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reaction
reaction
《Super pick》MV拍攝結束以後, 到明天第一次公演選曲之前的十多個小時，節目組沒有安排重要的錄制任務。
staff小姐姐提前通知說：鑒于練習生們最近練習特別辛苦，所以給大家安排了放松小活動, 請所有弟弟準時參加。
雖然節目組搞得神神秘秘, 沒有透露‘小活動’具體內容。
可弟弟們深谙選秀規則, 用腳指頭也能猜出來：主題曲結束這個節骨眼, 阻止大家到有投影儀的大禮堂集合, 多半為了——
聚、衆、看、片！
看完還得發表觀後感那種。
《Super idol》作為一檔選秀綜藝，除了每天直播以外, 也像其它綜藝節目那樣, 每周播放時長大約兩個小時的剪輯版正片。
正片相比于直播而言, 內容精簡節奏明快，笑點密集, 特別适合沒有時間蹲直播間的觀衆。
因此, 剪輯版正片傳播範圍更廣, 播放量動辄幾千萬上億。更能夠左右投票結果，影響選手們的去留。
目前, 《Super idol》已經錄完主題曲評級。
但由于後期和審核的限制, 正片前兩天才播完初舞臺的上下兩期。
縱觀各大社交平臺, 關于初舞臺的reaction, 如同雨後春筍般瘋狂出現。
節目組不想錯過這個熱度，趁着今晚沒有錄制任務。正好組織所有練習生, 親自拍攝初舞臺的reaction。
聚衆看片開始之前，staff小姐姐清點人數, 目光從右掃到左。
“怎麽缺了一個, 易景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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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門邊的饒涵搖搖頭，“沒進來。”
“錄制要開始了, 他……”
[啊啊啊！]
[光顧着給本體挑罐罐和貓爬架，差點忘記還要集合。]
[遲到了啊啊啊！]
饒涵揉了下耳朵，伸手把門推開，指t指外面對staff姐姐說，“他來了。”
話音剛落，易景臣以狂奔的速度沖進來，發現所有人都盯着自己。
“……”他愣住，懵懵地眨了眨眼。
[為什麽大家都盯着我？]
[我也沒做什麽啊！]
易景臣縮了縮身體，悄悄坐到饒涵旁邊降低存在感，小聲問發生什麽事。
饒涵純純來選秀摸魚，滿腦子早點下班，打了個哈欠敷衍地回答，“staff要通知什麽事情，就差你一個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所有人都盯着我。
集合遲到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易景臣。
剛才，他聽張總提起自己家世，才意識到自己具備強大的鈔、能、力！
參加選秀之前，節目組把所有練習生的手機收走，切斷網購渠道。
但銀行卡、現金等支付方式，照樣能夠使用。
易景臣想想關在宿舍閑得發慌，每天把枕頭當貓抓板的本體，萌生出一陣愧疚。
[我在錄制基地坐牢也就算了，怎麽可以讓本體一起服刑呢？]
于是，易景臣找了個家裏養貓的staff，列了個購物清單，拜托他去附近寵物店采購。
那位staff非常負責，當場聯系寵物店的老板，讓他視頻選購。
選着選着，寵物店的賽季布偶貓強勢入鏡，肉墊粉嘟嘟的，叫聲又乖又黏。
他和staff隔着屏幕雲吸貓，一不留神忘記了集合時間。
[明明是貓先動的手！]
[怎麽能怪我呢？]
易景臣理直氣壯！
負責發布通知的staff，被他搞得沒脾氣，也沒再追究遲到的事。
“安靜，安靜！”她整頓秩序，中氣十足的通知道，“今晚活動的主要內容，你們大概猜到了，觀看《Super idol》的初舞臺正片。”
“哇！”
“我太期待了！”
“攝影老師，請給我一個reaction鏡頭，拜托拜托~”
“停停停，讓我把話說完。”staff比了個手勢，“我做了那麽多期選秀，還不清楚你們的想法？”
練習生嘴上說‘期待’，其實都是裝裝樣子，無非是烘托一下氣氛。
易景臣看向他，眼裏充滿敬佩。
——其實你才會讀心術吧？
“除了初舞臺reaction之外，節目組還給你們準備了另外的驚喜。《Super idol》第二位飛行導師，将會跟你們一起觀看節目正片，同時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飛行導師！
現場頓時躁動起來，選手們的期待，明顯比剛才更加真情實感。
“哪位？”
“男導師還是女導師？”
“現在來？我還沒準備好……”
《Super idol》對外宣傳，每期會邀請一位重量級的飛行導師。第一期邀請的權恩佑，錄了半天就翻車，後來節目組再也沒提過飛行導師的事。
終于熬完了第一階段，節目組邀請的第二位飛行導師，終于來到錄制基地。
由于飛行導師是空降的，本屆練習生這麽多。
節目組怕對方沒做過功課，到時候連人都不認識幾個，更別說履行導師的職責。
于是，安排飛行導師和練習生們，一起錄制reaction。
不僅可以讓導師從正片中，大概了解弟弟們。
還能在觀影的過程中，拉近彼此距離，簡直是個天才的創意。
不過，更讓少年們躁動的是，staff特意補充了句，“飛行導師是個美女。”
美、女！
嗷嗷嗷！
來到錄制基地後，每天跟一群老爺們朝夕相處的練習生，怎麽能不激動？
staff做完鋪墊之後，朝外面喊，“顏導師，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長發披肩，身穿素雅淡青色旗袍，妝容幹淨舒服，渾身散發清雅氣質的年輕女性，緩緩走到練習生們面前。
“你們好，我叫顏煜，主要從事歌曲填詞，以及撰稿方面的工作。”
顏煜的自我介紹相當普通，沒有吹噓自己多有名氣，拿過多少獎項。
然而，聽到她名字的瞬間，彈幕裏已經刷滿了‘女神’和‘老婆’。
顏煜嚴格來說，算是一位幕後工作者。早在讀書期間，就創作了許多流傳很廣的文章和歌曲。
她創作的文字非常有內涵，每一首歌詞都值得反複推敲。
推敲的次數多了，難免有些過度解讀和曲解。
畢業後，顏煜成為全職文字工作者，幹脆自己注冊了社交賬號，分享自己的日常和創作手劄，偶爾發一些生活vlog。
她日常生活也如本人展現的氣質那樣，清雅、淡然。仿佛一處清淨的聖地，帶領浮躁的人們遠離喧嚣。
一來二去，顏煜關注度越來越高，熱度堪比娛樂圈一、二線明星。
其他藝人蹿紅之後，火急火燎流量變現，顏煜卻非常理智。
無數綜藝、影視、廣告邀約紛紛找上門，她推拒了大部分，偶爾接兩個水準較高的音綜。
[奇怪啊……]
易景臣聽完介紹，暗暗思量。
[《Super idol》雖然有音樂的部分，但距離純音綜尚且有一段距離，也不知道哪裏吸引了顏煜？]
剛才還被迫營業的弟弟們，頓時激動得要命。
一個個從座位上跳起幾米，瘋狂在美女面前刷存在感。
“顏煜！我超級喜歡你！”
“顏女神，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出道後可以跟你合作！”
“女神，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感謝各位的擡愛，要簽名可以私下找我。至于合作，不必等到出道。接下來的一公，我會負責部分歌曲的改編，以及重新填詞。”顏煜清清淡淡站在那兒，溫和地回應所有人。
沒有高冷的架子，卻也沒有過分親近，保持在一個導師與學員恰到好處的距離。
易景臣縮在角落，遠遠打量顏煜，暗想難怪她會被稱為女神，氣質果然很有神性。
念頭還沒轉完呢，呱呱發出高分貝的爆鳴，“瓜！有瓜！”
“啊？”易景臣重新看向顏煜，“不、不會吧？”
[顏煜看起來幹幹淨淨一個人，竟然也有瓜可以吃？]
[她甚至不算娛樂圈業內人啊！]
[你們《Super idol》，改名叫《Super melon》好了！]
節目組無語凝噎。
《Super idol》變成《Super melon》怪誰？！
請來的時候，導師們一個個好好的，還沒錄完節目就塌了，怪誰！！！
顏煜參加節目之前，顯然看過直播，知道易景臣走哪戳哪的特性，卻并不畏懼，反而直直把目光投向易景臣。
“易景臣學員，”顏煜淺笑，溫和地邀請，“你坐那個位置有些偏，要不要到前面來看？”
“好！”完全聽不懂‘客套話’的易景臣，迅速答應下來，跑過去坐到顏煜旁邊。
顏煜與他交流的過程中，主打一個心無雜念，腦子裏想的事情全部與工作有關。
易景臣旁敲側擊好幾句，沒揪出她身上有什麽大瓜。
“宿主，你遇到高手啦~”呱呱贊嘆道，“她藏得好深，代表那個瓜一定不簡單！”
“我覺得，顏煜導師挺敬業的，跟那些違反亂紀的渣渣不一樣。”易景臣提出新的可能性，“會不會是你的吃瓜雷達有問題？”
“不可能！呱呱以吃瓜系統的尊嚴發誓，我的吃瓜雷達全宇宙最準！”呱呱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氣憤地說，“挖不到瓜，完全是因為宿主不會引導！”
“閉嘴吧你！”
一人一呱，暗地裏互相傷害。
顏煜見他坐過來，半晌沒說話，關切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易景臣害怕被她發現端倪，連忙敷衍過去，打起精神看初舞臺正片，不敢再跑神。
《Super idol》後期組，做過許多屆選秀綜藝，業務能力相當娴熟。
——主要是打馬賽克特別熟練。
初舞臺上下兩期，加起來總共四個小時，完全沒有出現權恩佑的一根毛。
連他的導師席都剪得幹幹淨淨，無論哪個角度，只能看到三張導師席，堪稱現實版《消失的他》。
[幾十個小時的素材，逐幀打碼完全不留痕跡，後期真厲害！]
[以後應聘綜藝節目的後期，只需要在簡歷加一句‘會十八種打碼方式’，立刻就能得到offer！]
[哇，燕濯和葉玄也在正片中消失了！節目組後期壓力肯定很大，播着播着塌一個~]
後期捂住光禿禿的腦袋，老淚縱橫：瓜王，你以為我打這麽多碼拜誰所賜？
片頭廣告和導師們的宣傳播完，接下來輪到學t員登場。
圍在屏幕前的弟弟們，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實際上一個個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瞪大眼睛研究自己在正片裏，留下多少痕跡。
雖說《Super idol》全程直播，但每天蹲守直播間的觀衆，大多已經有了粉籍，沖着某個弟弟而來。
真正的路人盤，集中在至少幾千萬播放量的正片。
往往正片一個有效鏡頭，抵得過私下累死累活好幾天，練習生們當然在意。
衆多練習生當中，第一組出場的，是今年選送人數最多的48系。
由于葉玄被抹除痕跡，導致中間空了一道空氣，氛圍顯得特別奇怪。
staff提出問題，48系神七總要沉默良久，然後才有人回答。
而且，葉玄消失之後，大家更能清楚意識到田西圖在團內的處境。
以前無論面對什麽鏡頭，總是葉玄首先開口，說完之後沸羊羊男團當捧哏。
失去葉玄，團內第一發言人變成田西圖，根本沒有人接他的話。
明眼人稍微看幾秒，就知道田西圖這小孩被排擠了。
[啧啧啧，沸羊羊男團公開霸淩兔兔，居然沒人管？]
[可以想象到，兔兔平常在團裏遭受什麽待遇，難怪他不願意搭理別人。]
[就這，他的隊友還到處造謠兔兔高冷，拿到第二就飄了。]
易景臣越想越覺得過分，湊過去拍了拍田西圖，“小可憐。”
田西圖反手拍了拍他，小聲說，“沒事，其實我真的不願意搭理他們。”
“……”易景臣立刻把手縮回來。
[你居然是一只高冷兔兔，浪費感情！]
正片中，第二個出場的是尤默，短片介紹他因為偶像劇市場寒冬，決定向愛豆轉型。
畫面一轉，淩丘在簇擁中來到錄制基地，旁邊用花體文字介紹：當紅小生，主演多部熱播偶像劇，來選秀突破自己。
雖說節目組給的介紹，基本符合客觀事實，但誰氪金誰獻祭一目了然。
尤默轉型是‘偶像劇寒冬’，淩丘就是‘突破自己’。
感覺前者在影視圈混不下去，後者純純為了擴充演藝道路。
不知情的觀衆，看到這裏，肯定會對尤默印象分下降。
果然是搞了多年選秀的資深節目組，套路玩得明明白白。
易景臣突然好奇，節目組會怎麽介紹自己？
或者像那些不重要的選手似的，正片一剪沒。
幸好，節目組念在易景臣幫忙避了幾個大雷，并且制造足夠的熱度，因此沒有把他的出場鏡頭一剪沒。
只是保留的部分，明顯不能跟氪金選手相比。
留給易景臣的畫面，只有幾幀，還是跟黎寄白共享的。
屏幕正中央拉了個斜線，左邊是黎寄白下車鏡頭，右邊是易景臣下車鏡頭，中間出現五個大字：
‘A大雙校草’
類比之前的選手，讓人感覺A大是某娛樂公司的名字，他倆是A大的廠牌。
轉場之前最後一個畫面，兩個人都盯着巨大的《Super idol》logo牌。
黎寄白目光沉穩，顯得易景臣目光愈發清澈愚蠢，看起來笨笨的。
如此強烈的對比，惹得第一次看節目的觀衆，發出爆笑。
【右邊那個不太聰明的樣子，真的是A大學霸嗎？】
【我也想問，右邊的漂亮小笨蛋怎麽考上的？】
【回樓上，瓜王沒有考上，他保送的】
【保送……打擾了，他們學校按顏值保送嗎？】
【再回，易景臣是我的學長，在校期間一直是年級第一，他只是看起來笨（陳述事實，沒有侮辱學長的意思】
易景臣緩緩打出三個問號，找旁邊練習生要來一面化妝鏡，審視自己清澈無污染的大眼睛，柔順的頭發，以及天生帶點上翹弧度的嘴巴。
[我看起來很笨嗎？]
[不能因為我長得像銀漸層，銀漸層是貓貓中智商比較低的，就覺得我很笨吧！]
[怎麽能以貌取貓！]
易景臣翻來覆去觀察自己的臉，試圖尋找自己不笨的證據。
還沒找到，先聽見旁邊顏煜輕笑。
“易景臣，我覺得你很可愛。”顏煜語帶笑意，溫溫柔柔誇了句。
易景臣捏緊鏡子的手頓了頓，擡眼看向顏煜。
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顏煜明明在誇獎，贊美他的外表。
易景臣被許多年輕女性贊美過外貌，卻第一次有這種……錯位的感受。
似乎顏煜觀察自己的角度，和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樣。
莫非——
“易景臣，初舞臺要開始啦！”杜星星靠過來，打斷易景臣的思緒，“你第一個出場！快看快看~”
“啊，在哪？”易景臣立刻揚起頭，看向屏幕，右下角已經出現《破次元》的信息。
《Super idol》正片播出之前，直播版《破次元》就小小的火了一把，易景臣那段魔術大受好評。
可惜，由于合作的隊友實力拉胯，造型又特別辣眼睛，影響整體觀感。
喜歡這首歌的觀衆，不想為了三秒的福利吃三分鐘的屎，看完易景臣的part就把視頻抛之腦後，翻出貓的原版瘋狂循環。一度讓《破次元》熱度回春，沖上本周音樂排行榜。
正片剪輯時，後期根據觀衆反饋，盡量保留易景臣的鏡頭，讓整個舞臺觀賞性增強。
尤其是後面撒玫瑰的部分，還增加慢放和特效，看起來很是夢幻，惹得觀衆直呼絕美。
奈何，《破次元》選曲本身有争議，易景臣又是公認的鐵廢物。
誇他的人一多，就有故意搞事的黑子跳出來帶節奏，鬧得那一段彈幕烏煙瘴氣。
【辣雞節目組，想蹭我貓的熱度就拿出誠意，找三個內娛醜男惡心誰呢？】
【樓上沒眼睛？易景臣怎麽也不算醜男吧】
【姓易的确實不算醜男，但他是最敷衍的。連妝造都沒做，擺明不尊重選秀舞臺】
【u1s1，沒做妝造不能怪易景臣，他是被另外兩個人臨時拉過去的】
【呵呵噠，什麽臨時易景臣唱完《破次元》之後，扭頭買營銷說自己是三次元的貓，他也配？】
【三次元的貓？他家沒有鏡子也沒有尿嗎？真不怕貓廚撕爛他！】
道具組提供的投影屏很大，上方滾動的彈幕也很大。
某些觀衆為了表現憤怒，特意使用特權發送氪金彈幕，後面跟着一排五顏六色的感嘆號。
初舞臺直播的時候，就有某些極端二次元和激進貓廚，diss易景臣不配蹭貓的熱度。
由于觀看直播的人數比較少，再加上當時大家剛見面，彼此之間不太熟悉，沒有人替易景臣發聲。
現在，又看到惡毒言論，幾個跟易景臣關系好的，紛紛朝他看過去。
剛入行的練習生，心理承受能力差，易景臣身上還疊了脆皮練習生的buff，難保不會因為幾條惡評嘤嘤嘤。
周圍人或明或暗朝他看過去，見易景臣快快樂樂坐在那兒，捧着自己的臉搖頭晃腦，沒有絲毫被彈幕影響的樣子。
呃。
大家不禁疑惑。
易景臣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好？
開場舞臺結束之後，接下來整整兩個小時，易景臣只有幾個背景鏡頭。
時間有限，不能耽誤明天錄制一公選曲，節目組只組織他們看完初舞臺上期。
易景臣和付峥的battle在下期，要等下次集體reaction才能看到。
小夥伴們都覺得可惜，想要看看battle播出之後，口口聲聲罵‘易景臣唱跳雙廢不配A班’的黑子，還能不能罵出口。
易景臣本人倒是無所謂，他們罵來罵去，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再加上，他能夠随時随地吃到瓜，早在節目沒播出之前，就知道自己大概有多少鏡頭。
回到宿舍，效率很高的staff，已經把貓爬架和其它寵物用品送過來。
穆乾幫忙拆開包裝，和易景臣一起組裝超豪華貓爬架。
本體在旁邊玩電子逗貓棒，忙得上蹿下跳，巧克力色的爪爪拍了兩下鏡頭，惹得雲吸貓的觀衆大呼‘血槽已空’。
自從撿到本體之後，基本每天晚上，易景臣的直播間都有一批固定觀衆，隔着網線雲吸貓。
難怪他決定在宿舍養貓的時候，惹得其它家粉絲那麽抗拒。
“把貓窩架在二層……好了！”易景臣組裝好貓爬架，滿意的拍拍手，正準備把本體抱到上面感受一下。
突然，呱呱仿佛受驚似的，發出一聲亢奮的，“瓜！”
“現在？”易景臣瞅瞅時間。
他第一次裝貓爬架，業務能力不熟練，硬生生折騰兩三個小時才弄好。把穆乾都熬困了，枕着貓砂盆睡得呼t呼呼。
瞅瞅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半。
月黑風高夜，能有什麽瓜？
呱呱對自己的吃瓜雷達非常自信，催促易景臣快點出門找瓜。
本着新聞記者天生的新聞敏感度，易景臣随便披了件外套，冒着寒風鑽出宿舍。
呱呱的吃瓜雷達，只能感應到有瓜，卻無法确認方向感。
易景臣爬上爬下，從宿舍樓找到訓練樓，最後終于在後勤樓二層角落，一個寫着‘男性止步’的區域，發現一點亮光。
《Super idol》作為男團選秀，參加錄制的練習生幾乎都是男生，訓練樓根本不用安排女廁所。
但化妝、造型團隊，以及統籌組的部分staff是年輕小姐姐，妙齡單身。
節目組擔心她們跟練習生混在一起，萬一摩擦出什麽火花，容易導致內部塌房。
因此，專門為女性staff圈出一塊日常區域，禁止所有男性入內。
今天，主題曲MV拍攝結束，代表前期工作告一段落。
不止練習生，staff們也得到短暫假期，各自離開錄制基地，這個休息區域應該是空置的。
易景臣剛靠近，卻看到裏面亮着微弱的燈光，隐約能聽到兩個人對話聲，并不是很真切。
熬夜的觀衆們，聽說易景臣沖出宿舍，立刻開啓VIP特權遠程跟過來。
現在看到易景臣蹲在那兒，又聽到背影隐隐約約的對話，自然知道有瓜出現。
可惜直播間收音比現場更差，有瓜吃不到，他們只能幹着急。
幸好易景臣身為專業記者，具備實時轉播的能力，讓大家吃上新鮮的二手瓜。
“聽聲音，裏面的人好像是顏煜和……一個練習生。”
易景臣剛剛跟顏煜接觸過，能聽出他有些清冷的聲線。
另一個練習生音色沒什麽特點，要不是從門縫看到他穿着制服，易景臣甚至不确定他是練習生。
“你半夜三更過來找我，有事嗎？”顏煜語氣清冷，聽不出太多情緒。
她陪練習生看完正片，時間已經很晚了。
想到明天早晨還要錄制一公選曲，顏煜幹脆在這裏找個臨時休息室住下來。
結果還沒入睡，就被一個長相普通、臉頰緋紅的男生敲開房間門。
“顏導師，你好，我叫何吟。”
‘何吟’兩個字，終于勾起易景臣的記憶。
原來是前隊友啊。
他真的毫無記憶點，明明初舞臺合作過，易景臣卻認不出他的聲音和側影。
[那麽問題來了，大半夜的，何吟找顏導師做什麽？]
[一起欣賞他新買的夜光手表嗎？]
易景臣小腦瓜胡思亂想着，那邊何吟已經走進一步，含羞帶怯地說，“我以前聽說過顏導師的事跡，也能從你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你這次來《Super idol》，也是因為這裏有很多漂亮的男生吧？”
顏煜沒有否認，大大方方說，“對，最近壓力有點大，想趁此機會看看漂亮弟弟，換一下心情。”
何吟見他如此直白，幹脆也不裝了，上前一步自薦枕席。
“如果顏導師願意，我可以……”
“不好意思。”顏煜打斷他，好看的臉上露出些許為難，“我并不是抱着那種目的，才來接觸你們的。男團練習生杜絕任何形式的戀愛，規矩我還是知道的。”
剛才觀看正片的時候，顏煜始終保持距離，唯恐傳遞錯誤訊號導致他們偶像失格。
哪知道，何吟還是找上門來了。
顏煜目光依次劃過他的腿、屁股、腰，最後落到臉上。
“還有，我雖然性/癖特殊，卻也不是什麽都吃得下。”
易景臣躲得比較遠，聽得迷迷糊糊。
“什麽特殊？”易景臣豎起耳朵，仔細捕捉裏面的動靜和心聲，試圖尋找答案。
結果，卻聽得更加困惑，腦袋上冒出許許多多問號。
[顏導師喜歡第四愛啊？]
[我好像在哪個網站見過這個詞，什麽意思來着，喜歡四個人一起談戀愛嗎？]
[不對不對，應該是其它意思，我相信……哦，女攻男……啊？？？？]
易景臣從呱呱那裏得到答案，貓貓眼瞪得越來越大。
[天吶天吶天吶，原來還可以這樣玩哦。顏導師表面清清純純小白花，完全看不出來她喜歡掌控男孩子。]
[所以，何吟半夜三更找顏導師，不是為了展示夜光手表，而是為了夜、半、送、菊啊！]
直播間彈幕安靜了整整十秒，很想吐槽些什麽，可惜打不出字。
夜半送菊……
瓜王你是會造梗的，跟翹屁嫩男有得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