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耍我?
第68章 耍我?
夏以言,你喜歡這樣的白修遠嗎?
這個問題對于舒言而言,就像是一場靈魂拷問。
兩個從孤兒院出來的人,擁有相同的背景、相似的閱歷,以及共同的生活目标。
夏以言沒有債務,白修遠也沒有房産。
他們之間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差距。
他們的結合是最普通的結合,過的也是最普通的生活。
試問,如果她是這樣的夏以言,她會接受這樣的白修遠嗎?
答案自然是:會。
于是,舒言點了點頭,“當然喜歡,白修遠是夏以言的理想對象。他适合這個世上大多數普通女人。”
紀淩川眼裏星光閃爍,又繼續問:“包括你?”
他的這個“你”,指的是舒言自己。
舒言一愣,卻搖頭道:“不,他不适合我。因為他和我在一起的話,他就要和我共同承擔千萬債務。”
紀淩川一聽脾氣又上來了,“那你又願意讓季明浩來承擔?”
舒言垂眸,想到那位季先生在登記後立即悔婚,不由失意道:“他是例外。”
紀淩川怒其不争地掐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地道:“但對我而言,你也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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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他将唇印了上去,深深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舒言被他的氣息壓着,須臾,她只覺身子一輕,她竟被他整個抱起!
推開房門,他将她抱進了他們的睡房。
她胸前的扣子被松開了,一只手滑了進去。
舒言抵抗不了,他的手每過一處就像在給她點穴,讓她身子動彈不得。
他的掌心很燙,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吻麻痹了她所有的思考,她幾乎要放任自己與他一起沉淪。
“給我嗎?”他忽然在她耳邊輕聲問。
舒言想搖頭,但脖子僵着動不了。
他又繼續蠱惑,“把你交給我,嗯?”
舒言好半天才尋回了一絲理智,“我還沒離婚,我不能……”
可男人卻咬着她的耳朵,“我忘了告訴你,你的死亡證明開出來了,現在,季明浩的婚姻狀況已經是喪偶。你自由了……”
聽到這,舒言猛地一驚,所有理智都回來了!
“你說什麽?我的死亡證明……唔……”
然而還沒說完的話,卻被男人悉數吞沒。
紀淩川比上次更溫柔了一些。
他知道他不能急,他不想讓她只記得疼而忘了他們之間的美好。
所以,他非常耐心的細細的吻着。
從唇角到耳畔,從耳畔到下巴……
“等等!”
就在這時,舒言忽然叫,“我可以先洗一個澡嗎?”
紀淩川停下來,微微揚起下巴看她,“一起?”
舒言紅着臉搖頭,“我先,或者……你先!”
她像是放棄了掙紮,雙手從自己懷中捧起了他的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紀淩川即便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同意她此刻的請求,“好,那你先洗。”
得到解放的舒言立刻拿了換洗的衣服奔進浴室,而紀淩川則去大廳給自己倒了杯酒。
五分鐘後,舒言出來。
她穿了一身白裙,胸衣也戴上了,然後蜷着身子往床上躺去。
紀淩川看她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有些想笑,自己也随後走進浴室,開始清洗。
舒言一聽見水聲,忙從床上爬下來。
再塞進一個枕頭,用被子裹好,這才悄悄跑出去。
她沒時間去叫車,只能跑到路邊攔了輛的士,駛向醫院。
紀淩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床上的被子還微微拱起,只是房燈變暗了。
他沒穿浴袍,只在腰間系了一塊浴巾,還是挂的空擋。
躺到床上,他手直接就往被子拱起的方西伸。
可是下一秒,他察覺不對立即将被子整個掀開!
這一看,他突然氣笑了!
她居然敢趁他洗澡的時候溜掉?
舒言剛到醫院,手機裏就收到紀淩川發來的信息:「耍我?」
舒言知道自己撒不了謊,只能老實回複:「抱歉,我還沒準備好。我更一下接受不了自己已死的事實,我需要些時間消化。」
發過去後,紀淩川沒再回複。
她和以往一樣按了撤回,然後進到ICU外的等候區,按鈴。
護士開門出來,舒言表明了身份。
“你是來看林嘉寺的?可他在一小時前就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去神經外科看他吧!”護士說完又關上了門。
舒言這才知道林嘉寺轉了科,可明明醫生說會先讓他在ICU觀察的。
沒時間多想,她順着樓層索引找到了神經外科。
林嘉寺被安排在一間單人間,她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了。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看床邊監護儀顯示他的體征正常,她心安了許多。
後來不知不覺間,她倚在他床邊睡着了。
再醒來時,天已微亮。
直起身,一件外套便從她肩上滑落了下來。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撿起,卻看到另一只手比她更快地将它拿起來。
擡頭,撞上紀淩川看着她的眼。
“你怎麽……”到這來了?
她記得她并沒有和他說她去哪,而他也沒有問。
紀淩川眼底有些烏青,看樣子是一夜沒睡好。
而他此刻同樣坐在一張椅子上,背靠着牆,與她幾乎并排而坐。
他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要問什麽,便有些慵懶地回道:“我有你手機的定位。”
舒言:“……”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麽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裏陪另一個男人?”他繼續道。
也是在這時,林嘉寺醒了。
他先是看了眼舒言,然後又看了看紀淩川。
“你們……”他聲音有些啞,嘴唇也很幹。
舒言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再放了根吸管進去,遞到他唇邊,“我們來接你出院,醫生說你恢複不錯,今天可以出院了。”
可林嘉寺對他們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但我不認識你們。”
舒言卻笑,“我認識你就夠了,你還給了我名片呢!你看。”
說着,她把他在奶茶店給她的名片遞過去,“你應該還能認識字吧?這上面是你的名字,你一直以為我是你認識的一個人,所以跟蹤了我兩天。後來發現我不是,就很失望。也是在那之後不久你就出車禍了。是我沒有及時拉住你,我也有責任。所以,我和我丈夫商量過了,我們帶你回家照顧,直到你恢複記憶為止。好嗎?”
林嘉寺靜靜地聽她說完,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後的紀淩川身上。
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個男人對他的敵意,但他還是朝舒言點了點頭,“好。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