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們繼續
第40章 你們繼續
(2)班新來了一個美女轉校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二樓。
剛剛開學,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浮躁。哪怕是一中這樣學霸遍地走的學校裏,也不免會有人喜歡談論八卦。
很快關于誰才是真正的校花的言論傳了開來。
關于莫凝初才是校花的言論受到了很多人的質疑。莫凝初長得好看是毋庸置疑,但是她是化了妝的好看,(1)班的今安和(2)班的轉校生許幼沅不化妝也很好看。
今安得知自己竟然也能被人帶上校花的頭銜時,有些驚訝,連忙搖頭:“我怎麽可能是校花呢,比我好看的女生有很多的。”
孫薇薇看着同桌脂粉未施卻依舊白嫩漂亮的臉蛋,捧着臉頰說道:“反正在現實生活中,我沒有見過幾個比你還要好看的女生,莫凝初化了妝都沒有你素顏好看。”
劉曉麗在一旁說道:“(2)班新轉來的那個轉校生挺好看的,比莫凝初要好看多了,但和今安比的話,我覺得不相上下,你們是不同風格的漂亮。”
今安臉皮薄,受不了她們當着自己的面一直誇自己漂亮,她低着頭看着錯題本,小聲說道:“不說這些啦,我們還是多看看錯題本吧。”
孫薇薇和劉曉麗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
今安哪裏都好,就是容易害羞,而且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面。
三月的風吹醒了枯樹的身體,窗外的枝頭吐着嫩綠的葉子,一片綠意蔥蔥。
孫薇薇忽然想到:“今安,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今安的身份證上寫的是三月十六號生日,她輕聲說道:“我過的是農歷生日,還要一個月呢。”
這年頭過農歷生日的年輕人很少,孫薇薇和劉曉麗就不過農歷生日,她們連農歷都搞不明白。
孫薇薇問道:“那你農歷生日是陽歷的哪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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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說道:“今年是四月三號。”
她爸媽都看農歷,付玉梅最近也在說她生日快到了,很快就要十八歲了,十七歲生日在周六,要給她好好辦。
農村人喜歡算虛歲,今安身體不好,付玉梅和今世平恨不得給她的實歲上面加兩歲,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地活得久一些。
所以今安說自己十七歲,實際上十七歲生日還沒有過。今年四月過後她才十七歲,但是會自稱十八歲。
劉曉麗說道:“那也快了,那天如果是周末的話,今安我們給你辦個生日派對怎麽樣?”
她家裏有點小錢,每次過生日都辦的很熱鬧,所以她想幫今安的生日也搞得熱鬧一些。
今安眉眼彎彎,聲音軟軟的:“我生日那天是周六,你們可以來我家陪我過生日呀,我媽媽做的蛋糕很好吃的。”
她家裏窮,哪怕是過生日也沒有辦法鋪張浪費。付玉梅不想讓女兒的生日過得太普通,自學了做蛋糕的手藝。
劉曉麗和孫薇薇還沒有去過她家,聞言都有些興奮。
劉曉麗很興奮:“真的可以去你家嗎?”
孫薇薇眼睛亮晶晶:“去了可以在你家住兩天嗎?”
今安說:“只要你們不嫌棄我家小,我很歡迎你們來我家玩的,住兩天也可以,只要你們爸媽同意就好。”
她其實有些緊張,因為從小到大并沒有同學來她家玩過。她身體不好,又不會說話,班上的同學向來都是離她遠遠的,生怕把她磕着拌着或者吓到她。
孫薇薇和劉曉麗和以前的同學不一樣,她們同樣很關心緊張她,卻不會故意疏遠她。她很開心能夠擁有她們這樣的同學。
于是三人約定好,今安生日那天她們會去她家給她慶祝生日。
千嶼也以為今安是過三月十六號的生日,中午他找到機會把今安堵在走廊的牆壁上:“今安,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正午的陽光燦爛溫暖,他低頭看着她,身上清冽的冷香傳入她的鼻腔,他的氣息似乎霸占了她的呼吸,讓她的臉色有些泛紅。
她顫抖着鴉羽般的睫毛,抿唇不肯說話,想要從他的禁锢中出去。然而他的手臂撐在牆壁上,她怎麽用力也推不開。
走廊上面并不是沒有人,他們靠的這麽近,動作又暧昧,很難不讓人多想。
今安又氣又急,一雙清淩淩的眼眸有些羞惱地看着他:“你快松開我呀,會有人看到的。”
千嶼笑得有些壞:“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松開你。”
今安只能說道:“我生日在下個月。”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是三月十六號嗎?”他看過她檔案上面的身份證號碼,上面寫的是三月十六號。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三月十六號?那是我陽歷的生日,我一直過的是農歷生日。”
很多人不熟悉農歷,但是都知道農歷。他笑了笑:“下個月你才十七歲,好小啊。”
他是八月的生日,比今安大一點,下半年就成年了。
今安抿唇,忽然蹲下身,想要從他的手臂下面鑽出去,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腰身也搭上一只手臂,他輕松地将她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的騰空和失重感讓她驚呼出聲,她眼睜睜地看着千嶼把她抱進了隔壁的空教室。
她紅着臉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幹嘛?快放開我!”他的肩膀好硬,錘得她手痛,他反而一點事也沒有。
他把她放到上學期他們過來坐過的桌子上面,大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卻不會讓她感到不适。他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兩只小手,低聲問道:“手痛不痛?”
她的手又軟又小,捶在他肩膀上的聲音聽得他有些心疼,心疼她的手肯定錘痛了,他知道他的肩膀有多硬。
少女被迫坐在桌子上,雙腳騰空的感覺讓她很不适應。她又羞又惱,恨不得咬他一口,他怎麽這麽過分啊!
她緊抿着唇,一言不發,掙紮着想要從桌子上下來。
今安現在又委屈又生氣。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她現在真的是讨厭死千嶼了!
千嶼低聲哄着她:“我的小心肝,你看看我。”
今安心一顫,更加不可能擡頭看他了,“你不要這麽叫我。”什麽小心肝,他又在說奇怪的話。
他抓住她的兩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的心跳強勁有力,胸膛的溫度即使隔着衣服也能夠感受到。
她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想要收回去,然而他霸道地按住她的手不放。
她棕色的圓眸濕漉漉的,像是快要哭了,又可憐又可愛:“千嶼,你不要這樣,你快放開我。”
她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她在害怕。
他愣了愣,随即松開了她的手,苦笑了一聲:“好,我放開你。”
今安終于獲得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她從桌子上小心地跳了下來,想要往門口走去,卻又被他抓住手腕。
“別走。”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有些沉重。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少年的懷抱寬大溫暖,身上的氣息有着很強的侵略性,霸道地占據了她的呼吸。
他的臉埋.在她的肩窩。她很香,身上的味道很甜美,他抱住了就不想松手。
空教室的窗簾不知道被誰拉開了,窗戶也是打開着的,微風吹了進來,窗外一片清新的春意。
今安的身體一僵,身體的氣血翻湧,似乎全都聚集到了臉上。她的臉滾燙,想要推開他,然而他的手臂堅硬有力,她的力氣渺小得如同螞蟻,難以撼動他這頭大象。
“千嶼!”她真的要被氣哭了,他這是想幹什麽啊?
她的皮膚滑嫩如同豆腐一樣,他沒..忍住。
“!!!”
今安瞳孔一縮,眼淚都吓出來了,用力地擰着他的手臂,聲音帶着嬌軟的哭腔:“混蛋,你快放開我!”
嗚嗚嗚她要打死他!他怎麽敢!?
這時虛關着的空教室後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今安淚眼朦胧地對上許幼沅的視線。
許幼沅愣了愣。
她看到一個臉蛋緋紅的少女被一個高大的少年抱在懷裏,她的視線裏看不清少年的模樣,但能夠看清少女的模樣。
少女很漂亮,濕漉漉的眼眸圓潤可愛,臉頰緋紅,像是得到了春天的偏愛,透露出迷人的春意。
今安身體都在顫抖,羞憤地低頭閉上眼睛。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尴尬的時候,千嶼真的是太過分了!
千嶼此時擡起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向許幼沅,眼底是來不及掩飾的濃郁情愫,以及駭人的冰冷。
許幼沅回神,一臉淡定地關上門:“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繼續個鬼啊!
今安眼淚像珍珠斷了線一樣地落到了千嶼的手臂上,哽咽的聲音很小,但是千嶼聽得很清楚,他瞬間慌了神。
“安安你別哭啊,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哭啊。”他的大手撫上她的眼睛,想要擦掉她的眼淚,然而眼淚越擦越多。
今安抓住他的手掌,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用了吃奶的力氣。
千嶼悶哼一聲,一動不動,任她咬着。
直到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松開他的手,小聲地抽泣着,卻沒有開口說話。
千嶼低聲問道:“你的牙疼不疼啊?”
今安本來很生氣很委屈的,聽到他這句話,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為什麽在對她做出那種事情後,還要關心她啊?
他還很貼心地說道:“你要是還生氣的話,我去給你找根棍子,你用棍子打我,用牙齒我擔心你牙疼。”
今安抿唇。她雖然心裏有想過想要打他,但那只是氣頭上的想法而已,她不可能做出暴力的行為。
她輕聲說道:“我不會打你,你放開我,以後別再這樣就好了。”
所有的氣似乎在把他的手腕咬出血後就消散了。她不想再跟他計較,她只想回到教室,一個人靜靜地待着。
千嶼知道今安的身體不能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他松開她,走到她的面前,看到了她紅彤彤的眼眶,心裏一陣抽痛。
他低聲說道:“安安,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喜歡得,不能自已。
她不看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千嶼,我不喜歡你。”
他心一陣刺痛,卻還是笑着說道:“沒關系,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他已經沒有辦法放手了。她那麽好,他眼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今安抿唇,錯開他的視線。他剛剛才對她做了那種事情,讓她怎麽喜歡上他?她沒讨厭死他已經是她脾氣好了。
而且,剛剛那一幕還被人看到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千嶼溫聲說道:“你不用擔心,不會有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剛剛那個人是(2)班的,我不會讓她說出去。”
今安看着他,神情有些不安:“真的不會被別人知道嗎?”
他的手指動了動,彎唇笑道:“不會,你相信我。”
今安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相信他才對,可是他聲音篤定,笑容從容淡定,莫名給她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她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往門口走去,千嶼這次沒有再抓住她的手。
今安成功走出空教室後,松了一口氣,連忙往教室走去。
她真的是怕了千嶼,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走這個樓梯了!
林北言從教室前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腳步有些匆忙的今安,他有些詫異地問道:“今安,你怎麽現在才回教室?”
今安擡眸看了他一眼,怕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連忙又低下頭,輕聲道:“剛剛有點事,所以現在才回來。”
林北言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眶有些泛紅,神情冷了起來,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進去,聲音有些急:“你的眼睛怎麽紅了?”
今安連忙說道:“可能是剛剛揉眼睛揉得有點久吧。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別在門口站着,會影響其他同學進出教室的。”
她心跳有些快,似乎遇到千嶼後,她說謊的頻率好像就有些高了,此時心虛都不敢看林北言的眼睛。
林北言抿唇,不太相信她這個借口。他帶着她走進教室,把門口的位置騰空出來。
兩人站在講臺旁邊的位置,他低頭看着她,他了解她,她的眼眶絕對不是因為揉眼睛才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