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失業了
失業了
事實上, 不僅僅是華明物業，在整個東城區，稍微有名有姓的寫字樓, 基本都是楚明集團旗下産業。
這一點是路仁佳跟赫助理吐槽華明的粗暴待遇時, 意外得知的。
【楚明集團主營房地産開發, 名下房産遍布東城區。路小姐若是在東城區看到名字裏帶“楚”或“明”字的寫字樓，很有可能是楚明開發建造的，物業也都是楚明創立的分公司在管理】
他為路仁佳解惑。
“……”
聽了赫助理的話，路仁佳打開手機地圖，在東城區範圍內一陣排查，不查不知道, 整個東城區但凡地段稍微好些的寫字樓，名字裏基本都帶有“楚”或“明”的字眼。
這個楚安寧，她家是坐在金山上嗎！
難怪那些霸總的公司沒有獨棟大樓，需要緊巴巴擠在人家寫字樓裏辦公，原來好一點的地全給楚明占了呀！
目前楚大小姐為了洩憤，對所有與楚明集團有關的大樓都下了禁令，禁止雇傭名為“路仁佳”的職員。迫于無奈, 路仁佳只能另尋他法。
【赫助理, 你有沒有認識那種和路總給人感覺有些相似的總裁？需要公司財大氣粗，有單獨辦公樓的。】
她問。
赫助理那裏沉默了一會兒，發來一條消息：【路小姐所說的“與路總感覺相似”，具體是怎樣？】
路仁佳想了想，總結到：【年輕, 帥氣, 多金，很有性格, 并且有點戀愛腦】
【……】
赫助理那裏非常罕見地發過來一串省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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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實認識幾位總裁滿足一號條件，但他們的公司都設立在楚明修建的寫字樓內，并沒有屬于自己公司的建築】
【……】
路仁佳也發了一串省略號過去。
——怎麽回事這些總裁，名下有一家公司難道就心滿意足了嗎，為什麽不再努力努力，突破楚明的建築壟斷，給自己也修一座氣派的大樓啊！
路仁佳合理懷疑，這些打咩霸總是被戀愛侵蝕了大腦，稍微有點成就就迫不及待找女主去談戀愛，把原本用來擴張公司的精力全花到了別處去。
看看人家楚明集團，雖然楚董和楚安寧都是感情上的敗犬，但楚董把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楚安寧更是牛逼，一邊與女主鬥法，還一邊把金路的人才往自家公司劃拉，這才是正經公司掌舵人該有的态度吧！
想到這，路仁佳長嘆了口氣。
先前是她想當然了，以為保潔的工作很好找，就算被辭了也能馬上找到下家，所以昨天被炒鱿魚，她最先感到的不是慌亂，而是計劃被打亂的生氣，腦子裏一門心思考慮的也只有要如何報複楚安寧，發洩自己的一腔怨氣。
如今，報複計劃已經成功，偏偏看似簡單的找工作環節卻屢屢受挫，在失敗面前，路仁佳發熱的頭腦終于冷靜了下來。
這事情，嘶，不好辦啊……
【路小姐，是不是遇到了困難，需要我幫忙嗎？】
仿佛與她心有靈犀，手中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一條新消息。
這不是赫助理第一次提議要幫忙了。早在昨天下午，路仁佳剛得知自己被解雇的噩耗時，赫蓮就聽說了消息過來敲門，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路仁佳很感激他的熱心，也知道如果拜托赫助理，自己十之八/九能得到滿意的結果。但她并不想這樣做，畢竟，赫助理再能幹、人脈再廣，也只是一名助理而已，能影響的事情不多，要他為了區區一名保潔員動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人情，一則不值得，二來也容易招來楚安寧的不滿，給赫蓮添麻煩。
昨天她這樣覺得，今天依舊如此。
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不當保潔員，再去找點其他工作做嘛，有手有腳的，她難道還能把自己餓死？為了一件小事去牽連赫助理實在沒必要，尤其在路仁佳得知楚明集團是何等的龐然大物後，她就更不願意把赫助理攪合進來啦。
她啪啪打字：
【謝謝你，赫助理，不過不用了，我可以的。】
【只是休息室的那些東西還得麻煩你再幫我保管一陣。等我找到了新工作，我再過來把它們從倉庫搬走。】
赫助理的态度有些猶豫，對話框頂上的“對方輸入中……”字樣幾次出現又消失。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他發來一條溫柔的祝福：
【好的，我會替路小姐保管好你的東西。祝您一切順利，期待着路小姐回來領走小狗的那天。】
“領走小狗”？說的估計是他送她的那幅挂畫，還有那只狗狗靠枕吧……這個說法真可愛，感覺好像有只狗狗在金路望眼欲穿，一直等着她回去認領一樣。
路仁佳想象了一下抱枕上的狗狗蹲在倉庫門口哈着舌頭等待自己的模樣，一下子覺得精力滿滿，幹勁十足。
起來起來，該去找工作啦！她就不信這麽大個灞綜市，楚明集團還真能只手遮天！
有了赫助理的提醒，這一回篩選目标，路仁佳用的是排除法。
東城區有灞綜市80%的企業。她找報刊亭打印了東城區的地圖，把寫字樓全部圈出，劃掉其中包含“楚”、“明”二字的，找出不在楚安寧控制下的其他寫字樓，再配合電子地圖、企查查和X度百科，對那些大樓內入駐的企業及其負責人信息進行了搜索。
公司規模太小的去掉；負責人年紀太大的去掉；負責人已婚的也去掉……經過一下午的篩選，路仁佳手上多出了一份寫字樓名單，名單上的寫字樓都是非楚明系的“野生樓”，并且樓內存在同時滿足“年輕、未婚、多金”條件的企業高管——這些高管有可能是某本小說的主角，但究竟是不是還需要實際看過才知道。
拟好了名單，次日一早，路仁佳帶着單子，開始順着地圖一幢幢進行掃樓。
和楚豐不一樣，野生寫字樓內部管理一般都很松散，并不禁止外人出入，所以路仁佳只用了一天時間不到，就把名單全部過了一遍。
結果讓人很失望——她篩出的那些可能是小說主角的企業負責人，要不就是長得太醜歪瓜裂棗，要不就是公司經營不太好欠了一屁股債，還有的早就離職了，網絡信息嚴重滞後沒有更新，總之，看來看去，最後竟然只有一個人是真小說主角。
悲催的是，那唯一一位小說主角，關聯的小說一年前就完結了，路仁佳根本沒辦法從他身上賺錢！
啧，看來在東城區應聘保潔這條路走不通，她得想想其他法子了……
從最後一棟大樓出來後，路仁佳拍拍僵硬的臉頰，讓自己振作起來。不過是一兩天沒出結果，有什麽好喪氣的，今時不同往日，她手裏可還攥着五萬多存款和一根價值六萬的全新手鏈呢，這些錢足夠她生活好久，工作找得慢一點也無所謂。
失業第三天，路仁佳放棄了東城區，輾轉來到北城區，造訪了其餘幾幢有可能存在劇情的寫字樓，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沒辦法，北城區的企業太少了，絕大多數還是需要大面積廠房的工業企業，估計小說作者也不願意讓男主當廠長，擔心太跌份，所以這裏沒有一個小說主角……
失業第四天，路仁佳早上醒了沒急着出門，先趴在窗臺上，久違地看了會兒日出。看着看着，她一拍腦袋，覺得自己可真TM傻！
想要賺霸總的錢，就得知道霸總的日程安排，實時關注劇情進展。為此，她需要找一個可以經常與霸總接觸的工作。而霸總這種生物，高頻率出現的地點除了公司，還有他們的家。既然寫字樓的清潔工不好找，她可以去霸總聚居的小區應聘保潔員啊！
總不能連霸總小區的物業都被楚明壟斷了吧？！
想到這，路仁佳取出手機，給萬能的赫媽媽發去了消息：
【求助，江湖救急！赫助理你知道咱們城市的那些企業高管，一般會住在哪幾個小區嗎？】
赫助理很快回複：【綠地城邦、楓林禦都和盛華豪庭，還有一些富豪會在山區建造專門的私人別墅】
【那你認識的那幾位“路總style”住在哪個小區，方便透露一下嗎？】
【基本都在楓林禦都】
【好的，謝啦！】
【等我找到新工作，我請你吃飯！】
路仁佳關掉，搜了下赫助理口中的楓林禦都。這個小區建在南城區，毗鄰山區，空氣清新，環境優美，秋天漫山遍野都是紅楓，景色算是一絕。小區內全是獨棟別墅，配套有學校、醫院、超市、游泳館、高爾夫球場等設施，生活便利，是很多富人定居的首選。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管理楓林禦都的物業公司名叫雲城，是一家獨立法人公司，和天殺的楚明集團毫無瓜葛。
——就決定是你了，楓林禦都！
路仁佳跑到鏡子前，把自己形象收拾好，然後騎上電動車，雄赳赳氣昂昂開往南城區。
楓林禦都位于南城區城郊，距離繁華的城市中心比較遠。為了方便在城區辦事，雲城物業在南城主幹道上專門設立了一處辦事點，負責對外采購還有招聘員工等事宜。
路仁佳按地圖的指引，很快找到了辦事點。可惜她到得不巧，辦事點的負責人告訴她，雲城物業前天才剛招滿人，短時間內沒有擴招清潔工的打算。
“那您可以記一下我的聯系方式嗎？萬一新招的員工有哪裏做得不好，或者無法适應提前離職了，您就不需要再找新人，可以直接讓我頂上——我之前在楚豐大廈當過保潔，經驗豐富，無需培訓就能上崗！”路仁佳積極自薦。
負責人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小區的保潔員，有時候會抽風一樣莫名其妙突然離職，這一批會不會突然出狀況誰也說不準……你把你的手機號碼、還有擅長些什麽都寫在本子上吧，萬一有合适的崗位，我會通知你的。”
“謝謝謝謝，我随時保持電話暢通！”
路仁佳喜笑顏開，接過筆就在本子上一陣龍飛鳳舞。
“那麽領導，等您的電話啊！要是有消息一定要記得聯系我呀！”
臨走之前，她依依不舍朝負責人揮了半天手。
接下來就回去等消息……才怪！來都來了，剩下兩個小區當然也要去看看。
南城區是整個灞綜市風景最美的地方，所以包括楓林禦都在內，三處高檔小區都在南城區。從雲城物業辦事處出來，路仁佳按遠近順序，又依次造訪了綠地城邦和盛華豪庭的物業辦事處。
這兩處物業，綠地城邦的物業因為路仁佳曾被上任雇主辭退，明确拒絕了她的應聘。另一家盛華豪庭則是和楓林禦都差不多的情況，服務人員滿着，暫時沒缺口。
路仁佳沒指望只跑一趟事情就能成，因此也沒有太失望。在兩處物業分別留了電話後，她翻身騎上小電驢，準備打道回府。
車子開到半路，插在褲兜的手機忽然“嗡”地震了下。
路仁佳停下車，抽出手機打開一看，是邱阿姨給她發來的消息：
【路妹子，聽說你離職了，我這兒的消息還買嗎？】
【不管你買不買，阿姨這邊先跟你說了哈。在外面出差的林總今天回來了，我看到他手裏拎了個禮物盒，像是想送人，但顧昭昭最近一直在外面跑通告沒有回過辰星傳媒，所以林總問了一圈，又繃着臉出門了】
【哎喲，你說好好一個俊小夥，整日裏繃着張臉做什麽，看起來冰塊一樣，吓死個人】
……
比起賣消息，邱阿姨更像是突然看到個冷臉帥哥，一時興起想找人分享八卦，所以說了很多廢話。
24樓這本《冷清總裁的契約情人》被路仁佳放置了許久，她都有些遺忘劇情了。翻開書找到對應劇情，仔細一瞅才發現，嘿，邱阿姨告訴她的這一段，居然剛好對應了一處可以在大樓外撿漏的商機！
那還等什麽，這就轉道去劇情發生地搞錢吧！失業了
《冷清總裁的契約情人》是一本經典的追妻火葬場文。
小說的男主林子臻, 是辰星娛樂的太子爺，家境富裕，相貌堂堂, 明明是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卻偏偏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 無法接觸任何女性，否則就會嘔吐不止。
路仁佳發誓，林總的這種怪病，她至少有在不下10本小說裏看到過，如果這些小說主角有，估計都可以拉一個“厭女症病友互助群”了……離譜的是這些男主中有人連自己老娘都無法觸碰, 真讓人好奇他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是怎麽活下來的。
咳，扯遠了，說回小說。林子臻厭惡女人，總是對女人退避三色，甚至因此被人傳出了同性戀的謠言，導致公司一些“我不想努力了”的小鮮肉鉚足了勁往他身上撲，妄圖制造一些意外。就在他不堪其擾的時候, 一次偶然, 林子臻遇到了公司旗下的18線小明星顧昭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厭惡這名女星身上的氣味，甚至還覺得很香。
林子臻不知道如何與女性相處，所以，明明很在意，他卻用了最笨的辦法, 以“契約情人”的名義和顧昭昭假扮情侶, 平時對顧昭昭也很冷淡，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仿佛完全沒把人家放心上，其實背地裏會偷偷因為今天多和人家說了兩句話臉紅激動。
女主顧昭昭曾經暗戀過林子臻，兩人剛成為情侶的時候，她還産生幻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成為林總的正式女友，但實際交往後，她從林總那裏得到的只有冷漠，一腔熱血漸漸涼透。在青梅竹馬褚言的勸說下，她決心抛下癡戀，與林子臻分手。
于是，當沒長嘴的林總出一趟差回來，高高興興拎着禮物想找自己女朋友時，等待他的是桌子上一封分手信，還有顧昭昭和男配褚言一起去參加綜藝的消息。
林霸總拎起禮物轉身就往外走。
他不願意相信顧昭昭會和自己分手，覺得她只是在和他鬧脾氣。畢竟在他出差前，兩人剛吵過一架，這一切說不定都是為了氣他故意演的一場戲。
女人果然和書上說的一樣，情緒化，并且無理取鬧。但沒辦法，她畢竟是他的女友，他還是得包容她。這樣寬慰着自己，林總懸在空中的心總算安穩了許多，他繃着臉，帶上禮物直接去了錄制綜藝的電視臺，在樓下等顧昭昭。
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到了晚上七點，綜藝拍攝完成，褚言邀請顧昭昭一起去附近的店裏用晚餐。一男一女脫離了大部隊，經過喬裝，并肩走出電視臺的小門。
他們走得很近，行為舉止也很親密，看着就像一對随處可見的普通情侶。半路上，褚言不知道說了什麽，顧昭昭忽然彎下腰來，抱着肚子咯咯直笑。
林子臻遠遠在一旁觀察着。
他發現顧昭昭在褚言身旁的那種放松與活潑，是在自己的身邊從未有過的……這讓他痛苦地意識到，她對他的感情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深刻，甚至可能只是為了錢和資源，才答應當了他女友。
想到這，強烈的嫉妒和憤怒沖上頭頂，林子臻被嫉妒燒紅了眼。
他“啪”地扔下手中的禮物，快走幾步，沖上前一把拽住了顧昭昭的手腕，然後在女孩的尖叫聲中，又扭腰一拳打向了旁邊的褚言。
“林、林總？！別這樣，求你了！”
褚言反應迅速，一把攥住了林子臻的拳頭，出言嘲諷：“呵，你這是比不過我，惱羞成怒了？”
“你！”林子臻被激怒，舉起另一只拳頭，又朝褚言揮了過去。
接下來，這兩人就這樣在女主“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快住手！”的呼喊聲中，當街跳起了街舞。
場面一時間相當混亂。在圍觀群衆都被兩名男主角的太極形意拳吸引了目光，叫好聲不斷時，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陪林總喂了半天蚊子的不起眼女人走到林總先前等待的地方，彎腰撿走了地上未送出的禮物。
這就是路仁佳今天賺到的唯一外快。
和在楚豐不一樣，那裏的垃圾桶只有保潔員會翻，東西扔了想找回來，懷疑的對象是固定的。而丢在街頭的東西，會被哪位路人撿走就不一定了，路仁佳斷定男女主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專注于“他愛她，她愛他，她不愛他”的狗血情節，根本想不到理會這個消失的禮物。
所以她只往頭上套個帽子，随便喬裝了一下，就大膽撿走了禮物盒，當作今天的外快搬回了家。
禮物盒裏是林總去魚樂泉市出差帶回的一條TID家項鏈，價值45000+聯邦幣。從這點看，林總這人會被男配勾走女朋友不是沒原因的——瞧瞧人家盛骁，和蘇軟軟都不是男女朋友呢，都舍得花60000+買新款手鏈，而你白當這麽久人家男朋友，出個差回來居然摳摳搜搜只送了45000的東西，高下立見好嗎！
路仁佳在官網搜了項鏈價格，忍不住吐槽。
剛好這幾天忙着找工作，她還沒來得及把那條梵格麗卡手鏈挂到二手網站上去。路仁佳借此機會，給兩件飾品都拍了照，然後在原價基礎上打九折，以“正版，全新”的名義，将它們一起挂在了二手網站上。
九折是她心中的最高價。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二手網站的買家很喜歡砍價，不定高一點，她怕人家還價還太狠，沒有降價空間。
兩件奢侈品首飾都是時下大熱品牌，商品上架後，基本上每一次刷新，寶貝的浏覽數量都會漲一大截。但奇怪的是，半天過去了，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問價，甚至連那種二手平臺特産的“我是學生，送我”黨都沒有出現。
奇怪耶……
路仁佳期待地等了一晚上，直到後來等睡着，也沒有人私信她。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二手平臺。這一回，倒是有人私信了，但上來就問了一個讓路仁佳難以回答的問題——
【你這件首飾，有發票或者證書嗎？】
開玩笑，這玩意她怎麽可能有！
送女孩禮物的時候，會把發票一起送出去的只有傻缺和那種希望對方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的下頭摳搜男，霸總們的腦回路雖然或多或少有些奇怪，但基本的生活常識還是有的，必然不可能會把發票留在禮物盒裏。至于鑒定證書，那就更扯了，霸總送的東西不需要證書，他們的身家就是最好的背書！
【親親你好，沒有呢】
對面顯然在線，很快發了回應過來：【沒有發票和證書，誰知道你這真貨假貨，居然還敢挂這麽高價，想錢想瘋了吧！】
【20000聯邦幣，你這條項鏈我買了，出不出？】
“……”
一下子把價錢砍到一半，這位網友夠狠！
路仁佳罵罵咧咧，一口回絕了對方的要求。但對方的話也提醒了她，在趕走這位不客氣的買家後，路仁佳在二手網站搜索了一下同類奢侈品，發現這位網友的話其實是對的。
奢侈品珠寶售賣二手時，有購買憑證或是鑒定證書，和沒有憑證證書确實是兩個價。她之前想象的八到九折出售，都是憑證齊全的情況下，而如果沒有能證明商品身價的東西，價格會一下子跌到六折左右。
可惡，看來得帶這倆東西先去做個鑒定……很好，這下又有事情做了。
路仁佳把挂在網上的商品先做了下架，然後背上包，帶着兩件奢侈品首飾，騎電驢去了地圖上搜到的鑒定中心。
它位于南城區一家珠寶店的二樓，門面很小，從外面看有些不起眼，但實際走進門，會發現內部裝修透着股低調的奢華，讓人不自覺産生一種“應該很專業”的感覺。
路仁佳到的時候，店裏面已經有了一個顧客，正站在櫃臺前和鑒定師說話。
“您的意思是，這塊玉最多只能賣5000聯邦幣？？”
“是的，您這塊玉佩雖然很有設計感，水頭也不錯，但只是快普通的和田青玉，是賣不上價的。”“哎……那算了吧，不賣了，這塊玉我還挺喜歡的。謝謝你啊，劉先生。”
女孩失望地嘆了口氣，轉過身離開。
路仁佳見狀趕緊往旁邊避了避。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女孩剛好擡起臉，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和一雙葡萄一樣烏黑發亮的漂亮眼睛。
【叮，解鎖新小說《我靠錦鯉成為團寵》！】
！！！
什麽，又是一個女主角？！
路仁佳停下腳步，猛地回頭。
真是沒想到，只是出來做個珠寶鑒定，居然能有這份運氣，遇到一個疑似錦鯉文女主的人——拜托，那可是幹什麽事都有強運加持、幸運光環MAX的錦鯉文女主哎，要是能抱上大腿，蹭到人家一星半點的運氣，她還做什麽清潔工，直接吃香喝辣不爽嗎！
想到這，唯恐會跟丢這位錦鯉女主，路仁佳連鑒定都不做了，腳下一轉就遠遠綴在了那名女孩的身後。
女孩似乎有些缺錢，離開鑒定中心後，她沒有打車，而是掏出手機地圖，一邊走一邊向路人問路，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走到了兩公裏外的一處賽馬場——等等，什麽玩意，賽馬場？！
靠，她在灞綜市待了快兩個月，才知道這裏居然是有賽馬場的！
路仁佳這個沒見識的先為賽馬場的存在震驚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狂喜：錦鯉女主來賽馬場能做什麽，當然是買馬了，以女主的運氣，買什麽都會中，那她只要跟着女主買，豈不是能賺到盆滿缽滿！
去他的霸總，去他的清潔工，老娘不幹了，從今天起，她路仁佳就要做錦鯉女主的狗，汪汪汪！
眼看女主走進賽馬場，路仁佳急急忙忙停好電動車，趕緊跟上。
賽馬場入場需要花10聯邦幣。入場之後，觀衆可以選擇在高臺觀賽，也能去旁邊的大廳窗口買彩票。根據每一匹馬的過往表現，彩票的賠率會實時變化，有人在這裏傾家蕩産，也有人一夜暴富。
路仁佳跟在女主後面，一路走進彩票大廳，看到女孩在窗口前面猶豫了半天，然後鼓起勇氣，同一個彩民搭讪了幾句。兩人壓低聲音，不知道溝通了什麽，女孩掏出幾張聯邦幣，那個彩民猶豫了一下，從女孩手中接過那疊錢，一張塞進自己口袋，剩下的拿去買彩窗口，買了一張彩票遞給女主。
“謝謝你了，這位大哥。”
女主拿了彩票，高興得連聲道謝。
路仁佳看出，女主這是在花錢雇那位彩民幫她下注。不過為什麽要這樣多此一舉，她自己買不行嗎……
疑問在腦內一閃而過，眼看窗口空出，路仁佳來不及深究，趕緊走上前去，按照自己偷聽到的內容（彩民買票的時候嗓門很大），也買了下一場的8號馬。
“一注50聯邦幣，請問您買幾注？”
“嗯……100注吧。”路仁佳取出銀行卡，思考了一下，決定先少買點試試水。畢竟是賭博嘛，如果這一把賺了，她再把更多錢投進去，這樣更保險。
“好的。根據規定，我們需要先查驗您的身份，您的ID卡帶了嗎？”
“帶了。”路仁佳依言摸出自己的（假）身份卡放在桌上。
窗口工作人員麻利地收了卡片，在機器上操作了一番，然後遞出一張彩票：“這是您的彩票，請保管好，在開獎後30工作日內可以憑票在兌獎點兌換。”
“好的，謝謝。”
路仁佳取了彩票，腳步匆匆跑出彩票大廳，跑到門外一陣張望。萬幸女主穿了身明黃的長裙，人群中很顯眼，因此，她只花了三分鐘不到，就成功坐到了女主的身後，和女主一起等待下一場賽馬的開始。
錦鯉保佑，最後贏的可一定要是8號呀！
緊張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