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冠軍來了采訪
第14章:冠軍來了采訪
坐在後排中間的是田立昂,田立昂雖然也是河北隊升到國家隊的,跟孫琪詩算是從小認識,但是他們兩個年紀差幾歲,又分別在男隊女隊,所以以前也沒說過幾句話。後來升到國家隊之後,尤其孫琪詩今年升到一隊以後,兩個人才熟悉一點。
田立昂看着這個小妹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秦初望拿捏的那叫一個服帖!要知道秦初望在隊裏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他雖然場上打球兇狠脾氣躁,但生活中其實算是性格溫和,為人做事又仗義,哥哥弟弟們都喜歡他。但是有一點就是別人不能作踐他,故意欺負他,用歪心眼算計他。到那時候,他可不管你是什麽人,以前關系有多好,說翻臉就翻臉。你不尊重我,也得不到我的尊重。
而此時此刻,孫琪詩還在滔滔不絕的給他描述頭疼的面積跟頭的面積成正比這件荒唐事……再轉過頭看剛才惡言惡語威脅人家的當事人,此刻正滿眼溫柔笑意的看着前排比比劃劃叨叨咕咕的女孩兒,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有點子不對勁兒啊,頭頭……
田立昂又看了看秦初望,眼神裏漸漸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
當天晚上8點多國乒一行人才回到了運動員公寓,通知了第二天上午秦初望和孫琪詩有一個采訪,下午正常訓練。9號鞍山的全錦賽就要開打,預計8號國乒一行人就要啓程去到鞍山。
第二天陽光非常明媚,采訪就在總局裏,前面還有別的項目的人要采,安排到他倆差不多到十點半的樣子。孫琪詩如願以償的睡了個懶覺,起來捋了捋翹成鳥窩的頭發,想起今天的采訪,先拿起手機來給秦初望發了條消息:頭哥,今天采訪你準備穿啥呀。
沒一會兒,秦初望就給她回過來了-穿這回發的隊服吧。
-帶國标的那件嗎?
-對
-白色的我洗了啊
-那你穿黑的,我穿白的。
-行
十點半,倆人到了現場,先是候場等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坐下接受采訪。那天陽光甚是明媚,他們是在室外采訪,陽光照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美女記者已經采了幾名亞運冠軍了,到他們這裏其實應該已經很累了,但面對他們兩個依然溫柔和煦,面帶微笑的真誠發問。首先要問的還是秦初望男團半決賽失利之後是怎樣調整心态的,這個問題其實秦初望也想到是肯定會問的。
秦初望每次采訪都說的非常真誠,深度剖析,檢讨自身。面對這個問題他也結合了當時的狀态總結了和冷峻煜的半決賽的情況和失誤,之後也感謝了教練組對他的鼓勵和信任,他在那說着,孫琪詩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聽着,因為是在室外,不知道哪裏飛來的小蟲子在秦初望和孫琪詩的身邊飛來飛去,孫琪詩趕了趕,沒趕走。秦初望正回答着餘光瞥見她趕蟲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過來趕。似乎只要她在身邊,他的注意力永遠分一半給她。即便他正在點餐、又或是正在采訪。
Advertisement
緊接着問題自然就問到‘捏臉殺’了,主持人滿臉笑意的問孫琪詩說怎麽會突然就興起了這麽一個捏臉殺呢?
一聽到這個問題,不說孫琪詩,秦初望臉上倒是先浮現出笑容,且略顯羞澀。只不過鏡頭給到了拿過麥克風準備回答問題的孫琪詩,沒人注意到他。
孫琪詩回答的一本正經、一五一十:“可能一開始是我們總教練嚴指太太說看我臉肉覺得可愛然後說讓他捏一下,然後被照下來了吧。然後我倆就是私底下平時他老逗我,老捏我臉。然後混雙決賽前,我說咱倆拿冠軍,我就讓你再捏一下。”
主持人笑:“那比賽之後捏了嗎?”
“采訪的時候讓他捏了一下。”
主持人笑:“那個我們看了,太輕了都不叫捏,叫碰。要不現場咱們再捏一下?”說着看向了鏡頭外的秦初望,眼中起哄的意味明顯。
秦初望不知不覺間笑的都要開花了,聽到主持人這麽問,先是笑着歪頭看了一眼孫琪詩,然後笑道:“算了吧,再捏急眼了。”
主持人笑着附和道:“呵呵呵呵急眼了,心疼了。”
主持人一看再捏不成,于是繼續往下問道:“這次孫琪詩也是表現的非常好啊,收獲了一波迷弟迷妹,迷哥迷姐。都覺得你特別可愛,但是呢你在場上場下卻完全不一樣,你還有一個外號,叫什麽‘女魔頭’是不是?”
秦初望一聽‘女魔頭’三個字,淺淺一笑糾正道:“是小魔王。”
主持人:“哦對小魔王,為什麽會給你起這個稱號呢?”
孫琪詩道:“可能去年幾場比賽表現的還好吧,然後大家取的。”
主持人:“那聽說你在隊裏也是‘隊寵’啊,大家都很喜歡你。”
孫琪詩:“可能大家覺得我比較可愛吧。”
主持人:“那你覺得你可愛嗎?”
孫琪詩笑得大方:“我覺得我也挺可愛的吧。”
主持人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旁邊的秦初望更甚,孫琪詩回答他就笑,一說自己可愛,更是忍俊不禁,笑容加深。她好像就是他的笑容開關器,聽她說話,他就高興。
回顧比賽,孫琪詩說:“其實到了0-2落後的第三局,尤其是第三局也有一個賽點是落後的。我已經沒有自信了也找不到什麽突破點,但是頭哥就是鼓勵我,就是說咱們一分分咬還是可以的。因為是七局四勝嘛,就算是0-3落後我們還是有機會贏回來的。他當時那麽鼓勵我,真的好了很多。那一局咬下來之後我感覺我們倆就越來越好了。打成2-2之後我就覺得我們有些上風了,因為狀态啊自信啊都打回來了。而且我們當時的溝通啊都很積極,到最後我感覺我們就是已經心在一起了,贏一分就攥拳慶祝,輸一分就馬上溝通。”
主持人中肯的點頭道:“其實我們看比賽的時候看到你們兩個人交流啊什麽的,還以為是交流戰術,其實只是互相鼓勵是嗎?”
孫琪詩:“對,那時候就只剩鼓勵了。”
主持人:“我聽說秦初望有個外號叫‘大頭’,為什麽叫他大頭呢?我看他頭也不算大啊?”
秦初望一聽這問題就笑了,餘光朝着孫琪詩瞟了瞟,他其實不怕別人說他頭大,以為小時候的頭确實很大,他也不覺得別人喊他大頭是貶義的。只是旁邊那個丫頭在昨天的飛機上剛剛調侃過他,此時問這個問題,她肯定又要添油加醋損他一頓。
誰知孫琪詩接過麥克風,略顯煞有其事的答道:“他挺聰明的吧,大頭。肯定是很聰明的。”
主持人笑着應和道:“哈哈哈哈大頭是誇獎是嗎?”,孫琪詩淺淺一笑沒做回答。而後又說道:“我有時候開玩笑也叫他‘頭哥’或者叫他哥哥,就是這樣~”
采訪接近結尾,主持人措辭結束,祝他們健康漲球,不要傷病,取得更好的成績。
回去的路上,秦初望和孫琪詩兩個并肩走,孫琪詩說要去食堂吃中午飯,吃完回公寓,休息一會兒準備下午上訓。
秦初望卻一把拉住她胳膊道:“中午咱去外邊吃吧,我聽宏哥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烤肉,咱去吃好不?”
孫琪詩被他拉的一愣:“為啥去外邊吃啊?來來回回多費事。”
秦初望:“咱不是在雅加達說的麽,回來請你吃飯。現在又不是封訓,況且昨天咱們剛回來,今天本來就是放假啊,自由活動一天。咱們現在就去,吃完就回來,下午照常上訓,啥也不耽誤,好不?”
孫琪詩想了想,他說的其實也沒錯。于是點點頭道:“行吧,那去。”
秦初望高興的一笑,趕緊掏出手機來打車。他倆也朝着門口走去。走着走着,想起剛才的采訪,想到那句‘心在一起了’,秦初望突然來了一句:“哎,我發現你采訪說的挺好啊。”
孫琪詩斜他一眼:“誇你聰明你高興了吧。”
秦初望笑笑不置可否,只道:“繼續保持啊。”
車來的很快,烤肉店也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一下車孫琪詩就看見了烤肉店旁邊的理發店。她的頭發有些長了,其實應該剪一剪。孫琪詩回頭跟剛下車的秦初望提議道:“哎頭哥,咱一會吃完了去理發吧,我感覺我頭發太長了現在。”
秦初望關上車門聽着孫琪詩這樣說先是朝着她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理發店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她的頭發。他伸手在她發頂上揉了揉,道:“是有點長了,那我也剪剪,咱倆一起。”
孫琪詩點點頭嗯了一聲,于是倆人先去吃了烤肉,吃完就去了理發店。
理發師一看見倆人進來就熱情的招呼讓座,慣例是先洗頭,洗完頭再問你剪什麽樣的發型是燙還是染。乍一眼看還以為兩個小男孩兒一起進來,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其中矮一點的是個小女孩。她的皮膚過于白皙細嫩,眼神那樣的純淨明亮,誰看去都是一個乖乖的女娃娃。
老板整日忙着店裏的生意不太了解體育這方面的消息,但店裏的顧客卻有人認出來了,小聲的議論道:“啊啊啊啊這不是國乒的嘛!剛剛亞運會拿了冠軍的!捏臉殺呀!”
她們興奮地小聲吼着,其實倆人聽見了。秦初望的虛榮心極大地得到了滿足,頓時嘴角就有些壓不住。孫琪詩倒是還好,聽見了之後沒有很大的反應,倒是先跟理發師溝通了起來。
“我要剪短一點,就按原來之前的這種發型,給我兩邊後邊剃短一些,前面劉海也剪短一點,眉毛以上吧,不能擋住視線。”孫琪詩描述道。
理發師給她連筆畫再說的描述着,看是否是他理解對了。孫琪詩聽完點點頭道:“就是這樣。”
理發師一邊撥弄着她的頭發,一邊道:“你這頭發真好,光澤太好了,要不染個顏色吧,現在都快秋天了,染個顏色好看。”說着還給她拿來了色板,指了一個栗子棕色的給她看,接着道:“你看,這個顏色多好看啊,都是小姑娘染這個顏色。”
這時,秦初望也洗完了頭,一只手按着頭上的毛巾湊過來看,他看了看老板指的那個顏色,附和道:“這顏色挺好看的,染吧。”
老板聽了眼睛都要笑的眯成了一條線道:“你看,連他都說好看,這你是男……哦,是你什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