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風飛行

第9章 小仙女生日快樂！

小仙女生日快樂！

獨自回宿舍的路上，陳栖看着賀萊給的手腕，白金螺絲紋手環上邊帶着幾個小螺母，很符合工科生情懷。賀萊開車回去路上也心情大好，播放了輕快的歌曲，邊開車邊哼着歌。賀萊總是送陳栖東西，一部分原因是他确實本來就大方，對家人朋友都很闊綽，另一方面肯定是私心很喜歡陳栖，誰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讨厭或者不在乎的人呢。陳栖雖然性格并不讨喜，但高傲清冷又長得好看的弟弟，也很有吸引人的魅力，某種意義上說兩人都是看臉派，因為外表符合自己心裏審美才會糾葛在一起。

第二天賀萊上班在車庫看見岳山，馬上笑着打個招呼，岳山笑了問，“心情這麽好呢？”

“工作使我快樂。”

“你清高你了不起。”岳山開玩笑的說。

上午賀萊在工位開了一個跨國會，戴着耳機一直跟對方侃侃而談，但聽得出時不時吃癟，被對方打斷講話，賀萊有點上火了，無聲的嘆口氣，然後開始火力全開，“Excuse me，I don\'t think you understand my point very clearly, allow me to reiterate it...”

會議結束後，賀萊摘了耳機，起身去打了一杯咖啡，回來後旁邊的女同事佳佳問，“談得不順利？”

“Very cooperative！Absolutely amicable！”賀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為什麽啊？”

“我感覺對方和我們根本不在一個思路。”

“找CC談談。”

“看他上午日程都排滿了，打算中午找他談談。”

到午休時間，賀萊到上司CC辦公室門口，輕聲問了一句，“中午約人了嗎？”

“沒有。”

“一起吃飯，走嗎？”賀萊開朗的含笑說，面對上司也不拘謹，上司起身跟賀萊一起走。兩人去食堂吃完飯，又在辦公樓下轉了一圈，談談工作的事。

上司溫和的勸賀萊，“我知道他們的做事思路，是和我們很不同，他們覺得自己是業界權威，覺得我們都是菜鳥，所以總是居高臨下的那種氣勢，不過其實實操上我們比他們強太多了，只不過範老師很重視這次合作共研，你還是要調整心态做好溝通。”

“硬要溝通是可以，只不過不愉快而已。”

“還能有你溝通不愉快的人嗎？”CC笑了問，上司四十五歲左右，頭發稍微有幾絲泛白，一身輕商務着裝，看起來幹練但溫和，聊天的語氣很寵賀萊。

“Yep，everyone is happy except me。”

“那怎麽辦？我換接口人？”

“看您。”

“我實在忙不過來，你幫我擔着點，有什麽困難找我，實在不行我們去範老師。”

“信你一回。”

“還信我一回？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太多了，畫餅大師。”賀萊毫不客氣的笑着揶揄一句，上司也只是笑笑。

雖然找上司訴苦，但是晚上在工位加班到很晚，自己跑程序看結果，然後寫彙報PPT，晚上十點多才下樓去地庫取車。開車到家已經快十一點，表情有點凝重低沉，摘了手表和手環去浴室洗漱。回來後又站在餐桌旁看了會手機，雖然是租的房子，但是頗為寬敞，一室兩廳帶精裝修，裝修簡潔大方，兼具現代感和新中式格調，回到床邊看着剛剛摘下來的手環，想起陳栖，不禁露出笑容。發消息給陳栖問，“睡了嗎？”

“這麽晚，什麽事？”

“剛下班，有點累了，找你抱怨一下。”

“你是大人了，該要自己應對職場的苦楚，拜拜。”

賀萊回了一個可愛的晚安表情，兩人關系确實是破冰了，至少可以互發消息。其實和賀萊恢複聯系後，陳栖心情也不錯，在公司會笑着跟同事點頭打招呼，同事買了奶茶給陳栖，陳栖接過來也笑了說，“謝謝。”

“最近心情不錯？”

“有嗎？”

“看你笑的時候比以前多了，談戀愛了？”

“沒有。”

“我看隔壁部門有幾個學語言的實習生很漂亮，要不要幫你介紹一下？”

“不用。”

“那就是有對象了，不然年輕男生哪有不喜歡小美女的？”

“剛來公司，還是多搞搞工作。”

“行，有想法了再跟姐說。”

陳栖笑笑沒說話，陳栖是年輕女孩會喜歡的款，之前面試的時候頭發比較短，這段時間應該是故意留長了一點，露出額頭的松散柔順黑色中發，總是穿的清爽自然，搭配适度不過分高調，帆布鞋配淺藍色牛仔寬褲，上身是一件有點俏皮的寬松印花白襯衫，左手戴着iWatch，右手戴着賀萊給的手環，标準男大穿搭風，其實陳栖整個人散發的氣質，相比技術人員也更像學藝術的，這種衣品和長相都在線的學霸，要不是性格有些安靜清冷，應該會很有市場。而且陳栖家境也不差，以前家裏是開食品加工廠的，父親去世後媽媽無力打理工廠，陳栖年紀又還小，就把工廠轉給合夥人了，也就是陳栖的大伯，後來媽媽自己在小區裏開了個小茶館，平時供街坊們喝茶打牌。

雖然賀萊和陳栖恢複了聯系，也算解開心結，但兩人一直沒有太多交集，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交友圈，很難一下子熱絡起來。下班之後賀萊去一家韓餐大排檔幫朋友慶祝生日，賀萊到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本身就晚了，一到場馬上跟女生朋友韓薇亞熱情擁抱一下，跟其他朋友打個招呼，把一個Channel的小袋子遞過去，薇亞看了一眼笑了說，“哦吼，本來要罵你的，現在罵不出口了。”薇亞是個棕色短發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女孩，不算非常漂亮，但是一眼能看得出性格很好，開朗豁達，不意外跟賀萊合得來，“怎麽這麽晚到？”

“晚嗎？我每天都八點多下班，體諒一下互聯網老人。”

“我們都要去下一趴了，你趕緊吃點東西，半小時後出發。”薇亞說着擺手叫服務生，然後問賀萊，“吃什麽？”

“這不是還剩很多，我吃一口可以了。”

“別了都涼了。”

賀萊看了一眼菜單，然後跟服務生說，“要一個海鮮豆腐湯。”

“Nice choose。”薇亞不懷好意的指着賀萊笑了，“下一趴我們要開喝。”

賀萊無語的笑了翻了個白眼，然後跟身邊朋友們說，“你們管管這位大小姐。”

“今天她是大哥，誰敢管她？”朋友笑了反駁。

“周桐呢？有事走不開？”賀萊吃着東西随口問一句，周桐是薇亞的男朋友。

“今天是朋友局。”薇亞笑着說，顧左右而言他。

別的朋友插嘴調侃，“人家要單獨慶祝。”

“周公子有福了。”賀萊笑着調侃，薇亞無語的笑了拍賀萊一下。

吃完飯之後一行六人又去夜店喝酒蹦迪，薇亞拉着賀萊狂魔亂舞一番，然後推開賀萊自己去喝酒。賀萊在人群裏喝着酒，經過這五年，怎麽說呢，他好像成熟了但好像又沒有，陳栖調侃賀萊沒有當年那麽一眼驚豔了，其實賀萊顏值沒有滑坡，跟五年前沒差距，只是氣質上更穩重成熟一些，當然，在夜場裏，那份成熟穩重也早不知道哪去了。過一會賀萊就跟一位中年男士在吧臺旁坐下聊了幾句，等回去的時候，薇亞瞥了賀萊一眼嗔怪，“拈花惹草。”

“什麽？”賀萊大聲問了一句，店裏有點吵，應該是沒聽清。

“你和那位大廚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帶出來讓我見見？”薇亞大聲的問。

“我和蔚然只是朋友。”賀萊向後仰了一下頭回答。

“床友吧？”

“話不是這麽說。”

“雖然沒見過，但聽你平時說，我覺得你們挺合适。”薇亞拿酒杯輕敲着桌邊說。

“不要自己一談戀愛就勸全世界的人趕緊陷入愛情。”

“哎，我是關心你。”

“今天你生日，主角是你，別說我的事了，Let’s party tonight！”賀萊說着起身，擺手示意薇亞起來，薇亞一臉無奈的嘆口氣，朝賀萊扔了一把開心果。

這時候另外一位朋友到DJ臺，拿了麥克風說，“Hello，everybody，稍微打擾大家兩分鐘，今天是我朋友韓薇亞的生日，她也在現場，但我怕她社死就不指方向了。”薇亞用手撐着座位坐在那，高興又不屑的笑了，朋友笑着繼續說，“我們大家一起祝她生日快樂好嗎？我說韓薇亞，大家說‘Happy birthday’。”朋友開始帶頭喊，“韓薇亞！”

“Happy birthday！”

“小仙女！”

“Happy birthday！”

“最美女神！”

“Oh…”大家笑着起哄。

“I love you guys！”朋友說完跑下臺。

店裏繼續放音樂，大家又玩了一會，淩晨一點多才各自叫車或者叫代駕走，賀萊站在路邊送每個人上車叮囑，“到家發消息。”看着周桐來接薇亞，也跟兩人擺擺手，最後一個人叫代駕回家的路上看着手機，稍微想了一下薇亞剛剛說的話，為什麽不跟蔚然在一起，其實對于這件事，兩個當事人都沒什麽糾結，而且早已經達成一致，不會有愛情糾葛，或許某個時候兩人會選擇一起生活下去，但不會是轟轟烈烈那種愛情。過一會有新好友發消息過來，應該是剛剛在夜店認識的人，只是打個招呼發了“Hi”，賀萊也回複了。

對方發消息問，“什麽時候有空，單獨出來喝一杯？”

“改天吧。”賀萊回複完看了一下朋友圈，第二條就是那位新好友的動态，是一張露腹肌的照片，但賀萊也沒特別在意，繼續往下翻，依賀萊的外形和性格，根本不缺床伴，只不過他不濫交，通常都有一兩位穩定往來的男朋友，近幾年在夜店認識馬上就搞在一起這種情況，少之又少，但是會加好友，也會偶爾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