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的快穿計劃

第44章 ☆44.第44章

第 44 章

沢田綱吉已經獨自在陽臺上站了半個小時了。

“……這個小鬼還真是厲害，一個人站在那裏發呆這麽久，都不會無聊嗎”在陽臺外角落裏，和綱吉一起喂了半個小時蚊子的斯誇羅，小聲吐槽了一句。劍聖大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遲疑了片刻，終于試探性地向陽臺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但也僅僅只有一步而已。在斯誇羅完全下定決心之前，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的獄寺隼人，就徑直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目送着獄寺隼人的背影，斯誇羅有些微妙地心塞。

而不小心截胡的獄寺隼人，其實根本沒有注意到斯誇羅的存在。銀發少年站到綱吉的背後，輕聲喊了一句: “十代目”

“是隼人啊”綱吉回頭看向獄寺，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您……”獄寺隼人走進陽臺的時候，非常幹脆果斷，可是等到真的開口發問了，他反而突然有些遲疑， “心情不好嗎”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獄寺隼人就後悔了。今天在植物園發生了那種事情，十代目怎麽可能會心情好

岚守大人結結巴巴地補充: “是，是八岐大蛇背叛了您，您……您別太傷心了。”

獄寺隼人幾乎從來沒有安慰他人的經歷，所以這一次，他做得也非常生疏并且……幾乎沒什麽實際用處。

在意識到自己又沒能如願幫到十代目之後，獄寺隼人的心情瞬間低落了很多。他身後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也一定沒精打采地垂了下來。

看到獄寺隼人的樣子，綱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反過來安慰對方: “我沒有很難過，只是突然想起了炎真他們。”

綱吉回過頭，繼續透過半開放式的陽臺，望着遠方的星空開口: “被人丢下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真不知道炎真當年誤會我背叛了我們之間友誼的時候，心裏會有多難過。”

獄寺隼人怔了怔才說: “……我來之前曾經聽說，古裏炎真正在進行封閉式特訓，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聯系外界了。不過如果是十代目您聯系他的話，他應該會很高興。”

古裏炎真在進行特訓的消息，綱吉早就知道。裏世界有很多人都會悄悄羨慕沢田綱吉和古裏炎真這種少年首領，酸溜溜地嫉妒他們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永遠都無法達到的地位上。可事實上，他們究竟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們這些當事人才知道。

“也沒有那麽心急，”綱吉知道，獄寺隼人說得每一句話，都是想讓自己開心一些，所以小首領的聲音放得更輕， “反正未來還很長，有很多可以直接見面的機會。”

“……是，十代目。”

獄寺隼人陪着綱吉站在陽臺上喂了一會兒蚊子……不，是看了一會兒星星之後，才試探性地開口問: “十代目您……今天為什麽不攔下他們”

為了成功護送八岐大蛇回到的場本家，的場一門不僅派出了七濑女士打頭陣，還派出了大量實力不凡的除妖師作為副手。

但獄寺隼人明白，即便是這樣，只要十代目想要阻攔，那些人，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但是……十代目并沒有動手。

對于獄寺隼人的這個問題，綱吉并不意外，他非常直白地回答: “吵完架之後，總要互相冷靜一會兒呀。”

“……吵架”獄寺隼人有些驚訝地重複了這個詞一遍， “可是八岐大蛇今天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只是單純地在和十代目您吵架啊……”八岐大蛇今天的行為和表現，明明完全就是要黑化反目的預兆……

“唔，是嗎”綱吉歪着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繼續說， “但我總覺得蛇蛇就像是個小孩子脾氣一樣。一直都需要人好好哄一哄。” ——事實上，不是需要人哄，是需要沢田綱吉去哄一哄。

“不過冷靜的時間也不能太長，”綱吉非常熟練地說， “不然很容易出意外。”就像當年不小心被斯佩多洗腦的古裏炎真一樣。沢田綱吉處理黑化人士的經驗非常豐富，帶孩子的經驗也非常豐富，對付口嫌體正直人員的經驗，同樣毫不遜色。所以八岐大蛇總覺得自己看不懂沢田綱吉，但沢田綱吉卻覺得……對方真的很好理解。

“所以我們明天去找蛇蛇吧，”綱吉轉過身，看向半步之後的獄寺隼人， “我知道他會去哪裏。”

“……是。”雖然并不認可八岐大蛇這個妖怪，但獄寺隼人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就像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一樣，只要是沢田綱吉的想法，獄寺隼人總願意去為之一試。

就想上一次一樣，綱吉這一次在荒山上見到的第一個妖怪，依舊不是八岐大蛇，而是一目連。

多年來一直守在這個地方的風神大人看到面前的兩個人類少年之後，輕輕笑了笑， “我一直都覺得，你總會再來這裏的。”

聽到一目連這麽說，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我來等他。”

綱吉沒有直接說‘他’是誰，但一目連卻已經聽懂了。風神與他背後的神龍一樣，安靜地注視着綱吉， “你想好了嗎”

在綱吉要将八岐大蛇分化出來的小男孩帶回家的時候，一目連就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

而面對這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問題，綱吉的回答也沒有任何改變， “一直都想得很清楚。”

綱吉第一次來到八岐大蛇的時候，是由燈籠鬼領路。綱吉至今還記得那個力量弱小的小妖怪，一路都可憐巴巴地抖着自己的舌頭，領路的水平……非常一般。

不過這一次，綱吉和獄寺的運氣就好多了。風神大人守護這座山多年，早就知道了八岐大蛇的位置。

“陰陽間隙不能随便進入，”一目連輕輕地拍了拍綱吉的頭發， “不過你可以守在外面等他。”

“……如果他真的會來的話。”

綱吉點了點頭，篤定地回答: “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超直感與對八岐大蛇的解，讓綱吉能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就像許多次超直感曾經發揮作用的瞬間一樣，這一次，小首領依舊沒有失手。

——八岐大蛇果然來了。

“你來了。”看到孤身一人而來的小號邪神，綱吉像是完全不在意昨天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遠遠地就向着對方的方向招了招手。

沒想到對方會有這種态度的八岐大蛇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他并沒有像曾經那樣走到綱吉身邊，而是在距離綱吉等人五六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裏”小號邪神奶裏奶氣的童音，為這種對峙的場景添了一絲微妙的詭異與違和感。

一目連身後那條笑點不高的神龍，用噴灑霧氣的方式，試圖來壓抑自己喉嚨裏的笑聲。

不過這個方法似乎并沒有什麽作用，因為在神龍忍笑的過程之中，八岐大蛇已經連瞪了他好幾次了。

“我只是感覺你會來這裏而已。”綱吉沒有貿然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站在原地回答， “所以就來這裏等你了。”

“你……在的場家待得怎麽樣”

聽到綱吉的這個問題，八岐大蛇突然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

他昨天出現在的場本家之後，那群人類便非常‘懂事’地送上了許多祭品。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全都長着同樣一張臉:充滿恐懼與恨意的臉。

其實對于自己會受到這樣的‘供奉’與‘優待’，八岐大蛇在到的場本家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但是等到邪神大人真的再次體驗之後，他卻覺得非常無趣。比之前每一次曾經經歷過的體驗，都要更加無趣。

‘為什麽人類就不能變得有意思一些呢就像……就像某人一樣。’

八岐大蛇心裏的某人，在問出問題之後，遲遲都沒有得到回應，便疑惑地又問了一句， “蛇蛇”

“……別那麽叫我!”八岐大蛇真的覺得這個人類小鬼實在太不怕死了。怎麽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能這麽平靜，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呢

像是為了報複綱吉平靜的表現一樣，八岐大蛇又惡狠狠地開口說: “我都知道了。”

“你想要從我身上拿走73寶石。”

八岐大蛇一直都覺得沢田綱吉是個讓自己猜不透的人類。但邪神還是認為，在自己戳穿了對方的真實目的之後，這家夥無論如何也都會表現得心虛或是不好意思吧。

然而都沒有。

綱吉只是愣了愣，然後就快速地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生氣的嗎”

綱吉的聲音放輕了很多，疑惑地自言自語: “可是，是什麽時候”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八岐大蛇還是聽到了。邪神冷笑一聲， “你和他們讨論計劃的時候，被我聽到了。我全都聽到了，包括最後，那家夥說要用古籍上陣法禁锢我的力量，我也聽到了。”

‘……是和Xanxus吵架的那一次。’綱吉有些無奈地想， ‘你都已經聽了那麽多了，怎麽就沒再多留一會兒，把事情聽完也聽一聽我對你的維護’

‘而且為什麽每次Xanxus搞出來的事情，都是要我來收場呢……’

小首領惆悵地長嘆了一口氣，擡腳向前跨了半步， “蛇蛇，你聽我說，其實我——”

“別過來。”綱吉一靠近，八岐大蛇便也跟着後退了， “聽到了嗎。”

這樣的态度，實在是非常傷人，也還好他面對的人是沢田綱吉，不會為此而生氣， “……但是你總要聽我解釋吧”

“然後再被你騙一次”八岐大蛇寸步不讓地諷刺回去，他身邊所湧動的黑色霧氣越來越濃，原本圍繞在本體附近的蛇群也随着他情緒劇烈變化的感召，而飛快地向地上爬來， “你這個小鬼怎麽就這麽——”

雖然八岐大蛇并沒有享用的場家奉上的祭品，但那些人類的情緒，依然影響了他。仇恨，恐懼，欲念，瘋狂……這些是滋養邪神力量的最好養料。但是這些養料，同時也會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八岐大蛇看着對面那個‘步步緊逼’的沢田綱吉，突然煩躁地一揮手， “我說了，別靠近我——”

純粹濃郁的不潔之力霎時從男孩的手中脫出，八岐大蛇猛地睜大了眼睛，卻只來得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力量擊向沢田綱吉。

好在一目連反應得很快。

“風符·護。”

風盾自平地而起，繞成一個溫和而震懾力十足的漩渦，圍繞在綱吉的身邊。不潔之力與風盾相撞，兩者都應聲而碎，力量的反噬還讓八岐大蛇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其實訓練有素的教父大人也不是會坐以待斃的蠢貨，即便沒有風盾，以他的身手，也依然可以躲開這一道攻擊。他只是沒想到……八岐大蛇會攻擊自己。

綱吉現在只是‘意外’，而獄寺隼人，卻要發瘋了。

銀發的小忠犬迅速撲過來，握着綱吉的肩膀，仔仔細細地檢查着綱吉的身上有沒有傷痕。在被綱吉連聲安慰了片刻之後，獄寺心裏的怒意不減反增。

“十代目從來就想過要傷害你!”

十代目永遠都不是挾恩圖報，故意要別人感激或是感動的人。

好，那這些事情就由他來說。

只要一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獄寺隼人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炸開，恨不得直接對八岐大蛇動手。——獄寺隼人永遠都不能容忍，沢田綱吉在自己面前受傷。

即便那個未來已經改變，消失。但那樣慘烈的記憶，仍然讓獄寺隼人在無數個夜晚都會做着噩夢醒來。

有時候獄寺甚至會覺得，在那個曾經的未來裏，随着那棺木一同蓋上，不埋而葬的，其實是兩個人。

未來的十代目，以及自己的靈魂。

如果十代目不在的話，那麽自己的靈魂，也一定會随之缺失一部分。

岚守大人憤怒的聲音近乎嘶吼， “他也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聽Xanxus的建議，去用什麽陣法來對付你。十代目知道你經歷了很長時間被封印的痛苦，所以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幫你。”

邪神身上的封印，千年之中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撼動過。沢田綱吉這個剛接觸妖怪世界和陰陽師的新手，要想破除這道封印，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就連貓咪老師都說過，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沢田綱吉還是願意去嘗試。他甚至還開玩笑般地自嘲， “我的人生履歷，一直都挺異想天開，奇奇怪怪的。”

獄寺隼人死死地咬着牙，從齒間吐出了一句重複的話: “他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

岚守大人吼完這些話之後，原本就非常安靜的荒山，立刻變得更加寂靜。只有蛇群爬動引起的沙沙聲，響在衆人的耳邊。

沒有被扯進這件事的一目連沒有立場開口，而當事人八岐大蛇，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種令人不安的死寂，終結于綱吉的一聲重重嘆息裏。

“真是的，蛇蛇你就不能——”綱吉那雙溫柔安靜的眼睛輕輕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卻明亮如星火， “聽我好好把話說完嗎”

“你也好，炎真也好，還有骸也是的，一個兩個的，”死氣之炎裹着絕對零度的冰，帶着淩厲地風聲席卷一切， “都一定非要和我打起來或者吵起來，才滿意嗎”

至熱與至寒的兩種力量，幾乎在一瞬間就逼到了八岐大蛇的眼前。出于求生的本能，任何人或妖在面對這種危機的時候，都會躲避。

但是八岐大蛇動也不動，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他不動，沢田綱吉也跟着不動。在死氣之炎馬上就要燒到八岐大蛇的時候，小首領停了下來，看着對方，用超死氣模式下那很少有波動的語氣問: “不躲”

“……不躲。”

不只不躲，八岐大蛇還想幹點別的。

伴随着巨大的轟隆聲，封印之上的地面突然裂開。在地動山搖之中，從陰陽之間伸出一條巨大的蛇尾。

它一把卷住沢田綱吉，拖着小首領向陰陽之間縫隙而去。

“……不知道為什麽……”一目連背後的神龍看着蛇尾的背影，一針見血地吐槽， “我現在看着那家夥，總有種他要拐走別人家乖孩子的感覺。”

‘……好像這麽說，也沒什麽錯。’

綱吉曾經聽八岐大蛇講述過他被封印在間隙中所度過的日子。可是只有當真正親身體驗過之後，綱吉才能切實地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無邊的黑暗，仿佛永遠都看不到光明。在這種環境裏如果待得太久了，大概都會忘記‘光’是什麽。而且黑暗并不是全部，還有寒冷。這種寒意和人類世界的冷并不一樣。是從陰界而來，飽含無邊惡意的冷。

已經熄滅死氣之炎的小首領打了個寒顫。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再次進入超死氣模式來取暖的時候，突然有人從他身後，握着他的肩膀，向後一帶。

綱吉擡起頭看向這個快把自己圈起來的男人，這裏很黑，但綱吉的視線卻還算清楚。

那人長了一張非常陌生的臉，從未見過，可綱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蛇蛇”

“……我說過了，別這麽叫我。”在人類小孩子模樣的時候，八岐大蛇還能勉強容忍這種黏糊糊的惡心稱呼。可是當他恢複本體之後……還是算了吧!

小首領選擇性地忽視了對方的抗議，他仰着頭，突然伸出自己的兩只手，啪地一下拍在邪神的兩頰上，将這張氣質狂狷的臉，揉搓成了一個軟軟的包子形狀。

“為什麽我養出來的孩子，都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呢”綱吉看着面前的八岐大蛇，又想了想自家雷守……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想風養出來的一平，還有同為大空的尤尼。

……他這哪是在養孩子，分明是養出來了幾個小祖宗。藍波還沒長大，就先不說了。對面這家夥更氣人，偷聽了別人的對話不說，還又不聽完，漏下關鍵劇情之後，憑借自己的腦補就要開始黑化……也還好在之前那段‘與命運鬥智鬥勇，洗白敵人，一路撿同伴’的經歷中，綱吉早就摸清了各類攻略方法。不然他們大概會像曾經的彭格列家族和西蒙家族一樣，打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然後才苦兮兮地解除誤會……

聽到綱吉這麽說，八岐大蛇冷哼一聲， “誰是你養的孩子”可惜因為綱吉揉臉的動作，他現在有些口齒不清，根本沒辦法達到自己預想中的‘威脅警告’語氣。

“你。”

八岐大蛇的嘴角瘋狂抽動了幾下，他很想為邪神的尊嚴而大聲反駁綱吉的這句話。可是他在看到綱吉眼下那一看就一夜未眠的青黑之後，終究沒再多說什麽。

“現在總願意好好聽我說話了吧”

其實八岐大蛇的內心早就沉默地妥協了，但是他還是故意回答: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只能，”綱吉在八岐大蛇面前張開手，少年柔軟纖細的手指上明明什麽都沒有，八岐大蛇卻覺得似乎傳來一陣陣寒意， “使用一些小技巧了。”

“……”八岐大蛇沉默地收回自己落在綱吉手上的視線，無比僵硬地挪到別處。——邪神還記得，自己在剛認識沢田綱吉的時候，曾經以為這家夥是個既好騙又好欺負的人類小鬼……。現在回憶起來，他當時大概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吧。

看到八岐大蛇妥協之後，綱吉卻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小首領思考了片刻之後，索性直接從頭開始坦白: “其實我并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

八岐大蛇感覺自己應該說些‘難道你是外星人嗎’之類的話來調解現在壓抑的氣氛。可是邪神大人努力動了動嘴唇，卻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開玩笑這種事情，對他而言，簡直比征服世界還要困難。

“我來自另一個平行時空。而我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尋找丢失的73寶石。”

綱吉一邊說話，一邊再次攤開手，将自己在繼承之後，就從未摘下過的彭格列指環伸到八岐大蛇面前， “就是這個。”

“我手上的這個，是我那個世界裏的。而被你吞下去吃掉的那塊……”說到這裏，綱吉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呃，等等，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麽硬的東西，你吃下去之後，難道就沒有消化不良過嗎”

“……還是說，其實早就已經被消化完了啊”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還怎麽帶着寶石回去找伽卡菲斯啊!

面對綱吉的靈魂質疑，八岐大蛇眼角一抖。他伸手掐着綱吉的後頸， “如果你再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廢話上，我就把你扔進蛇窩裏，讓你和那群小蛇們相親相愛。”

“……好吧，”仍然滿臉問號的綱吉，只好暫時性地轉移了話題。他拉着八岐大蛇那只空閑的手，觸碰了一下彭格列指環，繼續解釋， “這是世界的基石。”

“如果沒有73寶石的支撐，那麽世界就會衰落甚至是消亡。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穿梭在平行世界裏，就是為了找到散落在不同地方的73基石，好保持好每個世界的穩定。”

明明是在說驚天動地，拯救世界的大事，可是綱吉的聲音卻非常平靜，讓八岐大蛇總有一種回到‘睡前故事時間’的錯覺。

“其實我早就知道73寶石在你手裏。”

“伽卡菲斯……呃，”綱吉的聲音一頓，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說， “和我合作的任務發行者，從一開始就告訴過我。這個世界的73寶石，在一位強大的邪神手中。”

“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沒有想好，應該怎麽對你說。”

綱吉的目光落在陰陽間隙裏永恒的黑暗裏，突然沉默了下來。

裏世界的所有人都知道，彭格列小十世雖然手段溫和，但卻并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他所想要的，總會迅速呈于面前;而他想要保護的，誰都無法傷害。

他這一次遲疑再三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 “這裏太黑了，也太苦了。”

小首領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又說了一句有點天真的話: “如果能給你一點光和甜，就好了。”

他不忍心收回八岐大蛇人生裏的這一點甜，與這一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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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攻略不的同伴

我真的是豬吧，做飯的時候把手燙傷了，然後緊接着又放多了辣把自己搞得胃疼_(:з」∠)_我太難了，掙紮着口吐白沫狀碼字。

可憐的無人桓希望小天使們能夠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專欄和新預收嗚嗚嗚!

《超英養了個陰陽師》帶娃日常與《我在紅樓聽鬼八卦》名著同人，不出意外的話兩本會同時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