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豆包
第7章:小豆包
看了一會兒,倆人都覺得對手男隊員的接發球還是挺厲害的,前三板的質量一定要保證好。兩人對練了兩個小時發搶,感覺在信心和準備上都充實了不少。
結束之後秦初望本來想讓孫琪詩先走,自己去看看哥哥們還需不需要陪練,可孫琪詩卻說等他看看,如果哥哥們那裏也快結束了就和秦初望一起走。
秦初望看着說的大義凜然的孫琪詩,嘴角一彎,臭屁的笑了笑道:“你是怕黑吧?小豆包?”
這是從過完生日之後他第一次叫她小豆包,孫琪詩抿了抿唇一臉被看穿後的羞澀微笑。韓國大田這邊的體育館跟提供住宿的酒店很近,步行大概五分鐘。所以大家都是步行來回,不設擺渡車。有段路實在是太黑,環境陌生,她是有些害怕。
看她一直笑也不反駁,秦初望走上前去捏了捏她肉肉的臉蛋,笑道:“要不說你小豆包呢。”
孫琪詩躲開斜了他一眼,卻見那人正笑的燦爛。
秦初望在那收拾背包,臉上挂着回味的笑容,旁若無人。孫琪詩在一旁等他,看他笑的那樣臭屁,真想上去給他一毛巾。
好在秦初望明白占了便宜還賣乖是要被揍的這個道理,加緊收拾完了,帶着孫琪詩往男隊訓練的那邊走去。
同是京隊出身的紀宏正在陪陸陽訓練,兩個都是秦初望的好哥哥,都很愛這個京隊的小弟弟。一看見秦初望過來,陸陽打完一個球直起身來問:“練得怎麽樣?”
秦初望立在一邊等着,一聽問他臉上立即浮現出一副臭屁的笑容道:“非常好。”
陸陽眉頭立即皺起來,剛想說什麽訓練計劃啊一張嘴就是而非常好,紀宏在球臺那側笑了,他眼神略過獨自在場外等着的孫琪詩,意有所指的朝着陸陽道:“孩子大了你管呢!人說非常好就是非常好呗。”
秦初望自從十五歲進了國家隊一隊以後就一直跟在陸陽身邊,兄弟兩個同屬龍,整整差了十二歲,就好像他褲腰帶上挂着長大的。秦初望跟在他身邊以後逐漸的被陸陽的球所征服,這個地表最強的男人,六邊形戰士早已經成為了少年心中的偶像和榜樣。
陸陽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不管是球上面還是生活上面。聽見紀宏給他打馬虎眼,
陸陽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整天的給他說好話啊!看到時候輸球哭不哭!”
紀宏沒理他,朝着孫琪詩看了一眼對着秦初望道:“大頭,練好了就回去吧,琪琪一個小女孩自己回去也害怕,你陪她一起回去。陽哥這我陪他練呢,你放心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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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望嗯了一聲,但還是偷偷去看陸陽的神色。陸陽聽了這話才恍然回頭,發現站在場外的孫琪詩,孫琪詩看見陸陽回頭看她,乖巧的喊了一聲陽哥。
陸陽點點頭,這才回過身來對秦初望說:“那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初望這才跟兩個哥哥道了別,過來招呼孫琪詩回去。
他其實很習慣走在孫琪詩的身後,怕她走丢,怕她找不見,怕她有什麽情況自己沒注意到。但是讓她走前面吧,她找不着路……
所以秦初望只能走在前面帶路,孫琪詩乖乖的跟在哥哥後面,時不時前面那人還要回頭看看小豆包跟沒跟上。
第二天上午依舊是各自的單打雙打,混雙是最後一場。
這場是混雙半決賽,對陣的是韓國組合。其中這個男選手林鐘勳曾經也是在世青賽上和秦初望對過單打。他前三板質量還可以,接發球也很不錯。
第一局開始兩方就比分膠着相持不下,輪到對面的林鐘勳打孫琪詩這局的時候,進攻猛烈力道強勁,孫琪詩連續兩個球打飛,懊惱的盯着自己的球拍,圓嫩的豆包臉皺成一團。秦初望見了趕緊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道:“沒關系沒關系啊,沒事啊!”
好在輪到他們這邊的發球輪次都把握得很好,韓國主場,大比分1-1的局面下,對面的韓國選手也自信,狀态非常好。孫琪詩抓着小白球在衣襟上裹了裹,眼神定定的看着對面的韓國組合算着怎麽打他們個一板過。秦初望在旁邊等着,一言不發,直到她做好發球姿勢。高抛發球,加轉發長,對面女選手一板直接打飛。
第三局拿下後,兩人從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自信和從容,第四局打的非常釋放,直接11-6拿下第四局,以3-1大比分拿下半決賽晉級決賽。
秦初望臉上藏不住笑意,各方打過招呼後拿了毛巾往場邊走一邊走一邊還和孫琪詩說着第四局那幾個精彩球。但孫琪詩好像有些聽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東張西望。秦初望立馬明白過來她在找隊醫,連忙扳過她的身子上下打量道:“你怎麽了,哪裏擰到了?”
孫琪詩也不忸怩,摸着自己的右肩道:“好像拉到了,有點疼。”
秦初望于是也焦急的尋找隊醫,好在隊醫也看到這邊的情況及時走了過來。他為孫琪詩檢查了一下,判斷應該是肌肉拉傷,他問她感覺怎麽樣,特別疼嗎?
孫琪詩點點頭,然後卻又說:“也不是特別疼,也能忍。”
也能忍?秦初望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他表情嚴肅的看着孫琪詩,聲音也沉了下來:“什麽叫也能忍?小傷忍成大傷?大傷忍到無藥可治?”
孫琪詩一看他有些發火了,連忙笑着抓住他的衣角晃了晃,認錯道:“我沒啥事,哥哥。你別擔心。”
一見她仰着一張圓鼓鼓的小臉認錯,秦初望只好閉上了嘴,只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緊抿着唇看着她,眼中滿是擔心,完全忘了他其實剛剛也有些扭到了腳。
礙于一會兒還有賽後采訪,隊醫便先給孫琪詩用冰袋冷敷一下,找了個塑料膜覆在肩上然後給她放了一個冰袋。囑咐她走路的時候扶着一些不要掉了,待會兒采訪完就馬上給她仔細檢查一下再做處理。
秦初望還是走在前面,還是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她,只是眉頭擰着,臉上完全沒有少年贏球之後的輕松高興。一到采訪區站定,記者還沒問,秦初望脫口就說了一句:“快點吧,今天。”
記者也是看了一眼孫琪詩肩上的冰袋,他知道運動員有傷,但鑒于要錄制采訪,還是要求孫琪詩将冰袋拿下來。孫琪詩于是依照他的話把冰袋拿了下來,但一旁的秦初望眼神立馬變得十分冰冷,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記者。記者問了幾個問題,諸如評價一次這次比賽整個的發揮,馬上就進入到決賽了有沒有壓力之類的。應對采訪發言其實隊裏都有培訓課程,他們都有一套既定的流程回複。他們兩個年紀還小,才剛剛參加成人的賽事,被采訪的時候不太多。兩個小孩每次都是非常認真地按照既定的話術回答記者的提問,尤其秦初望每次回答都非常的真誠認真,有時候記者也只是籠統的問一下評價一下發揮,他會回顧到第幾局的第幾個球,當時是幾比幾的比分的情況下使用了什麽戰術。
但是那天,他非常簡短的回答了問題,一刻都不想耽誤。只想趕緊的帶着孫琪詩去找隊醫,千萬不能耽誤她的傷。
采訪很快的結束,秦初望讓孫琪詩趕緊把冰袋敷上,然後兩個人跟着袁隊醫趕忙回到休息室處理。袁醫活動着她的手臂和肩膀,詢問疼痛程度以及位置。最終還是判斷為肌肉拉傷并不是十分嚴重。
一直站在旁邊的秦初望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壓力一旦放下來,腳上的疼痛這才漸漸地顯現出來。
袁醫給孫琪詩固定了一下冰袋,囑咐她待會洗澡千萬不能用熱水沖。肌肉拉傷或者扭傷時24小時之內需要冰敷千萬不能熱敷,這是運動員的常識,但是孫琪詩的腦子好像只在球場上轉的飛快,下了球場就好像放了0.5倍速一樣,遲鈍的令人費解。
她曾經将石家莊北站理解成石家莊東站的北邊……還是特意囑咐孫爸的,教練要求在石家莊東站的北邊集合……
袁醫也不是第一天随隊了,對她還是了解一點的……
孫琪詩一臉認真地點點頭,看起來像是記住了。
給她都處理完,秦初望這才跟袁醫說腳有點疼,袁醫随即蹲下來給他查看,一看也是扭到了,而且扭得還有些嚴重。只見袁醫皺着眉頭擡頭看向他道:“你怎麽不早點說啊,現在都有些腫了。”
孫琪詩一聽驚得啊了一聲,忙要蹲下來去看他的腳,秦初望卻伸出一只手按住她道:“你別動。”
剛剛固定好的冰袋再動錯了位置冰敷效果就減半了。
腳上的冰袋不好固定,隊醫雖然給他包紮上了,但他們一路走回酒店雖然沒掉也沒起到完全的效果。秦初望把孫琪詩送到房間門口,正好和她一間屋子的孫鑰言也在。秦初望便跟她囑咐了一句道:“你盯着她點,半個小時後再讓她洗澡,洗澡別用熱水沖右邊肩膀。”
孫鑰言愣着看着秦初望嗯嗯地點點頭,然後從他手裏接過孫琪詩,看着他離去。
“咋啦你?”孫鑰言關上門後問,孫琪詩卻一臉的擔憂,皺着眉,好像都沒聽到她說話。
孫鑰言看她這樣有點急道:“到底怎麽了?肩傷的嚴重嗎?”說着去查看孫琪詩的傷勢。
孫琪詩這才反應過來,哭喪着一張包子臉道:“言言,頭哥的腳崴了,都有些腫了。”
孫鑰言一臉驚訝,道:“我剛才看他沒啥事啊?倒是囑咐我別讓你用熱水沖肩膀。你肩膀咋回事?擰了嗎?嚴重嗎?”
孫琪詩坐在床邊,有些頹喪的垂着頭,答道:“我肩膀沒啥事,就是今天比賽的時候拉球沒拉到,有點抻到了。”說着把身上的冰袋解了下來拿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
孫鑰言一把按住她,果然是沒個人看着不行。她還疑惑着看着按住她的孫鑰言呢,意思是你幹嘛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