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風飛行

第37章 短暫相聚又要別離

短暫相聚又要別離

吃完飯後兩人步行去墨子店裏，店裏挂着很多宣傳海報和照片，裝飾得頗為度假風，進店後賀萊打招呼說，“Hello。”

“我尊貴的客人，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墨子開玩笑的說，看見陳栖一直叫不上名字，只是說，“哎...哎...這不是...”

“陳栖，畢業的時候關照過。”賀萊幫忙介紹。

“一直沒機會謝謝哥。”陳栖笑着說。

“不用客氣，都是朋友，吃過飯了嗎？一起出去吃點。”

“吃完來的。”

“我去，你什麽人啊？吃獨食！”

“不想有電燈泡。”賀萊直白的回答。

墨子有點驚喜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笑了點點頭，調侃陳栖問，“不介意賀萊這麽說？”

突然被這麽一問，陳栖有點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回答，“他怎麽說就怎麽是。”

“哎呦喂！”墨子不禁笑了感慨，一臉被秀到的酸樣，“不用吃我就飽了，兩位來有何貴幹，不會就是特意來秀我一臉吧？”

“沒什麽事，來轉轉，看看你這有什麽好玩的。”

“哎！”墨子說完反應過來，“真有，但能不能玩看你本事。”說着帶兩人去旁邊車庫，裏邊停着一輛摩托，墨子自豪的說，“怎麽樣？夠猛吧？上周剛到的。”

“Cool。”

“要不要借你擺拍一下？”

“我看一下我摩托車駕照有沒有過期。”賀萊說着拿手機出來。

“我靠，你有證？”

“嗯哼。”賀萊笑着說，拍拍摩托車，“不過你這麽心愛的寶貝，我可不敢動。”

“沒事，有證你就開，真的，只要你技術沒問題也造成不了車損，大不了你賠。”墨子大方的笑着說，“遛遛看，我給你拿頭盔，陳栖敢坐嗎？”

小情侶對視一眼，陳栖點頭說，“從來沒坐過摩托車，感受一下。”

墨子把車推到外邊，給兩人拿了頭盔，然後攔住賀萊說，“駕照給我看一下，我得保證你是合法用車。”賀萊給墨子看了一眼手機裏的照片，墨子就擺手示意兩人走，叮囑說，“注意安全。”

賀萊跨步上車，發動油門，聽了一下聲音，對墨子豎起大拇指，表示對車的贊賞，陳栖坐在後座戴好頭盔，一手拉着車後一手單環着賀萊的腰，賀萊輕拍陳栖手一下說，“別害怕，我騎得慢，要是想下來就跟我說。”

“嗯。”

賀萊加了油門騎車離開，開局很穩，把車駛離小路，上了大路之後逐漸加速，大聲的問陳栖，“會不會有點快？”

“沒事，挺好玩的。”

“你抓緊了，千萬別松手。”賀萊叮囑完加快車速，陳栖另外一只手從車後抽回，兩手環着賀萊的腰摟住，兜了一圈，比起開車，摩托可以更直觀的感受空氣的流動，是一種豪邁的享受，知道賀萊愛好多，但沒想到他有這麽不羁的一面，讓陳栖有點意外，在背後不禁看着賀萊被頭盔擋住的側臉，想他身上一定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轉了一圈騎回墨子店裏，摘了頭盔抓了兩把頭發，然後幫陳栖把頭盔摘了，細心的輕柔的幫忙撥弄整理頭發，把頭盔放回店裏，墨子随口問，“怎麽樣？”

“爽啊，搞得我瘾有點上來了。”

“買一輛騎着玩。”

“我起個摩托上班，好像有點有失威嚴。”

“得了吧。”墨子嫌棄的嗔怪一句。

下午兩人又在店裏完了一會游戲機，中途陳栖出去買下午茶，主要是為了請墨子，客氣遞給墨子說，“哥。”

“你看看陳栖來玩還請下午茶，你每次就空着手蹭吃蹭喝。”墨子不禁損賀萊兩句。

“我以後多學習。”賀萊笑着說，手裏還拿着游戲手柄。

在店裏待到傍晚又去海邊散步，酒吧挂着的彩燈随着海風浮動，仿佛夜間在叢林中飛舞的小小螢火蟲，有人在海岸邊彈吉他唱歌，有情侶在求婚，一切浪漫的事情都在這個場景中。陳栖感慨說，“我覺得你還有很多我不了解的模樣。”

賀萊看了陳栖一眼笑了說，“反正我們有很多時間一點一點的了解，這樣不是會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一些趣味嗎？”賀萊想了一下又說，“可能我也不太了解你，只是憑自己的意願胡亂對你好，所以如果我有些時候自以為是了，惹你不高興了，要告訴我，這樣我才會知道，才能更明白該怎麽讓你開心。”

“我現在就很開心，跟你在一起一直都很開心。”

“我會再接再厲。”

随着夜色的降下，靠近彼此牽起手繼續散步，雖然兩人都沒有要刻意避諱這段關系，但也幾乎不能光明正大的牽手，這樣的時候很少，所以很珍貴很滿足。這段關系裏陳栖向前一步，賀萊就會義無反顧的向前九十九步，自己把戒指改戴在了手上，但不想陳栖受到人言的壓力所以沒有讓他也戴在手上，幾乎把自己所有關系好的朋友都介紹給陳栖認識，直言不諱承認兩人關系，但沒逼迫陳栖把自己介紹給家人朋友，讨論在哪裏定居，還是這次被調回北京工作，都沒要求陳栖放下一切追随自己，而是以陳栖的意願為重，自己往往返返。陳栖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到賀萊的好，所以才會從以前的冷淡疏離變成現在的主動熱情，陳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沒什麽能為賀萊做的，自己在這個社會上擁有的東西還不足以幫愛人達成任何成就，所以只能告訴賀萊，自己愛他，弟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并且心思細膩性格堅韌，賀萊所有的付出和善意他都會記在心裏，往後日子裏，也一定會勇敢奔赴。

回去的路上是陳栖開車，賀萊坐在副駕駛一臉欣慰慈祥的看着，陳栖平靜的說，“累了你可以睡一會，我會開得很穩，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就想多看看你。”

“随你。”陳栖小聲念叨一句。

第二天上午兩人一起去健身房，回來之後陳栖找出了之前媽媽給的川菜調料，下廚給賀萊做頓飯，看弟弟的架勢是會做菜的，油焖大蝦、藕片肉丁，雖然只有兩個菜，但是看起來很有食欲，盛了兩碗米飯，賀萊吃得很香，豎起大拇指稱贊，“比我做的好多了，你跟誰學的做菜？”

“川渝男人必備技能。”陳栖答了一句，略微猶豫一下說，“中學時候我爸教的。”

賀萊看向陳栖，試探的說，“你爸其實挺疼你的吧。”

“我不知道。”

“還是你拒絕承認？因為越這樣想越難過。”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陳栖嗔怪一句，但是把手裏剝完的蝦放在賀萊碗裏。

“說真的，有時間我陪你回家一趟看望阿姨，很久不見我也有點想她了。”

“你們不是就見過一面。”

“所以想念。”

“就是你這種甜言蜜語會讓人誤會你很花心。”

“我多專一！”

“呵。”陳栖故意含笑嗆聲。

晚上賀萊開車去機場，陳栖在副駕陪着，只為了兩人多相處一會。把車停好之後，陳栖一直送賀萊到安檢口，進去之前兩人擁抱一下，賀萊略微起身，摟着陳栖的腰溫柔叮囑，“回去吧，路上慢點開車，到家給我消息。”

“你也是，落地給我消息。”

“嗯。”

“不要太辛苦，平時工作已經很累了，不用特意飛過來看我，我們可以視頻。”

“嗯。”賀萊溫和的答應，兩人擺擺手之後分開。

陳栖去停車場取車，把賀萊的車開回去。賀萊把車和公寓都留給陳栖，是希望自己不在這段時間陳栖也可以生活得舒服些，但是弟弟不是喜歡炫這些的人，即便手裏有車鑰匙，仍舊是坐地鐵和擺渡車上下班。但是會穿賀萊的衣服，會戴賀萊的飾品，想用這種方式跟戀人親近一些。賀萊有三塊表，一塊自己帶走了，剩下兩塊，一個是Rolex潛航者黑盤銀帶，一塊是Vacheron Constantin金色表盤圈棕色皮質表帶，陳栖知道Rolex貴，所以沒動，順手拿了另外一款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