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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白夜(九)

第62章 白夜(九)

白橡木酒館裏一片嘈雜。

望舒和吳克昨天沒來也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大概情形, 這會兒一瞧就不算意料之外。只是不戴濾鏡看還好,他倆這帶着先入爲主的印象進來,總覺得看誰誰都可疑。

“哎, ”吳克鬼鬼祟祟道,“你覺得哪個可能是啊?”

望舒禮貌性地喝了口自己那杯低度數的啤酒, 同樣低聲回複:“人不可貌相。”

其實能看出來, 這裏多少都是有些排外的。

或許這酒館本身就是當地人來得多,自打他們坐定在座位上以後, 明面上的打量是少了,但暗地裏依然少不得一些若有若無的注視。

這樣一來, 昨天羅曼剛喝倒一位,後者馬上就能一呼百應叫來一堆繼續拼酒也有的解釋了。

——當然, 也有可能本身就是某個過於引人注目的前光頭現長發男的鍋。

吳克對上他視線, 完全會錯意地扶了扶自己的墨鏡,“你也來一副?”

望舒:“……”

當攝影師委屈你了,還是當墨鏡批發商吧。

“咳,”他清清嗓子,“最近如何?”

“嗐,還能咋樣。”

吳克頹唐地捏着眼鏡腿往下拉, 露出一雙不大的綠豆眼, “不景氣哪。”

“不景氣?”望舒說, “怎麽個不景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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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好做啊,”吳克遠望道, “我小舅子天天念叨貨壓在手頭賣不出去, 頭發都要愁白喽。”

望舒:“那這生意也不是你做啊。”

吳克:“沒說完, 我前倆月剛被裁員, 拿着一筆補償金回家待業去了。”

望舒:“是挺慘。”

“回來啊我就聽我這小舅子跟我念叨, 哭訴說東西沒人要把卧室都堆滿了,”吳克說,“我這一不留神,嘿,就動了恻隐之心。”

望舒:“這可不興動。”

“可不是嘛,”吳克連連搖頭,“我就說要不我把你東西買一半,這生意咱倆一起做,他說行啊,結果你猜怎麽着?”

望舒:“怎麽着?”

吳克:“我家卧室也堆滿了。”

望舒:“嗨!”

“我尋思着這也不是事兒啊,”吳克繼續道,“批發搞不成搞零售吧,我就吭哧吭哧地往外帶啊,出來一趟拿一趟。”

望舒:“見縫插針。”

吳克:“還要讓大家都看出好來,我就自己戴上,親身代言嘛。”

望舒聽出不對勁來了,“你這賣的什麽啊?”

“假發啊,墨鏡啊,還有這帽子。”不祥的預感應驗了,吳克挑着自己戴着的墨鏡和帽檐,“來來來,您瞅着這質量怎麽樣?”

望舒:“……”

神經病啊!!!

眼看着對方還要往面前湊,他連啤酒都要嗆在喉嚨裏了——快拿開快拿開!

他倆這一個逗哏一個捧哏,一來一往間就吸引到了別人注意,還有的幹脆就用酒杯擋着悶笑起來。

而見他倆不說話了,又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原本還盯着他們的視線也陸續轉開,等到沒人再看這邊,一個小個子反倒湊上來。

“喲,兩位大哥,”他神秘兮兮道,“聽起來……缺錢啊?”

錢這玩意兒——

羅吉爾幽幽嘆出一口氣。

他可太缺了。

但凡要不是沒錢!他怎麽至於幹搶人舞臺搶人觀衆這事!

“能行嗎,這演出不就明天了?”但此刻的King還是有那麽點良心在的,他遲疑着問,“……而且是不是不太好?”

奈何當師父的沒有良心。

“哪裏不好?”祝槐一派無辜道,“咱們就是借借他們的場地和現成觀衆宣傳一下自己——‘借’這個字懂嗎?”

要怪也就怪這群家夥把傳單遞她跟前來撞上槍口了。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什麽都不做是紅不了的!”

她義正辭嚴地說:“我們要抓住一切機遇,再說了,魔術師的事怎麽能叫缺德呢?”

羅吉爾虛心地不懂就問:“那叫什麽?”

“叫幫他們預熱,把期待值推到最高,才能讓觀衆懷着最熱忱的心情歡迎接下來的演出,”祝槐毫不猶豫道,“要是反而被你搶了風頭,那是他們自己菜!”

羅吉爾肅然起敬。

很有道理啊!!!

KP:“?”

這特麽就是你搶人家召喚場子的理由?

震驚得他瓜子都掉了,快告訴他這是開玩笑的。

【……你認真的?】

祝槐:“你嗓子怎麽啞了?”

KP:“……”

【……瓜子嗑多了上火了。】

祝槐:“行不行啊?”

“這不是挺好的嗎,你看我多關心你啊,還爲你考慮,”祝槐貼心地說,“誰能拒絕看樂子呢?”

KP:“………………”=

也不失爲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在思考這樂子的可行性以及看這樂子之後會不會被打擊報複的可能性……

開始焦慮地嗑瓜子.jpg

……如、如果只是影響召喚的話,應該沒有那麽糟?

【好。】

KP肯定地說。

【我支持你。】

祝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怎麽樣,”她問羅吉爾,“考慮得如何?”

“……做,”羅吉爾沉痛道,“我想吃飯。”

祝槐:“?”

看看,多麽樸素的願望!這叫人怎麽忍心不滿足!

“其實,其實吧,”羅吉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起來,“雖然我沒有懷疑過自己做的事是錯的,但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

他長嘆出聲。

“你相信魔法嗎?”羅吉爾深沉地問。

祝槐:“……”

下一句要不要問她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霍格華茲?

——如果她現在是斯卡蒂格雷或者阿維絲貝奈特,就能大大方方地說了。

“要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這個問題,我得說不知道。”祝槐眨眨眼,“但我的确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些無法以常理來解釋的事物,其中甚至有我正在經歷的。”

麥田那邊怎麽也得算一個吧。

“你聽說過佩特利諾家嗎?”她問,“他們家似乎出過能感應人心的女巫。”

羅吉爾一本正經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

“好吧……我來托薩也有段時間了。”他微妙地說,“我上個問題的答案——我的是‘是’,我從小就相信世界上有魔法,所以零花錢和掙來的每一美分全都用在了這些上……當然你也看到了現在的結果,完全是一無所獲。”

“也不是一無所獲,”祝槐真誠地指正,“你占蔔挺準的。”

羅吉爾:“……嗚嗚嗚嗚!”

知音啊!這就是知音啊!

“——咳咳咳,雖然金錢上一無所獲,”他自己強行把話題掰回來,“可如果往那方面打聽,還是有一些傳聞的。”

祝槐:“比如?”

“比如,嗯……佩特利諾家族的成員似乎都格外長壽,”羅吉爾不确定地說,“還有傳言佩特利諾家以前會做活祭但是現在就沒有這個消息了的……”

“産業也很多,什麽格羅弗酒店什麽維多利亞酒吧,都是他們家的。”占蔔師又捋起了自己的長胡須,“你懂的,這種地方都有點兒保守,雖然我在這待過一陣子也有固定住處,但我還是外鄉人。”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占蔔師期待地搓起了手手,“有幫到你嗎?”

祝槐笑道:“當然有。”

羅吉爾:好耶!

這倆字就明晃晃寫在他臉上,但這神情沒有停留太久,馬上又變成了興奮和緊張——他有點不安地問:“所以演出就在明天了,可是應該怎麽混進去,說到底我連站在臺上的心理準備都還沒——”

“放心,”祝槐說,“我與你同在。”

羅吉爾:“!!!”

羅吉爾:“你的意思是——”

攪合前夫的場子這種事怎麽能少得了她呢?

“明天早上七點在劇場門口左轉三百米外那個紅綠燈底下碰面,”演出是在八點半,“後門的位置就交給你找了。”

“……以及我覺得你說不定得收拾好全部的家當。”祝槐沉吟了下,“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是很結仇的事。”

她看到那傳單上寫的簡介是說這是個旅行劇團,所以可能就是機緣巧合來到了托薩市。

但即便如此——

“被他們尋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她誠懇地問,“但這都是值得的代價,對吧?”

羅吉爾:“……”

“沒錯。”他肅然點頭。

KP:“?”

倒是否定她啊!

“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祝槐笑眯眯道,“建議今天就用來想想你準備表演個什麽魔術,還有你應該有個怎樣的表演風格。”

羅吉爾:“好的師父,再見師父!”

祝槐一起身差點把自己絆一下——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把這錄下來放給以後的“King”聽。

她把時間掐得剛好,眼看着從酒吧出來的望舒和吳克在自己前頭上了車,她就泰然自若地在這倆人充滿問號的眼神中坐回了駕駛座,問道:“怎麽樣?”

望舒:“???”

怎麽有人先發制人?

“我們在那裏講我缺錢,”吳克幹脆道,“講着講着就有個小個子男的過來搭話,說他手裏有個輕松還來錢快的活兒。”

這顯然不會是什麽正經好差事,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魚上鈎了,路婉婉好奇地問:“然後呢?”

“然後我問他是什麽啊,”吳克說,“他說就很簡單嘛,把他們給的信封從一個地方運送到另一個地方就行了。”

——信封。

這麽點容量空間,能裝的東西實在是非常有限,或者說得明白點,也許就一個備選項。

“只可能是違禁藥物了。”望舒說,“有黑手黨坐鎮,應該很少有人敢做這種生意,基本上不是特裏就是‘灣鱷’。”

他向着吳克的方向擡擡下巴,“還讓他考慮好了就到哪哪的小房子那兒敲三下門,自然會有人接應他。”

祝槐心裏還在掂量着羅吉爾告訴她的那些事。

好一個魚龍混雜的托薩市。

“我這邊的消息是佩特利諾家普遍長壽,以前還會做活祭,”祝槐說,“咱們住的酒店也是他們家的。”

望舒思索兩秒,“可靠嗎?”

祝槐:“……”

好問題。

King這人,你說他不靠譜吧,出乎意料地的時候還能給你來一下助攻,你說他靠譜吧,半瓶子晃悠掉鏈子才是常态。

“——只能說應該确實是有這種傳言,”她斟酌了下,選擇了個折中的說法,“既然晚上要會面,現在多了解點總沒壞處。”

裏安欲言又止似的看了她一眼。

祝槐:“?”

“沒什麽。”他馬上說,“現在呢?要去哪裏?”

祝槐沉吟片刻。

其實這個得問KP。

“KP,”她心道,“夜晚不休息,第二天的成功率還是有減值是吧?”

【哦,你要說這個的話——】

其他人立馬也浮現了跟她一樣的問題,路婉婉問道:“KP聲音怎麽了?”

KP:“………………”

【嗑瓜子!嗑多了!嗓子啞了!】

其他人雖然聽不到隊友的聲音,但從KP的話也推得出個大概。

望舒:“噗嗤。”

吳克:“KP渴了嗎餓了嗎要吃金嗓子喉寶嗎?”

羅曼:“煮說要多喝熱水。”

KP:“?”

他直接把煮下熱水裏。

【反正這個的話,對,太晚不睡第二天就減值。】

【你是想說白天睡覺可不可以縮短晚上的睡眠時間?可以,這幾條規定在哪都一樣,你們現在去睡不就正好五六個小時。】

“不,”羅曼正色,“現在不去。”

“去吃飯。”他說。

KP:“……”

好特麽個無情幹飯人。

結果他們又去了前一天的那家餐廳,賬全記在了羅曼和吳克他倆名字底下——也不知道等回到十八流小報社會不會真的被當場開除。

從餐廳回酒店的路上,吳克還在那哼着自己編的小調,祝槐靠着車窗往外眺望,就瞧見了當時安德魯提到的锺樓。

前一天到這裏時已經挺晚了,太遠的地方看不分明,眼下背景還是蔚藍的天空白雲,就襯得它更清晰也更氣派了些。

锺樓高聳,連不遠處就有的幾棟大廈都比不過它。托薩畢竟是個地處偏遠的小城市,街上建築物多是四五層的小樓,如此一來更顯得锺樓成了地标,三角形的塔尖仿佛真能劃開蒼穹。

略微偏下的位置就是标識着當地時間的巨大表盤,分針隔一會兒走一下。等它走過一大格,他們就在格羅弗酒店門口下了車。

路婉婉煞有介事地跟她那盆馬蹄蓮道了別——別說,一天半下來還真培養出點感情。而比起搬上搬下,反而還是放在車裏安穩點,墊張紙放座位上也不是曬不到太陽。

這一休息就是幾個小時,當天入夜時分的七點半,他們重新在酒店大廳碰了面,但面上還是裝作互不認識。裏安去取了車停在的街頭,這才仿佛巧合一般的接二連三地過了轉角後上車。

“我記得維多利亞不遠吧,”路婉婉坐穩後就問道,“十分锺?二十分锺?”

“二十分锺。”

裏安說:“到那裏正好趕上開門。”

他們其實在路過時就看了一眼,也提前認過了路——維多利亞酒吧位於格林大道的洋槐小巷巷口前,營業時間是晚上八點到早上六點,雅各說的應該就是趁他們開業的時候去。

果不其然。

他們到達後,繞過前頭停着的幾輛車以及不知爲何會出現在這裏的一輛機車,就看到了和之前白天大門緊閉不同的景象。

佩特利諾名下的這家酒吧是一家典型的清吧。

U型吧臺設計成了英式的,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周圍,在輕音樂的籠罩下落下一層淺淺的影子。

應該是因爲才開業,還只有兩三個常客坐在吧臺邊或者角落,吧臺那裏也只有一位調酒師在漫不經心地往裝了冰塊的杯內倒入搖酒壺裏的酒液。

祝槐他們進門時,調酒師剛将調好的那杯酒遞到了吧臺旁的客人面前,一見這麽大陣仗就驚訝地挑了下眉。

“夜安,”調酒師是位明眸皓齒的年輕女性,回過神來就露出一個微笑,視線一個個地從他們身上劃過去,連站在最後的裏安也不例外,“請問各位來點什麽?”

祝槐考慮了一下,挨個打量過酒吧內的客人。

“是雅各穆尼讓我們來的,”她還是走近上前,壓低了聲音直接說道,“我們找佩特利諾。”

調酒師很快收起了驚訝的神色,笑道:“請稍等。”

他們看着她轉身往後臺走去,站在那邊和另一位看起來也是在酒吧工作的員工說了兩句話,後者就來頂替了她的崗位,同時也禮貌地向他們點了點頭。

而前面那位調酒師走進了員工通道的小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更便於行動也更幹練的衣服,挽起自己的長發紮在腦後,甚至手上還捧了個頭盔。

“剛才已經向那邊打過招呼了,”那位“調酒師”說,“走吧。”

“家主同意見你們。”

等到出了酒吧以後,她才繼續道:“但是要在佩特利諾莊園內。”

“你們可以叫我‘阿貝拉’,”調酒師笑道,“請跟我來吧。”

說罷,她戴上頭盔,當着他們的面跨上那輛哈雷機車,插上鑰匙啓動了它。

衆人:“……”

草啊。

三月末的天還黑得有點早,他們的商務車随着前面那輛機車的帶領駛在夜路上,機車車身線條流暢酷炫,前面的改裝燈照出了森間公路的大片路況。

望舒:“……嘶,好酷。”

“嘶,”路婉婉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也覺得姐姐好酷。”

望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說車好酷。”

路婉婉:“……”

重點在那裏啊!┆┆

她看出來了,這人就是除了人什麽都可以戀是吧!怕不是以前還人不中二枉少年的那種!

以地理位置而言,佩特利諾實在很符合人們對“女巫”的想像。

莊園位於森林公路的盡頭,比不上路易格拉德斯通那般的窮極奢華但也不遑多讓。也許是因爲正是午夜,無論他們下車後被引上的小路還是靜靜綻放的花園都流淌着一種沁人心脾的惬意。

“就是這邊。”阿貝拉介紹道,“這是會客旁廳。”

作爲貿然來訪的不速之客,一行人沒有被領到主宅,而是到了西南方偏僻的旁廳來——不過他們也不在乎這個,讓人在意的當然是阿貝拉口中的“家主”。

雅各和家主又是什麽關系?

更別提旁廳也毫不遜色,佩特利諾家的待客之道顯然是誠意十足的。裝潢主打的是清淡素雅的林間風格,六人被依次請入座,又有女仆來爲準備上了茶水點心。

女仆嘴角噙着笑意,視線禮貌又不失好奇地打量過他們。不僅是帶他們來的阿貝拉舉手投足氣質十足,連這座莊園的一介女仆都是個美人。

……而且還很有禮貌,看到外貌25的吳克也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反應。

“尤蘭達,”另一個溫和清雅的女聲從門口傳來,“你可以先退下了。”

“是。”

女仆應聲,退到一旁讓來人先進去,自己便轉身離開了旁廳。

“難道說,”祝槐好奇地看過去,“您就是……”

廳內只剩下他們幾個和那一位女士,她看上去可能才二十五六歲,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一舉一動都顯出上位者的氣勢,卻也不失溫婉——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克裏絲汀佩特利諾,”她說,“我就是佩特利諾的家主,也可以認爲是族長。”

誠意這種東西總是相互的,他們沒有藏私地直接全員出現在了酒吧內佩特利諾家成員的面前,他們家主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地來見了他們。

“所以是雅各讓你們來的。”

克裏絲汀在主座上坐下,投向他們的視線透出些銳利,“原來他沒有失蹤,還是你們找到他了?”

——到底不愧是家主的氣勢。

聽起來對方其實有在關注區區一介“無業游民”的動向,祝槐挑眉,“所以您和他是……?”

克裏絲汀:“我不認爲打聽別人的家事是禮貌之舉。”

家事啊。

“——一般而言是這樣,”祝槐不掩笑容中的友好,“但很遺憾,畢竟我們已經無可避免地卷進來了。”

“實不相瞞,”她說,“我就是負責調查雅各那起失蹤案的員警。”

克裏絲汀有點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還是會配合你的工作的,”這位家主大人說,“雅各穆尼是我父親的私生子,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衆人:“……”

草。

……姐姐大人你好年輕啊!

“所以事實上——”和她對他們那溫和的态度相反,克裏絲汀說出的話很漠然,“我不在意他怎樣。”

“我想你們也看得出來,佩特利諾家是以女性爲主導的。”她說,“不錯,上任家主就是我的母親。”

“母親并不知道父親背叛了她這件事,而我也是在母親去世後才從父親口中得知他還有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路婉婉:“……”

她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這渣男基因是會遺傳的嗎?

“我會管雅各穆尼的死活,但也僅限如此了。”克裏絲汀說,“有心人還是查得出他和我們家的關系的,他死了會有點顯得我們家好欺負,別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也知道他平時在爲‘灣鱷’做事,那又如何——他應該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求到我頭上來吧,”她道,“不然我們兩個都不怎麽樂意見對方的。”

祝槐:“嗯……”

她回憶了下雅各的态度,“的确是這樣。”

“他可能在被‘灣鱷’的人追殺,”祝槐說,“爲了躲他們甚至扮成了流浪漢的樣子,還拿了把根本用不上的獵|槍。”

聽聞對方如此落魄,克裏絲汀扯出了一點有點嘲諷的笑意。

不過這弧度轉瞬即逝,她重新看向他們,目光依舊溫雅。

“應該不止是這個原因。”克裏絲汀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佩特利諾一族的傳聞——說我們有心靈感應的能力,當選族長的一般是同輩血統覺醒最明顯的那一個。”

望舒:“……血統?”

“涉及家族秘辛的部分請容許我不回答。”她說,“所以我剛才——在未經你們允許的情況下稍稍動用了一下,之後就不會了,我保證。”

但在場的人都清楚,她亮了自己的手牌。

……意思就是他們的心思會無一例外地暴露在她面前,別妄想說謊。

祝槐:“?”

在?她可是欺詐師。

不過——現在,至少現在她還沒有那個必要去這麽做。

“是的,”祝槐嘆氣,“那才是我們來——也是雅各求援的真正理由。”

“報案人被冒名頂替了。”她說。

“我們和雅各的妻子碰過面,結果在找到雅各的時候才從他的說辭裏發現和他的妻子對不上號,具體時間應該是在昨天下午。”

“對方動機不明,方法不明,他覺得自己對付不了還要躲避‘灣鱷’的追殺,這才會想到您。”

克裏絲汀:“好吧……”

“如他所願,我會派人保護他的安全。”克裏絲汀說,“至於他妻子是真是假,那是他自己的事。”

祝槐:“哪怕那個冒牌貨好像知道他和佩特利諾的關系?”

當時對方是對她這麽暗示的,雖然沒有直接說明雅各的背景爲何,但看上去心裏相當有數。

“那就等威脅到佩特利諾家頭上來再說。”克裏絲汀冷漠地說,“目前來看,那人還是沖他來的。”

“其實還有一件事,”祝槐說,“依然是關於那起失蹤案。”

“他妻子聲稱他是跟着情人私奔——”

——她看到克裏絲汀難得繃不住形象地抽了下嘴角。

“雅各的說法有點不太一樣,但總歸差不離,他是和一個女人一起‘爲了未來’而私奔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祝槐繼續說道,“佩特利諾應該跟政府方面牽扯很深吧?”

克裏絲汀默認了她的話。

“以雅各的證言,失蹤的其實是那個叫戴安娜博比的女人,”祝槐說,“但我向警局提出相關要求的時候,卻被對方推辭到明早再說——我懷疑到明早我也不一定拿得到那份資料,所以想請您幫個忙。”

克裏絲汀的神情到這裏才稍微變了一下。

“我知道了。”她說,“我明天會遞話過去的。”

看樣子她同樣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要做的也不止是遞話這麽簡單——但克裏絲汀打量了坐在這裏的一圈人,有點遲疑地問:“我的确有聽說過費伊穆尼因爲懷疑警方會因爲佩特利諾家的關系包庇雅各,非要要求外地的員警來調查,不過,你們真來了這麽多人……?”

其他人:“……”

那倒也不是。

“咳,”祝槐說,“我們是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聚集到一起的。”

“比如那邊兩位——”

她說:“就是連續殺人案的未遂受害人。”

聽聞在自己家族屬地上發生的那起兇案,克裏絲汀的神色也略微收斂了些,露出了點若有所思。

“抱歉,我們因此也對那個案子很在意,”路婉婉見狀就趁勢追問道,“看樣子……難道您知道什麽嗎?”

“聽說和邪|教獻祭有點關系,”羅曼說,“煮會懲戒他們的,RAmen。”

其他人:“……”

你現在也很像邪|教啊喂!

克裏絲汀挑眉看了一眼羅曼。

“好吧,既然都說到了這份上,”她說,“我們家族的确也有自己獨特的信仰。”

“‘女巫世家’嗎,”望舒問,“我聽說——”

他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太合适,在人家地盤上問這種事有挑事之嫌,反倒是克裏絲汀自己提了起來。

“如果你是想說活祭,”她道,“是的,發生過——而且用的是人類。”

廳內一靜,克裏絲汀又說:“我不在乎你們對此發表什麽意見,這些也是之前的事了……近些年來我們都改用了動物,沒錯,祭祀仍在進行,每年一次。”

“要說回那起連環殺人案,我認爲兇手的确在利用人類進行活祭。”克裏絲汀思索道,“我們這裏也收錄有一些術式——不,不會給你們看的。”

臉上寫滿好奇心的羅曼恹恹地坐了回去。

“呃……”路婉婉小心翼翼道,“我們還可以問一些別的問題嗎?”

“可以,”克裏絲汀回答,“在我能告訴你們的範圍內。”

“好的。”

望舒當機立斷道:“您養貓嗎?”

其他人:“……”

就知道他會問這個!

克裏絲汀:“?”

“是這樣,”祝槐開口,“我們兩次碰上了同一只黑貓,就在想會不會——”

“我是有只黑貓,但已經走失一段時間了。”克裏絲汀驚訝地問,“你們見到它了?”

“算是……?”吳克搖着頭啧啧了兩聲,“一次是在劇院一次是在廢棄工廠,看着還挺有靈性的,跑得也快。所以我們在聽說佩特利諾家的‘女巫’的名頭……懷疑可能有點關系。”

克裏絲汀:“……”

“哦,”她說,“那應該不是它。”

吳克:“???”

“我就沒有見過另一只像安東那麽傻的貓。”克裏絲汀抱怨道,“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不是起來吃飯根本不會動彈的——不管你們看到的是誰的貓,應該不是我的。”

衆人:“………………”

真的假的。

路婉婉用口型問隊友——那能是誰的啊?

祝槐聳了聳肩。

“那……”望舒思考了下,“我們還聽說,這個地方有誰在私下偷偷賣違禁藥品……再加上還有黑手黨……”

克裏絲汀:“看來你們對這裏已經了解得不少了?”

她的态度很平淡,說不上不喜或是怎樣——更像是也不在意地單純陳述這件事。

“加爾特裏不做毒品交易。”她道,“你們說的是‘灣鱷’吧。”

不過既然她說得如此肯定——

“不用這麽看着我。”克裏絲汀說,“作爲明面上的望族,其實也有跟最大的地下黑手黨進行一些點到即止的合作很正常吧?”

衆人:“……”

好、好像也有點道理的樣子。

“答疑時間到此爲止了。”

克裏絲汀道:“接下來的話是我以個人身份對你們說的。”

“在托薩,知道得太多牽扯得太多可不是好事——特別是作爲外鄉人。”

“阿貝拉,”她說,“送客。”

話音落下,那原本等在門口的“調酒師”轉身進來,友好地向他們招了招手——克裏絲汀佩特利諾顯然不打算就此多談了,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祝槐第一個幹脆地往外走去,其他人看她如此,也放棄地跟了過去,一同離開了這會客廳。

佩特利諾莊園其實就位於格林大道一直向前的盡頭,但是中途有好些岔路口,沒有人引領恐怕是會輕易迷了路。

祝槐低頭翻着托薩市的地圖,發現這塊還真有個別名叫“女巫之森”。

“你們怎麽看?”吳克問。

他們坐在疾馳的商務車上,跟着前頭的阿貝拉繞來繞去,但要費心的也只有裏安一個,其他人就幹脆讨論起了剛才的事。

“友方。”望舒說。

“——看我幹嘛!”他對着隊友們默默投來的視線惱羞成怒,“不是因爲她也養貓!”

路婉婉:“真的嗎?”

她不信。

“煮說,”羅曼道,“沒有人可以拒絕小貓咪,所以不能借此分辨好與壞。”

“比金子還真好不好!我沒有!”望舒說,“她不是挺配合咱們提問的嗎——不然你們問她。”

他直接指向了坐在副駕駛上的人。

祝槐:“?”

她什麽時候成的意見領袖?

“嗯……”她說,“我的确覺得她可以信任。”

她又補充道:“至少暫時可以。”

望舒:“對吧?”

“她和咱們的利益不沖突,”祝槐說,“雖然合作程度有限——以及前提應該是不能威脅到他們的信仰和佩特利諾家。”

“那之後會如何還是之後再說吧——”

吳克伸伸懶腰,“現在呢?”

這一來一回折騰下來都淩晨一兩點了,阿貝拉在把他們帶回主幹道後就隔着玻璃和頭盔揮了揮手作別,自己又轉頭在維多利亞酒吧前停下了。

“兩種。”羅曼豎起兩根手指頭,“一是去哪兒再看看再回去補覺,二是先補覺,等一大清早四五點的時候起來早點行動。”

路婉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選第二種。”

“二吧,”祝槐也笑道,“咱們還好,還有開了一天車的人在呢,是得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裏安:“……”

咳。

反正早睡晚睡都是睡,其他人當然也沒有意見。商務車重新駛回酒店将乘客們下放,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按時間倒是還應該道晚安。

祝槐熄了燈,這才拿着調成夜間模式手機又翻起了網頁,琢磨着要不要再看看能不能從什麽陳年角落裏翻出點緋聞——不是,秘密情報來。

畢竟托薩這多方勢力看樣子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形成的。

離明天早上還有六個小時,佩特利諾那邊順利的話——

——明早。

她的指尖忽然一頓,直接關掉了網頁,去撥裏安的電話。

【诶——你發現了啊。】

KP失望地說。

【那來個聆聽吧。】

[卡蓮(祝槐)]進行聆聽檢定,11/60,極難成功。

她聽到了一種頻率古怪的嗡嗡聲。

——如果對方根本不打算讓他們明早有機會來警局呢?

祝槐當即抓起了槍,她猛地回頭看去,遠處霓虹燈光照射下,兩道影子映在了她房間的窗簾上。

它們似乎就趴在窗戶玻璃上。

那類人狀的生物有着蒼蠅般的巨大翅膀,用來吮xī的長喙卻像蚊子一樣細長,多節的四肢用一種奇特的角度彎折着。

在一片漆黑裏,祝槐甚至瞧見了窗外隐隐的熒光。

那兩個影子的昆蟲腦袋動了動,明明幾乎沒有光源沒有照明,她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精準地對準了位置。

——它們現在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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