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那一瞬,我更暈了,我只是覺得何青霞拿的那個酒有些上頭,其實楊賤說我土是很準确的一個事實,因為我不僅不知道衣服的牌子,酒更是不知道,我只是親完蘇牧之後,我看到蘇牧的臉變成了醬紫色,她一定沒想到我會那麽快那麽大膽就把這次大冒險給完成了。 不僅是她,就連何青霞和路人甲乙都沒料到,我快速地回到座位上,蘇牧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其實我也沒有,沒有人能聽到我心跳得撲通撲通的聲音,就連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抖,我活了27年,唯一做的出格的事就是曾經為了羅大良,逼着我家樂樂出去和外面的母狗茍合,除此之外,再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那個,女人的唇,好香,好軟。我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我透過酒杯瞄了蘇牧一眼,她那臉已經被冰霜凍住。
“怎麽了開始第四輪啊,我都輸了三場了。”我掩飾地重新開場,這一次,何青霞輸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選擇真心話,我像是受了所有人的感染似的,又問了她同樣的問題,“你不是蕾絲邊吧”
“是”何青霞坦誠地說到。
我一個沒坐穩,從凳子上滑了下去,何青霞把我扶了起來,“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啊,你不是說你不歧視嗎”
“我,我,我是不歧視,就是,就是有點激動,這輩子還,沒見過活的......”我舌頭有些打結地說到,我又仔細看了何青霞一眼,我就說這個女人的氣場有些詭異,原來是這樣,她身上就有一股能吸引女人的魅力,敢情這才是真相。
第五輪又是我贏,何青霞輸,我酒喝太多,已經有些不清醒。
“你不會告訴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蕾絲邊吧”
“當然,如果你也想加入我們行列的話,那就是。”
我這次直接從凳子上滑到地上,就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後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只知道第二天鬧鐘沒有把我給鬧起來,我遲到了,索性也就請了一天假。
醒來之後,我一直坐在床頭發着愣,喝醉鑽桌子之後的事情我記不清,可是,那之前,所有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昨晚的那個局,我掉進了一個全是蕾絲邊的飯局,蕾絲邊是個什麽東西我終于明白蘇牧和何青霞經常說我不懂,我不懂,這下完了,我真的不懂,想起蘇牧那個老寒冰,難怪她從來都不讓我看見她卧室,那麽私密的東西還真是,那她說的自己所愛的人結婚,根本不是為了什麽男人,而是為了女人,女人!!!!!
梁娟!!!!
不知為何,我的直覺就是告訴我就是那個叫梁娟的女人,經過這一缜密的分析,我都佩服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只是昨晚那個快準狠的吻,我親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蕾絲邊,我吓傻了,酒醒了,我去客廳接水,蘇牧好像是上班去了,我游魂一樣地喝了一口水,打開電腦,上QQ,都已經早上十點半了。
“怎麽的才上線又遲到了”林依終于熱情地主動搭理我了。
“你活回來了怎麽沒膩死在高帥的甜言蜜語了啊”我沒好氣地說到。
“我是那麽重色輕友的人嗎”
我沒心情和林依貧,在搜索引擎裏搜索着那些陌生的詞彙。
“告訴你一件事啊,你可坐穩了。”
“只要不是和高帥有關,我都穩如泰山。”
一天就知道高帥。
“我昨天喝醉了,親了一個人。”
“切,就這事啊,怎麽樣啊那個男的,你上哪玩怎麽沒帶上我啊。”
“是個女人。”
林依那邊沒聲了,我點了抖動,還是沒回應,即刻,手機就響了。
“靠,我一杯水全噴電腦上,當機了,行啊,方芳,現在越玩越開放了,怎麽個感覺啊”
“額,還行吧,沒有太多的感覺,就是女人的唇,好像特別軟,特別香。”
“是嗎我還沒試過什麽時候你讓我試試。”
“滾”我有些心煩地說到。
“怎麽了語氣這麽喪,不就是玩嗎現在人家那些玩得開的人都比這豪放的多。”
“可你知道我昨晚親的是誰嗎”
“誰啊”
“蘇牧”
“什麽你瘋了神經病吧,你不是一直和她水火不相容嘛”
我簡單把昨晚玩真心話大冒險的事給林依說了,林依還在那頭笑。
“該,誰讓她給你出的這題,那敢情你還把那女人調戲了你現在真成個女流氓了啊你。”
我猶豫着要不要把蘇牧是蕾絲邊的事告訴林依,這好像是人家的,可是怎麽就這麽輕易讓我知道了呢我心裏藏不住事兒,在電話那頭問林依,“你知道蕾絲邊嗎”
“知道啊,現在誰不知道啊,怎麽了”
“哦。”
“你不會昨天親了那女人一下,你就覺得你是了吧”林依在電話那頭驚恐地說到。
“呸,怎麽可能呢我就是問問。”
“哦,反正這個事吧,我們不歧視,但是也不是很贊同,這條路不好走的,唉。”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你身邊有這樣的人啊”
“沒有啊,我關心國家大事不行啊具體的我也不懂,反正平時看那麽多也知道一些吧。”
“那個,蘇牧,好像就是。”
“什麽”
我把電話拿遠了些。
“她怎麽可能呢我見過她,不像啊。”
“人家要把那三個字寫在臉上啊”我沒好氣地說到。
“說得也是”林依突然想起什麽,激動地說到,“那,昨晚,你親的是她那.......她不會喜歡上你吧。”
“你覺得我有這個魅力嗎”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也是,要是我喜歡女人,也不喜歡你這款。”
“那你什麽意思啊男人女人都不會喜歡我這一款呗”
“不是,我可沒這個意思,你看人家許願不是就看上你了嗎說正經的呢,好久沒聚了,今晚一起吃飯吧,就我們四個人。”
“不吃,你和高帥完全就旁若無人,我不願和那許願呆一塊兒。”和林依說出來之後,我心裏輕松多了,就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些,不過就是親了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嗎那不過是一個游戲,再說人家喜歡男人女人關我什麽事,只是莫名的,覺得,好像蘇牧那個老寒冰挺不容易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我怎麽會覺得那個老寒冰不容易呢就憑陳靜喊她蘇總就知道她的經濟條件應該可以,她穿的衣服都是我不認識的英文品牌,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牌子,但是那些個質地啊總是要把我自己一櫃子的淘寶衣服甩掉好幾條街,所以,她怎麽會不容易呢
想明白這個道理,加之和林依掏着心窩子說了些心裏話之後,我心情好多了,我總是有一種啊Q的本事安慰自己。
親了蘇牧,讓你有什麽不适嗎我這樣問着自己。
沒有。
那有沒有特別別扭。
也沒有。
那還有什麽值得不開心的呢
更沒有。
于是,我就心情很好地去洗澡了,洗掉一身的酒氣嘛,洗澡的時候,因為心情好,我開始唱歌,我洗澡的時候唱歌都是曲不成調地亂,那天,正唱着,“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民主政府愛人民呀,,□的恩情說不完。 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然後我也像個複讀機似地唱着那一句,“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
我在浴室裏一邊唱,一邊抹着沐浴液,四月中旬了,這天氣暖和的能聽到春天的聲音,這樣美麗的天氣,必須配以美麗的心情,我關了水,開始穿衣服,突然聽到外面像是有回音一樣地配合着我唱“呀呼嗨嗨一個呀嗨。”
起初我還以為這房子的回音效果也太好了,可是仔細一聽,那完全不是我的聲音啊,我吓得,聲音都有些抖,可是又不敢不唱啊,這大白天的,哪拿的賊啊,還這麽高調和我唱一樣的歌,我慌忙穿好衣服,繼續抖着聲音唱,“呀呼嗨嗨一個呀嗨”,還好浴室裏居然還有一根晾衣杆,我用拿長槍的姿勢拿着晾衣杆,嘩啦一下拉開門,“大白天的,你這個小賊,看槍.......”
我就一槍打那人身上了,只聽哎喲一聲,我定了定神,吞吞吐吐地說到,“大白天的,你這個,這個老賊......”
來者是個婦人,化了一點淡妝,穿着精致,看歲數,應該有50+了,但氣質很好。
哎喲,那婦人弓着背,反手撓着自己的腰。
那氣質好像不是一個老賊的氣質。
“你是方芳吧我是蘇牧的母親”
“啊那個,阿姨,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以為是......”老賊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您快請坐。”
我手機短信響,正是蘇牧:“我媽突然來了,你下午下班回去她可能在家。”
已經晚了啊,蘇牧不知道我今天請假沒去上班嗎這個不靠譜的老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