就連個長老都沒有出現過。
那股傲慢的姿态, 可以說是拿捏的穩穩地。
兩人沒有在意這群魔法師的傲慢, 直接一起來到了複仇者大廈。
今天因為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除了在實驗室裏不知道搗鼓什麽的托尼以外，大家都待在大廈等待尼克·弗瑞的消息。
看似完好無損回來的娜塔莎, 一開口就是一個大問題：“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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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丢掉了一段記憶。”
聽說娜塔莎回來從實驗室出來的托尼：“記憶的前後是什麽？”
娜塔莎回憶道：“空白的記憶之前是我在那家工廠暗處隐蔽好，之後則是在魔法協會的牢獄中醒來。”
這記憶可以說是丢的非常關鍵了。
旺達雖然被稱作緋紅女巫，但她的混沌魔法并不完全受她控制。
依照她現在的掌控能力，這股強大的魔法力量在她應用時，更多的是一種力量的純粹輸出，而不像許多魔法師那麽變幻莫測。
在記憶方面，除了魔法師，其實還有一個人非常專業。
查爾斯在接到複仇者聯盟的通訊後，帶着他擁有瞬移能力的學生一起來到了複仇者大廈。
娜塔莎消失的記憶中顯然不包括與查爾斯的那次談話，事實證明對方給她指明的方向顯然是沒有問題的，只可惜她将收獲給丢掉了。
查爾斯嘗試過後，表示自己對幫忙恢複記憶無能為力。
而事實上，現在最重要的早就不是記憶了。
別管是從這段記憶的失去，還是娜塔莎出現在魔法協會，很顯然，他們似乎無意摻和進了某些人跟魔法協會之間的鬥法中。
這個不知名的“某些人”，政/府與哈莉的可能性幾乎對半分。
當然了，也不排除其他勢力的可能性，但無疑這兩者的可能性更加大。
就是不清楚，他們“無意間”摻和進去，到底真的是意外，還是某些人的刻意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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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協會。
傑斯剛從哈莉那裏回來t，就收到了來自奧德修斯的召喚。
傑斯：這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會長大人，不知道您召喚我有何吩咐。”
傑斯倒沒有在奧德修斯面前跪下，但表現出來的恭敬半點不遜色于在哈莉面前時。
如果說卑躬屈膝是一種天賦。
天賦低劣的人，能夠将心甘情願表現成不情不願、惹人厭煩。
而天賦驚人的，卻能在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字母中都表現出自己的心悅誠服。
傑斯的魔法天賦雖然不怎麽樣，但是在這方面，他顯然是天賦異禀的存在。
須發皆白的年長法師看起來一點和藹可親也不存在，那雙鷹一樣的褐色眼睛中，有着似是可以看穿靈魂的銳利。
傑斯被看的心中一緊，兩方強者鬥法，他一個魔法能力底下的人，卻被卷入進來成為了重要存在。
有的時候他會忍不住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毀滅過世界啊。
如果說奧德修斯對待哈莉，是欣賞又忌憚，贊同又否定。
那麽他面對傑斯，就是完完全全的俯視了。
如果不是因為哈莉，對方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來到這裏，站到他的對面。
魔法協會的人很多，但除了少部分高層掌權者、被邀請進來的天才，更多的是依附而來的弱者。
他們依附魔法協會以獲取更多的魔法知識，也因此要為魔法協會沖鋒陷陣、聽從差遣。
當初将傑斯派出去對付預言之子，雖然又給寶物，又動用了很久之前留在韋恩莊園的暗手，可實際上絕大多數人沒想着對方可以成功。
可以說當初的傑斯，就跟那個因為一句話讓全家死的整整齊齊的法師一樣，不過是一個被推出去試探的炮灰。
可是這個炮灰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竟然活着回來了。
是預言之子名不副實，還是這個炮灰走了狗屎運？
奧德修斯曾經想過這兩點，但是在見過哈莉之後，他立刻意識到是對方叛變了。
他不認為哈莉沒有本事留下對方，也不覺得哈莉會心軟的放過對方。
奧德修斯的視線在對方的胳膊上略過：“她對你說了什麽？”
“如果奧德修斯問你，你大可以實話實說，但有些話該不該說，你可要心中有數。”哈莉見他時說過的話在回憶中響起。
傑斯沒有半點隐瞞的對奧德修斯講述了自己與哈莉的見面，卻不曾将女巫的叛變透露分毫。
奧德修斯對于哈莉算計魔法協會背鍋的事情不怎麽在意，複仇者聯盟很強大，但也沒有那麽強大。
傲慢的法師比起複仇者聯盟以及神盾局，更加關注他們的老朋友/敵人。
“她竟然跟吸血鬼合作了，真是有趣的想法。”
說來也是很有意思，魔法師跟吸血鬼等黑暗生物之間的關系，其實是由人類的情況來決定的。
在人類弱小的時代，兩者相殺争奪權柄。
在人類有了一定實力之後，魔法師們搖身一變成為了與人們共同對抗黑暗生物的同伴。
而在人類強大之後，魔法師與吸血鬼又會合作抱團取暖。
他不曾看恭敬站在一旁的傑斯，只是說：“她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在魔法上，她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存在。”
對于奧德修斯突如其來的對哈莉的誇贊，傑斯只是站在那裏充當沉默的傾聽者。
他很清楚，就算奧德修斯敵視哈莉、想要殺死對方，也不會希望弱小的傑斯在自己評判心中的天才時發言。
對方會認為傑斯是不配的。
自12歲覺醒魔法天賦後，在魔法協會待了很多年的傑斯很清楚這群人的傲慢。
他們的眼中只能看到跟自己同層次的人以及更強者，至于那些弱者，不過是随時可以犧牲的炮灰罷了。
所以當初女巫去大都會的時候，他們會給她安排後勤人員。
說是後勤人員，其實就是給女巫提供食物的。
他們有的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魔法界的未來，但是那個未來裏面顯然沒有給弱小的無能者安排位置。
可哈莉不一樣，她看似好像對女巫比對傑斯更好，可實際上傑斯清楚，對方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如果有需要的話，傑斯毫不懷疑，對方的魔法界只會剩下她自己一個人。
他有着看清一切的洞察力，有着能屈能伸的柔軟身段，卻沒有改變一切的力量與智慧。
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哈莉看出了傑斯的天賦，傲慢俯視弱者的奧德修斯則是對他不屑一顧。
傑斯安靜的站在那裏，好像可以跟身邊的擺設融為一體。
哦，不對，魔法協會會長辦公室的擺設件件都是精品，他應該是這裏最廉價的存在。
真奇怪，明明哈莉那裏也有着許多魔法家族送的珍寶，他在對方那裏卻從沒有過這種想法。
奧德修斯顯然也不準備再多跟他說什麽，給他開通了去魔法塔第3層的權力之後，就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傑斯臉上帶着感恩戴德，心裏卻在吐槽對方的吝啬。
魔法塔是魔法協會放置知識的地方，一共有18層。
1-4層都是非常基礎的一些魔咒，足夠讓你學會之後幫助魔法協會當牛做馬。
5-8層是比較珍貴一點的稀有魔法，9-12層終于涉及到淺顯的魔法本質了，13-16層是更加深入的魔法本質。
至于更往上，那就屬于規則禁忌一類的存在了。像是傑斯這樣的底層，連聽說的機會都不會有。他能知道這些，還是女巫告訴他的。
魔法協會一直在宣傳對于魔法師而言，知識才是最重要的，是決定一切的。
可實際上呢，他們珍貴的知識永遠只對着有天賦的存在開放。
由此可見，比起知識甚至是努力，他們更加在意天賦。
如果忽略哈莉的戳穿，他現在幾乎是在拿命給對方傳遞情報，結果就換了個第3層。
美都是對比出來的，跟魔法協會的吝啬相比，因為他的弱小就差直接将知識塞進他腦子裏的哈莉，簡直不要太大方。
考慮到魔法的無所不能，傑斯就連吐槽都是壓在內心最深處迅速完成的。
而且吐槽歸吐槽，用命換來的獎勵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也許以後他可以撺掇着哈莉搶走魔法協會的魔法塔，搶不走燒掉似乎也不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