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裴爍忍不住抓緊了呈雲修的頭發, 如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插-進黑色的發絲,粉嫩的指節緊繃露出些許蒼白,青年眼尾染上情-欲, 垂眼看着略帶不爽卻更加賣力的男人, 安撫的摸了摸對方通紅的耳垂。
屋內沒人說話,偶爾瀉出的喘息是給予呈雲修最好的Chun yao,他急不可耐的服侍裴爍, 想以此表現讓青年原諒自己,同時惱怒外面人的煞風景。顯然,呈雲修并沒有分辨出敲門的是誰。
“再等一下。”呈雲修的聲音沙啞,帶着癢意。嘴唇麻木,連帶整個喉嚨都淡淡發空。男人舔着嘴唇, 咽了口唾沫,但敲門聲不停,甚至更加粗暴。
“頃洲,別打擾我們!”呈雲修咬牙道, 欲-求不滿的男人此時紅了眼睛,上挑着看向裴爍, 嘴裏還帶着歉意:“寶寶, 我們不管他。”
“可是……”裴爍咬着下嘴唇,略帶隐忍的閃着淚花。
呈雲修安撫的親了親,說:“乖寶,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他的眼底閃過寒光, 至于外面的一切, 都和他們的愛情無關。
溫斯硯完美的笑容扭曲了一下, 他垂下眼睑盯着瞿頃洲,說:“你知道他們在裏面?”盡管是清高自傲的貴公子, 溫斯硯也明白人類肉-體糾葛的欲望,他的目光深邃冰冷,同樣知道瞿頃洲正在看他們的好戲。
“差點當着我面搞起來。”瞿頃洲展露虛假的笑容,此時他倒對溫斯硯沒什麽創傷後遺症了,只覺得這個神經病不痛快,他就心情愉悅,緩解了小時候的陰影,“建議你不要去打擾他們。”
溫斯硯的手指輕顫,神情平靜,眼中抹上癫狂:“讓我進去。”
瞿頃洲眯起眼,覺得好笑:“……你要去加入他們?”
溫斯硯冷着臉厭煩的看着眼前令人作嘔的男人,說:“開門。”
瞿頃洲抱着手臂也來了火氣,本來沒吃到裴爍還被呈雲修打了幾拳就心裏不爽,念及舊情以及內心隐隐心虛,他可以存而不論。而現在,溫斯硯也開始高高在上的命令他,都是家世相仿的繼承者,溫斯硯那深井冰憑什麽?
于是,瞿頃洲擡手露出拇指,冷笑:“指紋鎖,求我?”
溫斯硯盡力平複心中的暴虐,他不想在裴爍面前失态,但瞿頃洲擺明了挑釁。矜貴的男人活動了下手腕,微微上揚嘴角:“沒關系,把你的手砍下來就好了。”
瞿頃洲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強忍着內心的憎惡,他知道溫斯硯是認真的,的确瘋到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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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這麽多年沒把你的腦子治好?”瞿頃洲下颌緊繃,面部肌肉微微抽動,臉上是無盡的冷漠。
溫斯硯輕笑:“無論在什麽地方都醜陋的要命……但現在我找到了解藥、你要阻攔我嗎?”他繼續向前走。
瞿頃洲後退一步謹慎的注意溫斯硯的動作,嘴裏還不斷說着激怒對方的話:“裴爍有男朋友,你要當小三?”
“那又怎樣?”溫斯硯仿佛抛棄了一切道德底線,“不管是第三者也好,地下情人也罷,只要他能在我身邊就好……況且,我會勝利。”男人眯起眼:“而你們會永遠消失在他面前。”法律底線也抛棄了。
溫斯硯當然可以看出瞿頃洲提到裴爍時的遲疑,他明白作為世間珍寶,裴爍總會得到無數人的觊觎。但沒關系,他有能力掃平這一切、不過如果裴爍不喜歡,他也會努力接受這些醜惡嘴臉的出現。
這樣想着,溫斯硯停下腳步,看着緊張的瞿頃洲,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裴爍喜歡你嗎?”
“哈?”瞿頃洲不明白這神經病的腦回路怎麽這樣新奇,皺緊眉頭,“關你什麽事?”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和裴爍的關系。屬于第三者的交易關系。
溫斯硯苦惱的說:“我不想讓他傷心。”但如果那雙深棕色的眼裏盈滿淚水,又該是多麽美麗動人的場景。
「宿主大人,你真的不阻止他們嗎?外面快打起來了……」系統看的着急,這個世界的裴爍簡直是消極怠工的代名詞。
「不是很正常嗎?」裴爍舒服的眯了眯眼,一邊和系統說話,一邊還有閑心的鼓勵呈雲修。
「溫斯硯看上去想殺了瞿頃洲,您不管管嗎?」系統咬牙,「剛才您不是還答應讓瞿頃洲做情人嗎?」
「我給的承諾太多了。」裴爍勾起嘴角,溫柔的看着呈雲修,随口道:“雲修哥,我果然最愛你了。”
「你覺得什麽是真的呢?」
系統喃喃:「都是假的。」它怎麽忘記了,他的宿主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感情騙子。可即便如此,它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任務失敗,于是只能繼續請求着:「拜托您了,宿主大人,快點阻止他們吧,溫斯硯都拿刀了!」
“嘶、雲修哥,你真的很熟練。”裴爍誇贊着,臉上暈染酡紅,眼底是看不清的水霧包裹住的愉悅。
“我有在好好練習。”呈雲修啞聲道,他的膝蓋恐怕已經青紫不堪,腿腳帶着酸痛,他克制的撐着床沿站起身來,準備進浴室漱口。
屋內結束的瞬間,外面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裴爍的眼中充滿趣味,表情卻慌亂極了:“雲修哥,外面發生了什麽?”
這樣一來,呈雲修也沒辦法漱口,只能稍微擦擦嘴唇,推開門。
“你真的瘋了嗎?”瞿頃洲摸了摸臉頰,指尖沾染鮮血,緊接着一把椅子扔了過來,還好他及時躲開,玻璃茶幾卻四分五裂。男人憤怒的看着拿着水果刀笑的神經的溫斯硯,幹,又犯病了!
溫斯硯眼神冰冷,嘴角上翹:“我認為你應該很清楚才對。”畢竟是小時候看過他的展品後,就再也不聯絡的人。
瞿頃洲皺緊眉頭,知道現在和溫斯硯講任何話恐怕都無法喚回對方的理智,但好在,卧室門被打開了。
門鎖松動的剎那,溫斯硯僵在原地,他慌亂的借用水果刀去觀察自己現在的外表,因為打鬥,衣服有了過多褶皺,一絲不茍被發膠梳上去的頭發也淩亂的垂下,他的顴骨甚至也由于瞿頃洲的反抗而發紅。這張俊美矜貴的臉不再完美,反倒難看極了。
卧室裏的人還沒出來,溫斯硯焦灼的看向瞿頃洲問:“你有遮瑕嗎?”
瞿頃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溫斯硯在說什麽?什麽遮瑕?
“難道你就要以這樣醜陋的一面出現在裴爍面前嗎?”溫斯硯仿佛恢複了正常,難以相信的質問道。接着,便急匆匆沖進衛生間,徒留一地狼藉。
瞿頃洲站在玻璃碎渣中間,臉頰的傷口還滲出血珠,他緩緩眨眼,與呈雲修對視。
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男人眉頭緊皺:“你有暴躁症?”他從來不知道瞿頃洲一個人在家裏喜歡這樣發洩破壞,是不是确實該給他找個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