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當時秋心中的喜悅化為平靜時,她不禁想到了一個問題:“四個時間之神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呢?”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時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她把床頭的被子拆開,鋪好。
畢竟昨天晚上她熬到淩晨兩三點才睡,是時候補個覺了。
換上拖鞋,将運動鞋整齊地放在床腳旁邊。當時秋準備擠牙膏時,銀飛打斷了她,銀飛問時秋:“你吃蠶蛹嗎?”
“我不吃。”
本來銀飛滿心歡喜地把自己的一袋蠶蛹放在身後,就等着時秋的一句“我吃。”
但時秋的回絕就像一桶潑在銀飛頭上的水,把銀飛的心潑得哇涼哇涼的。
看着銀飛失落的樣子,時秋只好說:“我晚飯吃多了,現在我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抱歉。”
聽到這話,銀飛臉上失落的表情減淡了一些。
閑着無事的章梅梅從銀飛拿出蠶蛹那一刻就一直全神貫注地關注着銀飛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時秋拒絕了銀飛後,她脫口而出:
“時秋不吃我吃,銀飛,你給不給我?”
銀飛心态炸了,她對章梅梅豎起了中指,并用着充滿火藥味的語氣說:“我不願!章梅梅,你怎麽這麽好占人家便宜?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軟柿子!”
章梅梅委屈地說:“你不願給就不給呗,發那麽大的火幹什麽......”
吳月用她的第三眼查看着章梅梅的記憶,發現章梅梅平時就是愛占小便宜,特別是當她看到別人共享零食時,她每次都會趁機占別人幾口......
“哎哎,你聽說了嗎,院長的女兒又來我們這兒上學了。”銀飛在食堂吃飯時對時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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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秋把嘴裏的米飯咽下去之後,對銀飛說:“我沒聽說過,但我聽李司空說你倆以前玩得好。”
其實李司空并沒有對時秋說過這個事,是時秋讀取了李司空的記憶後才知道這些往事的。
這時銀飛紅着臉說:“我,我希望她能來我們班。”
将空空如也的飯碗扔進藍色的碗框子裏,時秋回過頭,又走到銀飛的座位旁坐下,說:“你趕緊吃吧。”
的确,此時食堂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銀飛擡頭環顧四周,又把米飯往自己的嘴裏扒了幾口,随後她用紙巾擦了擦嘴,把餐具扔到碗框子裏,對時秋說:“我們走吧。”
她們回到教室裏不久,班主任就來坐班了,本來按照聖仙羸臺的規定,午休期間學生們可學可睡,但自從一年級上冊之後,每到午休,老師們就會讓自己的課代表在教室後面寫下自己所布置的作業。
幾個課代表一寫就是一黑板。
學習成績好的也只能休息二十多分鐘,更何況那些成績偏中下的,她們一寫就是一個中午。
當時秋想睡覺時,她腦中的學習系統就會不知疲倦地提醒她寫課下作業。
時秋無奈,只好一邊寫練習冊一邊後悔為什麽當初自己鬼使神差地同意日主神給自己安系統。
忍着強烈的睡意,時秋總算把作業寫完了,但她懶腰還沒有伸完,就聽到了如噩夢一般的午休結束鈴。
這日子沒法過了。時秋在心裏哀嚎着。
這時一個紮着紅色高馬尾的人走進了二年級二班,她的腳步很輕,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坐在自己位置上神游八方的木森注意到了高馬尾,她眨了眨眼睛,随後像是确定了什麽似的,從座位上站起,向高馬尾走去,并向她伸出了手,說:“斓英,好久不見。”
夏斓英心裏一陣感慨:“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恐怕永遠不會回到聖仙羸臺了......”
夏斓英有些複雜的神情被木森看在眼裏,木森打斷了夏斓英的心理活動,她問:“斓英,你怎麽來了?”
“我......有事。”夏斓英停頓了一會兒,因為她不知道怎麽對木森解釋自己重返學院的原因。
此時雖然進入九月份,但是陽光依舊像夏天一樣酷熱難耐,刺目的陽光射在夏斓英的頭發上,讓她的紅發變得更加鮮亮。
木森那激動的聲音引起了時秋的注意。懷着好奇的心理,她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夏斓英,發現她長得确實不錯。她心想:“這就是院長的女兒嗎?院長看樣子都五六十了,她的女兒怎麽會只有十幾歲呢?”
時秋百思不得其解。
到下午第一節上課時,數學老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斓英,然後就讓她當着全班同學的面來一段自我介紹。
夏斓英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從教室後面走到講臺上,轉身,站好後,開始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夏斓英,我唯一的愛好是練字,請大家多多關照。”
這自我介紹也太短了吧......全班同學在心裏默默地吐槽着。本來想趁着她說話時說會兒話,吃會兒東西呢......看來是不能了。
而夏斓英挑選座位時選擇坐在講桌的一側,這更是讓同學們在底下竊竊私語。
“新來的是不是腦子有坑啊,挑座位當然是越‘中’越好,她就那麽自信自己不會開小差被老師逮到?”
夏斓英當然能聽到這些議論,但她全程無表情,任由學生們議論。
老師讓她去閑置的教室搬一套桌椅,夏斓英只說了一句:“嗯,好。”就走了出去,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不一會兒,她就連桌帶凳子一起搬到了二(2)班。
把書包從口袋裏拿出來,放大,放進課桌裏。
一節課結束之後,時秋見夏斓英追上數學老師,不知道是想幹什麽。她啓用自己的神識跟蹤着老師和夏斓英,果然,她聽到夏斓英問老師:“老師,請問哪裏可以找到每個班級的學生名單啊?”
老師說:“找教務處可以要到名單,你是想找誰嗎?”
“我......想找一個叫伍桃桃的學生,她也是二年級的。”
伍桃桃?那不是李司空前世的分裂體嗎?她和夏斓英非親非故,夏斓英為什麽要找她?
在腦子裏琢磨了一會兒這個問題,時秋找不到任何頭緒。
一擡頭,看到吳月旁邊的李司空在桌鬥裏翻找着什麽,當時秋以為她在找橡皮之類的學習用具時,卻看到李司空從桌子裏找出了一個用大紅色的布包裹起來的一個小物件。
李司空看了一眼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吳月,不錯,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李司空把這個小物件連帶着一張寫滿了字的小紙條轉頭給了在她身後坐着的時秋。時秋緊緊地攥着這個看上去像個棍子的小東西,本想直接把紅布剝下來,但是第六感告訴她,這東西大有來歷。
如果自己冒冒失失地把東西去下紅布放在桌子上,一定會在班上引起不小的風波。李司空既然把東西交給自己,因該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吧。
時秋心想:“也許這涉及到了些秘密吧,我得把東西放好......”
晚上,時秋第一次急匆匆地回到了寝室,她跑到了衛生間,反鎖上了門。
做好這一切後,時秋小心翼翼地将小棍子外面的紅布去下來,盡管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當棍子露出真面目時,她還是驚到了。
因為呈現在她面前的不是棍子,而是一根簪子,金色的。
簪子的另一頭雕着一朵盛開的花,看着眼前這只做工精美的簪子,時秋的整個頭皮都發麻了,再看着李司空給自己的那張字條,時秋沉默了。
當她的室友在外面着急地拍打着衛生間的門,時秋才把簪子,字條,紅布一股腦地放進兜裏,只因字條上寫着:
“時秋,(其實我更想叫你姐姐)把紅布去下之後,你将會看到一只金色的簪子,如果你想到了什麽,就不要往下看了。”
“但你若只覺得眼熟,那就接着看吧,那一世,對,就是我們第一次有交集的那一次,我被父親安排去陰間和前輩結婚,臨行之前,你給我了這個簪子......現在物歸原主了。”
從衛生間裏出來後,時秋心想:“她之所以把這根簪子用紅布包着,恐怕是因為這東西到過陰界,不吉利。唉,我就權當......她想和前塵做個了斷吧,至于這根金簪子......上交博物館吧,畢竟也是1000年前的東西了。”
當李司空回到寝室後,時秋悄悄地問她:“你希望我怎麽處置金簪?”
李司空回答:“我希望你把金簪珍藏起來,因為......”
正說到關鍵之處,銀飛的出現讓時秋沒能聽到關鍵語句,但她只記住了一點,把簪子放好。
當時秋應付完銀飛後,李司空已經在和吳月熱聊了,時秋不好意思打斷她們,就沒有再問什麽了。
“唉,算了。”時秋想,“總有一天我會知曉她想對我說的關鍵詞是什麽的。”
這時日主神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時秋,睡了嗎?”
“沒睡,怎麽了?”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時秋感到不安,心髒似乎在警鐘長鳴,跳動得格外激烈。
“我們......暫時回不去了。”
“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時空縫隙被一些不明物質堵塞上了,我沒辦法清除這些物質。”
“總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辦法有是有,但......”
日主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