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量好就沒意思了
第11章 酒量好就沒意思了
“什麽衣服?”張亦弛看向靳灼霄,好像發現什麽大八卦。
靳灼霄沒理他,對虞惜說:“随便扔哪都行。”
虞惜點點頭,把袋子放到最靠沙發扶手的地方,轉身準備離開。
惹不起總躲得起,以後千萬別再見了。
不過明顯放松早了,她步子還沒邁出一步,又聽見靳灼霄說:“我讓你走了?”
虞惜脊背一僵,恨不得當沒聽見,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駐足轉身,拿出打工人的姿态問:“您還有什麽吩咐?”
張亦弛見狀挑眉,虞惜倒是能屈能伸。
靳灼霄表情就更有意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過來陪我玩幾局骰子。”
虞惜:“我不會。”
“不用會,玩簡單的,猜大小,六個骰子,十五點為半數,過半則大,未過則小。”
靳灼霄點了支煙,繼續說:“我搖你猜,猜對一局我就在你單上開一瓶酒,猜錯一局你就喝一杯酒,怎麽樣?”
虞惜總覺得靳灼霄不懷好意,抿唇婉拒:“我酒量不好,怕是不能陪你盡興。”
靳灼霄吐了口煙,嗤笑一聲說:“酒量好就沒意思了。”
“……”他果然不懷好意,虞惜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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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為難你,”靳灼霄在煙灰缸上抖抖煙灰,“不管輸贏多少,十局結束,這下總行了吧?”
這游戲虞惜至少有一半的成功概率,如果多贏幾次,今晚收入肯定可觀,就算全輸,十杯酒也不至於把她灌醉。
仔細考慮了幾秒,虞惜應道:“好。”
靳灼霄勾唇,可笑意不達眼底,他撚了煙,對左邊的女生說:“給她讓位置。”
女生不太樂意,但也只能照做。
虞惜趕忙說:“我坐對面就行。”
靳灼霄:“過來。”
虞惜皺眉:“……”
“別讓我說第二遍。”靳灼霄眸光深邃平靜,可卻讓人滿是壓力。
張亦弛在一旁看得心情複雜,生氣歸生氣,可虞惜到底是有男朋友的人,靳灼霄不會沒分寸了吧?
虞惜咬咬唇,最後還是坐到了他旁邊。
兩人中間隔了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可她似乎還能嗅見幾縷若有似無的雪松香和煙草味,有種無法言說的暧昧。
虞惜腰背僵硬挺直,心一直吊着,生怕靳灼霄湊近,他太強勢了。
靳灼霄熟練地搖好骰盅,放在虞惜面前:“大還是小?”
虞惜只能亂猜:“小。”
靳灼霄:“打開看看。”
虞惜有些緊張地翻開骰盅,四點、六點、三點、六點、兩點、四點,一共二十五點,是大。
靳灼霄:“喝酒。”
願賭服輸,虞惜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痛快喝完。
“再來,”靳灼霄再次搖好骰盅問,“大還是小?”
虞惜想着一直猜一個數,肯定會有對的時候,所以說:“小。”
她說完直接開盅,五點、四點、四點、三點、六點、一點,一共二十三點,又是大。
靳灼霄:“喝酒。”
虞惜只能繼續喝,喝完兩人繼續循環着這些操作。
靳灼霄:“大還是小?”
虞惜:“小。”
靳灼霄:“喝酒。”
靳灼霄:“大小?”
虞惜:“小。”
靳灼霄:“喝。”
……
靳灼霄明擺着就是想灌虞惜酒,一局又一局,中間連個間歇都沒有。
虞惜跟他較着勁,輸了就喝,一點不墨跡,可喝得太猛,導致後勁上頭,有點難受。
幸好十局很快結束,虞惜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松下來。
她胃裏有點翻騰,強忍不适對靳灼霄說:“十局了,我可以走了嗎?”
靳灼霄看她一眼,點了支煙靠在椅背上,語氣散漫随意:“可以。”
虞惜當即起身,大步離開包廂。
其他女生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的,虞惜離開,也沒人敢主動說話。
張亦弛抽了口煙,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虞惜不知道是強,還是笨,明擺着每次點數大的幾率更大,她偏偏要說小。
靳灼霄也是狗,他玩骰子的技術爐火純青,搖大搖小不都是看他想要什麽,硬是灌了虞惜八杯酒。
最後兩局,不知道是良心發現了,還是終於心軟了,才故意放水,不然虞惜今晚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靳灼霄一直默然抽煙,忍了不到十秒锺,起身跟了出去。
張亦弛見狀搖頭嘆氣,勾搭誰不好,勾搭個有主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
虞惜從包廂出來,捂着嘴直奔衛生間,不過她沒吐出來,幹嘔過後,有點頭暈。
撐着洗手臺,虞惜閉眼深呼吸,緩了有一分多锺,終於壓下胃裏那股惡心。
她看着鏡子裏臉色泛紅的自己,感覺心口堵得慌,不上不下的,憋屈又難受。
虞惜看得出靳灼霄是故意的,既然靳灼霄想整她,那她幹脆就順着他來,這下總該出氣了。
不過靳灼霄這個人她真是怕了,陰晴不定,又難伺候,以後得躲着走。
虞惜等狀态恢複好,用手接水漱了漱口,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鏡子确定沒有問題,這才準備出去。
但她沒想到,出來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倚在拐角處抽煙的靳灼霄,心當即又提了起來。
虞惜自然地裝作沒看見他,準備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擦身而過之際,靳灼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虞惜像只受驚的貓一樣,條件反射般激烈反抗。
不過靳灼霄的力氣可比她大得多,沒有掙脫的跡象,手腕反倒被握得發疼。
虞惜皺眉:“你放開我!”
靳灼霄掐滅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不鹹不淡道:“我要是不放呢。”
虞惜放棄無用的掙紮,看着他質問:“我都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還要幹什麽?”
“我還以為你喜歡喝酒呢,”靳灼霄垂眸睨着她,幽深的黑眸像是隐忍了許多情緒,“之前不還喝得爛醉?”
虞惜知道他在陰陽怪氣上次被爽約的事,心裏的氣也憋不住了:“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爽約,上次喝酒是為了工作,我的東西都已經被你丢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靳灼霄聞言臉色瞬間陰沉,“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
虞惜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有男朋友,為什麽還親我?”靳灼霄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虞惜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