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臉是已經看過很多次的，每次看還是覺得挺帥。
魏禾禾一邊在心裏贊嘆自己吃得真好，一邊往下看。
林野早已配合地脫了外套，她甚至都沒注意他是什麽時候脫的。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看到衣服之下的身材，讓她覺得自己更厲害了。
和前兩年相比，他的身材更健壯了一點。
咳咳。
“不是說要檢查檢查？”林野見她呆着不動，主動問她。
魏禾禾忽然有種弟弟長大了的感覺，他這會兒的樣子和剛才害羞的男大判若兩人。
果然網上說的是對的，男人本質都一樣，都想着那些。
呵，男人。
但她也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面的成年人，也不含糊。
想着就擡手放了上去。
唔，手感不錯。
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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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禾禾發現，每次到了一些關鍵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都會冒出一些別的畫面。
又開始分心。
想到剛才——
也就是剛才在看那些洗漱用品的時候。
“其他的衣服也有。”林野忽然冒了這麽一句出來。
“啊？”魏禾禾有點不明所以。
“就，衣服什麽的。”林野解釋，“也準備好了。”
“你準備的？”魏禾禾問。
林野又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對，剛剛沒說，就是怕你會覺得我——早有預謀。”
提早把女朋友的東西準備好什麽的，聽起來就不太單純的樣子。
他又補充：“但之前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那時候是想有機會可以送你衣服的。”
至于貼身衣服，他這裏就沒有準備了。
如果太早準備，好像顯得更奇怪。
不過因為他經常去外地，所以家裏會備有很多一次性物品，可以給魏禾禾用。
“那——其他的東西也有？”魏禾禾咬了咬唇，問出來這麽一句。
她的話提醒了林野，他深吸一口氣：“沒有，所以你要等會兒。”
林野拉了她的手帶她上樓，讓她先随意參觀。
然後自己打算出門。
“诶？等等。”魏禾禾喊住他，“你不會就打算這樣出門買？”
林野點頭。
魏禾禾阻止住了他：“現在想買什麽不能叫外賣？出門被拍到又說不清了。”
“這沒什麽說不清。”林野不是擔心這個。
不過魏禾禾的話提醒了他，他确實傻了，不用他親自出門。
等跑腿的過程其實有點尴尬。
兩人對接下來的事情心照不宣，卻又被迫被按下暫停鍵。
咳，肩并肩坐着等待什麽的，也太尴尬了。
但魏禾禾又不敢繼續剛才的“檢查”，怕一會兒有人上門更尴尬。
在一片尴尬中，魏禾禾的手機響了。
“你人呢？”魏媽媽問她，“你剛剛不是還在家？出門了？”
“啊對。”魏禾禾說，“有朋友喊我吃宵夜，我就出門了。”
她一邊說，一邊去瞄林野的臉色。
他并沒什麽意外的表情，好像就猜到她會這麽說，也知道她是偷溜出來的。
更沒有在意是不是在此刻體現“男友”的身份。
“那你也不說一聲，人忽然沒了。”魏媽媽無語，“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
“沒有。”魏禾禾說，“哦對了，我一會兒不回來了。我回我自己那裏。”
“哦。”魏媽媽也沒多問，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就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
這個電話既拯救了魏禾禾的尴尬，又給她增加了新的尴尬。
好在外賣很快就到了。
然後就。
咳咳。
……
“姐姐一點也不專心。”察覺到她的走神，林野停下。
魏禾禾會走神，他也有殺手锏。
每次魏禾禾一對上他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又輸了。
“沒有。”魏禾禾找借口，“只是在想——”
只是忍不住在想，他這幾年有沒有經歷過別的情感。
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雖然自己并沒有資格要求什麽，畢竟當初兩人也沒有承諾，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會去想。
之前想知道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遇上什麽事，也包括想知道他的情感經歷。
關心有之，好奇有之，吃醋也有之。
“沒有。”林野說。
“诶？”她不是還什麽都沒有說嘛。
林野拉了她的手：“說好了仔細檢查的。”
當然要包括仔細檢查這些。
“我什麽時候說仔細了！”魏禾禾有點羞憤。
而且。
“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檢查得出來！”
“能的。”他哄她。
“？”
林野身體力行和她解釋什麽叫“仔細”，什麽叫“反複”。
魏禾禾又開始分散思維。
她好像看到眼前有一片海，海浪不停地拍打岸邊岩石，不知疲倦。
月光下能隐約看見岩石嶙峋。
也能聞到海浪淡淡的潮濕與鹹腥。
她像溺水的人，只能緊緊抓住浮木才能獲得一點心安。
直到再也抓不住，共沉淪。
……
次日，魏禾禾一早就迷迷糊糊聽到動靜。
睜開眼睛後，看到林野已經起床。
“要回去了嗎？”魏禾禾揉了揉眼睛問。
“嗯。”林野點點頭，“你怎麽醒了？我還想收拾好了再喊你。”
魏禾禾睡意也沒了大半：“感覺到有動靜就醒了。”
她本來就不是睡覺特別沉的人，平時一個人睡慣了，現在忽然多了個人在旁邊，很容易就會醒。
昨天夜裏也有幾次她因為動靜醒來，又再度睡去。
身上有點累但還是睡得不沉。
“再多睡會兒？”林野問她。
“那你呢？”魏禾禾總感覺他下一秒就要走。
“去弄點吃的。”林野說。
魏禾禾躺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起床洗漱。
等她下樓之後，正好看到林野從外面進來，他去外面買了早飯。
“我還以為你要做早餐。”畢竟章言之的那些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我是想，但家裏沒有食材。”林野實話實說，又保證，“下次我提前準備好，就可以做飯了。”
魏禾禾點點頭，坐下來接過他遞來的早飯。
兩人吃飯時候還是相對安靜。魏禾禾也沒主動提什麽話題。
一方面是兩人昨晚的事，另一方面是想到吃完飯林野又要趕回去工作，又有點覺得不舍得。
“沒多久就會回來。”像是猜到她內心想的，林野說。
“好哦。”魏禾禾點頭。
林野卻又忽然說：“感覺昨晚不應該回來。”
魏禾禾：“？”
這人怎麽還說反悔就反悔的？後悔回來做什麽來着了？
“怕你誤會。”林野說得隐晦。
好像他回來就是為了什麽事一樣。
雖然是他想見她，但是等他連夜開車趕回來，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總擔心魏禾禾會誤會什麽。
“不會啊。”魏禾禾說，“反正我也很開心。”
反正她享受得挺好，所以又不是吃虧的一方。
林野接下來想說的話忽然梗在了喉嚨裏。
他本來是想順帶拿出禮物。
結果魏禾禾忽然回了一句，他有點不知道怎麽接。
就顯得，中間斷了，有點突兀。
“怎麽了？”魏禾禾不解。
于是林野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他原本想繼續的事情。
魏禾禾忽然感覺手指一涼，接着就被套上了一個什麽。
“诶？”魏禾禾擡手，還有點沉甸甸的。
好好好，這小子搞這套是吧。
因為怕她誤會，所以送上戒指以表誠意？
但不對啊，這不是鑽戒也不是情侶對戒，而是個黃金戒指。
林野一本正經：“黃金戴在中指上是招財的，不是別的意思。”
魏禾禾仔細看了看，是古法的鍛造，還挺好看，也很适合她。
更重要的是寓意，如果說是求婚什麽的（雖然想遠了），她會覺得也太突然；但這可是黃金，招財用的，那她必須戴上。
誰不想事業更上一層樓呢。
“行。這個我喜歡。”魏禾禾收下，“等我發大財。”
都說女生年紀到了都會愛黃金，從前的魏禾禾嗤之以鼻，現在的她越看越喜歡。
尺寸也很合适，不知道林野是不是趁着拉她手的時候偷偷量過的。
肯定是的，不然不會正正好。
“真好。誰說戴中指表示熱戀的？這明明就是搞錢的寓意。愛情可以不要，發財必須要。”
話一說完，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魏禾禾一擡頭，看到林野不敢相信的眼神。
“要的要的。”魏禾禾連忙哄他，“要你的。”
林野也是很好哄，一句話就把他哄好，他又安安心心吃早飯。
“但是——”魏禾禾聯想了一下，腦洞大開，“你不覺得這樣更奇怪嗎？”
“什麽奇怪？”
“就——”
他剛剛說什麽怕她誤會，雖然沒明說，但魏禾禾明白這意思。誤會他連夜趕回來好像就為了那種事一樣。
她說自己也挺開心，然後他送了她一個克重還挺重的戒指。
結合前後文。
“這樣搞得很像你在嫖我一樣。”魏禾禾語出驚人。
林野：“…………”
“這不行。”魏禾禾義正言辭拒絕，“就算要女票，也應該反過來。”
她不可以失去主動權。
林野：“。”
“第一次見面……應該是第二次見面你也送過我東西。”林野忽然開口提起往事。
這回輪到魏禾禾失語。
那時候的她想得很簡單，覺得這個小夥子人也不錯，還聽她傾訴了那麽長時間，還給了她不少安慰，最後還付出了不少體力。
不能說是補償吧，那時候魏禾禾是真的想表示感謝的。
但她想不到什麽方式，又覺得以後和他別再有什麽交集才好，幹脆甩給他一張卡。
然後，再也不見。
就這樣最好。
現在的魏禾禾再看這種行為，确實也感覺蠻微妙的。
結果林野卻說：“那時候我在想，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你就要送我禮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