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景婳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王霸之氣征服了王八們。
她看着這麽多王八。
這要怎麽處理才好？
“小妹兒, 王八大補啊，是好東西。”老段為了安慰景婳，特地過來道。
景婳認真點頭，随即拿出一只：“老段, 既然如此, 那我送你一只。”
她看向其他人：“見者有份。”
終于找到解決王八們的好方法了。
她當然可以自己做來吃, 可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景婳對這些王八們沒有執念。
老丁也收到了一只王八。
他眼睛一轉，把釣到的魚遞過去：“禮尚往來, 我把今天的魚送給你，反正放在我手裏只是普通的魚, 放在你手裏那可是美味啊！”
其餘人被他這麽一說, 頓時反應過來。
景婳露的這一手，足以證明景婳的手藝。
老段：“小妹，我的也給你。說起來，也王八交換魚，還是我們賺了。”其餘幾個釣魚佬有樣學樣。
“小妹老板啊，我們今晚去找找你的小攤, 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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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婳大腦飛速運轉。
這麽多人去支持她, 她不得多做點。
所以，今晚要做什麽？
“那我先走了, 還得回去準備今晚開攤的事情。”
走之前，她加熱了一下魚丸，留給大家：“當作晚飯, 不能因為釣魚不吃東西。”
“那可好，”老丁很高興, “你做的東西好吃。”
景婳笑笑，和大家告別。
幾個釣魚佬依依不舍揮手。
等看不見人影, 争先恐後拿起魚丸串。
剛烤好的魚丸微黃，上面撒着細碎的紅色蘸料，比便利店賣的魚丸還要香。
老丁想起，兒子平時就特別喜歡吃外面賣的魚丸串，從來不吃家裏做的魚丸，說是做出來軟綿綿的，不好吃。
兒子打包回家的魚丸串的味道比起面前這串魚丸，差遠了。
他咬下一口，魚丸勁道彈牙，魚肉味特別濃，蘸料微辣卻不奪味，最後留下滿嘴魚香。
老丁吃得停不下來，用兒子的話來說，就是——丸門永存！
其餘幾人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最好大家吃得那叫一個滿足，都打了飽嗝。
“老段，老丁，小老板在花陽夜市哪裏擺攤啊？我們吃了人家這麽多東西，不去買點我心裏都過意不去。”
“不僅過意不去，是小妹做的東西真的好吃啊！”
“在最盡頭。你們不知道，小妹是最近才去擺攤的，沒有好位置。”
幾個釣魚佬心疼了。
為景婳“懷才不遇”而心疼。
“不過她手藝好，不缺客人。”
“是啊，誰做得好誰做得不好，嘗嘗就都知道了。”
“幾點開始擺攤啊？”
“這個……”老丁是真不知道，“我昨晚是第一次去，去的時候她已經在了，那會兒都過了淩晨。”
“那我們今晚幾點去？”
幾個人讨論得如火如荼。
景婳沒直接離開這個農莊，因為她在出去的路上，看到了好多壟青瓜。
這個時候去菜市場，肯定買不到新鮮的菜。
日夜颠倒，連買菜都起不來，畢竟她也不是鐵打的。
希望下次系統任務能給個正常一點的作息。
她在農莊轉了一圈，發現農莊裏還種了很多蔬菜。
于是，她就去問老板賣不賣.
老板記得眼前這個女生，和老丁老段他們一起來的，在一群大老爺們中格外顯眼。
“你想買什麽？”他試探問道。
要是要求多，那就算了。
反正他吃自己開農家樂，可以消化得了。
“青瓜？行嗎？”景婳不貪心。
老板明顯放松很多：“這個行，我們種了挺多。”
景婳循序漸進：“加點香菜？”
老板：“行。”
景婳：“再來點蔥？”
老板都笑了：“行，都行。你不如一次性說完。”
景婳擺擺手：“沒了，這次是真沒了。”
其餘的調味料都還有。
她今晚要做拍青瓜，蔥和香菜都用得上。
老丁他們還送了這麽多魚，所以今晚除了小魚幹之外，她還打算做烤魚。
得快點回去準備才行。
與此同時，海城體育館外。
高妙音來這條街散步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趙陽，賣澱粉腸的老板還是沒來。”
高妙音失魂落魄。
第一天沒吃景老板做的澱粉腸，想她……
第二天沒吃景老板做的澱粉腸，還是想她……
現在都好多天了。
趙陽安慰媳婦，說大實話：“我覺得她不會來了。”
高妙音好想無理取鬧，想說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可惜，這不是霸總情節。
“大概吧。”
她是真舍不得啊。
“妙音，要不咱們去旅游散散心吧？”
趙陽不是霸總，做不到一個電話就把景老板call回來，但他很想讓妻子重新開心起來。
“去哪兒旅游吧？”高妙音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
“你不是喜歡逛夜市嗎？我們去穗城，或者去林城，這兩個地方夜市很熱鬧的。”趙陽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高妙音想了想：“先去穗城，再去林城。”
成年人不做選擇，她選擇全都要。
想到夜市裏好吃的東西，她終于不再興致缺缺。
“我查查穗城哪條夜市街有好吃的東西。”
“有個黃林夜市一條街，很多人旅游都去那裏。”趙陽道。
他事先做過功課。
高妙音翻了一下穗城實時實地的帖子，“這裏說花陽夜市一條街比較多本地人去。我們兩個地方都去看看吧。”
趙陽：“好！”
去多幾個地方，有更大幾率找到景老板澱粉腸的平替。
…
景婳打了個噴嚏。
小魚幹很受歡迎，為了應對有可能增高的銷售量，她提前制作一部分小魚幹帶過去賣。
這個噴嚏，肯定是被辣椒粉辣的。
不過，她真的沒放多少，辣也只是微辣。
她在房車裏安安靜靜炒小魚幹時，很多釣魚佬，包括老丁和老段都在花陽夜市。
花陽夜市一如既往地熱鬧。
老丁和老段到了老地方，卻發現那個位置擺攤的不是景婳，而是一個四十來歲上下的啤酒肚男人。
“小妹不在這兒擺攤了嗎？”
“難不成在其他地方？”
幾人合計一番，決定分頭找找，但最後還是沒找到人。
老段帶着一群人去問梁記點心鋪，他們記得昨晚看到阿紅去景婳那裏買了好幾次小魚幹。
“老板娘，你看到昨晚那個賣小魚幹的小妹了嗎？”
阿紅一邊利落點單，一邊道：“你們來太早了，現在才十點多，我記得昨晚她大概是十二點才到。”
老段：“這麽晚？”
“是啊，不過你們兩個昨晚也不是十二點後才到？要不然也不會吃到小魚幹啊。”阿紅也一直注意着景婳什麽時候到。
今天一天，小魚幹就被孩子們造了一大半。今晚必須要買多點。
“行吧，那我們等等。”老段道。
阿紅：“門口有桌椅，你們坐坐吧，沒那麽快的。”
她補充道：“不用特地點單。”
老段：“那多謝了！”
阿紅：“不用，我也喜歡吃那個小妹做的小魚幹。”
賣炸串的啤酒肚男人覺得今天周圍有點奇怪。
梁記點心鋪門口坐着一群大男人，時不時盯着他看。
這年頭可不興收保護費那一套。
他都想好了，要是有人感威脅他，立馬報jing。
可那些人沒動，就是看着他，還時不時看看向街頭那邊，好像在等什麽大人物。
奇怪的不止是他們，來了好些人，看到他，臉上滿是失望，嘴裏說着“不是啊”、“那個老板呢”、“搞錯了”諸如此類的話。
他就好奇了，這些人在找什麽。
這不，又是一群女大學生經過他面前，還多看了他幾眼。
有一個女生還拿着手機，和手機裏的人道：“沒有你說的美女老板啊，只有一個大叔。你記錯了嗎？”
“不可能啊，我昨晚和我男朋友去的，當時就是一個長得很英氣的年輕女老板。”
“她賣的是青梅酒和小魚幹，小魚幹你們今天都吃過了。”
“哎，你對準後面的那家梁記，就是在這家門口。”
女大學生道：“這樣，那我去問問吧。”
啤酒肚老板遺憾再一次送走潛在食客。
她們究竟在找誰啊？
他用眼角餘光關注着那群女大學生。
只見她們問了那個老板娘，就進去裏面坐了起來。
過了半個小時，那群女大學生還沒出來，但又來了一群大男人！
數量比之前的還多，還和之前的那群男人彙合了。
他們目光灼灼看了他好幾眼，他勉強支棱起有點軟的腿，心裏默念：不會是找事的，不會是找事的……
但這樣的情況反而激起了他的反叛心。
他偏要看看他們等的是誰。
差不多十二點時，啤酒肚男人打了個哈欠。
要是平時，他已經收攤回家了。
不行，他打起精神。
他必須弄清楚情況。
老段和老丁等人翹首以盼。
終于，他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小妹！”
然後一群男人呼啦啦起身，向那邊走去。
他們太多人了，像是一堵牆，圍着他們等待的人。
啤酒肚男人踮起腳，琢磨起來。
他們喊小妹，難不成是家裏的親戚？
這麽多大男人的小妹，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幾代才出一個的女兒？
景婳沒想到大家這麽熱情。
她騎在車上，幾位大叔還幫忙推車。
“不用不用。”
有系統在，她沒費力。
但大家不知道，只熱心幫她推着，還跟她說，她昨晚擺攤的地方有人。
這樣嗎？
前面幾位大哥走開，她終于看到昨晚的位置，的确有人在。
那得另外找個地方了。
這個時候走的小攤也不少，景婳看了看，就在對面找到了一個位置。
“大哥們，你們等等，我先擺好東西。”
“我們幫你啊。”
景婳的小椅子小凳子就被大家七手八腳擺開了。
當然了，很多釣魚佬們有經驗，直接帶了他們的折疊椅過來。
這麽一搞，周圍不少目光都聚集在景婳的攤子上。
啤酒肚男人微微皺眉。
還沒等他看出對面賣什麽，他就聽到梁記老板娘不知道朝誰吆喝了幾聲。
扭頭一看，老板娘拿着幾個飯盒出來，一邊健步如飛對面走去，一邊還掃了眼他。
“哎呀，今晚過去對面擺攤了。”
老板娘剛經過，之前幾個女大學生又經過，全都朝對面走去，而且都是去了那個年輕女老板那裏。
景婳看到阿紅嫂子帶着身後跟着好些人朝她走來，不由加快動作。
大家今晚都好心急。
“小妹，可算等你來了，今晚好多人都來問你。”阿紅興奮道。
她看向釣魚佬們，還有後面的女生，真心替景婳開心：“都是為了你來的。”
啤酒肚男人特地支起耳朵。
聽到景婳才擺了一天攤，就有了這麽多回頭客，他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同樣是擺攤，他怎麽就遇不到對味道這麽忠誠的食客呢？
阿紅這個同行想法卻完全不一樣。
景婳生意好，是因為景婳優秀，手藝好，技術硬，羨慕不來。
她道：“我就喜歡吃你做的這一口。”
景婳給阿紅嫂子添上小魚幹。
阿紅道：“青梅酒也要，這一瓶我都要了。”
景婳心情大好。
食客豪爽，說明認同她的手藝啊。
小黑板上除了小魚幹和青梅酒、啤酒外，增加了拍黃瓜和烤魚。
阿紅道：“烤魚是？”
景婳介紹：“用炭火幹烤。”
阿紅毫不猶豫：“給我烤一條，我待會兒過來吃。”
景婳手裏就沒停過，倒酒、打包、夾菜、烤魚……忙得不亦樂乎。
腌制過的一整條魚分成兩半，擦幹水分後，夾在燒烤網裏慢慢烘烤。
炭火燃燒得紅彤彤的，魚的油脂在高溫的催化下，從魚肉裏逼出來，像是泡泡那樣在魚皮上蹦噠。
烤的途中，還要刷油，保持上面的油脂充足，做出來的魚更好吃。
等到差不多了，就撒上鹽，要想味道重一點，就撒孜然和辣椒粉。
魚皮烤得幹幹的，略略有點焦，魚肉變得微微金黃，拿起來時，魚香萦繞在面前。
阿紅心不在焉做了十幾分鐘點單，就讓員工來接替她。
她是老板娘，可以任性一點。
“小妹，我的烤魚好了沒？”
景婳正好烤出幾份：“嫂子你是在這裏吃還是拿回去吃？”
阿紅：“在這裏吃，再給我來一份拍黃瓜，一瓶啤酒。”
她店裏也不是沒有拍黃瓜，但是沒有這種氛圍。
撕下一塊，連皮帶肉。
皮被烤的很有韌勁，要稍稍用點力。
她要的是不辣的，只灑了鹽。
有幾粒鹽正好灑了她吃的魚皮上，阿紅品出來了純粹的鹹味。
但下一秒，就是魚皮的酥香。
這邊阿紅吃上了，那幾個女大學生在等下一份，下一份就是她們的。
“果然，青梅酒又好看又好喝，不像是別的酒那麽濃。”
“老板真厲害，就這麽随手扒拉兩下，翻一下面，魚就烤得這麽好，我剛去看了，兩面金黃，太想吃了！”
烤魚端過來的時候，還在滋滋冒油。
炭火炙烤的焦味和魚肉的鮮味結合在一起，濃郁you人。
魚身烤得特別幹爽，魚皮脆香不已，魚肉鮮美可口。
無論吃哪個部位，都沒有油膩的感覺。
貼着魚骨的肉很香，拿着魚骨，慢慢嘬上面的肉，似乎還能把魚骨的味道給嘬出來。
“好吃，我們要不再來點吧，兩個人一條不夠啊，我看別人都是一個人一條。”
不少食客都加單了。
那群釣魚佬也加了。
景婳做的魚，多少都吃不夠。
不過他們不急，一邊飲啤酒一邊慢慢吃，還跟景婳聊天。
“老板，聽說你去釣魚了，釣到多少了？”
“難不成這些魚都是你釣的？”
昨晚景婳被老丁和老段邀請去釣魚，不少人都聽見了。
這會兒都好奇景婳的成果。
景婳：殺人誅心啊。
“這些魚……”
在大部分人期盼的目光下，她坦白：“都不是我釣的。”
衆人：……
冒昧了。
景婳承認自己沒釣到魚，但不承認自己空軍。
她認真道：“但是，我釣到了王八。”
“那也挺好哈哈哈哈！”釣魚佬們還是挺為景婳開心的。
“以後多去幾次，多練練。”
景婳卻搖頭，她納悶過，質疑過，最後釋然放下。
“以後我就金盆洗手不釣魚了。”
該收手時就收手。
這時，有個下午在她周圍釣魚，并且吃過她做的熏魚、魚丸的釣魚佬忽然道：“不去釣魚，要不跟我去抓小龍蝦吧？”
景婳：？
“我有個親戚，他們就經常去田裏抓小龍蝦，有很多小龍蝦。”他you惑道。
“小妹，這個用來配啤酒可好了。你去抓了，明晚咱們就做小龍蝦，行不？”
景婳：該死地心動了。
她看向老丁和老段，雖然只相處了一天時間，她還是比較相信他們。
老丁和老段都認識這個釣魚佬。
“老陳，你說的親戚靠譜不？”
老陳道：“靠譜，我堂哥，我以前也住在村裏，要不然我也不會出聲邀請啊。”
“我真不是壞人，就是想吃小龍蝦。”
老陳被景婳的手藝給迷住了，就想勾景婳做自己想吃的食物。
老丁心中暗嘆。
他也想使這招來着。冰箱裏的魚還沒給，沒想到被老陳搶了先。
不過，小龍蝦也好，他也想吃小龍蝦。
“老陳，那我和老段一起去呗，人多力量大，順便體驗一下。”
“當然可以，歡迎，不過事先說明啊，我只請小妹老板，你們倆要自己付錢的。”老陳道。
“那肯定啊，放心吧，都知道你瞧上了小妹的手藝。”
衆人一臉“都看透”的表情。
“老板，那我可預訂明晚的小龍蝦了！”
“我也是！”
“算我一個！”
這麽一算下來，想吃的人不少，景婳也算是被大家推着往前走了。
頭一次被食客敲定菜單。
景婳盤了一下，壓力山大，她說清楚：“要是靠我一個人抓小龍蝦，那肯定不夠，所以我肯定要買的。”
“知道了，老板。都懂，我們又是釣魚釣得少了，也回去買點魚放進桶裏裝作是……”
話還沒說完，說話的人就被打斷了。
是真的打那種，捂嘴，用眼神恐吓……
居然這麽大咧咧地揭露釣魚屆的暗箱操作？
差點把釣魚佬的威名都堕落啦！
今晚有好多回頭客，景婳原本估計能賣兩三個小時的食物，一個小時多一點就賣完了。
小魚幹連汁都不剩。
鄭大剛提着編織袋，游走在這條街所有垃圾桶跟前。
他一般都是半夜兩點出來撿垃圾。
昨晚也是這個鐘數出來，看到有家新來的攤子，聞着特別香。等到差不多四點，光顧這個攤子的食客都差不多走光了，他才過去買了半斤。
是真好吃啊，是下酒的好菜。
他趁着那些小魚幹，喝了兩瓶酒，那叫一個美滋滋。
今晚，他特地早點出門，淩晨一點半出門就出發了，準備今晚再去買半斤小魚幹。
剛走到街尾，發現那個小攤換了個位置，而且，那個年輕的女攤主在收拾東西，好像要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
鄭大剛忙上前幾步，聲音有點沙啞：“還有小魚幹嗎？”
“不好意思，今晚做的東西全都賣完了。”
鄭大剛提着裝垃圾的袋子，不敢置信：“這就賣完了？”
“是啊，一點多就賣完了，我等客人都吃完了，留下收拾東西，才到現在。”
景婳實話實說。
她對于來過的食客，基本都有印象，更何況，這位大叔昨晚才來過。
她還記得他。
他在快收攤的時候才過來，既不吃扔到人群裏都難以記住的長相，愣是讓她勉強記住了。
而且，有點奇怪的是，撿垃圾的人居然會花30塊錢買半斤小魚幹，這讓她感到詫異。
她對撿垃圾沒有任何歧視。
只是很少見到撿垃圾的人會在吃食上如此大方。對于很多人來說，30塊買半斤小魚，實在是有點奢侈。
她上輩子也過過這麽一段艱難的日子，30塊她可以撐5天。
“大叔，你昨晚不是買了小魚幹嗎？這麽快就吃完了？”
鄭大剛眸光微動：“你還記得我？”
景婳微微抿唇。，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不太喜歡大叔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小本經營，得和食客打好關系啊。”景婳臉上是營業微笑，“您要是想吃，明天要來早點。”
鄭大剛沒再說什麽，走了。
景婳故意沒去看他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她又和對方相遇了。
景婳握緊五輪車的把手，裝作沒看到他。
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人，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