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景婳還不知道, 她的食客居然讓一個小吃攤老板生出了危機感。
偏偏這個時候，這位食客還說：“我媽說，要是我去擺攤，生意指定好。”
小吃攤老板瞪大眼睛。
這這這……
要是真成了同行, 同行過猛, 他咋辦？
小吃攤老板擔憂雖擔憂, 但理智仍在。
總不能綁住別人的手腳，不讓別人擺攤吧？
這市場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說到底, 還是他的核心競争力不夠。
唉，像人家景老板, 就很厲害, 有食客追着跑。
這讓他更好奇配方的事。
真的有老板這麽大方，毫不保留教食客？
“朋友，”小吃攤老板找離他最近的食客打聽，“剛才好像聽說，這個做鹵豬耳朵的方法還是景老板教你們的。”
“是啊，”食客與有榮焉道, “有食客問了景老板, 景老板分享了出來，還說大家可以一起學, 傳播出去也沒問題。”
小吃攤老板握着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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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學。
而且，他還想賣。
但這會不會不太好？
小吃攤老板自認他的心胸是有點狹窄，但是個有良心的人。
不管了, 先加了再說，待會兒問問。
他扭扭捏捏詢問旁邊的食客：“我能加群嗎？我覺得景老板做的東西很好吃, 想學學。”
他預想中，食客可以會向他投來警惕的眼神, 會拒絕他，或者說費一番工夫，比如花點錢才能加。
沒想到，食客特別高興，立刻拿出手機：“來，我拉你！”
“老板，你有眼光！加入我們就對了，我們群氛圍可好了！”
食客沒有半點懷疑，還對他這麽好，這讓小吃攤老板更加心虛了。
他加了群，思來想去，還是說了。
“你就不怕我搶了你們景老板的生意？”
食客哈哈大笑。
“你看看我們的群名？”
小吃攤老板低頭，“尋找景老板？”
“是啊，景老板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擺攤，也不會固定賣一樣東西。”
“你要是真的能做出景老板的味道，相信我，群裏所有人都會感謝你！這樣我們就能吃上景老板味道的美食了！”
“加油！”
食客拍拍老板的肩膀。
老板恍恍惚惚，擺攤以來，第一次收到這麽大的鼓勵和善意。
還是來自競争對手同行的食客的善意。
景婳賣完生腌了，吃了食客做的鹵豬耳朵了，好像接下來沒她什麽事兒了。
于是，她朝大家道：“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景老板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景老板明天多做點呗！”
“明天還是生腌嗎？能吃蟹嗎？”
“我覺得還是蝦好吃，滑溜滑溜的。”
食客們紛紛接話。
景婳感覺他們現在好像摸到了她擺攤賣的食物的規律。
這屆食客真會吃。
“行，我盡量。”景婳答應下來。
看似答應了，但什麽都沒答應。
看似透露了，但什麽都沒透露。
主打一個糊弄系統哄食客。
騎車出了一段路，忽然，她隐約聽到後面似乎有人在喊她。
“景老板！景老板！”
誰在叫她。
景婳停車，回頭一看。
人生第一次被追車，不是被食客追，而是被同行追。
是那個買過她生腌的小吃攤老板。
“有什麽事嗎？”
“景老板，我……我加了你的群，”小吃攤老板有點難以啓齒，“那個，我能學群裏的鹵豬耳朵配方嗎？”
“我是說，我想拿出來賣那種。”
他不好意思直視景婳的眼睛。
“當然可以！盡管去做。”
小吃攤老板難以置信望過去：“真的？”
“真的，”景婳笑道，“一步步按照那個配方做，做出來味道應該會不錯的。”
“謝謝，謝謝！”小吃攤老板激動，彎腰鞠躬。
“不用，快起來。”景婳連忙把人扶起。
“多謝，”他連連道謝，解釋道，“我被裁員了，白天找工作，想着晚上出來擺攤，減輕家裏負擔，謝謝你。”
今天遇到的都是好人啊，無論是拉他進群的食客，還是允許他拿人家配方擺攤的景老板，人家幫他是情分，不幫他是本分。
就像曾經當牛馬的那個公司一樣，知道他雙胞胎女兒生病，但他們沒必要為他的家庭情況買單，該裁還是裁。
這些日子以來，他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今天是他被裁員以來過得最幸運的一天。
他有信心，要是能做出像剛才那位食客那樣的味道，肯定能把鹵豬耳朵賣出去。
想到這兒，他好想嘗嘗景老板親手做的鹵豬耳朵。
不知道被食客們奉為圭臬的味道到底是何種美味。
“我姓戴，景老板，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戴奇目送景婳離開。
回去的路上，想到食客們說景老板之前還上過新聞，他有點好奇，搜索了下。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轉發點贊評論收藏最多的扔鍋勺視頻。
戴奇一遍遍拖着進度條反複觀看景婳扔出去到擊中目标的那幾秒。
“厲害了。”他喃喃驚嘆。
他心中居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花園廣場也來了一個不法分子，景老板是不是就會重現這一手絕技？
呸呸呸。
算了，不要了，平平安安最好。
被念叨的景婳沒有立即反悔房車。
房車距離擺攤的地方不遠，她覺得食客們可能會看到，于是就打算兜個風。
正好，現在不算晚，正是适合吹風的時間和溫度。
這一排是商鋪，有的關了門，有的沒關門。
“咦？”
景婳踩下剎車。
有一家商鋪門口，貼着辦理游艇駕照！
不再猶豫，景婳當即進去詢問。
“你好？”接待的工作人員十分熱情。
當然了，在看到景婳利落交了學費之後，工作人員更熱情了。
“我們這邊分工作日學習和周末學習，您看，你什麽時候方便？”
“工作日周期短，集中學習效率更高，周末周期長，但不耽誤您上班。”
景婳當然是選擇工作日，明天立即學。
“我五點前必須結束課程。”
她還要擺攤呢。
“當然，這沒問題。”工作人員拍着胸口保證。
六天理論，四天實操，景婳接下來十天都有事情做了。
希望拿證順利，早日駕駛她的游艇出海。
“系統，我的游艇到了沒？”
【宿主，游艇還在配送中，請稍候哦。】
景婳習慣了郵寄可以在手機上看到進度，對于系統這只有一句話的描述，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所以，她決定網購一些東西，找回正常發貨流程的感覺。
打道回府購物，她又快樂了！
…
翌日。
景婳上完培訓課，立馬回到花園廣場擺攤。
她還沒到位置，遠遠就看到那裏已經站了不少人。
“景老板來了！”
“景老板，今天你帶夠貨了沒？”
景婳熟練停好車，一一回應。
“來了，你們來得夠早啊。”
“我感覺夠了，不知道你們夠不夠。”
食客們跟軍訓似的，迅速整理好隊形。
景婳一邊搬出餐具一邊道：“例行告知一下大家啊，生腌有風險，食用需謹慎，不要貪多，不要空腹，先吃點別的墊墊肚子。”
蔣雨菲和楊則銘憑借默契，今天也搶到了第一位。
“景老板，我昨天回去，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舒服。”她開心報告道。
有食客附和：“我也是嘿嘿。”
“群裏統計過了，沒有一個人拉肚子不舒服。”
景婳驚訝：“你們還統計這個？”
“胖子哥弄的，說是報個平安。”
“有心了。”她真沒想到胖子會這麽做。
胖子哥是真的哥。
雖然這是他的自發行為，但無形中幫了她。
景婳挺不好意思的，要不她給他發點工資？
不過，胖子哥手握五棟樓，不差錢啊。
估計送他點吃的也比開工資實在。
景婳打定主意，等游艇到了，她就請熟悉的小夥伴上去吃喝玩樂。
說曹操曹操就到，景婳剛準備接待蔣雨菲這個第一個食客，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家人們，我和我哥來到了花園廣場，看到了沒，那鐵定是景老板的排隊隊伍。沒有哪家食客會這麽熟練地排隊，說多了都是心酸……”
是王天瑜的聲音。
食客們也聽出來了。
“胖子哥來了？”
“是天瑜啊，她最近漲粉漲得快，我也經常看她的探店吃播。”
景婳聽到，很為王天瑜高興。
她的食客越來越好啦。
她也要越來越好。
隔着太遠，她還要工作，就沒看過去了。反正待會兒都會看到的。
“今天有生腌蟹配米飯，還有紫菜小生蚝。”
“你們要點什麽？”
蔣雨菲已經有經驗了：“什麽都要，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行，”景婳道，“今天生腌蟹一人最多買兩只，紫菜小生蚝最多是一人十只。”
考慮到很多人都是下班後過來，還是米飯能填飽肚子，今天就換成了米飯試試。
生蚝在制作時已經過了一邊破碗，因為趕着去培訓，蟹還沒放進破碗，所以景婳在賣出去去，都會放進破碗裏過一下。
這道程度花不了多少時間，再加上米飯和生蚝都是提前打包好了的，一份份下來，隊伍移動得很快。
剛下飛機就趕過來的王天瑜拿起手機拍了一下，和王胖子道：“哥，今天景老板好快。”
王胖子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快點好啊。”
他拿着小風扇吹汗。
大夏天的，對他這種體型來說，待在室外實在需要勇氣，但為了景老板做的東西，這都不是事兒！
他可以克服一切困難！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景老板，嗨！好久不見，直播間的家人們都等着你呢。”
王天瑜不是第一次在景婳攤子前直播。
她知道景老板的脾性，不會直戳戳地把手機怼上去，而是很适宜地只拍攝攤子上的情景。
“你好，大家好啊！”
景婳也很開心地和大家打招呼。
【景老板！】
【啊啊啊啊，景老板，我來了！我明天去江城，希望到時你還在！】
【放心，今天是第二晚，按照之前的經驗，景老板最少也是擺三天，你趕得上。】
【羨慕……】
【那我放心了，能趕上就好！】
“來，你們的。”景婳現在都不用問了，幾乎每個人上來都是壓着最大的限度買。
王天瑜和王胖子也很懂，直接拿走，反正景老板不會坑他們。
“景老板，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聊。”
“行！”
王天瑜和王胖子熟練地支起自己的桌椅板凳。
熟客都知道這個流程。
景老板提供的桌椅有限，還是留給新食客吧。
他們這些老人可以自力更生。
王天瑜支好手機：“家人們，小飛棍來咯！”
【哄小孩兒呢。】
【哄吧哄吧，反正我也吃不到。】
王天瑜說話的工夫，王胖子已經打開蓋子了。
一看到螃蟹這滿滿的膏，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當然了，拍攝畫面也同樣亮了起來。
這橙紅橙紅的蟹膏，在畫面裏太突出了。
【這是蟹？這真是蟹！】
【滿滿的蟹膏，看上去就很好吃啊！】
【胖子哥，我覺得這不好吃，因為我吃不到！】
王胖子拿起螃蟹蓋子，上面的膏正如網友所看到的那樣。
“我事先說明，沒有任何濾鏡啊。”王天瑜補充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從不懷疑景老板做的美食品質。】
【你們快吃啊！】
王胖子滿足網友們的願望。
他這麽吸溜一下，蟹膏就進嘴了。
就是這個味道和口感！
即使是加了大蒜、辣椒，還有醋等等調味料，也蓋不過蟹膏的鮮甜。
蟹膏就像是生腌中的奶黃流心，在殼子上，看上去是固定形态，但吃起來卻是流動的。
而冰冰涼涼的感覺，又像是冰淇淋，放在嘴裏就融化了。
如果這是毒藥，那這個毒藥也太上頭了。
王胖子實在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但太好吃了，很快就吃完一只。
每一口都是精華。
一個蟹的蟹膏解決，還剩下另外一個，他打算做蟹膏蓋飯。
蟹膏蓋飯也好吃。
橙紅的蟹膏，淡黃醬汁淋在蓋在白色米飯上，還點綴着一圈圈小青椒，顏色豐富又好看。
視頻裏拍到的效果十分you人。
【金色傳說來了。】
【不敢想象這一口有多香……】
【此刻還沒吃飯的我，看到真的很餓！】
【蟹：我蟹蟹你，身體被掏空……】
王胖子在網友們羨慕的目光，扒了一大口飯。
米飯的溫度正好加熱了一下蟹膏，激發了膏香。
澱粉溶解的甘甜和生腌的鮮甜相得益彰。
香迷糊了！
【本人胃不好，正好吃點熱的。胖子哥，分一口，碗拿好了。】
【看得我直咽口水……】
【感覺以前的蟹膏都白吃了！】
別說網友們，旁邊的王天瑜都看餓了，瞳孔地震。
原來景老板配的米飯是這樣吃的。
她連忙跟着學起來。
她直接把兩只蟹的蟹膏都蓋在了飯上，效果比王胖子的飯更為壯觀。
王天瑜勉強維持住主播的職責，道：“膏特別好，特別紮實，完全可以想象出這只蟹到底有多肥美。”
“這種蟹飯只能自己做才有這個效果。”
“話不多說，直接開吃吧。”
直播間的網友看得嗷嗷叫。
【這不得香翻天靈蓋！】
【不敢想象吃上一口飯，我該是多麽幸福開朗的小女孩。】
【要是讓我吃上，我屁股都坐着起飛！】
王天瑜咽下這一口飯，毫不掩飾她對這種吃飯的喜愛，直接暴言：“生腌配飯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啊！”
“不配飯的生腌等于白吃！”
【加入我的下飯收藏夾吧！】
【看得出來很滿足了】
【嗚嗚嗚，孩子餓瘋了，給孩子施舍一口吧！】
第一口只是熱身，王天瑜加上香菜和蔥，這次的口味又變了。
這樣吃，螃蟹的風味更加複雜，好吃！
她和王胖子吃得頭也不擡。
生腌蟹滑溜入味，蟹肉同樣肥美，帶着點透明，口感Q彈，一樣和飯是絕配。
然而一碗飯就這麽大，再怎麽吃幾口也吃完了。
王天瑜擦了擦嘴角，描述道：“吃到最後，飯也很好吃。”
“醬汁流下去，白飯最終會變成醬汁拌飯。米粒從一開始的黏連在一起，因為醬汁，分解成一粒粒的，看上去有了粥的雛形，但口感又分明是飯。”
王天瑜回味着剛才最後一口飯的味道。米飯和油脂交融，鹹辣交織，餘味悠長。
“我宣布，我就是景老板最大的飯唯！”
【不建議當飯唯……因為，我沒吃到啊啊啊！】
【看到前半句，我：拳頭in了
看到後半句，我：很贊同！】
王胖子感嘆：“我之前也自己在家做過生腌，事實證明，我做的和景老板做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就是太太太少了！
大學生金紫今天實習下班。
月底了，她家的皇帝和皇太後終于見她實在生活艱難，終于舍得撥款給她。
朝廷的赈災糧今天下來了，必須去吃點好的！
“這麽多人？”
她很好奇，走近一看，居然是排隊買吃的？
這兩個月實習，她天天經過花園廣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排隊。
沒想到，花園廣場這個美食荒漠之地也會有排長隊的一天。
“姐妹，這賣的是什麽啊？”
金紫正好問到了蔣雨菲。
蔣雨菲已經吃完了，嘗到這麽好吃的生腌，她心情特別美。
“生腌蟹，還有生腌小生蚝，特別好吃，你快去排隊，要不然就沒有了。”
金紫一聽到生腌，有點退縮了。
“生腌啊？我不敢吃。”
生的食物哎，她從來沒吃過。
一想到那生溜溜的感覺，她就很猶豫。
蔣雨菲：“要是別人做的，我肯定不會推薦你去嘗試，但是這是景老板做的啊。她做的很好吃！”
“景老板？”
金紫也是天天上網的人，一下子想起來了。
她捂住嘴巴，吃驚道：“就是那個上過熱搜的景老板？”
蔣雨菲就知道景老板這麽出名，肯定有路人粉。
“沒錯，就是那個在花陽夜市抓過嫌疑犯的景老板，做吃的做得非常美味的景老板！”
這回說得夠明确了吧？
金紫不再猶豫，一邊跑去排隊，一邊回頭道謝：“多謝姐妹！”
啊啊啊，她要見一下活生生的景老板！
金紫排上隊，像找到了組織一樣，如魚得水，不一會兒，就和周圍人聊上了天加了群。
“景老板！你好，”金紫抱拳，“久仰大名！”
景婳見到面前的女生活力四射，不由笑了起來：“你好，你很有元氣呀。”
“我叫金紫，”她雖然還是大學生，但已經開始實習，下意識就向別人自我介紹，“景老板，他們買什麽我就買什麽。”
跟着大家買肯定不會錯。
景婳一邊打包，一邊稱贊：“是金子總會發光，好名字。給，這是你的。”
金紫很想和景老板多說兩句，但景老板很忙，她只能遺憾離開。
熟練地找了個臺階坐下，金紫打開蓋子，第一眼就看到蟹殼上滿滿的蟹膏。
橙紅的蟹膏像是此刻天邊的夕陽一樣燦爛奪目。
她照了相，拍了視頻，想發給朋友饞一下，但發現無論怎麽排，都拍不出生腌膏蟹的精髓。
太美了！
特別是紅紅的膏，一片片的，放在最上面了，簡直讓人挪不開視線。
她原本想着，吃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
但看到如此you人的膏，還準備啥，直接吃吧！
金紫拿起一塊蟹殼，用筷子戳戳，上面的膏很有阻力的，處于半凝固的狀态。
她沒用筷子，用力一嗦。
接過，用力過猛，蟹膏進嘴，直接滑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品嘗就沒了。
留下的只有濃郁的鮮香和醬香。
金紫一拍大腿。
太可惜了。
下一口，她就有經驗了，她小心地用筷子扒拉進嘴裏。
舌尖感受到了那種細膩與冰涼。
完全不用嚼，依舊是滑溜一下就下去了，鮮甜滑嫩，像是螃蟹味的果凍。
金紫夾起蟹腿，致力于把每一只蟹腳都吸幹，
金紫将料汁澆到飯上，拌勻，一勺下去，也太那個了。
就連大蔥香菜都吸滿了料汁，既保留了青翠，又十分有味兒，咬下去咔嚓咔嚓的。
金紫打開另外一盒。
這盒是小生蚝和紫菜
生蚝雖然小，但看上去老肥了。
一個個的，像是被醬油浸泡過的鴿子蛋，看上去圓圓的胖胖的，她小心夾起一只，滑溜溜的。
吃進嘴裏，好甜好鮮！
醬汁裏有淡淡的酒香，但卻幾乎嘗不到酒味。
小米椒味濃郁，讓醬料的層次更加豐富。
金紫又夾了一直，這次和紫菜一起吃。
她第一次這樣吃，吃完的感受是，紫菜太合适了，簡直是畫龍點睛。
浸泡了料汁的紫菜既提了鮮，又讓生蚝不會腥。
先是小生蚝的嫩滑肥美，再是紫菜的柔韌爽滑，金紫覺得她能吃三盤！
五盤也行，可惜，現實是只有一盤。
金紫又用筷子，把幾個小生蚝串起來，就像是吃烤串那樣。
這絕對是奢侈的吃法，但金紫不後悔，這樣接連吃下去，爆汁的感覺特別明顯，嘴裏滿是汁水，每一口都像是在美味裏游泳。
太滿了。
嘴角差點流下了一滴醬汁，但金紫也不放過，飛快抿了進去。
嗚嗚嗚，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果然，吃生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