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景婳美滋滋地将豬頭放在後車鬥最顯眼的位置。
二十三歲, 全款拿下一只豬頭的快樂，誰懂？
騎在路上，回頭率百分百。
景婳覺得自己就是這條gai上最靓的崽。
“嗡嗡……”手機振動。
景婳停車，按下接聽鍵：”喂？”
“你好, 請問是景婳嗎？”
“是的。”
原來是之前抓鄭大剛的同志打電話過來, 通知她去領見義勇為的獎勵。
如此好事, 景婳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不好意思，本來是應該我們去找你的, 但你的工作時間特殊，也并沒有工作單位, 所以就麻煩你走一趟了。”
工作人員在門口迎她, 景婳停好車，趕緊跳下去。
“沒關系，我正好順路。”
工作人員看到醒目的豬頭，欲言又止。
好想問問這個“順路”到底是怎麽順法。
Advertisement
好巧不巧，鄭大剛被押送出來。
迎面就撞上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真是……
他懷疑, 景婳帶來這個顯眼的豬頭, 就是為了嘲諷他！
要是景婳知道，一定會說：自作多情！
這只豬頭多珍貴啊。
再說了, 她買的豬頭可比他這個通緝犯清白多了。
工作人員也沒想到這麽巧。
趕在鄭大剛準備狠狠瞪一眼景婳時，工作人員連忙隔開他，用力将鄭大剛推進車裏。
是誰給他的勇氣, 敢給景婳臉色看？
景婳可是幫了他們大忙，是他們要表揚的好同志！
“鄭大剛說, 他之所以被抓到，都是幼因為你做的小魚幹太好吃了。”工作人員一邊帶景婳, 一邊說道。
景婳認真道：“我承認我做的小魚幹好吃，但他被抓是因為他犯了罪。”
工作人員認同點頭：“沒錯，他就是在找借口。”
“我們都知道根本原因在于他自身。要不然，怎麽這麽多人去買你的東西，卻只有他被抓呢？”
景婳：“就是。”
“不過，他真的在審訊過程中提了很多次小魚幹，感覺這都成了他的執念。”
工作人員沒說的是，鄭大剛說得讓他們都饞了，超級好奇景婳做的小魚幹有多好吃。
“景老板，我們還說今晚要去你的攤子上看看”
景婳不得不實話實說：“今晚估計會很多人。你們排隊估計要不少時間。”
這時，有個過來辦事的女生正好轉身，看到景婳。
女生眼睛猛地一亮，整個人激動到不行。
“景老板，是你嗎？”
她幾乎是撲到景婳身邊。
景婳伸手托了一下她，“小心。”
女生激動：“啊，景老板炒過小龍蝦的手扶了我！”
景婳：……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女士，你清醒點。景老板扶了你，不代表就能跟武俠劇裏傳功似的，把炒小龍蝦的手藝就這樣傳給你。”
如此一番後，景婳算是正式認識了昨晚直播火了後見到的第一個狂熱粉絲。
女生叫費青，也打算今晚要去花陽夜市。
“我都做好攻略了，就等今晚到了。”
陪同的工作人員因為工作太忙，還沒來得及看今天的熱搜。
還不知道景婳現在的人氣比之前更盛。
他道：“哈哈哈，你也太心急了，不要着急嘛，今晚吃不了，以後慢慢吃就是了。”
費青搖頭：“叔，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費青将今天廣為流傳的分析拿給工作人員和景婳看。
“福爾摩斯網友已經把景老板昨晚采訪說的每一句話都分析了一遍。”
“現在，百分之九十的網友都認為今晚很有可能是景老板在花陽夜場擺攤的最後一晚。”
昨晚大家的精神都不太正常，沒幾個人能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景婳想要傳遞的信息。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嗨夠了，有人冷靜下來了，于是乎，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網上一下子出現了很多分析帖。
其中就包括景婳說的可能随時會離開這件事。
景婳所做的努力還是有人看到的。
她也湊近看了一下。
不錯，不錯，她費盡心思想要傳達的信息基本都被分析出來了。
“這些都是真的嗎？”官方同志瞪大眼睛，沒想到現在吃個東西都跟分析案情似的。
“這得問景老板了。”費青挑眉，十分有求知欲地看向景婳。
景婳但笑不語。
費青攤手：“看吧，景老板不說。”
工作人員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太明白年輕人的套路。
“還是你們會玩。”
景婳拿了錦旗和獎狀，合影留念後，就匆匆告別了。
“今天任務重，得早點回去準備起來。”
費青無比高興地送景婳離開：“景老板，做好吃點啊。”
萬一今晚她排到隊了呢。
工作人員目送景婳騎五輪車的背影逐漸縮小。
他好奇問費青：“你剛才怎麽不趁着景老板在，問個清楚呢？”
“景老板又不是我員工，她是個正常人，有自己的意識。”費青道。
她這個社畜，十分理解。
“我們打工人不能自主決定自己的上下班時間、休假時間就算了，畢竟我們的工資不能自己決定。”
“但景老板是自由職業者，如果做這一行，還要每天跟食客報備上下班時間，什麽時候去哪兒，那豈不是跟我上班沒什麽區別？”
“那自由兩個字，意義在哪兒呢？人家現在是在旅游，不是在上班。”
“再說了，如果缺錢，或者需要攢錢，的确是要好好開店，但景老板看上去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她手藝這麽好，那麽多人想買她做的美食，她有這樣做的底氣！”
費青把網友分析出來的信息說給工作人員聽，工作人員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背後還有這麽多事兒啊。”
費青：“那可不。”
好吧，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想那麽多。
但網上說得有板有眼的，好像挺像這回事，她也信了七七八八。
景婳完全不知道現代網友的腦補能力已經到達了這個程度。
僅僅一個晚上，已經流傳出不下十種主流學說。
網友們正式命名為“景學”。
“景學”包羅萬象。
從景婳第一次擺攤開始說起，到後來的每一次擺攤，巅峰是昨晚的采訪。
因為這是景婳第一次面對大衆。
用“景學家”的話來說，是景婳第一次面對媒體，沒有防備之下，會透出很多信息。
由于大家都認為信息量巨大，所以分析得都很謹慎。
分析到這次穗城的花陽夜市會在今晚終止，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啦。
景婳還不知道她成了研究對象。
她在為今晚的驚喜加菜做準備。
鹵豬頭要想口感好，一定要仔細處理好豬毛。
這很影響口感。
要是吃到嘴裏紮嘴，那感覺，簡直了！
恐怕味道再好，大家都無法接受。
景婳拿着噴槍。
“嘭”的輕輕一聲，藍黃色的火焰噴出來。
她左右翻動，細細地将豬頭各處燙幹淨。
貌美的豬頭要變得好吃，必須經過一番錘煉。
如此之後，再用力刮去上面的污垢。
這只豬頭從炭黑狀态恢複成買回來時的六七成美貌。
“皮膚”雖然變黃了，但同時變得順滑緊致了。
景婳很滿意自己的皮膚護理手法。
之後，再把豬頭放在水裏浸泡，漂去血水，清洗幹淨。
這樣處理下來，就算景婳動作麻利，也花了不少時間。
接着，就是正常的炒糖色、鹵煮這些步驟。
豬頭需要耐心，慢慢地炖煮。
宗冀卻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
“要不我幫你去放排隊的牌子吧？”
他神色認真，似乎這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我可以做伸神不知鬼不覺，保證不會有人說你不公平。”
景婳好奇：“你怎麽做？”
宗冀輕聲道：“別人認不出我，我趁別人不注意，再放下去。”
景婳十分存疑：“你确定？”
她上下打量一番這家夥渾然天生的優越身材。
“我感覺你對你自己存在誤解。”她認真道。
“怎麽可能認不出呢？天瑜直播那次，就有人認出了你這個黑衣戰神。”
宗冀耳廓立即薄紅。
這個名號，從景婳口中說出來，他的心倏地悸動。
他手抵住唇，輕聲道：“我待會兒去換身衣服。”
“而且，我練過幾下，必要時，可以潛藏一些氣息，讓別人不太注意到我。”
景婳眼睛一亮。
“你會武功？”
“是什麽樣的武功？龜息功？”
宗冀：……
“不是，沒那麽玄乎，就是調整一下氣息。就好比，如果走得快，別人來不及看清你的臉。”
“喔？”景婳好奇起來了。
她心動道：“那你從哪裏學的？”
她也想學。
“或者，你收徒嗎？”
宗冀猶豫：“我要回去詢問一下。”
“行。”景婳這次爽快把木牌給了宗冀。
她握拳，做出加油狀：“期待你凱旋！”
宗冀朝花陽夜市走去時，氣勢莫名鼎盛，仿佛是個出征的将軍。
木牌用黑色塑料袋子蓋着，他說是換了身衣服，但還是黑色的，看上去休閑了點而已。
此時的花陽夜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景老板怎麽還沒來放牌子？”
“對啊，我等了好一會兒了。”
老陳今天來得特別早。
昨晚的經歷讓他總結出經驗，必須要早。
今晚注定是場沒有硝煙的戰争。
在場的都是他的敵人。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周圍人也在等，但時不時就跟旁邊的人說兩句話，或者低頭看看手機，望望周圍。
不是誰都跟老陳這麽認真。
努力的人有回報。
老陳感覺就這麽一眨眼的工夫，景老板擺攤那一塊地方的某一處，忽然多出了一個木牌。
他不會記錯。
就是這個木牌，讓他昨晚痛失買到景老板做的東西的資格。
老陳就是賭着這麽一口氣。
他看到了，立馬仿佛離弦的箭那般沖出去。
周圍人一臉懵。
“咋了？”
然後有人眼尖，這才注意到木牌已經放上了。
老陳已經排到了第一位。
衆人這才沖出去。
“卧槽，老陳，你的眼睛是裝了雷達不成？”
“好快！”
老陳嘚瑟極了。
他排到第一，那口不服的氣頓時散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什麽叫速度，這就叫速度。”
林嘉樹豎起大拇指：“叔，姜還是老的辣。”
老陳這會兒倒是謙虛了起來：“沒有沒有，就是快了那麽一點而已，你也沒慢多少。”
好小子，腿真長，一步相當于他兩步，他這把老骨頭倒騰得夠嗆。
林嘉樹對誰第一沒有太大執念，他就是想知道是誰什麽時候把木牌放到這兒的。
他左右看看，撓頭好奇：“沒找到景老板人哪。”
“叔，你看到是怎麽放過來的嗎？”
老陳搖頭，這次真是實話：“我就眨了一下眼，木牌就嗖一下出現了，跟變戲法似的。”
其餘排隊的人加入話題。
“我們也沒看到。”
“肯定不是變戲法啊，放個木牌而已，哪兒會這兒麽大費周章。”
大家感嘆不已。
真是奇了怪了！
宗冀很滿意大家的反應，他看了一會兒，就回去和景婳彙報去了。
“做得很好，”景婳把揀了一套子小魚幹遞給他，“員工福利。”
既然唯一的小工說想要多買點，這樣的要求她還是能滿足的。
景婳沒覺得這樣的要求有什麽奇怪，因為她對她的手藝很有自信。
想吃她做的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
宗冀感覺自己像是小孩子似的被打發了。
景婳剛才的語氣，像哄人。
他接過，“要出發的時候喊我。”
景婳揭開鹵豬頭的鍋蓋，“這得看豬肉什麽時候好。”
熱氣升騰，鹵香四溢。
鍋中，豬頭的皮膚再次發生變化，變成了亮堂的棗紅色，油潤的質感相當高級。
生硬的口感變得軟糯，輕輕一摸，能感受到那一層香密的油脂。
景婳自己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可以了。”
豬頭肉得趁熱才好吃。
正好，現在出發去花陽夜市，正好擺攤。
她直接一整個鍋端到五輪車的後車座上。
宗冀看到，本想上來幫忙，但是看着景婳輕輕輕松的樣子，貌似……不需要他幫忙。
據他所知，就算是某些男生，也不一定能搬得起這一整鍋。
他看向景婳，眼中滿是探究的深意。
又驚嘆，又感覺到神奇。
她這個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
他拍過很多風景，不同地方的風景各有千秋，都讓他感到驚喜。
而景婳也是如此。她的身上，有很多風景。
景婳輕輕松松搬完東西，朝宗冀招手：“跟上了哦。”
宗冀微微點頭。
來到花陽夜市，今晚更絕。
景婳感覺自己享受到了女王的待遇。
救命！今晚更誇張，從街頭就有人專門等着，就是為了看她。
景婳有種“這一條街都是為她而來”的錯覺。
太瑪麗蘇了！
難不成她還有女主光環？
景婳想，要真是這樣，她必須活成大女主啊。
“景老板，晚上好啊！”
“景老板，你好！”
景婳：“晚上好！晚上好！你好，你好！”
景婳很忙，目之所及都是人，她得和他們打招呼。
每一位食客都很珍貴。沒有食客的支持，她就沒有今天。
“大家好啊！跟大家說明一下，今天我有一樣新菜。”
她停好車，沒立即掀開蓋子。
“哇！太好了！”
“有新菜，嘿嘿嘿，必須嘗嘗！”
“是什麽新菜啊，景老板？”
景婳沒賣關子。
“是鹵豬頭，”她特別說明，“一整只的鹵豬頭，還沒拆骨頭切片。”
“可能有些朋友不太能接受，所以我提前告訴大家，誰要是接收不了，就閉上眼睛哈。”
費青就在人群裏，她正好能看到景婳的攤子。
又正好，她見不得一整個豬頭。
費青閉上眼睛，還不忘和同伴吹景婳的彩虹屁：“景老板太貼心了！”
同伴倒是不怕：“我爺爺奶奶每年都拿豬頭拜神。”
“哎呀，景老板做的豬頭真好看，一看就知道肯定好吃啊！”
景婳揭開蓋子。
霸道的鹵香如同奔騰的千軍萬馬，在食客中攻城掠地。
每一道升起的熱氣，就似铮铮馬蹄，還沒到達舌尖的主戰場，光是聞着香味，僅僅試探一番，就輕易踏平大家的味蕾。
一衆食客徹底投降了。
“媽呀，誰能抵擋的了這個香味啊！”
“我最喜歡吃豬頭肉了，你們別跟我搶。”
“景老板，這個和別的東西一樣，只能買一斤嗎？”
“你還嫌少？這個豬頭總共也沒多少。”
景婳做這個豬蹄本來也不是為了賣的。
她心中自有主張。
“這個豬頭不賣，免費送。”
食客們驚喜了，恨不得跑上天臺奔走相告。
當然了，現實沒有這個條件，大家就愉快地在網絡上盡情抒發這份開心和愉悅。
“太好了！”
“這算是福利嗎？”
“今晚來對了嘿嘿。”
以林記者為代表的穗城電視臺沒有放過今晚的直播。
不在穗城的網友們只能通過直播雲參與這場盛宴。
【為啥，為啥我不在現場啊！】
【又是羨慕別人的一天……】
【西湖的水，我的淚～～～～】
想到有好吃的，食客們立馬催起景婳來。
“景老板，咱們怎麽分？”
”景老板，你快動手切吧！”
“我知道大家都很急，但是先別急。我有個想法。”
【廢話文學雖遲但到哈哈哈哈】
【我覺得可以多說點，反正我吃不到，大家一起急。】
“景老板，是什麽？你快說！”
“對呀，我知道你不急，但我有點急。”
景婳朗聲道：“朋友們，咱們華夏人自古以來，就有用豬頭祭拜天地神靈老祖宗的說法。”
“反正都要吃的，不如物盡其用，咱們拆骨之前，先用豬頭拜一拜，搞點儀式感。”
“相聚一場，我也不能為大家多做點什麽，豬頭也不夠分給所有人，但是用豬頭拜天地祖宗，大家都能參與。”
景婳也是絞盡腦汁才想到這個方法。
那麽多人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人家空着肚子來，又什麽都沒有帶不走。
至少搞搞這個，有點心理安慰。
她現在有點明白老祖宗們重視祭祀了，起碼讓人有點心理安慰。
祖宗們果然都很有智慧。
她十分、非常、超級瑞思拜！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景婳道，“心誠則靈，想參與的各位，我們要真誠、真心，當然了，你偷偷許個願，我也不知道，比如什麽暴富啦，變美啦，健康啦，随各人意願。”
費青登時睜開眼。
你要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當代年輕人，月老廟前無人問津，財神殿前長跪不起，務必抓住一切機會暴富。
連電子錦鯉都是日常轉發，今晚拜一拜又怎麽了？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費青微微瞥了眼放在最前面的鹵豬頭。
在暴富的濾鏡下，一整個豬頭好像也不怎麽可怕了。
【不愧是咱華夏人，四海八荒不養閑神，也不養閑豬，豬頭都得兼具實用和祭祀虛用功能。】
【豬：我謝謝你咧，被鹵了還這麽多事！】
【救命！真的笑死，美食直播裏搞玄學，咱就說，景老板也挺癫的哈哈哈】
【很好，說明大家的精神狀态高度一致！】
【哈哈哈你們看到林記者呆滞的臉了嗎？】
【林記者估計在想，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哈哈哈！】
林記者看看景婳，又看看虔誠許願的大家。
排在他前面的食客閉着眼念念有詞：“暴富暴富暴富……”
算了，不打擾了，他怕打擾別人暴富會被打。
景婳也悄咪咪許了個暴富的願。
咱就是說，這不是迷信，而是樹立目标。
她睜開眼，遙遙對上林記者懵逼的眼神。
景婳：……
啊，還在直播的。
她連忙亡羊補牢，說道：“這和封建迷信無關，我們是在學習傳統文化，重溫傳統習俗的魅力。”
【景老板，要不是你一臉正經，我差點就信了！】
【老板的嘴，騙人的鬼啊！】
【啊，沒錯，就是你說的這樣。】
景婳：算了，還是開始辦正事吧！
只要鹵豬頭夠香夠好吃，大家就都忘了剛才的事了。
“各位，我開始了！”
鹵豬頭還熱，就是要趁熱拆趁熱吃，才最好吃。
豬耳朵、下巴肉，臉頰肉……通通都是好吃的肉。
臉頰肉鮮靈得很，還帶着白嫩的肉汁。
脆骨是很多小孩子會喜歡的，當然了，大孩子也喜歡。
咬着嘎吱嘎吱的，脆爽得勁兒。
有人更喜歡吃豬眼，鮮愣愣的，連帶着周圍那一圈肉，鮮韌無比。
當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某些特殊部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喜歡就不買。
就好像很多人無法直視整只豬頭，但一分割開來，化整為零，就炫得嘎嘎猛。
景婳拆豬頭，圍觀的食客在想，他們要吃哪塊。
慢着，話說，景老板好像還沒說這個豬頭怎麽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