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穿回去的第12天
第012章 穿回去的第12天
傅一帆舉手作證傅周顧沒抄,沒用,岳利平根本不聽。
岳利平抖了抖收上來的七八張卷子,對被抓包的幾個同學道:“你們也一塊兒寫,寫完再放學!”
那幾個學生眼都綠了,有人忍不住讨饒道:“老師,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這卷子實在太難了,好多沒見過的題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岳利平罵道:“再多說,一個人兩張!”
那學生立馬不吱聲了。
岳利平邊往外走邊罵罵咧咧道:“多大的人了,還非得老師看着?虧你們還是重點班,小測居然都抄,丢不丢人?!”
岳利平去辦公室拿卷子了,他前腳走,後腳班裏就炸了鍋。
“啊啊啊啊啊!我恨他!”
“這題也太難了,他從哪兒弄的卷子?再寫一張又得一個半小時,宿舍都熄燈了!煩死了!”
“他說話可真有意思,重點班怎麽了?重點班就不是人了呗?”
“就是,要不是他罰得太狠,誰願意抄?”
“錯一道抄10遍,還得連題目一塊兒抄,我還不如多刷幾套卷子,他罰的本來就沒意義。”
“說起來還是傅周顧最慘,十分鐘怎麽可能寫得完四分之一?這卷子小題這麽多,還難,大題就更難了,我寫了快兩節課還有兩道大題沒寫。”
李雯雯忍不住插了一句:“這怪誰?還不是她自己非要說自己十幾分鐘寫完了一面。”
孫芒的座位離得遠,可擋不住孫芒耳朵好使,孫芒回身看向李雯雯,嗤笑道:“我怎麽沒聽見傅周顧說她十幾分鐘寫完一面?我只聽見她說那卷子是她自己寫的,怎麽?還不興人家自己寫了?”
Advertisement
李雯雯陰陽怪氣道:“是不是她自己寫的大家心裏都有數,再說我也沒說什麽,你急什麽?”
孫芒仰着下巴道:“對對對對對,你沒說什麽,你什麽也沒說,大家心裏都、有、數!”
孫芒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還是李雯雯自己的話去堵李雯雯,氣得李雯雯當場就變了臉。
李雯雯道:“你別在這兒陰陽怪氣,傅周顧那話的意思不就是十幾分鐘寫完了一面嗎?我就陳述個事實怎麽了?她就算沒抄潘朗的,她也抄她同桌的了,老岳一開始拿她卷子的時候,她可是一個字都還沒寫。”
——我寫沒寫關你屁事啊?
傅周顧剛想怼李雯雯,身後的桌子猛地晃了一下,潘朗從後桌出來,瞪了李雯雯一眼道:“你是不是有病?!”
說罷,潘朗頭也不回徑直出了教室。
李雯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把筆甩在桌上,氣沖沖道:“我得罪誰了?我說句話怎麽了?還不讓人說了?”
沒人接李雯雯這茬,就李雯雯的同桌安慰地拍了拍李雯雯。
大家都覺得傅周顧挺勇的,敢和岳利平叫板,就沖這一點,他們都無條件站在傅周顧這邊。
同學們七嘴八舌給傅周顧出主意。
有的說:“傅周顧,你挑選擇題多的那面,随便蒙,十分鐘肯定能蒙完。”
有的說:“選後面的大題也行,大題沒幾道,不會就随便套公式,對不對都無所謂,主打的就是一個趕時間。”
有的說:“傅周顧,你可一定要十分鐘寫完,要不然就老岳那變态程度,他真敢讓你寫一夜。”
好幾個同學附和:“他真敢這麽幹。”
連傅一帆都跟着點頭:“真有可能。”
聽着同學們的七嘴八舌,傅周顧覺得說不出的魔幻。
不至于真一夜吧?頂多留到熄燈吧?這個年代的老師這麽敢的嗎?敢單獨留一個沒分化的女學生一整夜?學校不管嗎?他自己不害怕嗎?這要是在20年後,分分鐘被網友噴成篩子,直接讓他失業抑郁一條龍,半年都不敢出門。
同學們說了那麽幾句就不再多說了,主要是覺得岳利平快回來了。
傅一帆歪頭看着傅周顧,輕輕說了一句:“沒事,真要通宵,我陪你。”
傅一帆溫柔的臉,和記憶裏的媽媽措不及防重疊了。
傅周顧的瞳孔微微緊縮,想起生日那天和媽媽大吵的那一架,心口再度堵住了。
傅周顧道:“放心吧,不會通宵的,你卷子還沒寫完呢,快寫吧。”
傅一帆被最後一道大題難住了,演草紙都寫了兩頁了也沒算出來。
傅周顧幹脆拿過傅一帆的演草紙,一言不發,刷刷刷,把答案寫了出來。她本來只想寫解題思路的,可馬上就放學了,來不及了。再說,以傅一帆的腦袋瓜,直接看答案也不影響她學習消化。
傅一帆眼也不眨地看着傅周顧一氣呵成,擡起的眼眸充滿了驚豔。
“你好厲害,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那是因為你還沒刷過它的十幾個變異題型,刷過那些你就會覺得——哇,這個超簡單!
傅一帆正寫着最後一題,潘朗手插校服褲兜跟着岳利平一塊兒回來了。
秋老虎正熱着,潘朗幹嘛把手揣褲兜?穿着半截袖揣褲兜,這是冷還是熱?
真是……潘朗繼強買強賣之後的又一個人類迷惑行為。
傅周顧這會兒熱得額頭還有點兒冒汗,沒開空調已經是對秋天最大的尊重。
潘朗走過傅一帆桌邊時,突然冷酷地說了句:“我陪你留堂,大不了留一夜。”
班裏立刻傳來起哄聲。
傅周顧:“?????”
——我媽說說就算了,你誰啊?
——你愛一夜你一夜,你別捎上我。
潘朗的同桌讓開了地方,潘朗坐到了自己的座位,岳利平的卷子也發到了傅周顧這裏,不知道怎麽也給潘朗發了一張。
傅周顧接過卷子,下課鈴響了,岳利平吆喝着組長收卷,交完卷子的趕緊走,走的慢了就挨罵。
“都磨叽什麽呢?快點兒!都堵到這兒是想怎樣?想欣賞一下傅周顧是怎麽讓牛皮飛上天的?”
傅周顧:“…………”
——我要是有那肺活量,第1個先把你吹走。
傅一帆小聲道:“我去外面等你。”
傅周顧比了個OK。
被罰着一起寫新卷子的幾個同學,一看卷子都快哭了,怎麽比上一張還難?第一題就不會是什麽鬼?這種卷子讓傅周顧十分鐘寫完四分之一?不如直接讓她把卷子吃了比較快。
哭死,老師我實在不想寫了,傅周顧不吃我能吃嗎?吃完讓我回宿舍成不?
岳利平一副鐵面無情的樣子,才不管他們死活,一面催着同學們趕緊走,一面對傅周顧道:“你可以挑,随便哪面兒都行。”
傅周顧拿起筆,故意用岳利平撕零散的演草本演草,嘴裏道:“不挑。”
岳利平半睜着滿是褶子的眼皮道:“行啊,都敢跟老師擺臉色了。你不挑正好,十分鐘寫不完,今晚你就在教室抄10遍試卷!計時……開始!”
傅周顧埋頭開寫,都是她熟悉的題型,看一眼就知道怎麽做,甚至有的看一眼就知道答案。傅周顧飛快地寫了三四題,正準備寫第五題,就聽走廊外喧鬧的放學聲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名字。
“周遲,你怎麽跑我們這兒了?你來找誰?”
周、周遲?!
傅周顧立刻擡頭,第1次覺得自己的眼就像鷹眼,居然一眼就能隔着整個班級連同窗戶看到走廊的周遲。
周遲就靠在窗戶邊,跟對面的人說話,對面的人是……傅一帆?!
Oh!Noooooooo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