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釋
第50章 解釋
薩摩耶不太滿意這個名字,可惜它不能說話,不然非得讓千嶼知道它罵得有多難聽。
今安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不太像千嶼取名的水平,但是這是他的狗,她也不好說什麽。
薩摩耶很熱情地圍着今安轉,千嶼看不下去了,笑得有些陰險:“我突然想起來狗蛋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安安,你可以和我一起幫它洗澡嗎?”
薩摩耶:“汪?”我不是今天中午才剛洗過澡嗎?
它瞪着千嶼,覺得這個主人沒救了,忘性比它們狗還要大,它現在換個主人還來得及嗎?
今安是個很樂于助人的姑娘,她點點頭:“可以呀。”
千嶼提着狗,兩人一狗來到浴室。
狗蛋這只薩摩耶很乖,不會亂叫亂動。哪怕是今天第二次被抓進浴室,它也乖乖地坐在浴缸裏,吐着舌頭賣萌。
它長得太漂亮了,今安沒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千嶼毫不猶豫地往薩摩耶身上倒水,笑得很是溫柔:“安安你站遠一點,不然水會濺到你身上。”
“好。”今安乖乖地站遠了一些。
薩摩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柔軟小巧的耳朵時不時動一下,吐着舌頭一臉憨态可掬。
熱水打濕了它身上的毛發,它坐在那裏,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今安,像一只安靜的海豹。
今安沒忍住笑出了聲,肩膀都在顫抖。
原本漂亮可愛的雪白薩摩耶,瞬間變成了一只呆呆的海豹。它的鼻子又黑又大,看着在笑它的今安,動了動鼻子,都不吐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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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耶沒有說話,但是薩摩耶知道,這個漂亮的人類女孩在笑它。
千嶼也在笑,還假惺惺地說道:“其實薩摩耶沒有毛的話,一點也不可愛。安安,狗蛋這個樣子沒有醜到你吧?”
薩摩耶幽怨地瞪了千嶼一眼:“汪。”可以不要叫它這個名字嗎?
今安努力控制想要上揚的嘴角,聲音甜甜的:“沒有呢,它這樣也挺可愛的,它好乖啊。”
“小海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長長一條,讓人看着就想笑。
千嶼沒有給狗洗過澡,但是看保姆給狗洗過澡,知道具體步驟。
他第一次幹這種活,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并沒有讓今安看出來,因為今安也沒有給狗洗過澡。
千嶼說:“你先在旁邊看着,我來給它擦沐浴露。”
今安記得自己是過來幫他一起給狗洗澡的:“那我後面可以幫忙幹什麽嗎?”
千嶼想了想:“等它洗完澡後,你可以幫它吹毛。”
然而薩摩耶好不容易又洗完一次澡後,并沒有等到人類女孩的吹毛服侍,而是被千嶼有些粗魯地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毛發。
他還這麽說:“先用幹毛巾擦一下才好吹幹。”
薩摩耶:“汪。”騙人。它不是人,但是你是真的狗。
薩摩耶沒忍住自己抖了抖,試圖把身上的水甩幹。
壞心眼的主人是指望不上了,它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薩摩耶的毛發還沒有完全幹的時候,千嶼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千嶼正拿着吹風機給薩摩耶吹毛,騰出一只手看了眼來電顯示,關掉吹風機,當着今安的面接電話。
電話是許幼沅打過來的,她興沖沖地說道:“千嶼,我看到今安去了你家,我可以過來跟她說幾句話嗎?”
許幼沅的別墅就在隔壁,她能夠看到今安也不奇怪。
千嶼手機沒有開免提,今安站在一旁,聽的不太真切,但是能夠聽得出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千嶼看向今安,詢問道:“我有個朋友想過來認識你,可以嗎?”
今安有些懵:“啊?她為什麽會想認識我?”
許幼沅在電話裏面說:“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快來開門。”
千嶼如實轉述:“她現在已經在門口,讓我們過去給她開門。”
今安沒有辦法,只能說道:“那我們趕緊過去給她開門吧。”
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漂亮女生站在門口時,怔愣住了。
她對許幼沅有印象,是那天突然打開空教室門的女生。
許幼沅一看到今安就很熱情地走了上去,聲音清脆悅耳:“哈喽,你好呀,我叫許幼沅。”
今安呆呆地說道:“你好,我叫今安。”
“我知道你叫今安。聽說你和林北言是青梅竹馬,你有他的手機號碼嗎?”許幼沅直接切入主題。
今安又愣住了:“我有,不過你為什麽想要林北言的手機號碼?”
許幼沅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因為我對他一見鐘情,想要追他。”
似是想到了什麽,許幼沅看了一眼千嶼,又看向今安:“我追林北言,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今安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想了想說道:“林北言跟我說過,他不會有早戀的。”
林北言之前問今安會不會早戀的時候,就跟他約定好了,兩個人都不能早戀。他們都認為早戀會影響考大學。
許幼沅問:“為什麽?”長這麽帥高中不談個戀愛也太浪費了吧!
今安說:“因為早戀會影響學習呀。”
許幼沅有被內涵到。
她有些心虛,因為她入學考試排名在年級倒數。
她義正言辭地說道:“一個真正自律的人,是不會因為其他因素影響自己的。我相信林北言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他不會因為談戀愛而影響學習。”
今安說:“那你去當面問林北言的聯系方式吧,我不能不經過他同意就給別人他的聯系方式。”
可惡,好有禮貌好有原則的一個好學生!
許幼沅滿懷着希望而來,滿懷失望地離去。
許幼沅走後,薩摩耶的毛發也幹的差不多了,今安看了下時間,下午五點整,她該回家了。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千嶼就說道:“你就不問問我許幼沅和我是什麽關系?”
四月初下午五點的太陽挂在西邊,淡金色的光芒照在大地上,将萬物的影子都拉的很長。
今安和千嶼站在別墅大門前面,薩摩耶在一旁吐着舌頭賣萌。
她微微擡頭看着他。
因為不久前幫薩摩耶洗了澡,他把袖子挽了上去,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凸起的喉嚨性感又迷人。
他看着她,眼眸深邃,帶着讓人心悸的濃郁情愫。
她不自然地別開視線,聲音輕柔:“你不是說過了嗎?她是你的朋友。”
印象中千嶼身邊似乎只有一個叫做溫少珩的男性朋友。但他身邊圍繞着很多漂亮的女生,(3)班的莫凝初,還有未曾見過的職高校花伊湉,她似乎都記得很清楚。
千嶼說:“許幼沅這個學期才轉過來,你就不好奇我怎麽這麽快就和她成了朋友?”
她安靜甜美的模樣讓人心動,然而這個時候卻讓他有些不爽。他看到她和林北言站在一起的時候都要醋死了,然而她現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今安抿了抿唇,知道千嶼想聽什麽,但是她不想說。
她垂着眼眸,四月的風輕輕吹過,她的發尾随之搖擺,少女看起來美麗又清透。
“我不好奇呀。”
有什麽好奇的,這麽多人,她哪裏好奇得過來啊。
千嶼覺得今安真會拿捏他的心髒,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夠讓他的心髒不舒服,難受的不行。
然而他咬了咬牙,還是率先敗下陣來,不管她想不想聽,他都要解釋。
“我和許幼沅都是A市人,我們家是世交。”
今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千嶼覺得她還沒有完全知道,又說道:“我們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關系一般,跟你和林北言青梅竹馬的關系比不了。”
怎麽突然扯上她和林北言了?
今安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她家和林北言家可不是世交,他們只是對門鄰居。
千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許幼沅差點成了他未婚妻的事情。
今安本來就還沒有徹底喜歡上他,他要是說了出來,今安估計更加不可能喜歡他了。
她的原則性有多強,千嶼在追她的這幾個月內算是看得十分清楚。
任何人任何事都別想打擾到她學習,她眼裏只有學習。
千嶼看着像個好人,實際上骨子裏透着一股乖戾嚣張的傲氣。他的嘴唇抿直時,眉梢泛冷,看起來又痞又野。
他抓住今安的手腕,眼睛緊緊地盯着她:“我給你解釋清了我和許幼沅的關系,你要不要也解釋解釋你和林北言的關系?”
少年突然的霸道勁讓今安微微皺眉,想要甩開他,但是甩不開。
他犯渾起來,她拿他是沒有辦法的。
她只能說道:“我和林北言的關系你不是知道的嗎?”
他說:“我想聽你親口解釋你和他的關系。”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們家是對門鄰居,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學,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真的只是朋友關系嗎?”
她反問:“不然呢?”
千嶼有很多想問的,比如說為什麽都是朋友,你只找林北言陪你練習唱歌。為什麽你們那天要一起出去逛街買衣服。
但這些為什麽,在少女純淨靈動的眼眸中,全都變成了無奈的嘆息。
他說道:“安安,我那麽喜歡你,你什麽時候可以也試着喜歡我一點點?”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她愣了愣,長睫輕顫:“我又沒有讓你喜歡我。”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喉嚨滾了滾:“我知道,是我非要喜歡你。我只喜歡你,我會等到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今安抿唇,無聲嘆息:“你身邊有那麽多好看又優秀的女孩,為什麽就偏偏喜歡我呢?”
她始終不明白,千嶼到底考上了她哪點。
她無趣,羸弱。她對蘇禾有求必應,兩人相處了快三年時間,蘇禾卻始終沒有把她當真朋友,反而還十分厭惡她。
千嶼不過才和她接觸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對她告白了那麽多次,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
今安真的想不明白。
少年看着她,嘴角上揚:“因為是你,只能是你。”
他心裏一直有種直覺,似乎如果不抓緊她,她就會突然消失。那種空落落的恐慌感覺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盡管還未曾擁有,似乎就已無法承受失去的痛苦。
今安垂眸:“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他沒有再留她,時間的确不早了。
薩摩耶搖着尾巴也要跟着上車。
千嶼不想讓它上來跟他搶人,毫不猶豫地關上車門。
今安看着吐着舌頭有些着急地搖着尾巴的薩摩耶,忍不住說道:“你不把它關進家裏,它會不會跑丢啊?”
千嶼随口說:“丢了就丢了。”
今安瞪大眼睛看着他。
千嶼發覺失言,連忙補救:“我開玩笑的。它很乖的,會自己鑽狗洞回家。”
今安這才放心。
薩摩耶追着車子跑了一會兒,确定車上的人不會下來後,坐在地上歪着腦袋,睜着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遠去。
今安看到它這個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可憐。
這麽乖這麽漂亮的狗狗,真的好招人喜歡啊。
千嶼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微微眯眸,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要是很喜歡狗蛋的話,有空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它。我看得出來,它也很喜歡你。”
今安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了吧,我沒那麽多時間。而且經常來你家也不太好。”
下周六她就要和林北言去參加市裏的比賽,千嶼還不知道呢。
千嶼知道她要和林北言一起去參加比賽,但還不知道是什麽比賽。
他對他們一起參加的比賽一點也不好奇,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阻止自己的報複心,沒有使手段讓林北言不能和她一起去比賽。
他此時笑得溫柔無害:“沒關系,你不是別人,随時都可以來我家。”
今安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經常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今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她三個小時沒有回來,付玉梅都快急瘋了,第一次有些嚴厲地問她去哪裏了。
今安低着頭有些心虛地撒謊:“路上碰到了一個朋友,他邀請我去他家玩了一會兒。對不起媽媽,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付玉梅也是擔心她的安危,知道她是去朋友家後沒有再說什麽。今安暗自松了口氣。
她現在撒謊似乎越來越熟練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