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1章
捷克病房
蘇珊和米勒推開病房門，捷克躺在病床上，見是蘇珊，知道是那天出現場的警察。臉上閃過一絲迫不及待，手捂向腹部傷口處，盡管那裏疼痛，依舊前傾起身體，滿臉期待地問道，“那個女人怎麽樣了，是不是會判死刑？”
米勒剛要回答，被蘇珊用手攔了下，蘇珊在捷克病床前找個凳子坐下，擋住米勒話頭說道，“我們今天來是對你進行例行訊問。”
男人臉上明顯有不配合的情緒，看了看米勒又看了看蘇珊，“殺人的人可是她何潔，”但還是說道，“想問什麽，你們問吧，”前傾的身體重新躺回病床上。
“這份材料是你和胡凱找人上傳到網絡上的吧？”蘇珊手中出示的正是那張在羁押室曾出示給何潔的網絡上截取的一篇文章。
捷克沒有看向蘇珊手中的材料，但好像知道她所指什麽，倒是沒有猶豫，回答道，“是我和胡凱找人上傳的，但我們所說屬實，她何潔能上位就是靠爬上領導的床。”
蘇珊知道這一點何潔自己已經承認，“即使爬上床是事實，但是你們網絡上的推波助瀾不僅污染了網絡秩序，更是沒有這個權限。說，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捷克洩了點氣，但還是強詞道，“你也知道現在的環境，什麽事只要一上升到網絡上，立馬被重視起來。不管黑白，先在公衆面前把你判死，然後再論是非。即使有是非，也不會再還給你那個是了。再說老百姓不就是喜歡這些，什麽某某富商包二奶，某某美女為了上位，不惜爬上領導的床……”
捷克正說的興起，見蘇珊拿着眼睛掃他一眼，蘇珊一身防彈服，意識到這位美女警官可能不太感興趣他的話題。但還是說道，“這又不是我說的，網上天天不都是這些。”捷克冷哼一聲，“哼，這類事情，分分鐘轉發量就能過千萬，你只要給他們一個影，他們就能撲捉得，比風還要快……”
蘇珊斷然喝道，“現在的環境，現在的環境就是由你們這些人造成的。”
見蘇珊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才收斂住，一副我們只是利用現在公衆心理，我們有什麽錯。
米勒察覺到蘇珊的情緒，插過話頭問道，“江城險灘，還有虎橋改造項目你是不是拿着客戶的回扣給你們領導送禮了？數額高達5000萬。”
捷克圓睜着眼睛，奇怪這個例行訊問到底是在查誰的案子，剛準備發火，但腹部疼痛讓他克制住，稍作冷靜後，回答道，“我只是公司副總，這些都是胡凱操作的，有些文件的确是有我的簽字，但這也都是胡凱授權的。”
明明是米勒在提問，捷克回答問題時還是拿眼偷瞄蘇珊。
見蘇珊一臉，早就知道他會往死者胡凱身上推的表情，很是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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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繼續問道，“胡麗是不是你包養的情人？且你和胡麗還生有一子，今年已經八歲了。”
捷克再次從病床上前傾起身體，掃了眼一身防彈服蘇珊這才轉向米勒，問道，“你們什麽意思？”
蘇珊，“什麽什麽意思，警察辦案，難道還分殺人不殺人案嗎，只要違法了，統統查辦。”
蘇珊盯着捷克，一副等着他，情人和兒子你也要推給胡凱嗎，倒是要看看你怎麽推。
捷克垂下雙肩，半刻才說道，“是有此事。”
蘇珊呼啦一下推開身下座椅，站起來。
捷克抓緊時間，“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讓孩子知道，他才八歲，還要上學……”
蘇珊掃了捷克一眼，“那就要看那些網絡推手們，對于這件事感不感興趣了。你不剛剛還說，現在就是這樣的環境……”說完轉身離開。
剩下捷克雙肩垂得更松了，頹然地再次倒回病床上。
出了病房，米勒追上蘇珊，“蘇姐，這些不應該是經偵那邊的事嗎，我們真的要查？”
蘇珊停下腳步，“怎麽，警察就不可以裝瘋賣傻？”回頭看一眼捷克的病房門，“把所有資料移交給市經偵科。”
米勒這才領悟過來，“我說呢，我這就去辦。”
出了住院部大樓，十月份的陽光刺得晃眼，蘇珊不管不顧地把整個人泡在陽光中，深吸一口氣，“陽光真好！”片刻後，大步向前。
見蘇珊不跟自己同道，米勒，“怎麽，你不回大隊？”
“我還有事，“蘇珊不說，米勒也知道又是私下去查葉芬的案子了。
“這是什麽？”華行4S售車大廳，張忌坐在蘇珊對面，見她放一疊照片在自己面前。
“你自己看。”蘇珊，“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京生集團董事長的私人購車顧問，是不是感覺特幸運。”
張忌拿起照片，一張張地看，都是嚴厲購車時試車和自己坐在一輛車裏被拍到的照片。照片是不同時期的，更不是在同一款車裏。
看到一半，張忌把照片丢到桌上。
嚴厲有錢人，購車頻率的确很高，但總也得還是有有時間間隔的。
真搞不懂這女人怎麽在這麽短時間內搜集到這多麽照片，不由地朝蘇珊一身防彈衣再次瞄了一眼。
蘇珊倒是爽快，“其他的4S店都是專車專賣，在江城也就有5家4S店是全球總代理，賣所有款型車。而你們華行是最大的一家。嚴厲這樣的有錢人為了省時省力肯定會選擇最大的一家，而我又，”蘇珊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小口，繼續道，“而我又剛巧不巧的知道，嚴厲從不雇傭過司機，那麽這個和他同時出現在一輛車，又在不同款式車裏，很有可能就是他買車的銷售顧問。”
張忌冷笑了下，沒想到蘇珊這麽精明，看了眼蘇珊，“那麽你又是怎麽在這麽短時間裏搜索到這麽多照片？”張忌掃了那疊照片一眼，“不同時期，不同款式車。”
蘇珊把茶杯放回桌上，右手搭在椅把上，側頭掃了眼整個4S售車大廳裏所有人，“這要得功于你的這些同事們，可能你被嚴厲要求不允許轉發關于他的購車動态。但是你的同事卻沒有被要求。大數據時代，只要翻翻他們的朋友圈，那裏面可真是應有盡有。順便告訴你一下，那些朋友圈裏，你的同事們除了特別羨慕你，好像還很有一種能蹭到嚴厲流量特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