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穿回去的第15天
第015章 穿回去的第15天
周遲居然幫她說話?傅周顧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周遲不是不愛說話嗎?平時在宿舍也跟透明人似的,怎麽突然就出口相助了?
難道……是因為傅一帆?
都說青春期的暧昧萌動都是無聲無息偷偷發生的,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該不會周遲和傅一帆現在已經在發生了吧?!
傅周顧看向傅一帆,傅一帆果然在看周遲,涼白廊燈下的周遲更顯得清瘦高挑,連發絲都好像比別人更細軟,明明是單薄的像根青竹的少女,卻偏偏生了雙不安分的桃花眼,連嘴唇都鮮豔的有點過分,硬生生把青竹改成了夾竹桃。
好看。
就算是人渣,那也是好看的人渣。
傅周顧真想伸手捂住傅一帆的眼睛,別看了,再看你這後半輩子就涼了。
捂不了眼睛,傅周顧就“嘶”了一聲,傅一帆終于挪開視線看向了她。
周遲也看向了她。
傅周顧沒注意周遲,她讓傅一帆扶着自己,裝腿疼,實際也确實有點疼,傅一帆就沒再去看周遲。
朱古麗沖着周遲又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無外乎就是“我沒有”“你別挑撥離間”,周遲卻并沒有再理她,而是對傅一帆道:“走吧,回宿舍。”
這就要回去了?怼人怼一半?
朱古麗氣的要死,她解釋了那麽多周遲卻不搭理她,弄得她好像個跳梁小醜。
朱古麗沖着周遲冷哼了一聲,對傅周顧道:“你別聽她的,我真沒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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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個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雖然朱古麗也确實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惡意,只不過是蹭着傅周顧的光逃避了補考,一時得意忘形就想踩傅周顧一腳,好顯得她自己多聰明而已。
朱古麗這樣,說好聽點就是小市民思想,說難聽點就是小人行徑,真要跟她認真生氣,那就是自降b格。
傅周顧一點沒覺得生氣,她懶得口舌之争,太low了,跟潑婦罵街似的。她都已經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當然要用成年人的方法來應對生活中的惡意。
比如這個朱古麗,她既然自作聰明,那就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就行了?
當然,這只是周遲開口幫她說話前的想法,現在周遲幫了她,她反而懶得再搭理朱古麗。
只要一想到周遲就是害了傅一帆大半輩子的人渣,傅周顧就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周遲站一隊,不然就太對不起傅一帆受的那十八年的苦。
可要讓傅周顧違心的和朱古麗站成一隊,傅周顧也做不到。
算了,和稀泥吧,她誰也不站。
傅周顧也對傅一帆道:“走吧,回宿舍。”
沒等傅一帆說話,朱古麗見傅周顧沒生氣,有了點底氣,又cue傅一帆道:“傅一帆你說,咱們同班這麽久了,我是那種人嗎?”
傅一帆看了眼周遲,遲疑了下,委婉道:“反正吧……你那話聽起來确實不太好聽,就算是無心的,嗯……就是……你以後還是注意點兒吧。”
傅一帆軟綿綿的性格二班同學大部分都知道,朱古麗聽了這話,不高興道:“你這話什麽意思?咱們都是一個班的,你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
傅一帆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朱古麗道:“不管你什麽意思,她都把話直接撂我臉上了,你不主動幫腔就算了,我主動問你你還這樣,弄得好像我真是專門來嘲諷傅周顧似的,我閑的呀?我就是蹭了傅周顧的光躲過了考試,正好碰見你們,就過來說一聲,也算是感謝了,結果感謝還感謝出錯了?”
傅一帆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
“說夠了嗎?”
傅周顧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可音調卻特別低沉,怎麽聽都不對勁,傅一帆和朱古麗轉頭看去,正對上傅周顧陰沉的臉。
明明剛才還沒生氣的,怎麽突然就變了臉?
傅一帆道:“你怎麽了?”
傅周顧拽着傅一帆的胳膊,把傅一帆拽到自己身後,本來還扶着牆,這會兒也不扶了,站直了看着朱古麗。
傅周顧先是一笑,笑得朱古麗心裏發毛,傅周顧道:“幫我買東西是吧?東西已經買好了,你可以回去考試了。”
朱古麗遲鈍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傅周顧是說她打着給她買衛生棉的幌子離開這件事。
朱古麗道:“你什麽意思?”
傅周顧道:“讓你滾的意思。”
朱古麗剛剛好點的臉色再度難看到了極點:“你怎麽罵人?”
傅周顧道:“我就說了一句,你就覺得我罵你了,那你剛才說了那麽多是在放屁?!”
朱古麗道:“你!”
傅周顧伸手拽住了朱古麗的胳膊,把她往樓梯口推了過去。
朱古麗道:“你幹什麽?!”
傅周顧道:“去考試。”
朱古麗掙紮道:“你有病啊,我不去!我要回宿舍!”
傅周顧道:“不去我就告訴岳老師。”
朱古麗不可思議道:“你小學生?還告狀?!”
傅周顧道:“我就喜歡告狀,你以後可給我小心點兒,我誰的狀都不告,我專盯着你!”
朱古麗掙開傅周顧道:“你再這樣我可就告訴老岳你是裝的!”
傅周顧道:“随便,反正10遍我又跑不掉,拉你跟我做個伴兒也不錯。”
朱古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學生畢竟是學生,從小在老師的權威下長大,多少是有些畏懼老師的,尤其是岳利平這樣嚴厲不講情面的老師。
朱古麗萬般不甘願地上了樓:“我等着看你明天上臺做檢讨!”
傅一帆問道:“什麽檢讨?”
傅周顧道:“就五百字,so easy。”
傅一帆看着朱古麗那樣子,憂心忡忡道:“她不會真跟岳老師說你是裝的吧?”
傅周顧滿不在乎地笑道:“有可能。”
傅一帆道:“那你何必呢?讓她走不就行了?”
傅周顧道:“不行。”
傅一帆不解道:“為什麽不行?”
還問為什麽?傅周顧都要被這個軟包子給氣死了!軟就算了,還稀裏糊塗的就讓人pua了?
傅周顧道:“你的性格太包子了,你得硬氣點兒知道嗎?你看她剛才那樣子,懶得跟她計較她還上臉了,她還好意思怪你?你也是,跟她解釋什麽?就該怼回去。”
傅一帆愣了下:“你是因為我才生氣的?”
傅周顧道:“不然呢?”
周遲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傅周顧裝作驚訝道:“咦?你怎麽還在?你剛才不就說要回宿舍嗎?我以為你早走了呢。”
周遲幫她說話,她卻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還無視周遲,換成誰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吧?
傅周顧才不管那麽多,讓她感激周渣渣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的不知感恩,好像對周渣渣也沒什麽影響,周遲神色平淡,跟平時沒什麽兩樣,抱着她的書就先行一步了。
莫名有點挫敗感是怎麽回事?
也對,周遲怼朱古麗也不是為了她,誰知道是為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理由,既然都不是為了她,人家當然不會在意她感不感激。
傅周顧在傅一帆地攙扶下一瘸一拐往宿舍走,這一晚上可真夠倒黴的,腿差點沒給跑瘸了。
一路上,傅周顧旁敲側擊,傅一帆也沒怎麽遮掩,很快就說了周遲跟她聊了什麽。
原來周遲不是來找傅一帆的,周遲是來找周早的,可是周早并沒有上晚自習,也不知道跟老師請假了沒有,反正是不見人了。
傅一帆就讓周早去找顧星河問一問,顧星河和周早的關系好,應該能知道。
傅周顧聽罷松了口氣,不是專門來找傅一帆的就行,她又問道:“你們聊了那麽半天,就聊了這麽幾句?”
傅一帆道:“又說了點生日的事。”
生日?對啊,後天就是傅一帆的生日了。
傅周顧剛落下的心,呼地又懸了起來:“周遲要給你過生日?”
傅一帆點了點頭道:“她說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飯,她請客。”
啥?!
狗賊!你果然沒安好心!
傅周顧道:“你答應了?”
傅一帆低着頭扶着她走,有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不行,這絕對不行!
傅周顧道:“明天周三,學校不讓外出,還得請假,晚上下了晚自習也挺晚了,你們兩個女生單獨出去不好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傅一帆更有點魂不守舍了。
傅一帆道:“我剛才也這麽說,她說……不是她一個,還有原來五班的幾個朋友,她今晚過來就是來通知周早的。”
周早?五班的朋友?
傅周顧突然心頭一動:“你的意思是周早會去?”
傅一帆點頭:“嗯。”
傅周顧道:“那……還有誰?有我認識的嗎?”
傅一帆像是被什麽卡住了喉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顧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