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後被罰
皇後被罰
一時間肖北塵的舉動震驚朝堂,惹得全城沸騰,更是吓的百姓不敢提及宿千越,深怕被肖北塵五馬分屍,城中一時之間各種流言四起。
皇宮長樂宮。
“什麽?!消息可屬實?!”皇後聽到消息,從貴妃椅上直接跳起來,步搖都差點甩到臉上了。
吓的宮女直接跪倒在地上,諾諾道:“啓禀皇後娘娘,奴婢不敢妄言!”
“真是荒唐,太子這是明晃晃的在警告本宮!”皇後楚木辛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本宮昨日就應将宿千越碎屍萬段,不然難解本宮心頭之恨!”
“皇後娘娘,您先別着急,太子此舉無疑是驚世駭俗,定然會引起朝堂大臣不滿,皇上勃然大怒也不一定,到那時不必娘娘出手,皇上自然會為娘娘讨回公道。”趙嬷嬷目光中透露着狡黠。
皇後聽後終于冷靜下來,努力平複着情緒:“廖太尉的兩個女兒怎麽樣了?”
“回皇後娘娘,聽聞失血過多,已經死了。”宮女吓得瑟瑟發抖。
楚木辛眼神狠厲,大聲道:“擺駕乾清宮,本宮要面見皇上!”
乾清宮。
“皇上,太子此舉令人匪夷所思,咋目結舌,實在不是一個儲君該有的做法。”左相朱沙努表現的義憤填膺。
更是一群以朱沙努為首的大臣們紛紛上前奏言:“皇上,太子此番如此的公私不分,難當儲君之責,臣鬥膽請陛下廢除太子之位。”
一言出,瞬間朝堂嘩然,衆多大臣紛紛上奏:“太子為兒女情長所牽絆,草菅人命,實在是難當大任,還望皇上明鑒!”
“微臣倒是覺得太子此舉大義凜然,乃大丈夫所為,且不說皇後讓太子妃亵衣赤足罰跪門口已是有辱皇家顏面,太子若是無動于衷,于情不是一個夫君所為,于理更不是當朝太子所為。”右相蕭國鴻義正言辭道。
“右相可是老糊塗了,太子妃有錯在先,本宮罰她本是以正宮規,何來有錯一說?”皇後犀利的語言響起。
在皇位上的肖方澤頭疼的扶着額頭,這塵兒做事情真是讓他這個做父皇的摸不透,也沒見他為誰如此動怒過,看來這個宿千越在他心裏真的不一樣。
“皇後此言差矣,皇後處罰并無過錯,但讓太子妃亵衣赤足的罰跪在天子腳下,置皇家顏面于何地?”右相蕭國鴻更是厲聲道。
“都別吵了!聽的朕頭疼!”皇後剛要開口辯解就被皇上打斷。
“朕以為,太子此舉雖不妥但是情有可原,再着太子妃是否真的欺壓廖太尉之女不能只聽片面之詞,依朕之見,罰皇後治理不嚴之罪在宮中面壁思過,罰太子公私不明之過禁足太子府半月。”
“皇上,本宮親眼所見太子妃對廖氏之女欺辱,怎能如此避實就虛,一筆帶過?”皇後氣急道。
“皇後,當日親眼所見的不止你一人,皇後僅憑廖氏之女片面之詞就發落,不覺得太過武斷了嗎?要不将當日在場的人一一叫來審問啊!”肖方澤語氣不悅。
楚木辛滿眼怒火,口不擇言:“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依臣妾看,皇上是執意要護着太子,将北漠律法棄之不顧,實乃是非不辨,賞罰不明!”
“放肆!皇後可是在質疑朕,朝堂之上豈是你胡言亂語之地!”肖方澤果真大怒。
“皇上你別忘了,臣妾才是皇後,蕭涵已經薨逝了,皇上又能護得了太子幾時!”皇後楚木辛激動的吼道。
“混賬,來人将皇後拉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長樂宮半步!”楚木辛碰觸到肖方澤的逆鱗,氣的肖方澤直接拍案而起。
在場的人都被吓的不敢出聲,北漠無人不知先皇後是禁忌,誰都不能提,這皇後偏偏在這時候提先皇後。
楚木辛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瞬間閉了嘴,心裏雖然有氣但是為了大局,她必須要忍,這仇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朝堂之上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
肖方澤看着被帶下去的皇後,眼裏劃過一絲狠厲,他的隐忍只限于一時,沒有人能挑戰他的底線,包括皇後。
太子府。
宿千越在院子裏轉悠了一上午也沒見肖北塵身影,原本是想當面道謝的,可遲遲等不到肖北塵,宿千越只好回到了栖鳳閣。
“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将廖太尉之女廖瑩枝和廖瑩茜胳膊和腿砍下來了,就挂在城門口。”就在這時候青梅着急的跑到宿千越面前說道。
“什麽?!”宿千越震驚。
肖北塵說有事情處理,就是去找廖瑩枝和廖瑩茜算賬嗎?他為何如此?
滿腦子疑惑的宿千越趕緊起身想去找肖北塵,若是因為她,真是不應該,要殺廖瑩枝和廖瑩茜也是她動手,她萬不能因為她讓肖北塵處境艱難,這對他沒什麽好處。
“小姐,你慢點,你膝蓋還有傷動不得。”一旁的阿三見狀着急的拿着衣服追了出去。
宿千越顧不得膝蓋上的傷口快步如風的朝門外走去,剛出栖鳳閣就撞上迎面走來的肖北塵。
宿千越措不及防,沒站穩的就要朝後倒去,肖北塵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宿千越拉進懷裏,手虛扶着宿千越的腰身,鼻尖充斥着宿千越身上獨有的玉蘭香。
宿千越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扶着肖北塵站好,還沒等宿千越開口,肖北塵率先開口:“郡主膝蓋上的傷還未好,需要靜養。”
肖北塵無奈的扶着宿千越,宿千越顧不得其他,直言道:“太子殿下,你可是殺了廖瑩枝和廖瑩茜?”
肖北塵淡定如斯,好像不是他幹的一樣輕松:“你都知道了?是我!”
“為什麽?”宿千越皺眉。
肖北塵沒有說話,而是将宿千越扶到鳳凰樹下的椅子上,自己做到旁邊淡淡道:“不為什麽!”
“太子殿下應該不是為了我吧?”宿千越不确定的試探,按理說她在肖北塵心中怕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為了她實數有點勉強。
“不是。”肖北塵倒茶的動作停頓了一秒,神色平靜。
“不是因為我,是因為皇後?”
肖北塵眸光一沉,宿千越看着肖北塵的神色猜到一二,随即說道:“太子殿下是想借廖瑩枝和廖瑩茜給皇後一個警告?”
肖北塵毫不避諱的坦言道:“是!”
“你和……”宿千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雖然她很想知道肖北塵和皇後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但直言問有些不妥,以她和肖北塵的關系還沒到她可以插手他的事情的地步,算了,還是她以後慢慢查吧。
肖北塵知道宿千越想問什麽,如果她問了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告訴她。
“宿千越。”肖北塵一直盯着宿千越突然開口。
“啊?”宿千越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清楚的聽到肖北塵直呼自己的名字。
肖北塵正色道:“你要是還想要回南岳,回到你家人身邊就切莫輕舉妄動,我會盡快想辦法送你回南岳的。”
“我之前答應過你要将你安全送回南岳,我一定會信守承諾,如果昨晚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肖北塵語氣中有些責備。
“你……是在擔心我?”宿千越一臉無辜的反問道。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肖北塵被問的一楞,他不知道是否是擔心,只是不想看到她受傷。
宿千越一臉認真,态度誠懇:“昨天是我考慮不周,不會有下次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肖北塵見狀語氣溫柔了幾分,以為剛才的語氣太兇了,宿千越生氣了。
宿千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怎麽都想不到剛剛還心狠手辣的人轉眼之間竟是如此一個溫潤之人。
“我過幾天想去永安寺祈願。”宿千越突然轉移話題。
肖北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讓則知則查陪你去。”
宿千越拒絕道。“不用了,我有子又就夠了。”
“你很信任他?”肖北塵眼神微轉。
“我信他比我信我自己都多你信嗎?”宿千越毫無避諱的說道。
“那你注意安全!”肖北塵聞言心中有一瞬間的失落,可這種情緒快的讓他自己都抓不住。
“放心吧,在太子殿下還未将我送回南岳之前我是不會出事的,況且我心中還有那麽多放不下的人和事,為了他們我也不會冒險。”宿千越稍微斜轉身,視線看向遠處的荷花,神色平靜。
“你放不下的可是和我很像的那個人?”肖北塵問出口之後才發現不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也許吧,也不知以後是否還能見他。”宿千越嘴角的笑容帶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肖北塵以為宿千越嘴角的憂傷是為了那個人,心裏有一瞬間的不舒服,可被他忽略了,眼神依舊冷冰冰的,讓人看不清。
“會見到的,一定會見到的。”
宿千越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就這樣兩個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