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互穿的第36天
第36章 互穿的第36天
在警局被審訊時, 岑清珂起初只是害怕,後來開始怨恨,恨邊鹿太不講情面, 哪有omega告自己的alpha的?尤其她也沒做什麽,對自己的omega釋放信息素怎麽能算強制誘導?
所以就說這個社會真是搞笑, alpha不安撫自己發熱期的omega會被道德批判, alpha對自己沒發熱的omega釋放信息素又算違法?
做也不對不做也不對, 這是什麽道理?
她根本沒錯,如果硬要說錯了,那她錯就錯在沒有早點标記邊鹿!
法律對強制誘導的主體劃分僅僅是指未被标記的omega,被标記的omega根本不在此列, 被标記的omega只會受自己的alpha影響。
如果她一早就标記了邊鹿, 于情于法都沒人能說她什麽,何至于這麽被動?
岑清珂越想越恨, 越想越後悔, 恨不得時光倒流,什麽也不做,先标記了邊鹿!
岑清珂以為自己真的要栽在這裏,對邊鹿恨之入骨, 可沒想到突然就峰回路轉, 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釋放了???
岑清珂追問警察原因,警察厭煩岑清珂這樣的渣A, 這種人不能繩之以法實在窩火,以至于岑清珂追問了半天也沒人告訴她。
這種案件,只要當事人不追究, 就算警方知道有問題也沒有辦法。
岑清珂只得氣急敗壞地出了警局, 等上了車才冷靜下來, 随便一想也就猜到了,肯定是邊鹿主動撤得案,不然就算老頭子出面也沒這麽快解決的。
這一天一夜,岑清珂心情大起大落,之前有多恨邊鹿,這一刻劫後餘生就有多感慨。
不管怎麽樣,邊鹿還是愛她的,之所以沒能及時撤案,應該是昏迷了太久剛蘇醒的關系。
算了,她一個嬌弱的omega,跟了自己兩年多,自己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何必跟她計較?
岑清珂自認對邊鹿還是不錯的,雖然經常強制誘導邊鹿洩憤,可其他方面她給了邊鹿不少幫助。尤其是錢,她給過邊鹿不少錢,邊鹿雖然沒要,但是邊鹿她媽背着邊鹿可沒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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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邊鹿她媽拿了錢都幹了什麽?為什麽還要邊鹿喝生喝死的湊醫療費?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相信邊鹿不是表面跟她裝模作樣,背地裏和她媽合夥騙她錢。
這兩年多,為了邊鹿那可笑的自尊心,錢的事她一個字也沒跟邊鹿提過,倒是她太寵着邊鹿了,該說的時候還是得說,不然邊鹿還真以為自己多傲骨铮铮,其實不還是拿了她的錢?
岑清珂出了警察局,誰也沒聯絡,先聯絡了邊鹿。
她原本想着直接把邊惠芬前前後後拿了她差不多200萬的事說出來,好讓邊鹿知道自己報警有多過分,她也根本不需要感激邊鹿撤案。
可想了想,自己還想從邊鹿口中問出蘇意的事,不如就委屈一下,先給邊鹿道個歉,後面的話也就好說了。
電話打通了,岑清珂自認大度地先道了歉,随即擺事實講道理,讓邊鹿明白因為自己的任性給她添了多少麻煩,而她對邊鹿有多好,不僅不跟邊鹿計較,還主動道歉。
岑清珂想等着邊鹿道了歉再提邊惠芬拿錢的事,這樣顯得自己不是拿錢壓邊鹿,自己對邊鹿是真的好,讓邊鹿自己想想是不是該對她坦白蘇意的事。
可她等來等去,話都挑得那麽明了,邊鹿不僅不道歉,居然還敢挂她電話?!
哈!
可笑,可笑得很!
就算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岑清珂一夜沒睡,又被審了一白天,頭昏腦脹的,再被邊鹿這麽一氣,太陽穴的動脈突突跳得差點沒繃出血來。
岑清珂本想不搭理邊鹿,讓邊鹿好好冷靜冷靜,早晚邊鹿還得回頭找她。
可又想到蘇意的事不能等,她和蘇意有沒有可能,就在這一回了!
岑清珂打轉方向盤,邊打電話确認了邊鹿的醫院,邊一腳油門開了過去。
路上路過專賣店随便買了條裙子換上,趕到醫院已經八點多,岑清珂一路上了樓,找到病房。
她已經想好了,既然邊鹿能拿着蘇意的把柄威脅蘇意,她也能拿着那把柄威脅蘇意。
什麽英雄救美?現在這樣的狀況,等這蘇意愛上她還不知到猴年馬月,不如簡單粗暴一點。
邊鹿這樣無依無靠的omega都能威脅住蘇意,說明這個把柄不是一般的大,不然蘇意也不會這麽縱容邊鹿。
只要拿到那個把柄就好!
這次她會溫柔一點,好好哄一哄邊鹿,好好哄一哄。
岑清珂呼啦一下推開病房門,臺詞都想好了,就是要表現的這麽急切,顯得她很擔心邊鹿的傷勢。
“邊鹿!你怎麽樣?!”
病房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岑清珂愣了下,撩了下被夾住的裙擺快步進去,啪地拍開洗手間的門,洗手間沒人,單人病房就這麽大點兒地方,連床底下都一目了然,就是沒人。
岑清珂轉身去了護士站。
“請問106床的病人去哪兒了?”
護士愣了下,趕緊過去查看,見真沒人,翻了翻診療檔案,找到蘇意的電話打了過去。
“回家了?住院不能随便回家,晚上還要查房。什麽?出院?這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你得經過主治醫生的同意!啊?哦,這樣,那好吧,明天早上早點過來辦手續。”
護士挂了電話,對岑清珂道:“106床出院了,明天辦手續。”
岑清珂不可思議道:“出院?她不是傷得很重嗎?”
護士點頭:“是挺重的,但是人家有家庭醫生,家庭醫生會負責後續治療,人家堅持要出院我們也攔不住。”
小護士邊說邊上下打量着岑清珂,蹙眉遲疑道:“你該不會是……岑清珂?”
岑清珂下意識應了聲,再看護士的臉立刻就拉長了,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坨垃圾,還用胳膊肘杵了杵一旁的同事。
“看,岑清珂。”
一旁正在記錄工作數據的小護士趕緊擡頭看,本來還沒什麽表情,一看岑清珂,立馬眼都瞪圓了!
她們雖然沒說什麽,可已經足夠讓岑清珂渾身難受。
以往她可是衆星捧月,尤其這些女beta,十個有八個見了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她的容貌在alpha裏數一數二,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可眼前這兩個beta護士的眼神……
她确定她之前并不認識她們。
岑清珂本來就心情煩躁,一時也顧不上這是公共場合,忍不住責問道:“你們什麽意思?不知道這樣看着別人很不禮貌?”
兩個小護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一塊兒起身去了醫生辦公室。
“快來看,岑清珂!熱搜上那個強制誘導omega的渣A!害了106床的那個!”
這一吆喝,辦公室偷空準備職稱考試的幾個小護士嘩啦啦出來了,值班醫生也出來了,連走廊的幾個病人、病人家屬也好奇地全都圍了過來!
一堆人圍着岑清珂指指點點,有不知道怎麽回事的,還有人翻出手機給科普。
雖然現場大部分都是beta,可omega的弱勢有史以來,尤其聽說受害omega就是昨晚搶救的那個可憐小O,衆人的同情心就更泛濫了。
“你看你看,網上都說了,這個omega還是個在讀大學生,因為被渣A騷擾,只能搬去同學家,結果這個渣A就追到人家同學家裏強制人家,人家得是多害怕才從樓梯上滾下來?”
“太可憐了!”
“就是,太可憐了,人家那麽柔弱的omega,怎麽下得去手的?”
“就是昨晚半夜推過來那個?我見了,那小O長得是真好看,包着紗布都能看出來好看!”
“她那同學也老好看了,我看她同學一瘸一拐的,腳上還包着紗布,倆人都受傷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被這種渣A纏上。”
“網上說她是岑氏集團的二小姐,不就是仗着有幾個臭錢嗎?”
“這種人怎麽沒抓起來?這也太沒王法了?!”
“抓了,這是又放了,人家有錢有權,呵,還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
“來來來,拍視頻,看她想幹什麽?!”
“看她氣勢洶洶來醫院,該不會是來找人家算賬的吧?”
“我說呢,剛才看見那倆omega一瘸一拐地跑了,估計是躲她呢!”
“這得是多嚣張?剛從警局出來就急着來報複人家?!”
“你看她那眼瞪過來了!怪吓人的。”
“別擋我攝像頭!我正拍着呢!”
岑清珂聽着他們的七嘴八舌,氣得攥緊了粉拳,要不是顧忌走廊有監控,她早就控制不住發飙了。
她惡狠狠瞪了一圈,轉身擠出人群,憋着一肚子火出了醫院,邊走邊給邊鹿打電話,關機,還是關機!
瑪的!
岑清珂惱怒地猛拍了下車門,看到有人看她,趕緊開門上來車,氣得紅唇哆嗦,胸口劇烈起伏。
——好你個邊鹿,跑了是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岑清珂想也不想,直接開車去了蘇意的小區。
這一次不像上次那麽順利,上次她開着西貝爾跟着邊鹿過來,随便吓唬了保安兩句,保安就趕緊放了行,只是讓她做了個登記。
這次,保安認得她!
一看她來了,保安立馬虎目圓睜,招呼着其他保安趕緊過來。
幾個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的保安嘩啦啦擋在了岑清珂車前,一個個撸袖子捏拳頭,骨節捏得咔咔響。
“你還敢來?!真當我們這兒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也不看看我們的業主都是些什麽人?你得罪得起嗎?!”
這小區是京市最大的別墅區,也是最靠近市中心的別墅區,京市寸土寸金,可想而知住在這裏的人都是些什麽身份。
岑清珂眼看着進不去,實在沒辦法,只得暫時把車開到拐角停下,給陳飛賀打了個電話。
陳飛賀一晚上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是看了熱搜才知道她出事的。
岑清珂讓陳飛賀想辦法進小區,去蘇意家把邊鹿喊出來。
陳飛賀應下,輾轉了幾層關系才找到個朋友王彪住在這個小區,讓這朋友接進了小區。
岑清珂的事早在圈子裏傳遍了,王彪聽說陳飛賀是來蘇意家找人的,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嘲諷。
“我敬你是條漢子,連蘇家都敢惹!等着吧,蘇家雖然暫時還沒動靜,可保不準一刀斃命,岑清珂怎麽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到時候別再捎帶上你!
一刀斃命自然不是說的真死,對他們這些享受慣了的富二代來說,最怕的就是失去身份地位,最怕失去可以享受的資本。
陳飛賀根本沒當回事。
“你別想太多,邊鹿對岑姐有多死心塌地你還不知道?這次岑姐出來還是邊鹿撤得案。她呀,就是吃醋了,心裏別扭,哪可能真讓岑姐惹到蘇家?”
這話王彪倒是贊成,這兩年多,大家夥兒有目共睹,誰不知道邊鹿對岑清珂有多癡心?就算全世界都背叛岑清珂,邊鹿也不會。
“對了,邊鹿是怎麽跟小白蘇在一起的?”
小白蘇是圈裏人對蘇意的戲稱,因為她16歲就已經是很多人眼裏的白月光,那時候經常有人稱呼她為小白月光蘇意,後來大家喊習慣了,就一直簡稱小白蘇,直到現在。
陳飛賀搖頭:“我哪兒知道?我就知道昨晚她倆一塊兒去極樂人間,還玩了大冒險,輸的kiss,她倆親了。”
“哇哦~”王彪打了個胡哨,“倆美人,肯定很帶感~!”
兩人說着到了蘇意的別墅,別墅黑漆漆的,門口還有幾滴幹涸的血跡,一看就是擱置了一天沒有打掃,顯然也不可能有人回來住。
即便這樣,陳飛賀還是按了幾下門鈴。
等了半天,果然沒人。
陳飛賀只得無功而返。
岑清珂點了根煙在車外焦急等待,見她來了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
“怎麽樣?她不肯來?”
陳飛賀搖頭:“家裏沒人。”
沒人?這還能去哪兒?
岑清珂想了想,又調頭去了邊鹿租的房子。
邊鹿原本是住宿舍的,後來為了方便去會所上班,這才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單間。
岑清珂沒拿鑰匙,只能敲開了門,開門的是邊鹿的室友,室友說邊鹿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過了。
這說明邊鹿還和蘇意在一起。
只是,沒有回蘇意的別墅,也沒回自己的小單間,邊鹿這是去了哪兒?
岑清珂頭疼欲裂,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爹媽,想了想,先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報了下平安,其實不報她媽也已經知道了。
岑清珂沒給她爸打電話,這會兒實在沒心情應付,托着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疲憊的洗了個澡,饑腸辘辘躺在床上,沒胃口也沒心情,睡又睡不着。
熱搜的事她早就聯絡了助理,讓助理找公關處理,她自己是一眼也不想看那些詞條,幹脆手機也扔到了一邊。
好不容易睡意朦胧快睡着了,突然電話鈴響了!
岑清珂煩躁地罵了聲,細白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探手拿過了手機。
是助理。
岑清珂壓着火氣,喑啞道:“什麽事?”
“岑總,您看熱搜了嗎?”
“我不是讓你處理了嗎?還有什麽好看的?”
助理焦急道:“不是,不是之前的熱搜,是剛頂上去的!蘇意的詞條!”
蘇意?!
岑清珂瞬間清醒過來,通話頁面縮小丢在一邊,點開了APP。
助理急得團團轉。
“蘇家要是插了手,這事就難辦了,一個不好影響的可是整個公司!這可怎麽辦?!”
岑清珂已經點開了熱搜頁面,看到了熱搜第一。
#你在做,它在看#
什麽意思?
岑清珂點開詞條,看到的是蘇意的微博,微博只有那一句話,配圖是一個針孔攝像頭。
岑清珂腦中嗡的一聲,如墜冰窟。
*
邊鹿上輩子到死都沒來過蘇家老宅,這還是第一次來,她跟着蘇意穿過林蔭小道,走過潺潺小溪,幾次懷疑自己這是穿越到了蘇州園林。
雖然略顯誇張,畢竟京市寸土寸金,哪怕是京郊也貴得離譜,尤其還是這種百年老宅。
“還要多久才到你的房間?”
到了宅子,邊鹿才知道蘇意的母親出國旅游還沒回來,見長輩的緊張松懈下來,又被一群傭人簇擁着很不自在,尤其還是坐着輪椅被人推着。
這輪椅是她在醫院追着蘇意下了病號樓就看到的,是蘇意到急診中心刷了住院卡推的。
她原本想推着蘇意,蘇意卻瞪着她,一句話不說,好像她不坐上去就大逆不道似的。
不對,用詞有瑕疵,她倆又不是玄幻小說的師徒關系。
不是,她為什麽要用師徒比喻?
邊鹿胡思亂想着,被傭人推着進了蘇意的房間。
房間焚着香,紫檀香爐、紅木家具,連燈都配着燭臺,直接拿來當影視基地都沒問題。
傭人走了,古香古色的房間只剩下她和蘇意兩個。
邊鹿總算明白蘇意為什麽把她的別墅裝飾的那麽歐式了,但凡在這中式古屋住上十幾二十年,都會想叛逆一下換個完全不一樣的環境。
不過邊鹿很喜歡這種風格,像是穿越了歷史,連時間都仿佛變得緩慢。
“你、洗澡嗎?”
剛從醫院出來,蘇意有潔癖,肯定渾身不舒服吧?
蘇意沒理她,自己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你小心點兒,別讓傷口碰了水,肩膀的傷口也別忘了。”
邊鹿雖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可現在受罪的是蘇意,還是要注意下的。
邊鹿轉着輪椅走到桌邊,把路上剛買的手機從盒子裏掏出來,因為買的匆忙,也沒怎麽挑,就最新款挑了兩個顏色,蘇意是雲英白,她是冰海藍。
卡還是原來的卡,營業廳下班了。
她用剛剛專門找傭人要的酒精擦了擦卡,心理上給蘇意個安慰,實際上也确實消了毒,這才把卡裝進卡槽。
她先裝的是蘇意的手機,畢竟她也沒什麽要緊事,裝完蘇意的,她才裝了自己的。
新手機才剛開機,一串號碼突然就打了進來。
那號碼她爛熟于心,是岑清珂?!
她第一反應,趕緊按靜音,轉頭看浴室。
還好,蘇意應該沒聽到。
浪費可恥,她可不想因為岑清珂再換部手機。
挂斷岑清珂的電話,剛想着幹脆關機吧,省得岑清珂再陰魂不散地打進來。
剛按上關機鍵,浴室門突然打開一條縫,蘇意冷着臉面無表情探出腦袋看着她。
“幹什麽呢?”
邊鹿吓了一跳,好在多活了一輩子,鎮定還是有的,哪怕心裏慌得一批,面上依然淡定自若。
“剛買的手機,裝點APP。”
蘇意隔着空間瞟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正好【關機/重啓】選擇界面跳了出來。
“裝APP還要關機?”
“新手機不習慣,不小心按錯了。”
“哦,剛才是不是有電話打進來?”
“沒有,這麽晚了,誰會給我打電話?”
話音未落,手機自帶鈴聲突然響了,來電界面跳了出來!
邊鹿想都沒想迅速掐滅,完全是本能反應。
蘇意:“…………”
邊鹿:“…………”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邊鹿:“剛剛……詐騙電話。”
蘇意:“哦~~~~”
打着圈的“哦”還沒落音,叮鈴鈴!手機又響了!
邊鹿條件反射,咔,又給掐了!
蘇意:“………………”
邊鹿:“………………”
蘇意:“又是詐騙電話?”
邊鹿努力笑得不尴尬:“對,我這就關機。”
蘇意從門縫伸出一條白花花的藕臂。
“給我。”
“幹嘛?”
“我讓你給我。”
“你不是洗澡嗎?要手機幹什麽?”
蘇意突然厲聲:“給我!”
邊鹿:“哦。”
——別生氣別生氣,小心腦袋疼。
邊鹿趕緊過去,手機遞給門縫裏的美人。
蘇意冷哼:“還說自己不是抖M,非得讓我兇你。”
邊鹿:“……”
——解釋不清,不想解釋。
蘇意剛接過去,岑清珂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邊鹿幾乎可以預料這部手機馬上要與地面親密接觸。
然而……蘇意竟然遞到了她面前???
蘇意道:“接。”
邊鹿道:“啊?”
蘇意道:“讓你點一下接通,啊什麽啊?”
——之前不還嫌岑清珂惡心,手機都不要了嗎?這又是幾個意思?
這臉變得快的,邊鹿屬實是跟不上節奏。
還是27歲的蘇意更好懂一點,起碼在她面前從來不會喜怒無常,都是恒定不變的嘲諷諷刺嘲諷諷刺。
邊鹿幫蘇意按下來綠色的接通跳标。
電話那邊是岑清珂急促的呼吸。
“邊鹿!”
蘇意開着外放,整個人在門縫後鎖着,只有拿電話的手和腦袋伸在外面,半夜三更看着,不像是倩女幽魂來索命,倒像是二次元穿越來的妹子卡在了次元縫。
蘇意用她的聲音對岑清珂冷冰冰道:“有事?”
岑清珂怒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那微博!”
“什麽微博?”
“你還裝?!那個針孔攝像頭的微博,不是你讓蘇意發的嗎?!”
蘇意微微一笑:“原來你也知道是我讓她發的,沒錯,她現在什麽都聽我的,我一個不高興,你就完了,你們岑家都完了。”
岑清珂聲嘶力竭:“你到底想怎麽樣?!”
蘇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還有55分鐘。”
“什麽?”
“0點之前趕到醫院,送上信息素,還有13天。”
“什麽?!”
蘇意電話都不挂,一個揚手,手機劃過抛物線,精準地投進了垃圾桶。
邊鹿微微睜大眼,看了看垃圾桶,又看向蘇意。
“你……是為了我?”
“別自作多情,我是貓逗耗子,慢慢玩。”
蘇意有多惡心岑清珂,沒有人比邊鹿更清楚。
“你不用這樣,我媽她……”
“你怎麽這麽啰嗦,還不快進來!”
“嗯?”
“浴缸的水已經放好了,你的腳伸到浴缸外面,我坐得高一點,泡咱們兩個完全沒問題。”
邊鹿徹底跟不上節奏了。
“你、要、跟我、洗澡?”
難得見到邊鹿這呆愣的樣子,雖然頂的是自己的皮囊,蘇意依然鳳心大悅。
“沒錯,這樣咱們都洗了澡,身上幹淨了,還能同時疊加兩次實驗,說不定就直接換回來了。”
“疊加兩次實驗?互相洗澡加……兩個人單獨相處在密閉空間?”
蘇意咔噠按滅浴室的燈,咔噠,又打開。
“是互相洗澡加兩個人單獨相處在黑、暗、的、密閉空間。”
作者有話說:
雖遲但到!
感謝小刑~手榴彈~包養議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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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PP2sk、小刑、36141436 10瓶;流雲謂風 5瓶;Daylight 1瓶~給文文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