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風飛行

第12章 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

在百途實習了十個月，臨近畢業答辯，陳栖下班前找老胡說，“胡老師，我這段時間要準備畢業的事，可能會偶爾沒辦法過來，但是我盡量不請假。”

“要畢業了？打算出去玩嗎？”

“沒有，要找房子然後收拾行李，在處理一些學校檔案。”

“有事提前跟我說一聲就行，最近不是那麽忙。”

“是，謝謝胡老師。”

下班回學校的路上，賀萊發來消息問，“畢業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

“什麽時候畢業典禮？”

“6.27”

“和百途談簽正式勞動合同的事了嗎？”

“談完了。”

“一切順利哦。”賀萊有點調皮的說。

趁周末有空的時候，陳栖和中介出去看房子，沒有看到合适的，不是太遠就是太貴，不然就是房子老舊，預算有限的情況下找房子總是困難。陳栖大姨的女兒唐欣也在深圳，已經結婚生女，陳栖回到學校去食堂吃飯，給表姐發了視頻讓幫忙看看房子，表姐回複，“看起來不錯。”

“價格有些高。”

“可以跟同學合租。”

“我想一個人住，先看看小面積的吧。”

“一個人不好找，今天我休息，要不要陪你一起看看？”

“不用了，今天已經看完了，暫時沒有特別相中的。”

“那你看得差不多了告訴我，我跟你一起過去簽合同。”

第二天繼續跟中介出去看房子，是一個老小區，面積五十多平，環境不是特別好，但是勝在小區不大也安靜，而且一個人能夠負擔得起，看過之後陳栖說，“我再考慮一下。”

“盡量這兩天給我消息，因為還有別人說不定會訂。”

“好的。”

坐公交回去的路上看到公交車站DAJ産品的宣傳，不禁又想到賀萊，兩個人的感情沒有到魂牽夢繞的地步，但時不時會想起，尤其陳栖，想了一會發消息給賀萊問，“畢業典禮那天，你想來學校看看嗎？”

“看時間，如果有空就過去。”賀萊幾乎秒回。

陳栖看完賀萊的回複沒再問什麽，會發消息就是希望賀萊能來，但是陳栖的性格不會把話說得那麽清楚，更不會撒嬌耍賴一定要賀萊出現。

畢業典禮是周五，陳栖媽媽提前一天到，在學校附近的酒店住，陳栖幫忙搬行李到酒店，之後在附近吃了飯，餐間問媽媽，“在這玩幾天再回去吧。”

“打算待兩天，周日晚上回去，你要上班還很多事，不給你添麻煩。”

“不會。”

“家裏還有事。”媽媽笑了說，看起來媽媽的性格反而比陳栖開朗一點。

吃完飯，在附近又買了水果和水，送媽媽回酒店，陳栖自己回學校宿舍了，行李都已經打包搬走了，只剩下一套被子和簡單的洗漱用品，還有随身攜帶的電腦。

第二天一早，畢業生們套上學士服去禮堂，禮堂還沒開門，學生和家長們在外邊站了一會，黃岩和陳栖拍了一張合照，等到開門之後，大家陸續進門，在禮堂的紅色座位上坐下，賀萊說了會來但是沒有到，陳栖四處看了一眼，随後到門口去等了一會，但是沒有發消息催賀萊，最後只能認為賀萊不會來了，因為本來也沒有說死。賀萊是晚到了，不過也沒有晚很多，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悄悄的進了禮堂，在中排靠邊的空位坐下。

學生們依次上臺領畢業證和院長握手，賀萊在臺下注視着，等陳栖從臺上下來沿着過道的階梯回位置，賀萊故意向外側了一下身，讓陳栖看見自己，陳栖也真的看見了。賀萊穿着白色襯衫，領口若隐若現能看見帶着一條金色帶吊墜的細項鏈，深咖色闊腿西褲，優雅的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眼睛閃亮笑盈盈的看着陳栖，在座位的人群中仿佛發着光。但是陳栖沒有走向賀萊，而是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到媽媽旁邊。不過中途又回頭看了一眼賀萊，賀萊正看着臺上，并沒有看陳栖。

等典禮結束，大家到禮堂外各自拍照，賀萊才過來找陳栖，笑着輕拍陳栖後背一下說，“祝賀順利畢業。”又笑着跟陳栖媽媽打招呼說，“阿姨，您好。”

“你好。”媽媽說完笑着看向陳栖，示意介紹一下，“陳栖的老師？”

“不是，是...”陳栖說着看向賀萊，賀萊似乎也在看熱鬧，想聽聽陳栖會怎麽介紹，陳栖稍微停頓之後誠懇的介紹，“很照顧我的哥哥，工作上也幫了我很多忙。”

聽陳栖這麽說，媽媽拉着賀萊的手笑着寒暄，“本來陳栖一個人在這讀書工作我挺擔心的，現在知道有這麽好的朋友照顧，我放心多了，太感謝你了，不過給你添不少麻煩吧？這孩子雖然不會惹事，但性格也不是特別好。”

“努力又優秀，挺可愛的。”賀萊笑着說，然後退了一步，“阿姨跟陳栖拍些合照呗，我幫你們拍。”

剛拍完，趙嫣過來找陳栖，站在旁邊有點不好冒然上前，賀萊看過去一眼，友善的淡淡笑了，趙嫣笑着跟陳栖說，“陳栖，我們拍一張合照吧。”陳栖雖然看起來沒有開心或者不開心，但是過去站在趙嫣身邊，趙嫣把自己手機給賀萊。

兩人動作有點過于僵硬了，賀萊看着拍攝畫面，有點無奈的笑了說，“稍微擺點姿勢吧。”

趙嫣不好意思的笑了，轉頭看向陳栖，然後略微側頭靠着陳栖肩膀，任誰看都看得出趙嫣對陳栖有好感，賀萊看出來了，但是知道趙嫣應該是鼓起勇氣找陳栖拍照，學生時代，誰沒有點暗戀小心思呢，所以想盡量幫趙嫣拍出想要的照片，于是指導動作說，“要不你們動态一點換換姿勢，看能不能抓拍到自然一些的。”兩人随後比了剪刀手，又跳起來，趙嫣還試探的扯住陳栖的學士袍，拍了幾張之後，陳栖看向賀萊，眼神中開始帶了一絲不耐煩和警告，賀萊馬上會意笑了說，“差不多了，我覺得拍的挺好。”把手機還給趙嫣。

“謝謝。”趙嫣邊說邊看照片，對扯學士袍那張比較滿意，然後跟陳栖擺擺手走了。

等趙嫣離開後，賀萊主動提議，“阿姨，去學校裏轉轉，我再幫你們拍點照片。”

“好啊。”媽媽欣然同意，看了陳栖一眼。賀萊全程當攝影師，在學校裏幫母子兩人拍照，拍完之後給兩人看，耐心十足，陳栖媽媽看賀萊幫忙拍了很多照，主動說，“我幫你們也拍幾張吧。”

賀萊看向陳栖溫和的問，“要拍嗎？”

“你人都來了。”陳栖言下之意就是同意拍，跟賀萊站在主教學樓前拍照，兩人都站的很僵硬，賀萊故意戳了陳栖肋下一下，陳栖馬上躲開，然後看了賀萊一眼。賀萊直接背起陳栖，然後笑着擺手示意媽媽拍照，媽媽也不禁笑了，連拍了幾張，之後給賀萊看，賀萊笑着看完就收起手機，陳栖不服氣的說，“給我看一下。”

“朋友圈見。”賀萊故意怼回去，然後跟媽媽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

“你今天不上班？”陳栖不解的問。

“休假，我開車了，咱們一起過去，我知道有家餐廳不錯。”

賀萊去取車，陳栖跟媽媽在校門口等着。三人去了一家豬肚雞店的二樓，點了一砂鍋湯，兩個熱菜一個涼菜，賀萊趁下樓去洗手間的檔直接把錢付了，然後才上樓，吃飯的時候還給陳栖媽媽盛湯，親切又自然，媽媽好奇的問，“你跟陳栖在一家公司？”

“不是，他之前來我們公司面試過，後來有更好的選擇。”

“這樣啊，我以為你們是同事，聽你說話不像南方人。”

“我是北京的，畢業後在這邊工作。”

“離家這麽遠，你父母放心嗎？成家了嗎？”

“沒呢。”賀萊笑了回答。

“多大了？”

“35。”

“很年輕，不着急。”

“哎呦，我是有點着急的，但沒合适的人。”賀萊笑着寒暄。

“長這麽帥，這麽優秀，性格又好，是你覺得不合适吧？”媽媽開玩笑的說。

“別打聽人家隐私了。”陳栖從中阻攔。

“不算什麽隐私，閑聊而已。”賀萊豁達的回複。吃完飯從店裏出來，媽媽要去結賬，賀萊輕搭了媽媽肩膀一下說，“結過了，走吧阿姨，下午想去哪玩，我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怎麽能麻煩你。”

“我今天沒事。”賀萊說着又看向陳栖問，“有什麽行程安排嗎？”

“沒有。”

“那跟我走吧，我能算上半個導游了，朋友親戚來我總帶着轉。”

“別別。”媽媽忙笑着阻攔。

“別跟我客氣，回頭我讓陳栖請我吃飯。”賀萊笑着說，輕拉着媽媽手臂往車上走。上車之後自然的開空調開音樂，帶着到世界之窗去轉了一圈，途中又是買水又是買票，招待得特別周全，晚上給送母子兩人送回酒店。

下車後陳栖在駕駛席旁邊窗口停了一下，媽媽站在路邊，陳栖俯身從窗口跟賀萊說，“今天麻煩你了。”

“小事，難得阿姨來，得舒舒服服玩好，明天上午去華僑城轉轉吧，下午可以去大梅沙，等回去我把路線還有周邊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發給你，如果沒去過香港和澳門，我覺得後天可以選一個地方當天往返就行。”說完又想起什麽的叮囑，“阿姨是周日晚上的飛機？那把行程調換一下，可以明天去港澳，後天在當地玩。”

“嗯。”陳栖看着賀萊答應，語氣很溫和，被賀萊這種熱心和體貼打動了。

“趕緊進去吧，陪陪阿姨，然後早點休息。”

“路上慢點開。”陳栖叮囑完，回媽媽那邊，媽媽擺擺手跟賀萊告別，賀萊特意從窗口笑着擺擺手。

媽媽不禁感慨，“小賀人真好，你剛畢業進社會幫你這麽多，我來了又是請吃飯又是帶着玩，以後平時或者逢年過節得記着點，心裏有情誼，別讓人家寒心。”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