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妞是真他媽強
第3章 這妞是真他媽強
人工湖面積大,但不算深,差不多到虞惜胯部,可靳灼霄沒想到她會直接跑湖裏撈镯子。
先不說範圍,一個镯子才多大,她自己撈得到什麽時候去,這镯子是傳家寶嗎?
虞惜動作太快,靳灼霄來不及拉住她,只能站在岸邊大聲道:“你瘋了是不是?快上來!”
“我一定要找到,你要是準備離開,就把手機放到岸邊的長椅上吧。”
虞惜沒時間考慮其他的,固執地往水裏走,她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滿腦子只有镯子不能丢一個想法。
“……嗬。”
靳灼霄氣笑了,這妞是真他媽強,長得跟花一樣,性格倒是跟牛差不多。
行啊,他倒要看看,她能強到什麽時候。
靳灼霄不住校,他在大學城有住處,回家也就十幾分锺的事,多的是時間耗。
虞惜在湖裏撈镯子,他就屈膝搭起一條腿坐在湖邊長椅上抽煙看着她撈。
一支煙、兩支煙、三支煙……
一個半小時過去,靳灼霄半盒煙都快沒了,她還沒放棄。
虞惜的衣服和頭發都因在水裏游走濕透,造型十分狼狽,可那張清冷的臉倒是很抗打,出水芙蓉一般,越發清麗素淨。
靳灼霄嘴裏咬着最後一支煙,抱臂靠着椅背,沉潭般的黑眸盯着虞惜,情緒諱莫如深。
虞惜不知道自己撈了多久,只是腰彎得實在受不,只能稍稍停頓,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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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想短暫歇一歇,可稍稍停下,心裏一股不明由來的情緒便湧了上來,像思念,又像委屈。
哥哥,我好想你啊。
無人能回應,只有夜風吹到身上,冷的人發顫。
虞惜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向頭頂的月亮,把眸中的眼淚忍了回去。
靳灼霄随着她擡頭,只看見一樹玉蘭花随風搖曳,堅韌又漂亮。
“……”
“啧。”
到底還是心軟了。
靳灼霄把煙夾在手上,走到湖邊說:“上來吧,我替你撈。”
虞惜這才發現他還沒走,擡臂蹭了蹭臉頰問:“你怎麽還在?”
靳灼霄表情複雜,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還留在這:“閑的沒事,給你看手機。”
虞惜:“……”
靳灼霄看她眼睛鼻子凍的發紅,皺眉道:“還愣着幹什麽,上來啊!”
虞惜看了一眼還剩大半的湖,實在看不到希望,咬咬唇朝靳灼霄方向走去。
她走到岸邊準備爬上去,靳灼霄卻突然俯身,托着她腋下,直接把她拎了上來。
虞惜表情很懵,她雖然清瘦,可身高擺在那,也不輕,靳灼霄竟然這麽輕松就把她托了起來。
靳灼霄脫下外套披在她肩頭,虞惜身上一暖,鼻間嗅見一股帶着涼意的雪松香和淡淡的煙草味,眼眶開始發熱。
有人關心,那股委屈感反撲上來。
靳灼霄半蹲下身,虞惜一驚,不由後退兩步。
“跑什麽?”
靳灼霄叼着煙說話有些含糊,不太有耐心地拉着裙子把人扯回來。
他給虞惜擰了擰裙擺的水,拿下煙背在身後,站起身眼神戲谑地看着她:“你要是一路滴水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水鬼上岸了。”
虞惜:“……”
這人嘴還挺毒。
不過她現在不關注這個,擡眸看着靳灼霄追問:“你真的會幫我找嗎?”
靳灼霄垂眼看着虞惜,竟然從她眼裏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希冀,看來這镯子對她确實重要:“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
聽見這話,虞惜眼裏的光瞬間淡了,垂下頭道:“你先說條件。”
靳灼霄:“一,回答我一個問題,二,把欠我的吻補上。”
虞惜聽完表情錯愕不已,皺眉看他,許久才不确定地問:“你認真的?”
靳灼霄揚了揚眉:“當然。”
虞惜心情很焦灼,猶豫許久,盯着他再次确認:“如果我答應你,你一定會替我找到嗎?”
靳灼霄:“會。”
虞惜:“找不到怎麽辦?”
靳灼霄:“只要镯子在湖裏,就是把湖翻過來,我也給你找到,決不食言。”
虞惜知道靳灼霄肯定比自己有辦法,可讓她這麽随意的親一個人,還是很難下決心。
這可是她的初吻,她連那個人都還沒親過。
靳灼霄也不着急,只是看她這麽遲疑,笑着問:“你不會是初吻吧?”
虞惜冷眼看他:“很好笑?”
靳灼霄挑眉,心情不錯地說:“不好笑,只是有點開心。”
虞惜握拳,覺得這個人真招人厭,喜歡惡趣味。
靳灼霄像是能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麽,漫不經心道:“別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模樣,我還沒被女人親過呢。”
虞惜可不相信他這個浪蕩子嘴裏的話,可镯子必須得找回來。
這麽一想,虞惜兩眼一閉,終於下定決心,屏住呼吸踮腳湊近,在他唇邊的痣上落下一吻。
“……!”
毫無征兆的親吻讓靳灼霄愕然,他愣在原地,直到虞惜撤身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怔愣之際,手指突然傳來灼痛,靳灼霄皺眉扔掉煙,罵了一句:“操。”
虞惜看了一眼猩紅的煙頭,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道:“你可以問問題了。”
靳灼霄放下還有餘痛的手,垂眸審視虞惜,幽深的黑瞳滿是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虞惜心跳得激烈,垂下眼簾不敢看靳灼霄,她總覺得靳灼霄身上有種很強的性張力,跟他湊近一點都覺得頭皮發麻。
過了幾秒,靳灼霄才用一種輕松散漫的口吻說:“我說的可是吻,親在嘴上伸舌頭那種,你這好像不太符合。”
虞惜惱羞成怒:“靳灼霄,你不要太過分了!”
靳灼霄輕扯唇角,俯身湊近,眯眸看着她玩世不恭地說:“虞惜,搞清楚情況,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雪松香撲面而來,像是要把人吞沒。
虞惜臉上沒什麽血色,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冷的。
靳灼霄拉開距離說:“剛才那個就當付定金,尾款等镯子找回來,你再決定要不要付,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虞惜閉眼松了勁,眉眼間滿是疲憊:“你想問什麽?”
靳灼霄:“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镯子?”
虞惜長睫嗡動,聲音極輕地開口:“因為這是我去世的哥哥留給我唯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