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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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景臣遵循‘渣度匹配機制’, 傾情為瑤瑤安利：
[親，權恩佑了解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做兩個孩子後媽的話。
‘更紅’、‘更有錢’兩個關鍵詞，精準拿捏瑤瑤虛榮的擇偶觀。
何況還附贈‘八國混血’以及‘會哄女孩’等等一系列令人無法拒絕的男性魅力。
尤其聽到‘權恩佑’三個字, 瑤瑤的貪念達到頂峰。
她鬼迷心竅地想：易景臣真的能把權恩佑介紹給我？
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 竟然弱化了幾分, 明顯沒那麽想要挽留顧思鈞了。
[仔細想想, 顧思鈞有什麽好的？]
[一天到晚只知道跳舞、跳舞、跳舞, 根本不懂情趣。性格板正又木讷，早就無法帶給我新鮮感了。]
[要不是他現在還能賺點錢, 而且願意花在我身上, 我何必非要挽留他？]
瑤瑤又轉念一想, 顧思鈞年過而立，逐漸過了舞者的巅峰時期, 接下來只會走下坡路。
權恩佑就不一樣, 現在正當紅, 未來星途一定紅得發紫。
兩相比較，瑤瑤毫不猶豫的選擇權恩佑！
易景臣目光投向顧思鈞, 憐憫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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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很明顯, 他女朋友昨天忙着踐行‘一夜七次文學’, 壓根沒有關注顧導師的直播綜藝。
但凡及時吃到五邊形塌房戰士的瓜, 很難認為權恩佑以後的星途坦蕩。
他接下來的星途，只會伴t随着鋼絲球、狼牙棒和榨汁機, 通往國外富婆快樂屋~
留下兩個混血寶寶，迫切需要一個大冤種接盤。
正當瑤瑤逐漸開始動搖的時候, 直播間的吃瓜群衆, 嗅到熟悉的氣息，就知道瓜王又要給大家喂瓜啦！
網友們紛紛開啓VIP特權, 鎖定易景臣所在區域，激動得像一只只上蹿下跳的猹。
【哪裏有瓜王哪裏有我~臣臣，今天吃什麽瓜？】
【好像是顧導師被女朋友戴了綠帽子，就是現在站在他對面那個，叫瑤瑤】
【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部電視裏，見過顧導師的女朋友。是個配角，演技特別爛】
【糾正！是前女友，顧思鈞今天提出分手了】
【恭喜顧導師迷途知返！所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女方不願意分？】
【根據我的分析吧，女方沒有不願意分，只是不想輕易放過舔狗ATM，打算最後再撈一筆！】
這屆網友各個都是情感專家，精準拿捏瑤瑤的想法。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瑤瑤由衷認為：吊在顧思鈞這顆樹上沒什麽前途，倒不如趁着年輕，找個更紅更有錢的下家。
顧思鈞跳了那麽多年舞，在娛樂圈沒混出什麽名堂。
瑤瑤想利用他的人脈，結果只撈到糊比網劇配角的角色。
演完非但沒紅，還惹得一身罵。
[趁現在踹了他，傍個有權有勢的大佬。憑我的姿色，當個女主還不是信手拈來？]
瑤瑤暗自打定主意，勉為其難退了一步，“算了，看在五年感情的份上，你給我二百萬分手費，再把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過戶給我，咱們就算兩清。”
顧思鈞聽完她的話，還沒有出聲呢，易景臣已經開始哔哔了。
[不是吧不是吧？瑤瑤真覺得自己沒有演女主角，是因為顧導師的人脈不夠硬！]
[後來接觸她的那些大佬和男演員，可都是沖着顧思鈞手裏的頂級舞臺資源去的。]
[誰知道瑤瑤會錯意，來一個送一個。她也是餓了，根本不挑人~]
[難道她真以為，是自己的魅力，迷倒那群常年混跡在女明星之中的渣男嗎？]
“……”瑤瑤差點給他噎了個半死，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顧思鈞逐漸從戀愛腦的症狀中清醒，難得沒有答應前女友的要求。反而回避目光，生硬地回拒，“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快點從我的房子裏搬出去。”
“顧思鈞！”瑤瑤沒有關注顧思鈞的工作，不知道《Super idol》是全景全直播綜藝，實時在線人數上百萬。
意識到分手撈不到好處，瑤瑤急了，臉上露出窮兇極惡的狠辣表情。
“你他媽算什麽男人？耽誤我整整五年青春，一個女生有多少個五年！”
“我……”顧思鈞張張嘴，聲音透露出軟化的意味。
其實，他早就清楚，瑤瑤不是自己的良人。
只是他們大學相識，交往整整五年，共同走過風風雨雨。
青春最美好的時光，全部——
顧思鈞腦子裏煽情的走馬燈還沒閃完，便中斷在易景臣無語的吐槽之下。
[咦？顧導師的前女友沒學過相對論嗎？只有她的青春算青春，顧導師的青春不算嗎？]
[況且她的五年青春，其中至少有四年半，同時周旋于多個男人之間，真不愧是時間管理大師啊~某位塌房男藝人都得甘拜下風！]
[有這個時間，好好磨練一下演技，也不至于演個小配角還被罵了。]
[顧導師那個綠色ATM，不會戀愛腦發作，真的給她分手費吧？]
顧思鈞：……
易景臣的話雖然直白又惡毒，仿佛一個個狠戾的巴掌抽在臉上，把他扇清醒了。
在線點播一首聽我說謝謝你~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顧思鈞擡頭，依然泛紅的眼直勾勾看向深愛五年的女孩，“給你三天時間，從我的房子搬走。”
“哇哦~撕破臉喽！”易景臣rua了把貓貓，閑閑地想：
[顧導師真是個好人，都鬧得這麽不體面，還願意給她三天時間。]
哪知道，瑤瑤并不知足。
跟顧思鈞談戀愛之後，瑤瑤吃穿用度全部依賴男朋友，花銷大得驚人。
僅靠當配角那麽點通告費，根本無法滿足她的生活開銷，以及……
[哇！]
易景臣從她毫無營養的心聲中，又吃到新瓜。
[原來瑤瑤堅持要分手費，是因為她還包養了幾個18歲的體育生！]
[難怪精力那麽好呢~原來是多人運動啊！]
[啧啧啧，我就說嘛，昨晚開房的錢就是顧導師出的。]
[顧導師純純大冤種，綠帽超級超級加倍！]
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的顧導師：……
別鯊我了！
人被刀就會死！！！
“顧思鈞！”
瑤瑤迫切需要分手費，管不了那麽許多，甚至把只見過幾面的顧爸顧媽扯進來。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鬧到你家去，鬧到你們村人盡皆知！看你爸媽老臉往哪兒擱，以後怎麽在村裏做人！”
顧思鈞出身農村家庭，當地民風淳樸鄰裏和睦。
家家戶戶彼此熟悉，少不了說些家長裏短。
瑤瑤每年春節陪他回家探望父母，村裏人早就認定她是顧思鈞的媳婦。
她要是去村裏鬧，污蔑顧思鈞始亂終棄，對他沒有什麽影響。然而，一輩子勤懇踏實的二老，在村裏肯定難做人。
“不準騷擾我的父母！”原本還惦記五年感情的顧思鈞，徹底生氣了，決定跟她做個決斷，“你敢去，我也會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告訴你身邊所有人！”
“呵，我做什麽了？你有證據嗎？”瑤瑤雙手環抱，輕蔑地冷哼。
她從一開始，就做得非常隐蔽，聊天記錄回複之後立即删除，手機裏沒有任何資料，連開房也是借用別人的身份證。
哪怕顧思鈞追查，也找不到半點證據！
瑤瑤自以為勝券在握，笑得滿臉得意。
易景臣瞅瞅恥高氣揚的瑤瑤，又瞅瞅氣到發抖的顧思鈞，悠悠開口，“那個……”
瑤瑤聽見他的聲音，右眼皮狠狠跳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顧思鈞努力克制情緒，示意易景臣繼續說。
易景臣清澈的眼睛，緩慢眨了兩下，“顧導師，你女朋友……不對，前女友手裏沒有證據，不代表別人手裏沒證據吧？”
[她參演那部劇的投資商，劇裏的男二號，還有包養的幾個大學生……這麽多目标，總能找到證據的。]
[而且我記得，其中有個體育生，剛好跟《Super idol》哪個練習生是朋友。]
[那個體育生特別喜歡顯擺自己的‘戰利品’，到處在群裏發。錄制之前，練習生就給周圍人看過和那個體育生的聊天記錄，随便一劃拉就有好幾張照片呢。]
[只要把那個練習生手機接過來，證據不就有了~]
顧思鈞：……
明明掌握了獲得證據的渠道，為什麽高興不起來？
[感情我被綠這件事，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啊！]
瑤瑤聽完，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易景臣毫無察覺，rua着貓貓嘆了口氣。
[現在有些女孩子性意識開放，想要拍一點情趣照片當然OK。只不過拍照的時候，一定要有自我保護的意識，誰知道你床邊的渣渣會把照片發給誰？]
[瞧瞧，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呀！]
[男生和女生都應該記住，拍照的時候，露臉不露身體，露身體不露臉。]
[萬一被人渣用照片威脅了，咬死說AI合成的，反手告他侵犯自己的隐私！多判幾個，也算是肅清戀愛市場的秩序。]
直播間的網友聽完，大呼‘學廢了學廢了’，感謝瓜王教自己生活小常識。
他不愧是社會版的記者，估計沒少遭遇類似的狀況。
顧·大冤種·思·綠色ATM·鈞，總算消化完‘前女友用自己的錢包養體育生’這件事，整個人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他再次看向瑤瑤，眼裏已經沒有任何溫情。
易景臣疑惑地瞅瞅顧導師，嫌他傷得不夠深似的，還無意識的往顧思鈞身上紮刀子。
[顧導師為什麽不說話？難道又心軟了，打算跟瑤瑤分割財産？]
[如果他倆分割財産，那我懷裏的貓貓應該歸誰？]
[可憐的小貓，瑤瑤上次出去鬼混，餓了它整整兩天。萬一被分割給她，貓貓以後日子怎麽過啊！]
貓貓仿佛感知到易景臣的情緒，柔軟地爪爪搭在他手腕上，黏糊糊叫了聲。
“喵嗚~”
奶貓舔了舔他指尖，奶呼呼往易景臣懷裏縮。
那黏糊勁兒，簡直像是易景臣的親生兒子。
“乖啊。”易景臣揉t揉小奶貓的耳朵，內心偷偷譴責。
[貓好，人壞！]
顧思鈞低頭，看了眼吃飽喝足、被易景臣護在懷裏，舒舒服服打哈欠的小貓。
這只銀漸層，其實是他和瑤瑤交往五周年的禮物。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瑤瑤說過不喜歡小孩，婚後也不會生育。等感情穩定之後，養一只可愛的貓貓當做寶寶。
顧思鈞記得她每句話，想當然以為風風雨雨走過五年，感情應該算穩定了，所以才挑選這只可愛的貓貓。
結果呢？
瑤瑤卻為了去外面鬼混，對小貓不管不顧，害得幼貓差點餓死凍死。
它就好像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有自己放在心上。
現在，感情一塌糊塗，總不能讓小貓繼續受委屈。
“三天。”顧思鈞啞着嗓子，艱難地說，“三天過後，你再不搬走，我就報警了。”
“顧思鈞？”瑤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麽鬼話，“你瘋了吧？居然打算報警抓自己女朋友？”
[對啊，為什麽要報警呢！]
易景臣開熱鬧不嫌事大，心裏偷偷煽風點火。
[現在這個階段屬于情侶糾紛，警察叔叔最多只能調節。顧導師應該直接起訴，找個厲害的律師做辯護。到時候申請強制執行，還能得到一大筆賠償~]
顧思鈞：也是個辦法。
瑤瑤見他真的開始考慮，臉色頓時大變，害怕顧思鈞真的起訴。
易景臣見他倆都不吭聲，百無聊賴繼續想：
[他們兩個還沒有結婚，如果顧導師出示之前轉賬的流水記錄的話，或許可以把那些錢要回來一部分。]
[如果冤種ATM，沒有在每筆轉賬後面，備注‘自願贈予’的話……]
顧思鈞可算欣慰一點。
他雖然冤種，卻沒有冤種到那種程度。
瑤瑤飛快回憶這些年，從顧思鈞那裏收到的轉賬，徹底慌了。
她不敢再提分手費的事，留下一句‘分手就分手，我馬上搬出去’，然後匆匆離開錄制基地。
“傻比男人！”
“搞得像誰特麽稀罕你？我早就想分手了！”
瑤瑤嘴裏罵罵咧咧一路，冒着風雪跑到錄制基地門口，聽到兩個staff唠嗑。
“訓練樓那邊發生什麽了？剛剛好多用戶開會員，就為了看訓練樓大廳的直播。”
“誰知道呢？咱們只負責維持直播數據。剛才實時在線人數突破五百萬，領導做夢都能笑醒！”
瑤瑤聽到這段對話，感覺冰冷的寒風，刺進自己骨子裏。
“等等，你們說……剛才在直播？”
“對啊，你不知道嗎？”staff愉快地回答，“我們《Super idol》可是開年最火的直播綜藝！不僅24小時直播，而且只要用戶開通會員，就可以把局部區域放大，清清楚楚看到每個角落！”
瑤瑤僵在原地，瞪大雙眼。
也就是說，剛才她索要分手費，然後被反錘出軌的畫面，被五百萬網友實時觀看。
完了！
瑤瑤絕望地想：以後別說女主角，她連演群演的資格都沒有了！
以自己的能力，脫離這個圈子，她去哪裏找有錢的男人？
等等！
瑤瑤記起易景臣透露的信息，內心又燃起一絲希望。
還有權恩佑！
要是能想辦法接觸他，以後肯定……
staff又說，“要比數據，還是前天，權恩佑塌房的時候最厲害！”
“那當然，權恩佑好歹自稱內娛次頂流。結果爆出整容、買學歷、改國籍、辱粉、還有兩個私生子，熱度能不高嗎？”
瑤瑤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與此同時，訓練樓內。
酣暢淋漓吃完一頓瓜的易景臣，抱着貓咪湊到顧思鈞跟前，不情不願地遞過去。
“顧導師，你的五年……不，你的貓。”
顧思鈞聽他提起‘五年’，又被狠狠戳了一下。
低頭，瞧見小貓已經跟易景臣混熟了。
奶聲奶氣喵喵叫喚着，四只短爪爪抱住易景臣的手臂，生怕被新認定的鏟屎官抛棄。
顧思鈞伸手過去，想摸摸自己本來打算當寶寶養的銀漸層。
貓咪剛剛被長指甲勾住肚子，産生強烈陰影，現在一有人靠近就應激。奶兇奶兇的炸起絨毛，朝他哈氣。
顧思鈞的手懸在空中，摸不下去。
他工作忙，長期天南海北到處出差。
貓咪帶回家兩個月，滿打滿算見過不到十次，也難怪小貓喂不熟。
瞧瞧小家夥跟易景臣親近的樣子，顧思鈞縮回手，輕聲跟他商量，“我工作忙，平時沒空照顧它。你如果方便的話，帶回宿舍養着吧，節目組那邊我會負責溝通的。”
“真的嗎？好耶~！”易景臣聽到這話，迅速縮回手，生怕顧思鈞反悔似的。
“乖寶，以後你就是我的貓了~”易景臣開心地rua兩把貓咪，意識到嚴肅的問題，“顧導師，它叫什麽名字？”
“它……”顧思鈞張張嘴，欲言又止。
[我應該怎麽開口，告訴你他叫iyoo，意思是我愛瑤瑤。]
[好想把這段黑歷史從腦子裏删除。]
易景臣：……
你是會取名的，也不問貓貓接不接受它愛瑤瑤。
易景臣‘善良的’解圍，“顧導師，如果它沒有名字的話，我可以給它取嗎？”
顧思鈞用腳指頭也能猜到，這小子肯定又想說什麽惡毒的話。
他努力忽略這些細節，點點頭，把貓咪的命名權移交給新鏟屎官。
易景臣高高興興抱起貓咪轉了圈，給出它的新名字。
“以後叫你本體，好不好？”
“喵~”本體叫喚一聲，蹭了蹭易景臣，表示對新名字頗為滿意。
直播間觀衆吃完瓜，陸陸續續散了，只留下蹲各家弟弟的秀粉。
瞧見易景臣抱着貓晃來晃去，本來就把他當做眼中釘的人氣選手粉絲，開始發散陰謀論。
【憑什麽易景臣可以在宿舍養貓？打算靠萌寵上位？好惡毒的手段，選秀史第一人】
【樓上的黑子別太離譜，易景臣跟人氣選手互動說他蹭熱度，跟導師互動說他谄媚，現在養個貓又黑他靠寵物上位。咋滴？小貓自帶百萬流量？】
【品種貓生存能力低，剛才要不是易景臣，它再凍幾個小時就冷死了，到時候是不是又黑瓜王故意虐貓？】
【別吵了！我剛才翻宿舍規定，确實沒有‘不許養寵物’這一條規則，看不慣瓜王讓你擔也養一個】
【寵物和寵物也是有區別的，易景臣這只貓好可愛】
【那可不，畢竟是顧導師的五年愛情~】
【顧導師：你禮貌嗎？】
【你們有沒有覺得，易景臣和這只銀漸層特別像，白皮大眼睛目光清澈，看起來還有點笨笨的】
【+1！剛撿貓的時候，奶乾就說他倆很像】
【易景臣，銀漸層，名字縮寫都YJC！難怪瓜王叫它‘本體’呢~】
易景臣抱着自己本體，高高興興準備回宿舍。
剛轉過身，又被顧思鈞叫住。
“怎麽？”易景臣警惕地看向顧導師。
[難道顧導師反悔了，又想把自己的五年愛情要回去？]
[醒醒吧，愚蠢的男人！]
[勉強弄到手的人和貓，都不會幸福的！]
顧思鈞：？
我又沒說把貓要回來，你非要一遍遍紮我的心嗎？
顧思鈞被紮得已經有些麻木了，感覺自己八百倍速走出失戀的陰影。
畢竟，再不走出來，憑借易景臣的惡毒，肯定能在兩天之內把自己逼上絕路。
算了。
自己還有工作呢。
《Super idol》剛剛開始錄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上天臺。
“剛才的事，謝謝你。”
顧思鈞即使被他戳成篩子，卻也知道，如果今天沒有易景臣，自己不可能那麽順利擺脫瑤瑤。
或許現在，他已經心軟的原諒前女友，然後繼續生活在欺騙和謊言中，做綠油油的冤種ATM。
“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可以随時……”找我。
顧思鈞話還沒說完，易景臣就兩眼放光的湊過來。
“可以嗎？顧導師你真好~”
在別人耳中，‘如果你有需要找我’約等于空頭支票，無非是人情往來的客套話，有眼力勁兒的人基本不會當真。
況且說話的人是自己的導師，放在職場就是上層。
對上層挾恩圖報，類似于‘領導夾菜我轉桌’，多多少少有點缺心眼。
呵，易景臣就是這麽缺心眼的人！
生怕顧思鈞忘記承諾似的，當場提出自己要求。
“不用随時，我現在就有需要！”
顧思鈞：“……行。”
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莫名有些懊悔。
顧思鈞倒不是嫌棄易景臣，出爾反爾不願意t幫他。
只是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想到易景臣這麽快，就打算給自己添麻煩。
[這小子……]
[你還記得我是一個剛剛失戀的人嗎？]
呱呱輕蔑又驕傲的笑了聲。
“你們還記得我宿主，是一個缺德的人嗎？”
易景臣長這麽大，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當然也無法理解失戀的感覺，因此沒有半點體諒顧思鈞的意思。
第二天大清早，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
借助門衛室微弱地燈光，吃完早飯的練習生們，打着哈欠走向訓練樓，準備開啓主題曲階段的第二天訓練。
路過兩棟樓中間的空曠區域，赫然看到——
國家級專業舞者、登上過無數大舞臺、每次演出出場費少說六位數的顧思鈞導師，直條條戳在那兒。
他換上一套接地氣的訓練服，站在冰天雪地裏，帶着易景臣和幾個小夥伴，全情投入的……
跳、廣、場、舞！
“？？？”
“我在夢游嗎？”
“顧導師，你承受不了失戀的打擊，終于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