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穿回去的第44天
第044章 穿回去的第44天
席慕蟬正和那女生說着:“我媽先去機場接我姐, 接了我姐再拐過來接我,到時候捎上你一塊走,估計八、九點鐘來。怎麽樣?開心吧?別人我可不給她這個機會。”
正說着, 席慕蟬對上了傅周顧的視線, 兩只眼睛突然瞪得溜圓, 挽着那女生的胳膊都收緊了。
席慕蟬眼睛盯在傅周顧身上, 側着頭問那女生:“這人你認識嗎?”
那女生一看傅周顧,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 肉眼可見的有了退縮的跡象, 腳步向後退了半步,下意識就想扒掉席慕蟬的胳膊。
傅周顧看了眼那女生, 叫不上名, 但是見過, 而且還是經常見。那女生是三班的,緊挨着2班,跟周家航一個班。
席慕蟬相當敏銳, 立刻就察覺出了那女生的不對勁, 死拽着那女生的胳膊不松手, 接連問道:“你這什麽反應?你跑什麽?她是不是就是傅周顧?就是那個纏着周遲的傅周顧?!”
那女生都快哭了, 別的班或許感覺不太明顯, 1班和3班離2班最近,對傅周顧的大名都是如雷貫耳。尤其3班有個剛轉進去的周家航, 3班同學更是覺得傅周顧牛批的不行,居然能在開學第1天就把人擠兌出去!
對于傅周顧這樣的人, 不太熟悉的學生肯定會下意識覺得不好惹,再遇上個膽小的, 那更是要退避三舍。
顯然眼前的女生就是那個膽小的。
席慕蟬連問了那女生兩遍,那女生才哭喪着臉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忘了把作業塞進行李箱,我先去塞進去,省得一會兒忘了。”
那女生要走,席慕蟬氣地拽着她的胳膊死活不撒手:“胡欣欣!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說想見我姐都快想瘋了嗎?我姐好不容易回來,我給你的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能坐同一輛車啊,你就這麽放棄了?”
胡欣欣似乎真的特別想見席慕蟬的姐姐,聽了這話,臉上的笑都有點扭曲了,卻還是咬牙又轉了回來,再度被席慕蟬挽得死死的。
胡欣欣硬着頭皮道:“對,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傅周顧。”
席慕蟬道:“就是那個死纏着周遲的不要臉的傅周顧?”
不是,幹嘛非要把這麽多定語加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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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欣欣看着對面的傅周顧,小心髒吓得撲通撲通,實在是不敢接席慕蟬這種加了一大堆定語的話茬。
傅周顧眯着眼,歪着頭,左手鞋刷,右手板鞋,明明是挺普通的刷鞋的樣子,就是眼神看起來有點吓人,其實也不是吓人,就是單純的越聽越沒耳朵聽,越聽眼睛越受不了地眯到一起,那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可看在胡欣欣眼裏,這就是大佬心情不好想揍人的節奏。
胡欣欣超級害怕,既怕大佬把鞋連同鞋刷一塊扔過來砸她,又怕大佬不砸她回頭背後陰她,周家航都能給陰轉班了,她不會直接給陰退學吧?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可胡欣欣眼下這一會兒,她就是控制不住害怕。
可能也是做賊心虛的成分比較多,她剛才就不該為了讨好席慕蟬,說了一大堆傅周顧的壞話。
比如席慕蟬說傅周顧纏着周遲,她也跟着說對呀對呀,傅周顧太不要臉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兒,周遲就該配席慕蟬這種小鳥依人型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話就是在走廊裏說的,大佬肯定都聽見了!
沒有誰在正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抓包還不尴尬的,如果這個人再有點兇名,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邊是一直想見的人,一邊是可能會把自己陰到退學的大佬,嗚嗚,好難選啊。
胡欣欣腦子裏一團亂,幹脆壯着膽子道:“別的你就別問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只說我知道的,我知道她是傅周顧,2班的傅周顧。”
不知道自己這波有沒有把自己摘幹淨。
席慕蟬嫌棄地拍了下胡欣欣的胳膊,明明比人家低了半頭,居然比人家還兇:“你看你那德性?這就怕得不敢說話了?就你也配跟我姐坐一輛車?”
胡欣欣趕緊求饒道:“好慕蟬,我肚子疼,真肚子疼,剛不就跟你說了嗎?我急着上廁所,是你非得挽着我一塊過來,要跟我一塊上的。現在你不着急了,我快不行了,你先讓我上個廁所,有什麽話回頭再說。”
席慕蟬罵了胡欣欣一句慫貨,松開了胡欣欣,胡欣欣趕緊麻溜地鑽進了廁所。
席慕蟬徑直走到了傅周顧面前,踮着腳也才到傅周顧的下巴,就這還敢猖狂地點傅周顧的胸口,邊點邊兇巴巴地罵。
“你這個騙子!還說自己不是傅周顧?!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認,你也知道自己做了多不要臉的事?!我警告你,以後離周遲遠點!再敢騷擾周遲,我對你不客氣!”
但凡換個個兒高點的這麽點傅周顧,傅周顧都得跟她翻臉,可低着頭看着眼前這憤怒的小鳥,傅周顧只想笑。
席慕蟬見傅周顧居然還有臉笑,更氣了,手指也戳得更厲害了,手指頭都快戳斷了:“你還笑?你要不要臉?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
傅周顧笑着說了三個字:“小、矮、子。”
席慕蟬的眼睛瞬間瞪圓了,當即滿臉通紅,氣得恨不得咬死她的樣子:“你、你!我個子矮招你惹你了?你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傅周顧氣定神閑道:“你都指着鼻子罵我了,我還要什麽公德心?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傅周顧故意加重音又說了一遍:“小、矮、子!”
席慕蟬胸口劇烈起伏,氣得戳在傅周顧胸口的手都哆嗦了:“我矮怎麽了?我這樣的身高跟周遲才是最萌身高差!我們才是最配的!你以後不準再接近周遲!不然的話……”
傅周顧挑眉道:“不然怎麽樣?”
席慕蟬看了一眼傅周顧刷了一半的鞋子,還有裝鞋子的臉盆,盆裏都是肥皂水。
席慕蟬伸手就想去端盆子,嘴裏還惡狠狠說着:“我先給你個教訓!”
傅周顧笑道:“怎麽着?還想拿髒水潑我呀?”
傅周顧伸手就抓住了席慕蟬的小細胳膊,一個滴溜跟拎小雞崽子似的就把席慕蟬拎出了水房。
傅周顧輕輕一推就把席慕蟬推得原地轉了個圈,向後退了好幾步。
席慕蟬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還帶着點嬰兒肥的小臉,不可思議道:“你怎麽這麽大勁兒?!”
姐學過八年散打!
傅周顧啧了下舌道:“我是大人,可不就勁兒大嗎?你這種小毛崽子,胸都還沒發育,還好意思早戀?還好意思吃醋?還好意思雌競?我都懷疑你大姨媽來了沒?你好意思在我面前亂蹦,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趕緊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不打小孩兒。”
這話一出,席慕蟬直接炸了。
席慕蟬估計是家裏的老幺,被全家慣得不知天高地厚那種,都已經明确感受到兩人之間實力的懸殊,居然還敢仰着脖子跟她吵。
席慕蟬道:“你說誰是小孩兒?!我馬上就16了!你說誰大姨媽沒來?我大姨媽初二就來了!你真不要臉!還好意思說什麽發育不發育,誰沒事跟你一樣盯着別人胸口看?!”
傅周顧真是要笑死了,就這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兒?這回答問題似的吵架方式,小學三年級以上估計都不怎麽用了。
傅周顧道:“你說我不要臉?不知道是誰,剛才上來就戳我胸口,怎麽樣?戳了那麽半天,有沒有感受到這世界的參差?”
傅周顧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席慕蟬的臉騰得就紅了,指着傅周顧的手指都不住地顫抖:“你、你!你真惡心!誰往那方面想了?我就是想給你一個警告!”
傅周顧臉上帶着戲谑的笑意,拖長音說了一個“哦”字:“那你怎麽個意思?剛才沒感受到參差,還想再好好感受一下?行啊,我這人超級大方的,尤其不跟小孩子計較,來吧,你随便感受,手指頭戳不出來,直接上手摸也行。”
席慕蟬被她氣的只剩一個“你”字了,邊說還邊控制不住往傅周顧胸口看,看着看着臉更紅了,突然一跺腳轉身跑了。
“等我回頭拿攝像機過來拍你!我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傅周顧看着席慕蟬風一樣消失的方向,這還真是瘦小減弱了阻力,沒什麽力氣,跑得倒是挺快。
傅周顧原本還想跟席慕蟬好好說道說道關于她糾纏周遲這件事,好好糾正一下席慕蟬不正确的三觀,教育席慕蟬不信謠,不傳謠,不造謠,結果一個字還沒說呢,憤怒的小鳥自己吓跑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兒。
傅周顧好笑地搖了搖頭,手上還濕噠噠的,就拽過席慕蟬的那只右手稍微幹一點兒。傅周顧甩了甩手,轉身回去繼續刷鞋,不是,繼續盡孝心,剛走回去就見胡欣欣賊頭賊腦蹑手蹑腳從廁所出來。
傅周顧依稀還記得一耳朵她們在走廊說的話,身子一歪擋住了胡欣欣的路。
胡欣欣本來就縮着肩膀像個鹌鹑,一看見她擋了路,吓得更縮了,擡頭看向她的臉都不敢仰起來,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還陪着笑。
胡欣欣道:“哈、哈哈,洗鞋啊?”
多尴尬的開場白,還不如問一句你放假不回家嗎。
傅周顧這輩子都沒當過惡霸,這會兒卻繃着臉,像模像樣地俯視着胡欣欣,強迫自己別笑出來,沉着聲音一副校|霸的樣子說道:“胡欣欣是吧?剛才你在走廊說的那些話,我可是都聽見了。”
胡欣欣的汗下來了:“內,內個……我就是順着她說的,哄小孩的,席慕蟬住我家對面,我一直拿她當小妹妹看,就……就哄她。我知道,我不該胡說八道,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啊,真、真對不起。”
被抓包的尴尬和對大佬的畏懼,讓胡欣欣慫得很快,道歉道得也毫不遲疑。
傅周顧也不是真的在意胡欣欣說的那些話,何況人家都道歉了,她就更不在意了。傅周顧攔着胡欣欣就是想打聽一下席慕蟬的事兒,這丫頭片子一直惦記着周遲,這就等于一直惦記着自己親媽,雖然周遲變心絕對是利大于弊,可席慕蟬這種還沒發育的,就別撲上來讓周遲禍害了吧?
不行不行,她怎麽又先入為主了呢?說好了放下對周遲的成見的,周遲壓根就沒搭理過席慕蟬,是席慕蟬一直纏着周遲,她怎麽能覺得是周遲在禍害席慕蟬?
傅周顧檢讨了0.01秒,對胡欣欣道:“過來陪我刷鞋。”
胡欣欣道:“啊?”
傅周顧懶散地走到水池前,重新拿起鞋刷鞋子,邊刷邊道:“不是覺得對不起我嗎?我一個人刷鞋怪沒意思的,你站在這陪我聊會兒天,我就原諒你。”
胡欣欣一臉“我不想陪你,我只想走”的表情,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胡欣欣道:“你想聊什麽?”
傅周顧低着頭刷着鞋,吭哧吭哧的刷鞋聲在水房回蕩,傅周顧道:“就聊聊席慕蟬吧,你們是鄰居?關系特別好?”
胡欣欣尴尬的嗯了一聲。
傅周顧又道:“那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麽剛開學一個月就盯上周遲吧?”
胡欣欣咳嗽了一聲,道:“其實……這個事兒吧……應該算是崇拜吧?席慕蟬特別崇拜周遲。”
崇拜?這還真新鮮。
傅周顧道:“你見過誰崇拜一個人上來就告白的?”
胡欣欣道:“最開始的确是崇拜,可是離偶像太近,這不就控制不住想要的更多了嗎?主要也是周遲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傅周顧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胡欣欣的表情,感覺應該不止這麽簡單,就說道:“她崇拜周遲什麽?周遲的那些傳聞好像都不太好吧?這也值得崇拜?”
胡欣欣的視線開始飄忽,還真是不會隐藏情緒,那滿臉的心虛要說沒她的事兒,打死傅周顧都不信。
傅周顧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情況,你要是跟我說實話,什麽事都沒有。你要是不說實話,讓我自己發現真相,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報複心可是很重的。”
胡欣欣站在水池邊,糾結了半天才開口道:“其實這個事情吧,都怪我多嘴。”
傅周顧頓了下,繼續刷鞋道:“嗯?怎麽說?”
胡欣欣道:“就是當初高二的時候,周遲那件事鬧得全校皆知,那時候席慕蟬是初三,她家裏雖然有給她請家教,但也不是一天24小時陪着她,有時候她有不會的題也會過來問我。”
胡欣欣道:“然後我給她講完題之後,我倆就愛閑聊,我就把周遲的事給她說了,她當時就特別崇拜周遲,覺得周遲很酷。”
胡欣欣道:“那時候流傳的是兩個版本,一個是周遲是因為喜歡周早才出手幫忙的,一個則是周遲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胡欣欣道:“席慕蟬兩個版本都聽了,不管哪個版本她都很喜歡。她當時就說,不管是為了喜歡的人兩肋插刀,還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都說明周遲這個人特別的重感情,特別的值得依靠,特別特別的酷。”
胡欣欣道:“當時席慕蟬是準備去上私立高中的,她根本不覺得自己能考上一中,也不想按片兒分,因為我們片區的高中不怎麽樣。可是從我跟她說了周遲的事之後,她就下定決心要考咱們學校,我當時就覺得她是說着玩兒的,畢竟就是聽了個故事而已。她沒見過周遲,對她來說就是個故事,有幾個人會為了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努力?”
胡欣欣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完全放松了下來,還嘆了口氣道:“她真是我見過最努力的小孩兒,她說到就做到,她真的考上了。你是不知道她之前的成績,初三上學期期末考她才排全校前50名,只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她就考進了咱們學校。”
全校前50名,那不是挺好的嗎?這也不算什麽多大的逆襲呀。
傅周顧問道:“她哪個初中的?”
胡欣欣道:“十六中。”
傅周顧道:“……”
胡欣欣道:“……”
傅周顧沉默了一秒,說道:“那她還真的是挺努力的。”
十六中是全市倒數第一,而且是實打實的倒數第一,他們學校的第1名都排不進全市前1000,他們學校的前50名,能排個全市中位數就不錯了。而一中可是全市第一的重點高中,每年都只收全市最拔尖的那一批學生,而且只收幾百人,能考進一中确實不容易。
傅周顧還真是有點佩服了,說道:“她考了多少分?”
胡欣欣說了個數,傅周顧愣了下:“這好像不是一中的分數線吧?我怎麽聽說今年的分數線比這高呢?”
胡欣欣道:“對,她是不夠分數線,差了三分。雖然她最後還是掏了高價進來的,但是,掏高價也是有要求的,低于分數線三分以上一律不收,她還是很厲害的。”
傅周顧道:“……”
這……這好像的确是逆襲了,但又沒有完全逆,這怎麽說呢?就有種中了100萬大獎,但是拿到手裏卻是一堆優惠券,而且還是有門檻的優惠券的那種感覺。
傅周顧道:“她花着家裏的高價錢進來,不說好好上學好好努力,剛進學校就早戀,你不勸她回頭是岸,還慫恿她,你這個朋友可是不怎麽地道。”
胡欣欣被傅周顧說的有點不自在,趕緊解釋道:“其實我平時也有勸她的,只不過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我就……一時興奮過頭,然後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傅周顧立刻明白過來,剛才席慕蟬說的也很清楚,胡欣欣好像是喜歡席慕蟬的姐姐,所以才狗腿得昏了頭。
好吧,又一個為了戀愛失智的挖野菜預備役。
不過席慕蟬崇拜周遲,這屬實是傅周顧沒想到的,你說你崇拜就好好崇拜,好好的當你的粉絲不好嗎?幹嘛突然變質呀?所以就說粉絲一定要離偶像的生活遠一點,不然的話,要麽就是粉絲濾鏡碎一地塌房,要麽就是想要的更多直接變質。
傅周顧刷完鞋回了宿舍,今天已經決定了不再學習了,她把鞋晾在窗臺,轉身上床補覺。這段時間雖然沒怎麽學習,但是天天跟着高三的作息,晚睡早起的,一天天也累得夠嗆。
傅周顧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拿起鬧鐘看了一眼,鬧鐘的時針和分針有夜光,可以分辨出來已經8點多了。
傅周顧翻了個身,本來還想接着睡,可躺了半天也沒續上覺,幹脆起來下了床。
不想學習,還是不想學習。
窗外隐約透來馬路上的路燈,橘紅色的光落在刷好的白鞋上。
傅周顧想了想,拿起宿舍鑰匙就出了門,走廊裏空空蕩蕩,聲控燈随着她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又一盞盞熄滅。
傅周顧噔噔噔下到了1樓,宿舍樓大門已經上了鎖,傅周顧又拐彎去找了宿管。
宿管要值班,本身心情就不好,臉色不善地拿着鑰匙出來給她開了門,還說雖然放假了,但是門禁時間不變,回來晚了就別想進門。
傅周顧應了一聲,邁步下了樓前的幾級臺階。
學校裏靜悄悄的,連路燈都沒有,只有學校門口保安室的燈還亮着。
傅周顧朝着那燈塔一樣的保安室一路走了過去,學校的門也已經鎖了,保安大叔倒是挺熱情,還問她過節怎麽不回家,笑呵呵給她開了門。
傅周顧出了校門,徑直朝着馬路對面最大的一家文具店走了過去。
文具店的服務員正在打掃,馬上要關門了,看見她進來也是熱情的招呼。
“需要買點什麽?”
傅周顧道:“給我一支黑色的油性筆。”
付了錢,拿了筆,傅周顧轉身出了文具店,正猶豫着是直接回宿舍,還是再溜達一圈,反正都已經出來了,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SUV,停在了學校門口。
傅周顧原本也沒有在意,卻看到學校大門開了,胡欣欣和席慕蟬兩人結伴從裏面出來,席慕蟬走得快,直接上了副駕駛,胡欣欣走到後排,後排的門拉開了,胡欣欣似乎很激動,努力壓抑的情緒卻還是控制不住捂住了嘴,甚至還沖着車裏鞠了個躬,這才被人拉上了車。
傅周顧有點好奇,想勾頭看兩眼,可是車門已經拉上了,車子很快就開遠了。
算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傅周顧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回宿舍吧,在外面逛着,那麽多賣小吃的,太香了,她有點扛不住。
傅周顧轉身往學校走,SUV從身後開過,防窺屏後,席初摘掉墨鏡,越過局促的胡欣欣,看了眼傅周顧離開的背影,轉頭看向妹妹,妹妹正憤憤不平地控訴着傅周顧的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