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回去的第10天
第010章 穿回去的第10天
孫芒嗦着棒棒糖道:“周早是omega啊。”
傅周顧脊梁骨都奓開了:“omega?你确定?!”
孫芒扇了下手示意傅周顧小聲點,點頭道:“确定啊,這不是公認的嗎?你不知道?”
傅周顧僵硬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大部分人都是上了大學才分化的,高中分化的雖然有,但畢竟是少數,當初傅周顧班裏也就分化了五個人,其中四個還是情侶,就是一對OO,一對AA,人間慘劇的那兩對,其他同學都還沒分化。
而那兩對情侶的分化也不是自然分化,是一方受到另一方的影響提前分化。這是從老祖宗那會兒就傳下來的規律,早就得到了科學印證。連小學生都知道,早戀的話,如果其中一方分化,那另一方也會被影響提前分化,除非兩個人不經常見面。
所以實際當時傅周顧班裏只有三個人分化,多出來的兩個是被戀人影響提前分化的。
一個班四五十個人,三個人的比例絕對算是低的了,而且他們分化都是在高三下學期,上學期幾率更小。
孫芒沒看出傅周顧臉色不對,嗦着棒棒糖道:“你才剛轉來沒幾天,不知道也正常,現在不就知道了嘛。”
傅周顧腦袋嗡嗡的,孫芒最後這句話她壓根就沒聽見,滿腦子都是周早是omega,周早是omega……周早是omega!那嫌疑人不就只剩周遲一個?!
剛才還盼着确定目标的傅周顧,這會兒想穿回去縫上自己的嘴。
不要這麽對她吧?比起周遲,她寧願周早是渣媽,畢竟周早這長相雖然受歡迎,但歡迎她的群體大部分是beta和alpha,omega更喜歡禦姐類型的。甜妹挂的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這個甜妹個子不能太矮,小奶狗也是看身高的好吧?
雖然傅周顧一直懷疑周早是奶狗A,可其實她心裏也覺得這麽矮的A她媽應該不喜歡,周早這種更能激發的是母愛,除非周早死纏爛打用“真愛”哄騙她媽。
這也是她希望周早是渣媽的原因,如果周早是渣媽,她根本不會給周早糾纏的機會,這樣悲劇就可以避免。
可現在孫芒告訴她,周早是omega?周遲才是她的渣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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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這可真要命。
想起那晚周遲爬床爬得那麽坦然,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是惡心,是害怕,這麽熟練的爬床技能要是用在傅一帆身上……
那天晚上周遲絕對摸她手了,她确定以及肯定并拍胸脯保證,這也就是她機靈洞察了真相,這要是傅一帆,絕對以為自己睡糊塗了。
現在的傅一帆可不是以後猴精猴精的o媽,現在的傅一帆傻着呢。
傅周顧是2005年8月6日出生的,顧阿姨說她是早産,七個多月就生了,還說幸好是七個多月,七成八不成,要是再晚一個月,可能就沒她了。
按這麽算,傅一帆應該是2005年1月份懷得她,現在才2002年9月23日,就算周遲是渣媽也沒事,還有兩年多呢,不慌。
不慌個屁啊!
2005年懷她,不代表2005年傅一帆才慘遭毒手,應該更早之前就戀愛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危險高三。
要麽就說未成年不能早戀,不能早戀,老師家長天天念叨,怎麽就不聽?!
等等,未成年?o媽9月25日生日,不就是兩天後嗎?2002年的o媽是……18歲?!
小學入學卡8月31日,8月31日前出生的滿6歲可以入學,8月31日後出生的就得等下一年,就比別的同學大一歲。
傅一帆九月生,所以剛高三就十八歲了。
傅周顧八月生,所以畢業了才滿十八歲。
傅周顧頭疼地按住太陽穴,怎麽就要成年了呢?又少了一個規勸傅一帆的理由,只能揪着學生以學習為主了。
孫芒道:“想什麽呢?一臉苦大仇深的。”
傅周顧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麽。”
孫芒把嘴裏的棒棒糖拿出來,遞到傅周顧面前搖了搖:“要吃不?請你吃。”
傅周顧嫌棄地向後撤頭:“誰要吃你的口水?”
孫芒從校服褲兜裏摸出一根新棒棒糖放到傅周顧桌上,說道:“想什麽呢?龍涎也是爾等蝼蟻可以随便嘗的?做你的美夢。”
傅周顧也不客氣,拿起塞進兜裏:“龍涎跟你有什麽關系?你頂多是個鳳。”
孫芒嗦着棒棒糖,突然捂着嘴笑得一臉神經:“你說話可真色。”
傅周顧道:“嗯?”
孫芒道:“吃口水啊,kiss啊,好色。”
傅周顧道:“…………”
思春的少女真可怕。
傅周顧道:“你成年了嗎?你說這個?”
孫芒往傅周顧這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你不好奇呀?”
傅周顧道:“有什麽好奇的?不就是嘴唇碰嘴唇嗎?跟你自己的上嘴唇碰下嘴唇有什麽區別?”
孫芒道:“那怎麽能一樣?小說裏說很軟很甜,眼前還會冒星星,還有如在雲端什麽的。”
傅周顧道:“小說裏寫的都是騙你這種無知少女的,別幻想了,我怕你幻滅。”
孫芒“切”了一聲道:“你這人真沒勁。”
傅周顧敲了孫芒腦殼一下,道:“摒除雜念,好好學習,沖刺高考,哦耶!”
孫芒無聊地繼續嗦她的棒棒糖,突然眼前一亮,又看向傅周顧:“你怎麽這麽清楚?經驗豐富啊?嗯嗯?”
最後兩個“嗯”,孫芒還誇張地聳了聳眉毛。
傅周顧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初吻尚在,讓您老失望了。”
孫芒再度垮了臉:“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傅周顧道:“你別忙着回去,問你點兒事兒。”
孫芒又坐了下來:“什麽事?”
傅周顧湊到孫芒跟前小聲嘀咕:“傅一帆和顧星河是怎麽鬧掰的?”
孫芒立刻坐直了,警惕地回頭看了眼教室後門,就怕傅一帆突然從廁所回來。
孫芒道:“我可沒跟你說她倆鬧掰了,你怎麽知道的?”
傅周顧道:“我又不是傻子,上次聽你們的話音就聽出來了。”
孫芒撓了撓下巴,想說但不敢說,憋得嘴裏的棒棒糖都不甜了。
孫芒道:“我不能說,這是她倆的私事,你問傅一帆去吧。”
——傅一帆要是肯給我說,我還能問你?
傅周顧道:“我這不也是想幫她倆和好嘛。”
孫芒道:“別,三角形的穩定性,咱們三個現在正好。”
傅周顧道:“可我看傅一帆挺在意她的,要是關系特別好的朋友的話,就這麽散夥挺可惜的。”
孫芒難得正經一回,嚴肅地對傅周顧道:“打探別人的隐私不好,真的,你別問了。”
傅周顧嘆了口氣道:“你不明白。”
這不是隐私不隐私的問題,這是兩個媽吵架,她做女兒的不能不管的問題。
顧阿姨在她眼裏跟親媽沒什麽兩樣,早先o媽還想讓她認顧阿姨幹媽,後來不知道怎麽就不了了之了,不過這并不影響顧阿姨在她心裏親媽一樣的位置。
孫芒來了好奇心:“你不說我怎麽明白?你說了,我明白了,萬一就願意告訴你了呢?”
傅周顧擡眸看了眼孫芒,大餅畫得可真好,這以後要是不當領導都屈才了。
傅周顧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算了。”
孫芒翹着蘭花指點了傅周顧額頭一下:“小蹄子,還學會吊人胃口了。”
孫芒起身又要走,傅周顧又喊住她道:“還有事問你。”
孫芒道:“有屁不一塊兒放完,還分段。”
傅周顧道:“去,說話文明點。”
孫芒道:“你想問什麽?”
傅周顧道:“除了周遲和周早,傅一帆還認識其他姓周的女的嗎?”
孫芒嘎嘣嘎嘣咬碎棒棒糖,捏着糖棍棍晃了晃道:“嗯……應該挺多的吧,誰還不認識幾個姓周的?周又不是什麽特別稀罕的姓,親戚朋友裏面都能抓一大把吧?”
傅周顧道:“我不是說外面,我是說學校裏面,就咱們高三。”
傅周顧還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希望傅一帆還認識別的姓周的女的,她是真不希望周遲是渣媽。并不是因為爬床的事,爬床那事其實是有很多疑點的,她其實也不太相信周遲真對她有歪心思,她就是單純地想把周遲往壞處想,這樣萬一周遲真是她媽,她下起手來也不會抖。
而且想想又不犯罪,萬一認錯人,她也只是心裏使了點兒壞,周遲又不知道,不影響什麽。
她之所以不希望周遲是渣媽,主要是覺得長成周遲那樣,真要追求起人來,誰能拒絕得了?她怕萬一有那麽一天,周遲真看上傅一帆了,傅一帆動了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可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傅一帆撞死在南牆上吧?
傅周顧期待地看着孫芒,期待孫芒給出她想要的答案,要是孫芒實在不知道,她可以再問一次傅一帆。
卻沒想到,孫芒想都沒想就說:“傅一帆的性格你也知道,挺內向的,她很少和班以外的人接觸,她認識的都是班裏的,分班前那群人,還有現在班裏這群,就這麽多了,認識的姓周的也都在這裏面了。”
所以就是沒有了?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傅周顧頹然地向後靠在牆上。
周遲……真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