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第機會
第026章 機會
秦徽若先不忙搭理那家夥, 問55：【音量降低了嗎？為什麽會突然如此響？】
55：【主播花錢買的喇叭，系統也沒法。】
秦徽若：【……高科技世界也講究金錢法則？】
55：【那當然啊, 我們系統也需要能量維護的, 直播和監管都要給宿主分能量，哪裏夠用？只能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你要發嗎？十兩銀子喊一次，一次100字內。】
秦徽若：【……沒興趣。】
不過, 竟然花十兩銀子喊人，看來這厮最近沒少賺……既然如此——
她吩咐55：【給他下涉暴懲罰, 禁播一天。】
55震驚：【你說什麽？你要禁播？你不要能量了嗎？】
秦徽若：【能量早晚會有, 卻不可為此失去主動, 若讓下面之人知道我對能量的重視而借此要挾，才是糟糕。】
55：【等等，這邏輯55沒理順, 且讓系統分析一下——】
秦徽若：【你且慢慢分析, 先把他直播間禁了……你若不動, 我親自操作。】
55：【好好好, 你是宿主你說了算啊！】
【叮, 懲罰生效！直播間“迎風撒尿三千丈”宣傳暴力，強制下線。禁播一天，罰白銀10兩，扣除能量值50點。】
看到那塊縮小的直播光屏黑掉，秦徽若滿意極了。耳邊可算清淨了。
恰好端妃讓人熬的湯端上來了，她便專心喝湯，慢慢聽端妃說着這些日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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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聽到秦徽玥不知為何突然跑回宮裏住着, 秦徽若挑了挑眉, 放下碗, 将她到金山寺那兩天的行止簡單敘述了一遍, 當然，沒忘記把自己把人氣走的事情提了。
端妃蹙了蹙眉：“都快要嫁人的人了，怎麽還如此……”看了眼秦徽若，她咽下到嘴的話，帶着幾分譏諷道，“估計是回宮告狀了吧？也就這種時候能想起她還有個爹了。”
秦徽若問：“要不要去跟父皇解釋一聲？”
端妃端起茶盞抿了口，慢條斯理道：“解釋什麽？解釋你為何不在金山寺陪她跑馬？還是解釋你為何不陪她打獵？”她輕嗤一聲，“你父皇不傻，無需多此一舉。”
秦徽若點頭：“那我聽母妃的。”
端妃放下茶盞，感慨道：“我的小姑娘都長大了，還知道事情輕重，能把人怼走了。”
秦徽若撒嬌：“還是母妃教得好。”
端妃卻搖頭：“少了……以後得撿起來了。”
秦徽若“嗯”了聲：“都聽你的。”
端妃愛憐地摸摸她臉頰：“好了，在寺裏都沒歇好吧？喝了湯趕緊回去睡一會，我讓人叫阿暄下學回來，到時一起吃飯。”
“好。”
……
離開清淨祥寧的金山寺，秦徽若免不了又想起上一世那些糟心事，午覺便沒睡踏實。
好不容易開始迷糊，退紅就急匆匆進來，說皇上來了。
秦徽若頓時想到回宮告狀的秦徽玥……她本就沒歇好，神色便有些淡了，起身更衣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倒是慢悠，卻把退紅急出一頭的汗。
等她轉到正殿，昭明帝已經坐在主位上與端妃說着話。
端妃先看到她進門，率先笑道：“來了，快過來。”
昭明帝跟着望過來。
秦徽若知道端妃是為自己解釋，也不接話，只恭敬行禮。
昭明帝微微擡手：“免禮了，過來坐着說會話。”
宮人立馬在其下手擺好圈凳。
若是往常，秦徽若定會推拒，只規規矩矩地站在兩位長輩下首說話。
但，她早非當年那位濡慕父皇的小姑娘。
先有父皇來為大姐姐主持公道的猜測，後有休息被擾的郁悶，她便不想累着自己，應了聲，便起身上前，穩穩落座。
昭明帝眼中閃過抹詫異。
連端妃仿佛都呆了呆，幹笑了聲，溫聲道：“可見是累着了吧？少見你歇到這麽晚的。”
這是替秦徽若解釋了。
秦徽若暗嘆了口氣，無視昭明帝的打量，微微欠身，答道：“倒也不累，只是出門久了，有些認床，便沒歇好。”
端妃頓時心疼了：“家裏的床都認，剛出去那會豈不是更睡不好？早聽我的，別出去就好了。”
秦徽若搖頭：“無事。”
昭明帝收回視線，朝端妃道：“她自己不嫌累，你就別替她操這個心了。金山寺裏都是佛法高深的大師，怎麽着也比自己關起門念經強。”
他這麽一說，端妃便不敢再多話了。
昭明帝再次看向秦徽若，問：“出去一個月了，可有什麽收獲？”
秦徽若輕聲細語道：“談不上收獲，不過是借金山寺的佛力，為祖母母妃求幾分平安罷了。”
昭明帝随口道：“聽說你經常去聽經，怎會沒有收獲？”
果然，她的一舉一動都躲不開父皇的眼線。她秦徽若眉目微斂，語氣疏淡：“女兒愚鈍，不能領會佛法的博大精深。”
昭明帝挑眉：“哦？”
端妃笑道：“寺裏大師鑽研佛法多年都不定能說出四五六，若兒一小姑娘哪裏說得明白？她要是能領會，是不是還得去剃度學佛？那我可不依。”
昭明帝莞爾：“朕就這麽随口一說，不是她自己非要出去金山寺，還央着你來求情嘛……聽說在寺裏抄了許多經？拿來朕看看。”
不等端妃說話，秦徽若眼皮不擡拒絕：“聽過禪音、受過香火的經書不好随意翻閱。”
昭明帝：“。”
端妃忙訓斥：“哪兒聽說的規矩？亂七八糟的……”她轉頭吩咐，“不是留了部分在後頭嗎？讓人取一本過來。”
侍女蹲了蹲身，快步離開。
昭明帝自然知道另一部分是去了哪裏，只接着問秦徽若：“你這規矩哪裏聽來的？”
秦徽若：“約莫是閑話聽來的吧，忘了。”她方才不過是懶得應付他，随口找的托詞，既然母妃讓人去取了，便作罷了。
昭明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嗎？”
端妃看了眼秦徽若，笑着岔開話題：“我讓人去等阿暄下學，皇上既然來了，就留下一塊兒用膳吧？”
昭明帝：“不了，待會還要與大臣議事，估摸着得忙到很晚，下回再吃吧。”
端妃頓了頓，難掩失望卻道：“嗯，都在宮裏，有的是機會，下回再吃也一樣。”
昭明帝拍拍她的手，溫聲道：“朕讓廚房給你們添兩道菜，就當給若兒接風。”
端妃勉強笑笑：“嗯。”
幾句話工夫，去取經書的侍女回來了。
明昭帝接過經書一看，面露驚詫：“這是你寫的？”
秦徽若神色淡定：“為祖母和母妃祈福的經文，豈能假手于人？”
明昭帝笑道：“一段時日不見，你的字都練得這般好了。”
秦徽若暗嗤，能不好嗎？上輩子為了得他歡心，自己付出了多少時間練字……可惜，至死只得到他一句“過于端方，泯然衆人”之稱。
旁邊的端妃倒是很高興：“若兒平日就愛練字，可不是把字練起來了。”
明昭帝贊許：“小小年紀，能練出這般水平，可見還是有些天賦……只是，”他問秦徽若，“你一小丫頭，為何學這館閣體？這字體過于端方了，不如簪花小楷賞心悅目。”
秦徽若怔了怔。是未到上一世那種境地嗎？上一世，父皇的語氣要重多了……許是想起往事，她語氣便有些沖：“他人賞心悅目與否，與女兒何幹？千金難買我喜歡。”
明昭帝怔了怔，撫掌大笑：“說的好，說得好，千金難買我喜歡……是朕狹隘了。”
秦徽若：？
如此傲慢自負的言語……父皇竟然不訓斥？
明昭帝将經書翻完，發現字體整潔如一，更高興了：“好好練，回頭給朕寫幅帖子，朕拿去給翰林院那幫家夥看看，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都寫成這樣，讓他們還有臉天天吹噓書法。”
秦徽若：……
明昭帝擡頭看她，笑着道：“看來你這趟金山寺之行确實用心——有什麽想要的，朕賞你。”
端妃雙眼一亮：“皇上——”
“父皇若是真要賞，”秦徽若打斷她，掀眸直視明昭帝，“便賞女兒一個牌子吧。
***
另一邊，裴烈趕着飯後一丁點時間趕緊上貨。
一通忙活，監管員卻半天不出來審核。
他本是無所謂，但待會還得集合聽上頭安排，要是周哥說的沒錯的話，今天下午就能休假回家去，他想趕緊換出銀兩。
跟網友們胡吹海侃半天，監管員還不出來，同僚們已經來喊他了，他沒法，只得重金買了個喇叭，催了一嗓子——
好家夥，把他給禁播了！
裴烈差點吐血。
十兩一個喇叭，再加上禁播，損失簡直無法估計……
別讓他知道這監管員在哪裏，否則——
“阿烈，傻站着幹嘛呢？快點！”
裴烈顧不上生氣，急忙小跑過去：“來了來了——哥，待會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好好站着聽就行了，估摸就是頭兒他們要了解一下這次任務狀況，也輪不到你說話，完了等着輪休就是了。”
裴烈懂了，就是古代版的出差總結大會和領導訓話呗。
這他熟，乖乖聽着就是了。
混在一群老大哥裏，他安安分分聽完了諸位大佬的分析總結、表揚批評，終于等到重頭戲——休假安排！
“……諸位辛苦一個月，按道理，接下來你們應該休整幾天，再回來上值。”
裴烈眸光一凝。什麽意思？
衆人也皆面露驚疑。
“咳。這段日子事情多，咱們羽林衛接連被派出去，接下來各地大人又要回京述職，京裏亂，留在宮裏的人手有點緊張，你們就別休息了，幫各處兄弟分擔一下……”
衆人嘩然。
“又取消，老子去年就是這樣沒了幾個輪休的。”
“唉，還以為能出宮歇兩天呢。”
“這樣下去豈不是又得兩三個月不得休息？”
“有什麽辦法，要是宮裏出了事，誰都跑不了。”
……
裴烈也很蛋疼。
他年輕，接連上班倒是還好，但他惦記着家裏，離開一個多月，也不知母親病好沒、錢花完了沒，還擔心鄰裏四下有人欺負孤兒寡母的……若是真要再值班幾個月……
後面領導說了啥，他也沒仔細聽，及至散會，他鑽過人群，追上他們右衛什長兼教頭杜偉榮。
“頭兒，能不能告個假？我太久沒回去看看，實在擔心。”
教頭聽了這話，只道：“我幫你看看誰休假，讓人去看一眼。”言外之意，告假是沒門了。不等裴烈再開口，他接着道，“聽說你這趟出去挺好的，好好幹，以後指不定能在上頭面前露個臉。”
裴烈：“……好的。”
悻悻然退下來，對上周哥無奈的神情。
“幫不上忙，白吃你幾天肉了。”他語帶歉意道。
裴烈擺手：“跟這沒關系，那是我給你的……只是，這情況怎麽回事？這樣下去，咱啥時候能休假啊？”
周哥攤手：“不好說，一兩個月是好的，最長的時候，我試過一年沒回去。”
一年！一年指不定他那母親妹妹都餓死了。
裴烈急了：“周哥，幫忙想想辦法。”
周哥苦笑：“在山裏我也忘了，三年一次的地方官員回京述職，兩三個月估計都閑不下來……這可是大事，我哪裏敢亂來，出了事可是要全家砍頭的。”
裴烈悚然。
是了，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公務員鐵飯碗，這裏是君權至上的封建社會，人命如草芥，即便他是編制內的衛兵，上頭一句砍頭，他壓根躲不過去……他甚至連一個休假都拿不到。
太憋屈了。
他必須想辦法，爬上去。
……
這個機會來的很快。
當天下午，上頭傳來指令，讓他們去校場集合，說是要給皇子公主挑選侍衛。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
之前孩子中耳炎發燒（疫情期間發燒，懂的都懂）
反複折騰，然後我也病了（沒錯，就是這麽廢物T_T）
現在繼續更上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