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be：無盡的美夢
be：無盡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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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突兀地響了起來。
你吓得驚叫一聲。
“叮咚！叮咚！”
門鈴執着地再次響起。
你的心驚膽戰地看了一眼門。
“叮咚！叮咚！叮咚！”
你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卻發現手機上有個陌生來電。
你遲疑再三，接通了電話。
“你好……”
“喂你好客人你的外賣到了快點來拿謝謝，按了好久門鈴了沒有人開門。”
啊！
你大出一口氣，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玩游戲之前點了個外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挂門把手上吧我待會會出來拿。”
真是的，自己吓自己……
“行那我放門把手上了，祝您用餐愉快。”
外賣員把電話挂斷了。
你沒有馬上去拿，而是先等了一會。
大概等了十五分鐘，你拿着手機，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半天外面的動靜。
什麽都聽不到。
你又去看了一眼貓眼。
沒人。
這期間你确認了一下外賣平臺，外賣确實是已送達了。
你鼓起勇氣，打開門準備拿外賣。
“唔！”
一雙手從身後伸來，你的口鼻被一張手帕捂住，瞬間失去了意識。
溫熱的風穿過樹蔭，奏響你挂在檐下的風鈴。
【你醒了過來】
[姐姐！我洗好啦！快點去洗澡。]
【因為雙方父母出差，你離開家，在住在海邊的親戚家陪着弟弟一起過暑假。】
[知道啦！]
你翻身起來，夏日的風把你的腦子烘得熱乎乎的，你晃晃腦袋，坐在床上發呆。
[快去洗啦快去洗啦！不是說下午要出去嗎？啊，我睡覺的時候你在大廳裏睡着了？會着涼的！所以我就說讓你先洗澡……]
一個長頭發的孩子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進客廳,赤裸的腳在地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腳印。
[我沒睡着啦。]你拍拍發熱的臉頰，毫不心虛地撒謊，擡頭看向眼前的人。
棕發，雪膚，花貌。
等等，弟弟……還是妹妹？
[嗯？怎麽了？]你直愣愣的目光引起了[妹妹]的注意，[她]側着頭看向你，[姐姐你睡迷糊了？]
[嗯啊……沒有。]你又晃晃腦袋，清醒了一點,[我去洗澡了。]
[快去吧！浴室還是熱的。],妹妹一邊擦頭發一邊說，[我去切西瓜，出來就可以吃啦！]
[嗯……嗯！]你随口答應着，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還蒸騰着霧氣，還有隐隐約約的香氣。
好香啊……
你動了動鼻子。
你脫下衣服丢到一邊，鏡子起霧了，鏡子裏的你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個影子。
啊不對，為什麽你不把衣服丢到髒衣籃裏？
你看向被你丢在地上的衣服。
[裏面應該有她的衣服，不能混在一起。]
一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裏。
奇怪……為什麽不能混在一起？
你想了半天，沒想到理由，最後你彎腰撿起衣服扔進髒衣籃裏。
等等，你伸手從髒衣籃裏抽出來一件白色的衣物。
白色的……連衣裙？是你的嗎？
[是妹妹的。]
你突然想到。
啊，妹妹的裙子。
你拿起裙子對着鏡子比了比。
妹妹和你身材差不多呢……發育的真快啊，和你一樣高了，你似乎從去年開始就沒有再長個……你郁悶地想。
[姐姐？西瓜切好啦！快點出來哦！]
突然傳來敲門聲，你手一抖，裙子掉到了地上。
你慌慌張張地将裙子扔回籃子裏，走到淋浴間裏面，關上門，大聲回答，[知道了！馬上！]
熱水沖刷在你的皮膚上，沖掉了一身暑氣。
門外妹妹腳步踢踏，門內白色霧氣蒸騰。
真不錯啊……你想。
【服裝店】
[買這一件呢……還是買這一件？]妹妹拿着兩件衣服在身上比對，總是下不定決心,最後她看向你，[姐姐你說買哪一件？]
你像只死狗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擠出一個笑容，[啊，好看。]
妹妹轉過身看着你，[不是好不好看，是哪一件啦！]
[都買吧……]你極其敷衍地說。
你極其懶惰，不喜歡走路。就連逛街也興趣缺缺。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在空調房裏打一整天的游戲。
妹妹看着你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略一思索，放下裙子，走過來拉起你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啊？不買了嗎？]說這個你可就不困了，你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立。
[不買了，你都累了，我只是想和姐姐逛街，衣服什麽的都無所謂。走，我們去吃東西。]
[啊！好！]你立即腰不酸了腿不痛了，麻利地挽起妹妹的手臂，[我們去吃上次那一家章魚小丸子！還有泡芙！還有……]
[嗯嗯嗯，都吃。]妹妹笑眯眯地任由你拉着，往門外走去。
夜晚，逛了街曬了太陽的你像缺水的蔬菜一樣渾身無力，早早爬上床睡覺。
[姐姐，睡覺前要喝牛奶哦。]妹妹蹲在床邊，溫柔地誘哄。
你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大意是你困了不想喝。
[不行不行，]妹妹霸道地掀開被子，[不喝我要鬧了！]
你被凍得一激靈，看向妹妹執着的眼神，無奈地撐起上半身，就着妹妹的手喝掉了那杯牛奶。
這味道……
喝完牛奶，妹妹又拿來水給你漱口。
你就像個大爺一樣享受着妹妹貼心的服侍，然後又躺了下去。
妹妹換了睡衣，也鑽進了被窩裏。
妹妹明明冰肌玉骨，體溫卻很高，你發出一聲嘟哝，想要問妹妹為什麽不回自己房間睡，妹妹卻挪過來，緊緊地摟住你的手臂，臉貼在你的臉邊。
一股香氣湧入你的鼻子，是洗發露的氣味。
啊……算了。睡吧。
你在妹妹的呼吸之中沉入了深眠。
[起床啦……起床啦……]
你皺着眉，把頭轉到另一邊。
[起來啦……吃了早飯再睡啦……]
你把頭蒙進被子裏。
外面傳來一聲輕笑，你的被手指輕輕含住，又被一根一根的舔舐。
[啊……不，我不要起床……你自己去玩吧……]你閉着眼耍賴。
過了一會，舔舐停止了，你以為妹妹放棄了走了，準備繼續賴床。
下一秒，你的眼睛被輕輕地舔舐。
[不要舔我的臉……唔！]
不只是臉，嘴唇也被舔了！
[等、等下……]你伸出手去推，雙手卻被溫柔又有力地按在了床邊，你迷糊地睜開了眼。
長長的頭發就像窗簾一樣垂下來，隔絕了大部分的光，一張天使一樣的笑臉出現在你眼前。
[姐姐啊……你再不起來，我就吻你咯！]
啥？
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親了個頭昏腦漲。就像舔一塊甜甜的奶糕一樣，妹妹用舌頭給你洗了把臉。
[咿！啊——]
你馬上掙紮起來，但是手腳都軟綿綿的，像是被夢魇住了一樣。
[真想這樣抱着姐姐不起來，可是不起床不行呢！]
好不容易你被放了開來，原本就軟綿綿的手腳更加軟綿綿了，你努力瞪大眼睛看向“妹妹”。
“她”對上了你的目光，寵溺一笑，[好吧，那我就抱姐姐起來吧！姐姐真是愛撒嬌……]
于是你被抱起來，被人用溫熱的毛巾擦了臉，被抱到浴室刷牙，被抱進浴缸洗了個……
[嗯！啊！不！]
[啊不行哦，要洗幹淨才可以呢！]
[唔……]你發出一陣啜泣，扶着妹妹……啊這是什麽妹妹！這根本就不是妹妹！[啊啊啊咿！！！不要！！！]
[裏面也要……洗幹淨哦！]
[嗚嗚！！]
[好啦！來吃早飯！]
洗了一個讓人大腦過熱的澡，渾身無力的你又被抱到飯桌前。
“妹妹”明明身材纖細，力氣卻很大，輕而易舉地就能将你公主抱。
[姐姐坐不直啊……那我來喂姐姐好了！]
[首先來喝牛奶……]
牛奶的杯子被端起來，唇齒交接，水乳交融，你睜大雙眼，身不由己地咽下一口牛奶。
[然後……然後吃煎蛋吧，按照姐姐的喜好做的哦，蛋白焦焦脆脆的。]
一個煎得很漂亮的雞蛋被切開，一塊塊放進你嘴裏。
幸好不是嘴對嘴喂啊……你這麽想着，一張可愛的臉湊近了你，在你沒反應過來之前，你的唇舌又被封上，有什麽東西被推了過來。
[姐姐臉上寫着，想要被這樣喂哦！][她]笑了。
沒有！我哪有！你伸出手去推她，卻不慎推翻了桌上的牛奶，牛奶潑灑出來，沿着你的裙子慢慢滲開，又順着你的腿淅淅瀝瀝地往下低落。
[哎呀，打翻了。]她一臉嚴肅的站起來，似乎有點煩惱，[真是拿姐姐沒辦法呢……真浪費呀……怎麽辦好呢？]
對呀，怎麽辦好呢？
你的思維被帶着走。
[好吧！那剩下來的待會再吃吧！姐姐浪費的食物就由我來解決！]
她推開桌子上的食物，抱着你的腰，輕松的将你放到了桌子上，眯着眼睛笑了。
[那麽，我開動啦！]
什、什麽？
[真棒，待會又可以幫姐姐洗澡啦！]
窗外，知了在不知疲憊地唱着。
[我回來啦！姐姐今天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寂寞？對不起哦……以後不會出去那麽久。]
一道纖細的身影推開門，随手脫下鞋子，一邊說話一邊進入房間。
[姐姐想先幹什麽呢？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
[姐姐，你在想什麽？]
[女孩]爬上床，輕輕撫摸床上之人的臉頰。
那人抱着膝呆呆地坐着，對于來人的話語動作沒有任何回應。
[姐姐？姐姐？][女孩]将臉輕輕貼到那人的臉頰上，肌膚相親之處盡是一片滑膩，兩張年輕漂亮的臉蛋倒映在鏡子裏，一張呆滞，一張蒼白。
她已經不會回答她了。
早有預料的結果不是嗎？過度藥物攝入會導致嚴重的神經損害，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事情是怎麽到這一地步的？當初只是想要嘗試着配合藥物進行催眠，喚醒她的記憶，可越是深入催眠，越是發現她根本就不是忘卻，而是不在意。
記起來又怎麽樣？她根本就沒有愛過“她”。
被催眠的她，笑的時候很可愛，想要看她更多的笑容；
被催眠的她，害羞的樣子很可愛，想要看她更多害羞的樣子；
被催眠的她，哭泣的樣子也很可愛，想要看她不停，不停流下淚水的樣子；
一次，再一次，最後一次。
一次一次一次……
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啊……]仿佛大夢初醒的樣子，被緊緊抱在懷裏的人眨了眨眼睛，轉過頭，不解的看着身邊的人，眼神清澈懵懂。
再次下暗示的話，她就會像自己所希望的對自己笑。
如果現實是噩夢，那就一直睡一直睡好了。
“女孩”抱着懷裏的人一起倒在床上，二人的長發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們一起，做一個永遠都不醒過來的夢好不好？
【be：無盡的美夢達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