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8章
想着上一次跟米勒交代，“所有審訊材料拿好，任何人不得調閱案綜。”但是葉芬的庭審視頻還是傳了出去。
跳下車。
緊随其後，楊剛的車也“嘎”的一聲停在警隊大院蘇珊的車旁，蘇珊回頭看了一眼楊剛，笑了下，随即收住笑容，向隊裏走去。
進進出出的辦事人員聽到這兩聲“嘎”聲，都回頭朝這邊張望，蘇珊和楊剛臉上都緊繃着，沒有任何表情。
跨進警隊，一號羁押室門口，梁泯正站在那裏。
“岸雄呢，審訊開始了嗎？”
“正等着你呢。”梁泯手裏拿着一摞材料。
“那進去吧。”
“等下，梁泯你跟我上來一下。”跟着蘇珊後面進來的楊剛命令道。
梁泯看了眼蘇珊，只好跟着楊剛上樓，梁泯注意到一貫喜歡樓梯的楊剛這次選擇電梯，看來事情緊迫。
蘇珊推開1號羁押室。
岸雄正襟坐在審訊椅子上，昏暗光線中，那身代表着醫生神聖的白大褂在光暈中不再是那耀眼的白色。
“怎麽？這次沒要求換掉它。“蘇珊在岸雄對面坐下，瞄了一眼羁押室內的監控。
岸雄沒想到蘇珊一開口居然是這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蘇珊從監控移回視線，看着岸雄冷笑了下，“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好吧，那讓我來提提醒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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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的刻意換上西服，還是刻意讓人把鐵鈎距離伸長。以及讓張福站在708病房門口，貌似等着警察，實際上是在保護好“現場”。”
“你無非都是想告訴我們，這不是單純的自殺，故意引起警方懷疑。”蘇珊提高音量，“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岸雄看着蘇珊，蘇珊也緊盯着岸雄，但這一次沒從岸雄嘴巴裏冒出那句，“這不應該是你們警察要搞清楚的事情嗎。”
岸雄從眼睛上摘下金絲邊框眼鏡，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布來仔細擦拭。
蘇珊等着。
與此同時，楊剛推開辦公室門，把手機和包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然後轉身對剛好跟着進來的梁泯就是一頓劈頭蓋臉，“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你們是不是閑的沒事做，她蘇珊瘋，你也跟着後面瘋。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嚴實的死既然法醫已經定性是自殺，就可以結案了。你們還在查，你們到底想要查誰，想要查出什麽？公安資源是這樣可以被你們浪費的嗎……”
梁泯，“楊隊，我們這也是……”
楊剛沒功夫聽梁泯的解釋，轉身坐進了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裏。随手打開早已連接好羁押室監控的電腦，很快蘇珊訊問岸雄的現場畫面切換進來。
楊剛倒是沒有要避梁泯的意思。
梁泯瞄了眼電腦，雖然心中早已猜到，但是看到監控視頻還是不由一驚，想要說什麽，楊剛卻擺了擺手，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視頻中。
岸雄擦拭好鏡片，把眼鏡重新戴回到眼睛上，盯着蘇珊。“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很有趣，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是女的。”
岸雄繼續道，“是的，我就是要造成一種嚴實的死并不是單純的自殺，我就是要讓你們引起重視。你們重視了才會繼續追查下去，我要制造一種亂象，一種社會亂象。”
岸雄說到這，蘇珊看了眼攝像頭，岸雄随着蘇珊看過去，聲音不自主地拔高，像是他也知道攝像頭那邊會有誰一樣。
“你們國zhong那麽多人，光靠殺幾個人，那要殺到什麽時候，更何況，殺的還是瘋子，那有什麽意義。”
“我要殺的是你們的人心，不知道你在聽到，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這句話有何感想。正常人，只要足夠的錢，足夠的權利，就可以被精神病。就可以分分鐘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失去自由，失去一切，就像被宣布死刑一樣。這就是社hui亂象，社hui亂象多了，你們的人心就會惶惶，你們的家guo才可以徹底瓦解，崩塌，這才是最恐怖的，這才是我們最想要的。”
“你們？你到底是誰？”蘇珊。
同時在心裏提出這一問題的還有坐在電腦前觀看視頻的楊剛。
岸雄的身體向椅背上一靠，便沒有給出答案，“我是誰有那麽重要嗎，重要的是，在你們這個家guo方方面面，在各個點，我們的人，也包括你們自己的人都在制造這種亂象。你們這個家guo亂象還不夠多嗎……”岸雄沒再說下去，臉上卻露出邪惡滿足的笑。
楊剛和羁押室裏的蘇珊都意識到岸雄的身份。
意識到岸雄身份的楊剛，立刻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是打向國jia某個一級組織的。
楊剛向一級組織彙報了岸雄情況，措辭嚴厲，分寸有餘。
梁泯看着眼前的楊剛這一刻仿佛判若兩人，冷笑了下，難怪他能在很短時間這麽快坐到現在的位置。
挂了電話，楊剛又拿起話筒這次電話是打到蘇珊手機。
羁押室裏，蘇珊看了眼來點顯示，站起來，走到一邊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裏傳來，楊剛铿锵有力的聲音，“嚴實的案子，我要求你們特辦，嚴辦，尤其這個浦新醫院的院長岸雄，我要求你們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接電話的蘇珊看了眼岸雄，楊剛的态度180度的轉變，蘇珊還真有點不太适應。
“看什麽看，我讓你們這樣做，你們必須這樣做，絕不姑息。”
蘇珊看了一眼攝像頭，果然楊剛一直在攝像頭後面。
楊剛也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強調了一句，“就這樣。”挂了電話。
蘇珊坐回審訊桌再次喝道，“說，你到底是誰？”
“日裔中國籍藤原岸雄。”
蘇珊終于明白他每次為什麽都強調日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